感冒引發了支氣管炎,咳得都快上不來氣了,可憐滴某舞正天天打點滴中……
強忍著打了這些上來,想哪兒算哪,不過還算喜歡,就是沒空改錯了,諸位看官幫忙改改錯吧~~~謝謝啦~~~
天下騎在馬上,一臉崇拜的神情盯著正與她一起並轡緩行的羅成直看。
羅成探著身子伸手敲了天下的頭一下,說道:「看什麼呢?也不怕把馬騎溝裡去……」
天下揉著並不感覺疼痛的頭,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抱怨道:「人家只是太佩服你了嘛!所以才一直盯著你看啊……對了,你是怎麼說服那兩位老爺子讓你這麼個半大小子帶著我這麼個小丫頭『單獨』上路的啊?」天下把「單獨」兩個字的音念的極重。
羅成斜睨了她一眼,一臉傲色地說道:「什麼叫我這麼個半大小子?要知道,你眼前這個半大小子可是在四個月前親率三千輕騎兵擊退了東突厥兩萬人馬,並且斬殺突厥王子可敦於馬下的英雄!知道我這次為什麼進京嗎?」看到天下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後,他接著說道:「就是因為皇帝見了奏報,知道了本英雄的光輝事跡,所以才要本英雄奉旨進京,要重加封賞……」
天下被他一口一個英雄逗得直笑,險些從馬上跌下來,撫著胸口喘著氣說道:「是,是,是,真是好大的英雄,請問大英雄,那個倒楣的突厥王子怎麼得罪你了?」
「什麼叫怎麼得罪我了?我們羅家鎮守北平,戍土衛邊乃職責所在……」羅成這篇慷慨激昂的長篇大論剛剛開頭,就被天下一臉的詭笑給打斷了,羅成停住了話頭,一臉不忿地說道:「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天下笑容未歇,拍了拍羅成的胸膛說道:「得了,得了,跟我還撇什麼官腔啊?我再不知道你?要不是那小子不開眼惹了你,你才不會動真格的殺了他了,這種有百害而無一利的蠢事可不像是你會做的喔!快說嘛,那小子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了?」
「他領兵犯境,這還不算惹了我啊?」羅成眼裡也忍了些許笑意。
「切——少來蒙我,四個月前還是大冬天呢,天寒地凍的你要說是少許流寇馬賊擾邊亂境我還信,要說一個王子巴巴地領著兵跑來找罪受,打死我也不信!快說啦,為什麼呀?」天下一臉的急切,傾著身子抱住羅成的胳膊直搖晃。
羅成見她就那樣危危險險地掛在馬上,忍不住伸手推開她,把她扶正坐在馬背上,這才雲淡風清的說道:「他搶了我的一個人,捎帶手兒的又搶了些我在意的東西,所以,就下了個套,把他給交待在五原了。」
「他搶了你的什麼人?竟然讓你起了殺心?」天下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聲音也有些寒意。
羅成幾乎是立刻就感到了天下的變化,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地一笑,有些暖昧地說道:「一個很重要的人……」
「什麼人?」天下幾乎是咬著牙問出的這三個字。
「哈哈哈——」羅成遏止不住的大笑起來,全然不去理會天下火冒三丈的神情。
天下兩眼發紅,怒沖沖地喊道:「笑!我讓你笑!——」邊喊邊伸手朝羅成的背砸去。
羅成反應極快,俯身閃過的同時伸手抓住的天下的肘部,微一使力,便將天下從馬上扯了過來,把不安份地她緊緊地環在胸前,親了親她氣得通紅的臉頰,貼著她的耳朵說道:「聽說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就氣成這樣啊?要是我告訴你,我這次臨來之前才訂了婚,你得氣成什麼樣啊?」
「你——」天下注視羅成,臉色從紅到白到青,又很快恢復了正常,停止了原先的掙扎,輕聲說道:「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今生還,我認了!」聲音裡帶出的不止是認命,更多的是心如死灰的絕望。
羅成的眼神裡也帶了痛,摟著天下的雙臂又緊了緊,急切地說道:「對不起,不該這麼逗你的,你別當真,剛才我是哄你玩的,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了……」
天下收回注視他的目光,吸了吸鼻子,說道:「是,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說著,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看向羅成,可是那笑卻半點也溶入眼裡。
羅成輕輕的把額頭貼在了天下的鬢邊,緩緩的說道:「那個很重要的人是天下第一巧手鄭道之,我三年前費盡心力尋到了他,要他為我打造『鳳翎』、『凰羽』,我總想著找到你的時候能將你最喜歡的兵器『凰羽』送你,讓你開心的……」
「『鳳翎』……『凰羽』……」天下微微有些緩過神來,輕輕地念叨著。
「是,是『鳳翎』、『凰羽』,我永遠忘不了你一襲紅衣,手握『凰羽』,滿臉傲然地奪目神彩,所以一打聽到這裡有這樣一位製器巧手,便尋到了他,畫了這兩桿神槍的圖,詳細講給他聽,足足用了兩年有餘他才將兩桿神槍造成,可還沒等我見著東西,人跟神槍就被可敦那個混帳東西一起給搶走了,於是我便設了個套,以利相誘引他南下,誅殺於五原,同時趁他後方空虛,派人接回了鄭大師搶回了神槍……」說到這兒,他頓了一頓,坐直了身子,微笑著看向天下,說道:「如果知道會在這裡遇見你,我說什麼也會帶上『凰羽』的,不過,你也別心急,我已經派了人回北平去取,我想等我們到了洛陽的時候,應該就可以見到了!」
天下的眼淚終是忍不住地落了下來,趴在羅成懷裡哭了起了,羅成輕輕地撫著她的背,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才好,過了好一會兒,天下才漸漸止了哭聲,帶著些哽咽地說道:「那未婚妻呢?難道也是騙我的嗎?」
「這個——」羅成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個倒是真的!」
天下的臉色立刻又沉了下來,默默地一言不發。
「知道我的未婚妻是誰嗎?」羅成把頭湊過來問道。
「我哪兒知道,想必是高門顯貴家的千金吧!」天下扭過頭去不肯看他。
「門第倒也算得上般配,是定國公伍魁的侄女,安國公伍亮的親女,她的閨名喚作詩雅……」羅成語氣裡的笑意更深了。
「伍魁、伍亮?這兩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啊……」天下滿臉疑惑地看向羅成。
「耳熟啊?那就對了,你再想想,這兩個人在北平可是很有名氣的……」羅成慢慢地引導著她。
「朝廷派去北平的監軍,好像就姓伍……」天下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羅成忍不住狠狠地親了天下的臉頰一下,大笑著說道:「說得對,他們兄弟正是朝廷派到北平的監軍!」
「他們瘋了?還是在做白日夢?居然想把女兒嫁給你?」天下一下子坐正了身子,不可思議地吼道。
羅成扶著天下因為激動險險掉下馬去的身子,嘲諷地笑道:「他們可沒瘋,一聽說皇上召我覲見,又聽說皇上正在打算為瓊華公主選駙馬,就開始琢磨上了……」
天下略一思忖,不禁失笑:「他們這是怕你當了駙馬,以後他們兄弟地位難保,所以……」
「嗯,正是如此,怎麼樣?現在不吃醋了吧?」羅成調笑道。
天下噘著嘴,睨了他一眼,說道:「憑什麼不吃醋了?不是伍家千金,就是當朝公主,羅少保的桃花可真夠旺盛的啊!」
羅成陪著笑說道:「什麼當朝公主啊,那是沒影的事兒,至於伍家千金,只怕到時候就是我想娶,皇帝也未必肯成全這樁婚事,他們要是肯讓羅伍二家聯姻,那他們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別跟我說你猜不透這其中的意思!」說到最後,羅成眼裡透著份瞭然,如果真讓羅伍兩家辦成了這樁婚事,那北平府這一畝三分地兒可就真沒朝廷什麼事了……
「哼!我可不管他們一個個都打的什麼主意,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你要是……」說到這兒,天下竟一時語塞。
羅成一時竟笑出了聲,接著天下的話說道:「我要是敢到處拈花惹草,你就閹了我?」
「你——」天下立時窘住了,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臂,縱身躍回自己的馬上,急馳而去。
羅成放聲大笑,連忙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