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總管 卷三 堅挺 章80 調教
    「七……七艘!傳……傳我令,加速——」

    王承恩又犯了腳軟的稟性,七對一,他能做的除了逃,還是逃!何況,他對戰爭感覺到茫然,他也不是個英雄,他只是個知道以強凌弱的小人而已,看到懸掛著海盜旗幟的七條船在追趕他,直覺得就是逃了再說。

    一百多號分成三班的兵卒們聽到命令,休息的起了身換下搖槳的水手,開始拚命朝前劃,三班人,輪換著劃一段時間槳就換另一班人,這樣能保證以最佳的體力拚命搖槳。順風的情況下,王承恩這條船,比之前猛然快了不少。

    可是那條追在前面的海盜蜈蚣船卻緊緊的跟著王承恩的船,不論怎麼加速,那條船始終如影隨行,怎麼甩都甩不了。其他六條海盜船原來是黑點而已,現在王承恩的船一加速,半天過後,那六個黑點已經見不到了。

    當王承恩得知道這個消息後,立刻一改一臉心急如焚的糗樣,喜上眉梢,只待再航行段時間,把那六條船拋遠一點,這後面的海盜蜈蚣船還要跟著,就上被靠近對轟也是一比一,勝算還是有的。

    王承恩心情不錯,正欲放下心中的石頭,繼續找柳如是幹那沒幹完的事兒,一道光絲突然滑過靈台,王承恩一驚,突然想到了後面這條海盜船為什麼落單了還緊跟著自己的船,並不畏縮,一定是事有蹊蹺!

    從歷史上明朝的海戰就可以看出,不管是明朝海軍,還是明朝海盜,都喜歡用狼群戰術,以壓倒性的數量優勢取得海戰上的優勢,特別是海盜,更是喜歡如此。

    現下一條海盜船就敢追來,能不讓王承恩心疑嘛?已經來大明朝半年多的穿越客王承恩,早就養成了這樣的邏輯,只要是不正常的現象,背後就絕對有陰謀。

    王承恩看著海面上那艘乘風破浪急追而來的海盜蜈蚣船,又猜測不出這追自己的海盜到底有什麼詭計,只得對水手們再次下令,跑,有多快跑多快!

    ※※※※

    上海縣驛站。

    容容拿著外傷藥,來到驛站關押白蓮教聖女賽兒的牢室,命守衛的武監開了牢門,看到手腳都帶著鐵鏈鎖拷的賽兒正面無表情冷眼的盯著她。

    容容調好傷藥,看著面無表情的賽兒,心中氣惱,用鼻吸輕哼嘲笑道:「哼哼——你欲殺死的人,現在卻要救你,是不是很諷刺!」

    賽兒柳眉一挑,冷聲道:「落在你們手裡,要殺就殺,要刮就刮,說那麼多廢話做甚?!」

    魏忠賢在賽兒出生滿月,因在家鄉犯了點事,不得已拋棄妻子女兒,做了太監,幾年後依附客氏發跡大明深宮,權傾朝野,欲找回失散的妻女,命劉太監多方打探,卻不曾想找到妻子女兒之後,妻子亡故,獨留下女兒。

    權傾朝野的魏忠賢唯一的願望就是想要有個兒子,好繼承他那頗豐的家資,奈何已成了太監,想要兒子也不可能了,只能將一腔心血全轉嫁到女兒身上,故給女兒換名賽兒,從小當個男孩來養,其意不言而喻。

    賽兒從七歲開始就跟著大內第一高手的劉太監習武,本來魏忠賢對賽兒習武也沒抱什麼希望,那想到賽兒越練越讓劉太監吃驚,最後劉太監將一身所學悉數相授,並收賽兒為唯一的入室弟子。

    賽兒十六歲藝成那年便離開京城,獨自行走江湖,兩年後回到京城,竟然成了白蓮教的聖女。魏忠賢對這個女兒大感頭疼,賽兒不知道是兒童時期對自己父親留下的陰影,或是看不慣父親行事的手法,直到魏忠賢那天在密道裡交代賽兒,之後直到去世,賽兒都沒有幫過魏忠賢做過任何事情。

    可是,為人子女,而且是唯一的血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豈能不報!

    「呦呵——蠻硬氣的嘛!咯咯——」容容嬌笑,那笑中帶著冰冷地嘲諷味道,讓賽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容容突然收了笑,朝門外高喝道:「來人!」

    「小的在!」兩個看門的武監迅速打開牢門進到牢室內朝容容躬身道。

    「給我到廚房尋一把鹽過來,我得給邪教妖女多調配一味藥!」容容輕描淡寫的朝兩個武監吩咐,兩個武監心中一愣,隨即其中一個朝廚房而去。

    賽兒聽到容容的話心頭大赫,頓時花容失色,顫聲罵道:「你……你這娼婦,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若讓我出去,你絕對生不如死!」

    鹽對於傷口來說意味著什麼,賽兒怎麼能不清楚,雖然她傷口已經開始結疤,可是這鹽卻是能腐蝕傷疤,讓剛結的傷疤腐爛掉,從而侵蝕裡面的血肉,那種腐心蛀骨的疼痛,沒幾個人能受得了。當初王承恩給侵過鹽水的皮鞭直接抽了幾下便疼昏了過去,這要是容容將調好鹽的傷藥直接敷在賽兒的傷口上,那後果可想而知!

    「嘿嘿——」容容冷笑,那笑裡帶著王承恩整人時候的邪味兒,讓賽兒心膽具裂,心中哀歎為什麼王承恩那一箭沒把她射死,為什麼柳如是要救自己!

    不一會兒,去取鹽的武監匆忙回來,將一個剩滿了鹽的小包承給容容,容容接過,朝兩個武監命令道:「將這邪教妖女的四肢給我綁上,用錦布堵上嘴,免得咬舌自盡了。」

    「是!」兩個武監匆忙應了一聲,找來麻繩將驚懼萬分地賽兒綁了個結實,然後找來碎布,鍬開賽兒的嘴,直接將碎布塞了進去。

    容容將小包鹽倒了一部分進傷藥裡,免得鹽份太多,一下傷了經絡把人弄死了。容容將混了鹽的傷藥攪拌好,那動作看得賽兒欲哭無淚,嘴中又塞了碎布,賽兒只能「嗚嗚」的叫喚,親眼看著容容一下撕碎她的衣袍,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嘖嘖,真是好皮膚,羨煞我了。」容容嘖嘖有聲,手下卻並無停頓,將混合了鹽的傷藥一下全敷在塞兒箭傷上,然後繫上繃帶。

    「嗚……嗚……」塞兒已經徹底絕望了,眼角晶瑩欲滴,她沒想到還會有人這樣折磨人的!

    「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看得我都心疼,唉!不過呢,你也應該明白你有初一,我有十五這麼個理兒。還有喔,我很記仇的,咯咯——」

    容容得意嬌笑,看著大工告成,出了牢室,對周圍看守的武監們命令道:「誰也不許疏忽了,每避一段時間便進了牢室裡看看情況,可別讓這邪教妖女死了,或者逃了!」

    「小的遵命!」周圍的看守武監高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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