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章 夜探曹陽
    有點懷疑我,不過他不知道我們在九原郡的那點我呆在關內不出去是想和叛軍聯手呢?」

    坐在車內,李信一邊往『函谷關』趕,一邊對韓信笑道。

    「將軍有何打算?」

    「他為大軍主將,我為前鋒大將,始終是要聽他的指揮,讓他起了疑心終歸不好。我打算每天派個親兵去他那裡商討打贏仗之後要得到什麼好處。比方權力、錢、房子什麼的,我要讓他認為我上陣殺敵只是為了今後的享樂罷了,並沒什麼歪心,不疑慮我便是。」

    「好計策,這個計策以前王剪用過,瞞過了始皇帝。如今將軍再次使用,一定也可以瞞過。他邯就算再聰明,以道比始皇帝還聰明嗎?」

    「哦,原來已經有人用過了,我還以為是我想出來的主意,獨此一家呢?現在一定不能讓對我們起疑心,這十萬兵馬得來不易,最合我心意的是他們都是囚犯,並未受過大秦的什麼恩惠,相反還十分的仇視秦國,得找個機會把這十萬兵馬拉回『九原』郡去!對了,探子探得情況如何,三川郡如今有幾路人馬?周文紮在曹陽的兵馬可有異動?」

    「周文的兵馬並無異動,七八萬人把『曹陽』守得固若金湯,看來他是誓死要把這七八萬人都送到將軍嘴中!肉這麼肥不吃有些對不起他的好意。李由看來還不知道他爹已被趙高所害,估計連他爹被囚的消息也不知道,將『三川』郡所有兵馬都集中到了陽,堅守不出,打定了耗下去的念頭。那個與陳勝一起起義的吳廣不行,其本事最多也就能當個千長,那能任大將統領十多萬人馬。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把『陽』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也不攻也不撤,莫非是想等上一年兩年。等到『陽』沒有糧草,兵卒全都餓死了,才破『陽』城門?」

    「哈哈!」李信大笑了兩聲,道:「吳廣就是個沒本事的人,還十分的小心眼,看不得別人比他強。我看,陳勝也撲騰不了幾天了,他手下有用的大將不是稱王,就是被他親手除去。如今無將可用,只得派吳廣來戰。如果我是吳廣,幹麼圍他『陽』啊。只需率軍西進,佔據『曹陽』、『池』兩座縣城,然後打下『函谷關』,使關內的秦軍出不來,關外的秦軍進不去。困都把李由給困死了,何需用十多萬兵馬去圍一個城?周文從『函谷關』退出,並不狂奔而逃,而是佔據了『曹陽』。他是個有本事地人,知道『曹陽』是連接『函谷關』與『三川』郡的要隘,是丟不得的。我有一種預感。這塊肥肉不是那麼好吃下去的,我們得小心,莫要肉沒吃到嘴,反被噎死了。」

    「將軍放心,信早已想好攻『曹陽』之計,能在兩日之內拿下『曹陽』。」

    「有你在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對了,北邊的趙國不會趁機渡河相助周文吧?那樣的話,我們可就腹背受敵。搞不好會鬧個全軍覆滅的下場。」李信道。

    「將軍放心,探子早有回報,趙王武臣已被燕王韓廣擒住,要不是有一個廚子相助,早被韓廣殺了。他才回『』沒兩日,此時正滿腔怒火的準備報復韓廣,哪有心思過河對付我們?」

    「韓廣以前不是武臣手下一將嗎?他倒是六親不認,敢抓了自己地老首領。連武臣他也敢抓,這人什麼事也幹得出來,聽說他已拿下雁門郡。可曾派親兵回去告訴張忠一聲,一定要把雁門關給我守好了。千萬別讓韓廣把手伸到我們的地盤上。」

    「已派人去通知張忠!不過,我們那裡是蠻荒之地,想他也不會有什麼興趣!」

    「還是小心一點好,千萬不能幹讓自己將來後悔的事!」李信挑開車廂窗簾,對騎馬與車同行地黑夫道:「此處離『函谷』關還有多遠?」

    「回將軍,還有二十里地!」黑夫道。

    「通知後邊的步兵,都加上一把勁,天黑之前必需趕到『函谷』關!」李信道。

    「是!」黑夫調轉馬頭向後傳令。李信放下車廂窗簾,道:「左右無事,給我講講武臣是如何被抓的,那個廚子又是如何救了他的。」

    「這事說來話可長了!」韓信笑道:「一個月前,武臣領著大軍沿燕國的邊界奪取土地。有一日,他一時興起帶著十多個親兵外出狩獵,一不留神到了燕國地地界,被燕國的兵卒抓去!韓廣

    時狂喜,完全不念當年的交情,把武臣就地囚禁,並了價碼,讓趙國用大片的土地交換自己的國王。」

    李信插口道:「趙國的將領誰不知道韓廣是從他們裡邊分出去地,當年的哥們如今恬不知恥的用武臣來換國土,自是不願意用一片土地去交換。更有甚者,眼見武臣被俘,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更是不願用土地把韓廣換回。只怕他們心中還打著小算盤,籌劃著武臣被殺之後,自己該用何種手段稱王,就算稱不了王也要以一縣一鄉之土弄個諸侯之類的當當。」

    「將軍說的一點沒錯,趙國接到燕國的通牒,只是派出使節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希望把武臣從燕國要回來,對於燕王提出地國土要求根本沒有誠意。最後把韓廣說的急了,一氣之下將前來耍嘴皮子的使臣全部誅殺,並恨恨的要殺武臣。正在無奈之時,一個隨同使團做飯的廚子獨自趕到關押武臣的營地,張口第一句話說的就是要見燕王韓廣。韓廣還當來了個願意答應他條件的使臣,便讓他進帳相見。

    一見來的是個廚子,韓廣頓時不喜,喝令左右將其趕出帳外。那廚子也不害怕,上前便道:『大王可知,張耳、陳余現在最盼望什麼嗎?』韓廣懶洋洋的答道:『他倆個盼望什麼?自是盼望趙王武臣回國!』那名廚子上前一步,大笑兩聲道:『大王差異,這並非他們所盼望地,他們所盼望的是大王殺了趙王。事實上,武臣、張耳、陳余不費吹灰之力得到趙國之後,三人都想當大王,誰又想只是當個宰相將軍!只是,趙國初定,他們三個不敢一下子將趙國疆土分為三份,只得以長幼為序,推舉年長地武臣為王,借此收攬民心。如今大局已定,張耳、陳余正要瓜分趙國的土地,沒想到大王卻要殺趙王,豈不是正合他兩個的心意?』

    韓廣有些猶豫,道:『此話當真?』那個廚子道:『當然是真的,我怎敢欺騙大王?大王試想,大王所要的土地不可謂多,為何那些派來的使者都不願同意大王的要求?而今,大王又將土地降少了許多,他們依然不肯答應,就連一寸的土地也不肯給大王,這不正顯示張耳與陳余的用心嗎?他們不給大王國土,要的不正是讓大王殺了趙王,然後兩人再瓜分趙國的土地嗎?』韓廣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可是趙國不同意寡人的要求,寡人也不能就此放了武臣,那樣的話傳出去,寡人還有什麼顏面?』

    廚子道:『大王萬萬不可殺趙王!小人有一事不明想問大王,武臣與張耳、陳余這三人,哪個聰明,又有哪個賢明?』韓廣道:『自是張耳與陳余聰明賢能!』廚子道:『大王,一個武臣就不把你放在眼裡,大王殺了武臣,等過上幾天趙國就會出現兩個賢明的國王,他們兩個若聯手,打著大王無故殺趙王的旗號討伐你,燕國非得滅王不可!還請大王三思!』」

    「韓廣就這樣放了武臣?」李信問道。

    「就這樣放了武臣!一救出武臣,那個廚子便駕著馬車駛離燕國,等韓廣回過味來,哪還有兩人的蹤影!」韓信道。

    「這個廚子倒是個有膽有識、不可多得的人才,看來茫茫人海之中儘是臥虎藏龍之輩!可知那個廚子叫什麼名字,現在何處,如果有可能的話把他帶來這裡為我所用!」李信道。

    「這個倒不清楚,只聽說他姓張,救了武臣之後也不居功,回到鄲之後便悄悄的離去了。等武臣想感謝他時,已找不到人影!」

    「姓張?莫非是張良?」李信暗道一聲,不過他馬上便否定了這個瘋狂的念頭。「張良?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跑到這裡在武臣手下當個廚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去投奔某人之時,半道上遇到了劉邦,自此跟了劉邦。這麼說來,他應該還隱在泗水郡的某個地方,要是能收了他就好了。」

    「將軍,將軍……」韓信輕輕的喚著,見李信抬頭朝他看來,道:「將軍,想什麼想的如此出神。」

    「沒想什麼,叫我何事?」李信笑道。

    「將軍,已到『函谷』關!」

    「到了?好,反正現在天色尚早,你隨我一同前往『曹陽』探探那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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