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陽之王（六）
「爸爸，為什麼電視裡的人看到這麼多機槍在開火，這麼多炮彈在身邊爆炸，他們還要往前衝呢？難道他們不怕死嗎？」
「傻孩子！雨峰，這是衝鋒，已經吹響了衝鋒號呢！」
「哦，但這又能代表什麼？」
「代表什麼？這代表戰鬥已經開始了，已經沒有退路了！」
「只能向前？」
「對，哪怕前面是槍林彈雨，你也要勇敢的向前衝！」
「衝過去會怎麼樣？」
「勝利！」
「勝利？」
「是的！勝利只屬於勇敢的人！雨峰！記住！勝利永遠只屬於勇敢的人！」
「明白了，爸爸！」
爸爸，雖然你看不到我的比賽，但我要你明白，你的話是正確的！
當第一節只剩下一分三十四秒的時候，二中的進攻開始讓所以的十二中的隊員感覺什麼叫做窒息了！
當二中在第一個暫停後踏進球場的時候，所有的人，包括全場九千多名觀眾都感覺到他們的瘋狂！
你幾乎接不到球，因為身後總有一個人不知疲倦的，瘋狂的貼在你的後面，彷彿他已經你和他已經結合成一個聯體兒一樣！
可怕而又瘋狂的防守！
顏雨峰大口的喘著氣，自己告訴自己要堅持下去，面對二中瘋狂的反撲，自己的力量在一點點毫無保留的流洩著。
飛快的流失！
別在防守中耗去太多的體力，自己告訴著自己，但看到對方那不顧一切的瘋狂，逼人太甚的氣勢，自己總是不由自己的努力著。
是對方的瘋狂激起了自己反抗慾望！
汗水如注，氣喘如牛！
這八個字完全可以放在顏雨峰身上，顏雨峰朝休息席上看了眼，但馬上又轉回頭看著逼近的唐朝輝。
王學超歎了口氣，手心因為拽得太緊而感到濕轆轆的感覺。
顏雨峰！再堅持一分鐘吧！
抬頭看了眼比分牌。
18比12。
三分鐘裡，已隊就是靠顏雨峰突破分出給翟勇的傳球，讓翟勇投中了一個三分，然後翟勇完全被蘇恫看死，連球都沒有接過一回！
又拉開到了6分！
王學超跺了下腳，他知道，現在隊員們需要的不是戰術上的安排，而是休息，哪怕是可以自如的大呼吸一口空氣也是好的！
這才是比賽，真正的比賽！
連呼吸都變得奢侈的比賽！
堅持！十二中！
「耶```！」
唐朝輝靠著莫峰的拉出擋拆，在右弧處投中了一個二分球。
20比12。
顏雨峰無力的呼吸了口，去被胸腔急促的喘氣嗆住了，喉嚨一陣疼癢！
「咳咳``````！」
顏雨峰大聲的咳嗽著，摀住胸口彎了下去。
「怎麼了！」項傑馬上看到了，跑了過來！
「沒事``````````你先`````````上！」顏雨峰說話都不說不出了。
項傑看了下顏雨峰咳嗽而憋紅得有些發青的臉，馬上向場邊的教練探起了手。
王學超早在顏雨峰蹲下去的時候，就感到不秒，見項傑跑上去後又馬上揚起了手，馬上示意了下。
「嘟````！」
在十二中故意把球扔出界外後，裁判示意換人。
「8號顏雨峰怎麼了？被教練換下場去了！」金嘴叫道。
「不清楚，應該是讓他休息下吧，剛才的比賽實在太激烈了！」
「是啊！一個人怎麼可以干五個人活了？」鐵口歎了口起，看著捂著胸口下場的顏雨峰道。
「加```````油！」顏雨峰喘著氣和換自己上場的龍光說了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了。
「沒什麼吧！」高原馬上靠了過來！
「咳``````````````````！」回答他的是顏雨峰急促而又激烈的咳嗽聲。
「沒``````沒什麼」顏雨峰臉都咳嗽紅了，捂著嘴巴，艱難的和高原說了聲，還勉強的笑了下。
高壓怔怔的看著顏雨峰有些灰紅的臉色，嘴巴張動了幾下，但卻沒說出來！
「雨峰，沒事吧！」王學超和龍光面語了幾句後，轉頭馬上就問道。
顏雨峰努力的露出絲微笑，道：「嗆到了，呵呵，沒事！咳````````````！」說著又不禁大聲的咳嗽起來。
「你別說話了，多喝點水！」王學超馬上叫道。
秦嵐有些慌張的把水的端了過來！
「謝謝！」顏雨峰端過水來，道。
「慢慢的喝，別說話了，小心再嗆著！」秦嵐努力的把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但還是感覺到自己的音腔的顫抖。
「唉````````！」全場又響起一陣歎息之聲，顏雨峰馬上抬起來，剛好看到莫峰和唐朝輝的相互擊掌祝賀。
「媽的！內線根本扛不住！」旁邊的李風大叫了聲。
「別叫嚷，第一節我們堅持不要拉下12分就可以了！現在第一節快要結束了！」高原皺了下眉頭，帶著安慰又有點教訓口氣的對李風說。
「恩`````````唉！」李風瞪了下眼睛給高原，歎了口氣，扭過頭去不說話。
十二中的休息席上一片沉默，王者二中實在太強大了。
「又沒進！」一人叫道。
顏雨峰又抬起頭，只見蘇恫正一人高速的衝了過來，後面亦然又是唐朝輝和童杉。
幾下傳球間，球又到了正中央的唐朝輝手上。
「叱！」
只聽唐朝輝大喝一聲，晃過在剛跑回來的王志全的阻擋，單手三步上籃，輕鬆而又合理的躍起，單手扣進。
「媽的！」
李風又大叫起來。
與此同時，王學超和身旁的石光無奈的甩了下手，鬱悶的轉過身去。
12分差距了！
「嘟```````！」
裁判終於吹響了第一節比賽結束的哨聲。
看著大家一個個大汗淋淋的向休息席上走來，顏雨峰站了起來，大力的鼓掌，喊道：「沒事，幹得好！」
拍了下走在最後的翟勇的肩膀，顏雨峰轉過身來，又回到座位上，看了眼神色複雜的高原，笑了下。
高原楞了下，從顏雨峰剛才的微笑裡，自己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信心。
顏雨峰，你果然還沒有放棄。
王學超在快速的給大家安排下一節開始時候的戰術，大家都認真的聽解著，不時會有一個隊員提出自己的看法，馬上王學超就進行詳細的解釋。
暫停時間很快就結束了，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十二中五虎帶著滿身的汗水，稍作休息的身體又踏上了球場。
「知道賽車嗎？」顏雨峰忽然道。
旁邊的翟勇等人馬上楞了下，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道：「知道一點點。」
「在賽車比賽中，心理壓力最大的往往是第一名，而最被人看好的往往是緊追在後的第二名！」顏雨峰道。
「為什麼？第一名壓力大那是肯定理解的，那第二名是最被人看好的呢？」項傑忍不住問到。
「我也不明白，我只知道，往往最後的勝利者是第二名，而開始的第一名，也許連前三都進不了！」顏雨峰淡淡的回答道。
「哦，實在太奇怪的事情！」翟勇低頭沉思道。
「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這樣，這也只是我聽我爸爸這樣說過的，但裡面肯定有他的道理存在著！」顏雨峰笑了笑。
「那你為什麼現在說這個呢？」曹濤不解的道。
「我的意思是，緊咬二中不放，把比分拉近起來，給二中強大的緊迫感，就這樣堅持下去，希望能看到二中的心理崩潰的時候！」顏雨峰眼裡閃過道寒芒。
「對！我們死咬不放，讓他們緊張起來！」項傑明白過來，叫道。
「嗯，就這樣辦！」
「但我們怎麼趕得上了？十二分啊！」王志全看了下比分牌，擔心的道。
「努力的去打吧，安照教練的戰術安排，我想我們會把比分一點點的拉近的！」顏雨峰握緊了拳頭，信心十足的道。
「嗯！不枉到冠亞軍走一回！」大家的大笑起來，齊聲叫道。
「比賽開始了，大家打起精神來吧！」顏雨峰瞧了眼已經發球進攻過來的二中，道。
「第二節會更加殘酷的，大家一定要頂住，進攻就交給我和項傑了！」顏雨峰表情堅定的道，眼睛看了眼項傑，而項傑也回以自信的一笑。
在一場場艱苦的比賽過後，走到現在的項傑越發的成熟和自信了。
稍作休息的二中果然更加的瘋狂進攻起來，延續了第一節最後的攻勢，在實力並不平均的十二中防守陣容面前，各個位置都是北陽優秀之才的二中的每一次攻擊都引起了全場十二中的觀眾的一陣驚呼。
而顏雨峰和項傑在第一節有些狼狽的招架之後，到了現在也開始慢慢的適應二中強大氣勢，兩人間默契的撞牆，跑切配合也在森嚴的二中防守陣地前屢屢得手。
龍大海緊急的換下了小前峰童杉，換上略高一線，但比童杉防守更好的王星，意圖鞏固內線，加強防守力度。
而王學超也馬上做出了反應，把已經疲憊的王志全換下，換上同樣以防守見長的李風，意圖在取分的同時，保證比分不會進一步的拉大。
於是，雙方開始了一場艱苦的陣地進攻戰。
「打到第二節，比賽趨與平緩，在領略到了二中強大的攻擊力後，十二中開始了變換陣型，用最消耗體力的盯人戰術來遏止二中的進攻，而新人王在慢慢適應了比賽，進入狀態的項傑的幫助下，不斷的衝擊籃下，用靈活的跑位和善長的後仰跳投舉起了反攻之姿。」鐵口道。
「嗯，讓我看看顏雨峰現在的技術統計。哦，已經拿下10分，4個籃板，2次助攻。」金嘴翻看了下桌前的電腦，過了後讚歎的道。
「現在比分是27分比20，在第一節拉下的12分差距現在已經拉近到了7分，十二中果然開始發揮他的黑馬之色了！」鐵口笑了下，道。
「8號顏雨峰開始發揮，那十二中黑馬之色自然也開始發光了！呵呵，老鐵，現在讓你來預猜下這場比賽的勝負，你會如何說？」金嘴忽然像自己的老搭檔將了一軍說道。
「比賽結果？哦，我無法作成判斷，但勝面自然還是王者二中要大！」鐵口楞了下，馬上老練的回答道。
「十二中的一切都取決在了8號顏雨峰的身上，一切都只能看他的表現了！」鐵口又加了句，看著球場的正持球組織進攻的顏雨峰，意味深長的道。
「嗯！」金嘴點頭同意的道，然後同樣把目光放在了顏雨峰的身上。
看著眼前的唐朝輝，顏雨峰調節了下自己的呼吸，持球在三分線外游動著。
人影在眼前紛飛著，一張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晃過，熟悉的顏色就在眼前閃過，但馬上隨著後來的黑色席來，完全籠罩了黃色。
傳不出來，防得實在太緊了。
顏雨峰心裡焦急的想道。
只能自己打了！
顏雨峰瞥了眼眼前那張逼得如此近的滿是汗水的臉，鋼牙一咬！
重心下壓，雙腳一頓，馬上叉開，站成一個弓步身體大頓一下後，突然猛烈的晃動一下，持球的右手猛拍一下球，刷的一下，左腳側跨出去，身體一斜，沒有猶豫的向內線突去。
唐朝輝被顏雨峰輕陷的右肩而被騙了下，身體重心猶豫的頓了下，待看清楚顏雨峰真實的突破方向後，已經慢了半拍了。
「哈！」
唐朝輝大喝一聲，轉身向前追去。
沒有時間了，必須殺上去！
眼前莫峰已經及時的補好了位置，冷臉站在了顏雨峰前端，在他高大的身體後面，依稀能看到那橘紅的籃筐。
顏雨峰跨出的右腳踏地猛然一用力。
「茲！」
球鞋和地板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顏雨峰完全向前衝的身勢的神奇的剎住了，就在莫峰面前一米之處完全停頓住了。
莫峰頓時楞住了，但看到剎住車的顏雨峰一個錯身，又向左突而去，不由大喝一聲，貼了上去。
球翻滾的落在地上，又快速的彈了起來。
一張大手貼在它的上空，籃球馬上聽話的跟隨他向右而去。
「茲！」急奔而出的莫峰失去重心的倒在地上。
「該死！」
莫峰大吼一聲。
竟然被他騙了，完全騙倒！
顏雨峰假裝左突，卻在拍球又一個運球轉身反向右側而去。
雙腳錯步一拍，顏雨峰一個非常乾脆的大弧度的右轉身，轉身間竟已經到了籃下右側了！
轉身之後，顏雨峰沒有停留，起身就托球向上勾去。
「去死！」
已經快馬趕到了唐朝輝終於在顏雨峰一頓間後，殺到了顏雨峰的側面。
唐朝輝見顏雨峰已經起身低手上籃，剛才被過的滿腔憤怒頓時爆發出來，也不顧是否會犯規，沖躍跳起，張手完全向顏雨峰撲去。
耳邊能聽到唐朝輝憤怒的吼聲，還有眼睛餘光感覺到那漸漸撲近的黑影，顏雨峰舊勢已經去，新勢不可能在來的時候，顏雨峰大喝一聲，已經托球上勾的右手竟又向回一收，然後右手換左手，球頓時出現在了另一個方向。
「啪！」
這是唐朝輝打在顏雨峰右手上的聲音。
「嘟！」
裁判幾乎是同時吹響了哨子。
空中的顏雨峰完全失去了憑勢，只是憑靠身體腰板的一挺得來的憑空之力，勉強的把左手中的球撥了出去。
球慢慢的飛騰著向籃筐飛去。
「鐺！」
球在籃筐上輕彈了幾下，還是落了進去。
「耶！」
旁邊站立著的十二中球員頓時大叫道。
加罰！
「幹得好！領袖！」翟勇跑了過去，把摔在地上的顏雨峰一把拉起來，大聲叫到。
「嗯！」顏雨峰揉了下有些疼痛的屁股，點了下頭。
「天哪！8號顏雨峰突進籃下，晃身騙過4號莫峰後，一個運球轉身低手上籃，在遭到二中唐朝輝惡意犯規後，8號顏雨峰竟然來了一個難度係數非常大的拉桿換手勾籃！」金嘴瞪著慢放鏡頭快速的解說道。
「實在太漂亮了，8號顏雨峰的腰腹力量實在太令人吃驚了！」鐵口也歎道。
「漂亮！」看台上的曹回看著大屏幕的慢放鏡頭，喃聲道。
「艾！太奇怪了！」秦政一臉失望的坐了下來，又看了眼大屏幕，不滿的叫道。
「怎麼？」夫人馬上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這樣一個動作還能進，實在太匪夷所思了！」秦政無奈的攤了下手，語氣裡帶著驚訝的道。
「這個8號很不錯啊！樣子也很俊！球也打得漂亮，哪家的孩子啊！真是羨慕！」龍晉葒看著顏雨峰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件希奇珍貴的古玩一樣。
「你````你怎麼有這樣的想法？？」秦政大驚道。
「我怎麼會沒有？這樣的孩子誰看到不羨慕？」龍晉葒有些奇怪的看著滿臉驚訝的丈夫，有些奇怪的道。
「比他出色的多得是！」秦政半天才吐出這句話來，扭過頭去，卻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出神的看著大屏幕。
「煙兒？怎麼了？」秦政有些驚訝，一貫不喜歡籃球的女兒怎麼現在這麼投入？
「煙兒？」秦政見女兒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不由又叫了聲。
「啊，爸爸，你叫我嗎？」秦煙從幻想中驚醒過來，滿是慌張的道。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秦政問道。
「煙兒，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龍晉葒也探過頭來，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秦煙慌張的答道，臉上緋紅一片。
「耶！」
全場又爆發出一聲歡呼。
秦政馬上收回想問的話，轉頭去看球場。
顏雨峰向後慢慢的退了兩步，緩緩收回還保持著投籃姿勢的右手，然後轉過身來，向回奔去。
「8號顏雨峰非常穩定的罰進一球，成功的打了個三分！」金嘴向電視機前的觀眾解說道。
「現在比分已經拉近到了23比27！十二中和衛冕冠軍二中的比分差距已經是只差4分了！」鐵口道。
「非常漂亮，非常GOOD的8號！」金嘴看著球場大聲指揮隊友進行防守的顏雨峰，讚歎的道。
「太出色了！風頭完全把唐朝輝壓住了！」鐵口加了句。
王學超向前輕輕的踢了下腳，而遠處的平行的龍大海卻是向後倒了下，腳往後退了步，這恰好被一個記者抓到了，拍到了這張非常有含義的照片。
在比賽後，記者看著這張照片沉思了半天，回想到比賽中歷歷一目，終於在照片後面寫上了這樣的一句：年輕的十二中踏步向前，而王者二中卻無奈的向後倒退了！
顏雨峰捂了下臉上的汗水，瞇著眼睛仰頭看了眼東面比分牌。
23比27呢！還有二分鐘，第二節就要結束了，我們一定要在上半場把比分追回來！
一定！
「防好！」顏雨峰大吼一聲，掃看一眼大家。
「是！」每個人表情堅定的齊聲應道。
身體的緊貼，腳步的沉著，顏雨峰死死的貼在唐朝輝的身上，一刻都不讓他輕鬆的去接球，蘇恫幾次向把球傳給唐朝輝，卻被唐朝輝身後顏雨峰張牙舞爪的模樣猶豫住了。
匆忙的出手，沒有機會的前場籃板，十二中又一次防守成功了！
龍大海臉上漠然一片，無奈的搖了下頭，看著表情激動，不斷的喊著指揮隊友的8號，歎了口氣。
8號實在太好了！
他完全取代了高原的位置，成為了十二中真實意義上的靈魂和精神支柱！
有他在，十二中就不會倒下去！
要倒下去，也是站直的倒下！
看著漸漸走近的8號，龍大海心裡升起一絲恐懼。
堅定勝利的信念終於開始有些動搖了！
在項傑的幫助下，顏雨峰終於擺脫了唐朝輝的防守，接住了翟勇傳來的球。
接住球，顏雨峰挺起身體，標槍一樣的站在正中的三分線外端。
「呼！」
唐朝輝撲了過來，張開雙手擋在了顏雨峰的面前。
「再來過我啊！」唐朝輝死看著顏雨峰，低聲喝道。
顏雨峰臉上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趟著，感覺到兩腳的發軟，但又面對著唐朝輝的挑戰，顏雨峰下定了決心！
我要完全擊潰你！
顏雨峰開始拍球，慢慢的在兩腳間來回運著。
所有的隊員馬上明白了過來，信任向外走，拉開了防守的二中的隊員。
頓時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了唐朝輝和他面前異常堅定的顏雨峰。
全場吶喊聲馬上停息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這裡。
MVP和新人王的對決再一次發生了。
這次誰會勝利了！
這都需要顏雨峰給我們答案！
「知道我要怎麼過你嗎？」顏雨峰忽然問道。
唐朝輝凝神的神態頓時楞了下，心神終於被顏雨峰這句話分散了。
「是這樣！」
顏雨峰輕喝一聲，來回運的球忽然已經到了右手上，身體搖擺的晃動了一下。
突哪？
唐朝輝自問的心中大吼道。
球呢？
忽然眼中那個籃球不見了，而顏雨峰雙手完全沒有！
去哪呢？
唐朝輝心神頓裂的驚叫道。
「呼！」
全場爆發出一陣驚歎聲。
球走，人自然也走！
顏雨峰在快速運球中忽然持球在右手，低聲一扭腕，把手的籃球快如閃電的從唐朝輝的跨下送了過去。
而自己一個錯身，在無球的情況下，自然是有如風一樣，輕鬆自然的跑過了唐朝輝。
唐朝輝本能的轉過身去，印入眼眶的是持球向內線奔去的顏雨峰背上那巨大的8號！
看著顏雨峰手中那個籃球，唐朝輝無望的看了眼場邊的裁判，卻看到裁判根本沒有判罰的意思，正出神的看著顏雨峰。
怎麼過的我？
為什麼我沒看到？
難道他會變魔術嗎？
一個個疑問襲到唐朝輝的胸口，擊得自己眼前一片金星！
一個小風車換手，顏雨峰輕鬆跳起，重重的扯了下籃筐，掀起白浪。
「哈哈，老大，你怎麼耍出來的！」翟勇第一個飛奔過來，大笑道。
「怎麼？難道不帥！」顏雨峰揉了下扣籃的右手，微笑的道。
「帥死了！你竟然會街球，我怎麼一點不知道！」項傑也撲了過來。
「哈哈！知道的還多了！」顏雨峰大笑一聲，招手道：「走，還有兩分差距，可別讓二中打快攻又把比分拉開！」
「怎麼還能這樣過人！天哪，我無法相信我的眼睛，這```````這8號的創造力也實在太豐富了吧！」一個中年觀眾叫道。
「兄弟，這是街球的招式，你當然不知道了！」一個年輕人大笑道。
「匪夷所思的過人！我現在只能說，我實在太驚訝了！」金嘴瞪看著剛才的慢鏡頭回放，搖頭讚歎道。
「竟然這樣過人，真是```````````我都無法解說了！」鐵口也是一臉的目瞪口呆的模樣。
「哈哈！媽的，偶像就是偶像，帥死了！」小豬大叫道。
「嘿嘿，過死你，媽的MVP，玩不死你！」猴子惡狠狠的叫道。
「兄弟，你怎麼了？」方翔也在大笑著，看到孫明一臉的呆樣，拍了下他肩膀笑問道。
「他什麼時候會這招，我怎麼不知道？」孫明喃道。
「哈哈，這是我教的，是街球裡比較經典的過人動作！」方翔大笑道。
「是嗎？太帥了！」孫明看著東面的大屏幕慢鏡頭回放，興奮的叫道。
「怪招，亂來！」秦政大叫道。
「你還說你不激動，你再激動，你的高血壓要是犯了，我可饒不了你！」龍晉葒嚇了一跳，馬上威脅道。
「哼！」秦政不在說話了，沉下臉來看比賽，嘴裡嘟嚕的道：「可惡的8號！」
在旁的秦煙聞聲顫抖了下，心裡浮起一絲不安。
爸爸好像非常看不慣他。
怎麼辦？
秦煙頓時亂了心神。
曹回大笑的拍了下旁邊的秘書，大叫道：「有趣，有趣！太有趣呢！」
「是啊，老總，這個8號剛才過人動作實在太奇怪了！」秘書馬上附和道。
「嘿嘿！」曹回不再說話，只是低聲的笑道，肥肥的臉上那渾濁的眼睛煥發出一絲奇光。
「好一個寶！老陳，你果然沒有說錯！」
曹回心裡暗暗的開懷的想道。
「沒事，下次小心點！」莫峰拍了下還站那發呆的唐朝輝，低聲安慰道。
唐朝輝沒有說話，仰頭看著那東面的大屏幕，臉色異常的平靜。
但從那幾乎沒有表情的臉上，卻看到那上下牙齒咬得發緊而隆起的臉部肌肉。
顏雨峰，你死定了！
你完全激起了我的憤怒！
唐朝輝眼中血紅一片，忽然轉身盯著莫峰，沉聲道：「拉開，我要單打他！」
莫峰向後退了步，那是因為被唐朝輝那眼神而嚇住了。
「被亂來！聽教練的安排的打！`````````」莫峰希望隊長能冷靜下來。
「誰是隊長！」唐朝輝嘶聲打斷了莫峰的話。
「你！」莫峰歎了句，明白隊長已經被顏雨峰完全激發了憤怒。
「看著吧！」唐朝輝冷聲說道，向前慢慢的邁去，一步步的逼向已經站在那的顏雨峰。
莫峰打了個冷戰，連忙追上去。
對決開始了，我只希望誰都不要受傷！
莫峰祈禱道。
北陽之王（六）
大秦炳炳
2004-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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