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裡尼奧先生的電話也打過來了,不過結果同樣是另人失望的,沒有在足協那邊起到一點作用,穆裡尼奧先生「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可一時意氣用事拒絕回國。
其實穆裡尼奧先生即使不說我也明白,雖然布林德先生在那邊一直勸著「回去也沒用,還不如拒絕回去。」又舉出一大堆例子來,但自家人知自家事,相對於留在阿姆斯特丹踢歐冠比賽來說,可以在倆年期滿內踢夠75%的國家隊比賽按時回到切爾西才是正事。溫暖那邊也一樣,最終的結果也是回國,就這樣,週末的聯賽打完了之後我們就直接坐上了阿姆斯特丹回北京的飛機,只不過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次回國比賽竟然引起了國內足壇的一場地震。
「劉佳,你說朱克洋這次把咱們都召回去,真的是象周娜說的那樣是為了他自己嗎?」
「這還用想嗎,當然是了,上面再有人照著他,他拿不出好的成績來也一樣得下課,現在估計人家上面的忍受期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了,他要是再交不出一份讓人滿意的答卷,就等著下課吧!」
「這個,別的我都明白,這個下課是什麼意思?」
「這個嗎,流行用語而已,下課就是走人的意思。」
………………
就這樣除了和溫暖狂侃就是看美麗空姐制服包裹的身段,要不就是睡覺,反正晃晃悠悠的就到北京了,沒有在北京停留,直接又轉機直飛廣州了。從廣州機場出來的時候,就快趕上中午飯了,本來溫暖的意思是直接去國足報道,但被我攔下了。
「看著這張報道函了嗎?上面可是清楚的寫著某某日下午5點之前報道。這才中午,著急回去幹什麼,咱們先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下午再逛逛,卡著5點過去。」
「這行嗎?」
「這有什麼不行的,他告訴我就是5點之前報道,我不遲到他能說我啥?走吧,吃在廣州,雖然這會大部分排擋都還沒開,但去餐館裡一樣讓你吃的很爽。」
從小踢球時的一腔報國夢,甚至連第一次回國沒打上比賽都沒有改變過。但當這次的事情發生時,再把以前自己經歷過的,還有沒有經歷過但聽到看到的聯繫起來想一想,不知不覺中我的思想已經慢慢的發生了轉變。要像以前,我肯定是下了飛機二話不說,直奔國足基地,但現在我會把所有能消耗掉的時間都消耗掉了再回去,就算是一種消極的抵抗吧。
以前再看一本網絡足球yy小說時曾經認識了一個叫「小蟲」的廣州讀者,從他那裡知道了廣州的很多東西,什麼哪塊的漂亮女孩最多呀,哪塊的排擋最多最好呀,哪家餐館的菜最好吃呀,這回算是用上了。把目的地直接告訴司機,剩下的就是等著被「宰」了。
「你們是從國足的吧?」
「不是吧,您眼光這麼獨到,我們穿的這休閒也被您認出來了。」
「咳,看著你們的那幾隻運動背包就知道了,再說了,你們倆的比賽我都看,當然認識了。不過你們上輪的聯賽讓我好失望呀。」
「是我還是他?」
「埃因霍溫呀,誰能想到射手榜第一的溫暖居然整場比賽都坐在了替補席了。結果輸了不少錢。」
週日的聯賽別說溫暖了,我也沒上,我們倆都是在替補席上整整坐了90多分鐘,埃因霍溫那邊排出的是「斯波恩、法爾范、比斯利」的鋒線,我們這邊的中衛搭檔則是「斯塔姆和海廷加。」倆隊都把週末的比賽當做試驗陣型,試驗歐冠小組塞新搭配的地方了,但就是這樣,也沒提前讓溫暖我倆回去,也算是種消極的抵抗吧!
「啊?大叔,您賭球呀?那可是違法的?」
「什麼違法不違法呀,這邊一到比賽日賭球的地方海了去了。就連你們週四對伊拉克的比賽現在都已經開始接受下注了。」
「那是我們被看好呀,還是伊拉克被看好呀?」
「從莊家開的盤口看是比較看好伊拉克,買家那邊嗎,這會就下注的人幾乎沒有,大都是等到比賽當天再下,我這回可是準備買咱中國隊贏的。」
在南方很多地方有地下賭球盤口這個我以前到是也聽人說過,我到是不賭球,但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小買倆注足彩那還是肯定的。買足彩也得看資料,看信息呀。我只知道最簡單的什麼陪率什麼的,至於什麼平水了,球半了,我是一點也不懂,不過好像那會大部分信息都是這種什麼讓半球,讓一球之類的,無奈之下只好請教一個廣西的網友,聽他說他經常去賭球,可是到最後我也沒弄明白那球半到底是什麼意思。
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一家餐館的門口,跟司機師傅到了聲謝之後就下車了。剛要進餐館,就聽後面有人叫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孫陽和董方也正從一出租車裡剛下來。
「孫哥,太巧了,你們倆也來這吃。」
「走吧,咱們到裡面再說。」
進了餐館,要了個小鴉間點了菜,我們就開始一邊聊天一邊等了,當然菜是孫哥點的,他以前來過廣州,吃過好多次,據說點的都是最好吃的。
「孫哥,你們怎麼也沒直接去報道,而是先來吃飯了?」
「報道,不是5點嗎,卡著5點的點去。早去幹什麼,雖說有幾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但不到比賽完了,不能出來上餐館吃。他要說是六點之前報道,我連晚飯都在外面吃了再去。」
「我也這麼想的,吃完再過去,反正這次即使能上場也就是個替補出場。」
「劉佳,你這麼想就錯了,這次咱們從歐洲回來的,估計都是主力,雖然上次,你沒打上比賽,但這次老朱不敢再瞎玩了。再玩?再玩就等下課吧!」
孫哥是東北人,我雖然是河北人,但老家是東北瀋陽的,所以我身上多多少少也沾著東北的習氣,東北人有一個特點就是對朋友、對兄弟從來不藏著掖著,有什麼說什麼。孫哥是這樣,我也是這樣。
「我就覺得朱克洋這次就跟個瘋了賭徒似的,忒想把這次比賽拿下來了。你也知道我們週四和皇馬的比賽有多重要,但還不是一樣得回來,阿賈克斯俱樂部說了不管事,切爾西俱樂部說了還不管事,怎麼著都得回來。」
「都一樣,你們三個那不用說,從隊內都是鐵定的主力,即使一倆場比賽耽誤了,只要回去之後還有狀態,下場比賽還是主力,但我們那撥留洋出去的呢,在俱樂部打上個主力容易嗎?不都是自己一場一場的拼出個主力位置來,他這麼一召,耽誤了俱樂部比賽,回去還得從新去競爭那個位置,你看看人家別的國家,不是那種非贏不可,不贏就完蛋的比賽,都會考慮一下球員的情況再決定是召還是不召,可咱這場比賽呢,已經鐵定出線了,差的就是一個小組第一出線還是小組第二出線的事,用國內球員打就不行?哼,還不就是他怕輸了球,這個位置保不住嗎。」
朱克洋是當初帶領那撥健力寶球員去巴西的教練,孫哥雖然是那撥選拔的適齡球員,但是最終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被選上。也正因為這樣,他也算不上是朱的嫡系。說話、辦事什麼的當然也就不會考慮什麼。
「孫哥,你說國家隊的教練位置有那麼吸引人嗎?我以前看報紙上說,在俱樂部隊當教練拿的錢比在國家隊的多多了。怎麼他還這麼喜歡抱著這個位置呀?」
「面子,就是一個面子問題………………」
ps:今天第一章!晚上如果不出意外,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