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廷加的話最直接的收益者就是周娜,當天晚上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的時候。她利馬就把飯碗放下了,開始追問我消息的真假。這不就是職業病嗎,讓人吃飯都吃不消停。不過話說回來了,國內一直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如果周娜能在事前就把這個消息報道出去,不要說什麼對國內的新聞影響,單單是對周娜自身來說,就絕對可以讓她在國內新聞界名聲鵲起。這麼內部的消息都能得到,那得有多深的關係呀。
其實也沒什麼太深的關係,就是他的「同居密友」在阿賈克斯混的不錯而已。
周娜飯也不吃了,直接開始在那分析都是誰有可能前來阿賈克斯。你不吃就不吃吧,反正你現在是自由職業者,你什麼時候吃都行,但我得吃呀。我天天在外面累得要死,現在回來還不讓我吃飯,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劉佳,海廷加就沒和你說過別的具體的東西嗎?像年齡多大呀,什麼位置呀?」
「我說周娜,你先讓我把飯吃完了好不好,再說了,人家明天就來了,怎麼著明天下午的新聞發佈會句該說了吧,你著哪門子急呀,明天你去了,憑藉著我的關係,還不是想怎麼採訪就怎麼採訪。」
「你懂什麼,那些時候的報道,像什麼你們隊內別的球員的看法了,隊內競爭關係什麼的是有價值,但跟現在的新聞價值根本就沒法比,明天就要來了,現在國內還一點消息都沒有,可見這件事保密的多好,如果我現在就把這個消息報出去,那是什麼效應。」
「行,行,我知道了,可我不知道呀!」
「不知道你就不會問嗎?算了,還是我自己問吧,我直接給你們教練去電話。」
說完這句話,周娜就直接上那邊拿出紙筆電話什麼的,準備開始採訪我們的主教練了。
說實在的,每個教練、球員或者是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都有幾個比較相熟的記者,這是一種合則倆利的事情,教練和球員需要記者來捧自己,塑造自己的形象,或者在一些事情上維護自己的看法。而記者則是需要從他們那裡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周娜算是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了,他和阿賈克斯隊內從主教練到下面的主力球員都保持著很好的關係,更讓人吃驚的是,他和隊長斯內德的妻子都保持著特別好的關係,要是真究其原因的話,中國菜佔了很大的原因。那次斯內德帶著家屬來吃了一次之後,他的妻子就開始和周娜走的近了,非要和周娜學中國菜的做法。
其實這種轉入和轉出之類的消息根本不可能隱藏的多深,要說具體的人員肯定是不知道,但是目前這種情況猜也可以猜出個大概範圍來。國內的球員都好面子,都愛顯擺。所以要是真的有球員從國內轉會到阿賈克斯的話,估計在這事還沒一點譜的時候,國內的新聞媒體就已經吵翻天了。別說轉會了,就算國內有球員來試訓,都夠吵一陣的。像孫陽、李鋼他們那撥球員也不大可能,那撥人都是在國內聯賽闖出名號之後才出去的,身邊熟識的記者一堆一堆的,要是真有事也早就暴光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向我和陳寒楓這樣出來的,或者是溫暖那樣在國外長大的中國人。
看著周娜在那一邊不停的問,不停的記,咳,這年頭想幹點什麼掙錢養活自己都不容易呀。
說實在的,我自己也確實很著急地想知道明天都將會有誰出現在阿賈克斯的陣容之中。畢竟出門在外國,要是真有個老鄉和自己一個球隊那也是很爽的。聽海廷加那意思,新隊友還不只一個,這不是明目張膽的讓我在阿賈克斯組織個中國幫嗎。
那邊終於聽到周娜用荷蘭語和布林德先生說了聲再見,本以為她這回該過來吃飯,順便介紹介紹情況了,沒想到,她直接又撥了一組號碼,聽稱呼是斯內德的妻子的。得了,我還是先吃飯吧,周娜和斯內德的夫人那可是打起電話來就沒完呀。
當我已經吃飽了,泡上茶準備休息的時候,周娜還在那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飛快的記著,當然從電話中的稱呼也從斯內德變到了亨特拉爾,之後是羅薩雷斯,之後是馬杜羅,之後是海廷加。
「梁玉,看到了嗎?現在知道你這份經紀人的工作有多好了吧,你看看周娜那,累的都要死了。」
「看不出來你還滿關心人家周娜的嗎,坦白吧,是不是打算做點什麼對不起倫敦那位的事情了,沒事,給我點封口費,這件事我替你保密。」
「去死吧你,要是外面有我變心的風言***,我第一個就強姦你。」
「那你來呀,不用你強姦,我直接和你通姦不得了嗎?」
梁玉自打和他男朋友分手之後,或者說自打不在自己屋子裡憋著出來和我們一起生活後,我越來越覺得她就是個妖精了。也就是我虔誠的佛教徒,經常自己心裡念「阿米豆腐」,估計換個定力差點的男人,早就控制不住了。
和粱玉在那互相逗了一會之後,周娜終於把電話放下了,我還以為她這要過來吃飯呢,沒想到這大姐直接拿著電話記錄就奔樓上去了,工作狂,絕對的工作狂一個,不過要是把「工」字去掉,那就更完美了。
「周娜,到底都是哪幾個呀?有我認識的嗎?」
「楊楠影,季予。沒別人了。」
「那……」我第二句話剛喊一個字,周娜關她房門的聲音已經傳過來了。
楊楠影,季予,你還別說我都滿熟的。
……………………………
倫敦的一家中餐館裡,一群年輕人和一個老頭正圍著一張桌子在那大吃特吃。仔細看過去,裡面有一個黃皮膚、黑頭髮的中國人。
「楊,你就要走了,到了那邊,你可要想我們呀!」
伴隨著這句聽起來扭扭捏捏的話的是一桌子人的嘔吐聲和很整齊地伸出的中指。
而被「千夫所中指」的正是切爾西預備隊的托米。這小子不但在場上的動作花哨招人喜歡,更衣室裡面也是個逗樂的主,深得隊友「喜愛」。
楊楠影不像陳寒楓那麼冷酷,是個愛說愛笑的主,來了沒半個月就和這幫人混的熟得不行了。現在要被租借出去了,也就意思意思,請這幫哥們好好搓一頓。
「我肯定會忘了你的,你去死吧!」楊楠影同樣給托米送過去了一根中指。
「咳,記得幾個月前,劉佳回國的時候,咱們在他家最後也吃了一頓,不過我怎麼總覺得今天這個廚子沒劉佳他們倆口子做的好吃呢。」
「是呀,是呀,還是懷念他們倆口子做的飯,咳,還是笨笨有福氣呀,不光上一線打主力,現在每新換一個女朋友,就藉著要讓趙那個當姐姐的認識認識的借口去蹭飯了。」
桌子上沒有什麼離別時的悲傷氣息,大家在那一邊吃一邊笑,反正只是被租借出去了,將來還會再回來的。切爾西的年輕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主,都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將來肯定會進切爾西的一線隊,現在的分離只是暫時的。
「楊,雖然剛開始來的時候,你的很多方面都還達不到在歐洲踢比賽的要求,但現在這倆個多月下來,你的提高是有目共睹的。」
聽著老頭的話,楊楠影在桌子底下暗吐舌頭,我的提高是有目共睹的,我受的苦也是有目共睹的,聽托米他們說,「本以為以前劉佳的訓練就已經夠變態、夠殘酷了,沒想到他所受的苦和你比起來,那簡直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呀。」
「楊,你到了荷蘭那邊,要有自信,要把你自己的能力體現給別人看,你看你的同胞劉佳,到了那邊之後幾長比賽就征服了教練和隊員,你要相信自己也一定可以做到的。」
「放心吧,老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ps:今天第二章,後面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