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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黑衣人與我正面相對,大片烏雲在我們上方聚集,火山之巔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四個黑衣人感應到從我身上傳來強大的精神力量,亦全身戒備,黑色的衣袍隨風獵獵作響。
「我們是幽靈使者,任務就是引人入冥界,既然你回轉了,那只好麻煩一下,再送你到冥界。」那為首的黑衣人的嗓音金質,森然。
我笑道:「那你們也得有這把握。」說話間我前進了一步,幾乎同時,四個黑衣人也向前一步,我們之間的空氣頓被擠得「茲茲」作響,「嘶」,終化出一道長長藍色的電花越空而去,烏雲洶湧翻滾,壓得更低了。
心念電轉,我打定主意,決定採取守勢,因為此戰,我雖然知彼卻不知己。我張開雙臂,骨骼一陣「劈啪」作響,真氣提聚。四個黑衣人互視一下,身如鬼魅,飄到我身旁,四方各一人。我大喝道:「幽冥四方!」為首的黑衣人肩膀微微一震,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說道:「世間力量,一來自光明,二來自黑暗,世間人多以為光明與黑暗只影響人性,卻不知道人也可利用這兩種力量,達到精神與肉體的雙重修煉。」說著,我雙手做了一個太極的抱手,意念下,真氣透指而出,五彩真氣在手掌中央纏繞,凝聚,漸漸成了一光球,居然有乒乓球大,光彩沖天放射,烏雲遮日的氣勢沖淡不少,連我自己也奇怪,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黑衣人臉終現懼色,喚道:「你是神龍門人?」
「算你們還有眼光。」他們能一眼認出我的招牌菜,看來來自黑暗之門是無疑了,沒想到,現代社會,這群妖魔鬼怪還存活於世。
幽冥四方,傳說中的死亡之陣,竟要在這裡見識,希望比之從前不要走樣才好。沉重的烏雲沒有化作雨點傾盆下來,卻壓了下來,一時間,我們宛若神仙一般站在烏雲端,狂風四湧,到處可見電火花撕閃著。四個黑衣人開始轉動,身法之快,這生所未見,烏雲跟著被攪動起來,他們還口中唸唸有詞。
這種較量,已超出了肢體格鬥的範疇,一上來就是精神力量的較量。自然中邪惡、黑暗的兩種力量,他們借助他的信徒的肉體和精神以一種奇妙的方式發洩出來。我雙手端在胸前,結成了一個蓮花手印,一道純白的光華從丹田生出,籠罩著我整個人,與黑色霧氣相隔。
低沉的魔音吟出,充滿著人世的一切典型誘惑。一個人從低吟中抽出,化做靡麗之音,委委婉婉,黑色霧氣有了形狀,似無數婀娜的美女在跳舞,又似千萬隻細柔的手在我周圍,撫摸我,挑逗我。過了一會,另一個人的音又抽出,卻是尖銳無比,沖天而去,飽含了人類的極端恐懼,我彷彿置身於修羅地獄,黑雲團裡竄出一個個黑色的小鬼,狂舞,奇音異色,是要亂人心智。
我掌心向天,緩緩舉起,無比晝亮的光華,我就是光明,光明就是我,黑暗中宵小豈能動我絲毫。
伍德是第一個醒來的,彷彿是從一場惡夢中醒來,他搖了搖頭,睜開眼睛,看見我站在那,周圍躺著四個黑衣人,好像都已死去了。伍德使勁地搖了搖頭,讓腦袋清醒一些,慢慢憶起自己是在一片鬼哭狼嚎中失去知覺的。
伍德看了看四周,天空蔚藍,此時,一道巨型的彩虹掛在天空,美麗異常,伍德發現自己淋透了,旁邊的小草尖兒吐著晶瑩碩大的水珠,想是剛剛一場大雨,伍德爬起身。
我處在激戰後的安寧,四道黑暗力量侵入我的體內,雖是危險異常,卻成功地助我認識了自己。我的經脈分佈結構大體和從前一樣,卻在複雜程度和精細程度遠比從前高出許多,這真是件非常奇妙的事。
伍德走到近前,這時魯仔和胡柯也相繼醒了過來。伍德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你怎麼把他們擺平的?」
我說道:「我有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
「是的。」說完,我抱起這四個黑衣人,一一拋去湖裡,哈,也該讓他們嘗嘗這滋味了,過了許久,沒見血泡冒上來,看來,那些個大鱷魚還真轉性了。
我正疑惑間,魯仔呼道:「我這是在哪啊?我頭怎麼這麼疼啊?」一眼看到我,叫道:「老大,你還沒死啊?」暈,不知何時我變成老大了。
當我們四人一起來到伍德的鳥窩的時候,魯仔東看看西看看,然後望到伍德問道:「老大,想來這是我的本家,魯賓遜吧。」
那隻大鸚鵡站在窗台,好奇地盯著魯仔,學著他的話叫道:「魯賓遜,魯賓遜」惹來眾人的一陣哈哈大笑。
我跟他們一一作了介紹後,就問道:「魯仔,胡柯你們怎麼來到這的?」伍德則說:「你們身上有傷,我給你們上一點草藥。」伍德一邊幫他們塗一種綠色的液膏,我和他們一邊交談。
胡柯說道:「浩天,是這樣,阿三死了,你又不知生死,後來我們才知道你被活埋了,我們覺得沒什麼希望了,就只有一拼了,我們看準一個機會,奪了他們的槍和他們對抗起來,打死他們三個人,最後被他們的神經彈打中,動彈不得,最後我們就到這裡,說要把我們扔到死亡湖裡。」
胡柯說得輕描淡寫,但我能想像其中過程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魯仔問道:「這死亡湖有什麼啊,改天得去看看。」
我說:「沒什麼,是一些吃人的大鱷魚。」
伍德插話道:「是經過基因改造的大鱷魚。」
「什麼?」我們齊聲問道。
伍德說道:「是這樣,據我瞭解,這島上還有一個實驗基地,專門從事基因改造工程的,這些鱷魚只是他們的試驗品,積累了經驗就在人身上做實驗。」伍德所說真是聞所未聞。
我問道:「那他們怎麼做呢?」
伍德答道:「是這樣的,他們認為人性中各個特性都能在人的基因組裡找到對應的位置,他們想通過實驗把人的凶殘、冷血、嗜殺等這些方面放大,如果說我們所看到的獵人訓練是對人後天的一種訓練的話,那麼,人體基因改造計劃就是從人先天入手。二十年來,他們成功了一例。」
「小傑?」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
伍德點頭,神情嚴肅地說道:「就是他!」魯仔恍然的樣子,說道:「我說哩,難怪那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人,像個機器。」
胡柯說道:「那這樣的話,這個實驗基地的危害性更大啊。」
魯仔說道:「是啊,老子這輩子盡幹壞事,可都是正大光明地幹,不像這幫王八,這樣,一基因了,滿大街都是比我還狠、還惡的壞人,那我這種壞人可是要失業了。」魯仔說的風趣,我們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很是喜歡這位黑幫老大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態度。
我說道:「我們得想辦法把它給滅了,不能再讓他們危害人間。」伍德苦笑道:「我就是抱著這個目的上島的,可是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應付眼前吧,屍者沒回去報到,他們會對我們的實力重新評估,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們的精銳部隊不久就會開進來的。」
魯仔跳了起來,叫道:「我還怕他們不來了!」
夢真在美國的公開身份是麻省理工學院生物系的訪問學者,這時,她恢復原來秦夢言的身份,因為B大化學系研究生的身份是很好的掩護。一年內,通過各種手段,夢真在基因研究方面的所表現的學術造詣和取得的學術成果,迅速引起權威人士的關注,特別是當她獨立宣佈自己發現一些人「愛」的缺失,是因為與人類某一位置的基因的損害有直接關係時候,可謂引起一場不大不小的轟動。
2009年二月十四,浪漫的情人節,我在恐怖島上看著獵人們狂歡裸舞的時候,地球的另一邊,夢真一個人呆在實驗室裡。
晚上十二點,試驗才做完了。夢真走出實驗室,神情有些疲憊,剛邁出門,一隻槍就頂在夢真的腰上:「秦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第二天,各大報紙宣佈一位華裔著名女生物學家離奇失蹤的事情。之所以各大媒體反應這麼快,是因為之前已經連著有好幾個生物方面的科學家離奇失蹤了。
夢真被蒙上眼睛帶到一艘遠洋貨輪上,很快,貨輪駛出了港口,向波瀾壯闊的大海駛去。與其他被綁架的科學家不同的是,夢真知道貨輪要到達的目的地——恐怖島,傳說中的恐怖帝國核心所在地。
火山島,我們在積極備戰中。我們將用最原始的武器和這些職業的殺手對抗。魯仔咧嘴笑道:「媽的,小時候最羨慕史泰龍了,叢林作戰像遊戲一樣好玩。」
伍德說道:「那是電影,每一步都是導演精心設計好的,現在是來真的,出一點細小的紕漏,咱們就得完完,對方是老手,叢林那些個常見的把戲他們都知道。」
接下來的日子,魯仔、胡柯表現出極強的生存與學習能力,在伍德的指導下迅速學習,他們知道這一刻自由的可貴。
白天,我們花上四個小時熟悉火山島的地形,最終目的是達到閉著眼睛也能清楚自己所處的方位。
火山島東臨恐怖島,只要中間未起大霧,就能清晰看到我們上次進到恐怖島的那個港口。火山島東為地勢平緩的海灘,適合登陸,自東向西,地勢緩緩抬高,到了伍德的鳥窩處再往西,地勢就是陡然抬高,按次序,地形分別是海灘、原始叢林、山地,最後上得火山口,這島最高處。火山口的西面卻是懸崖峭壁,再無過渡,岩石幾乎是筆直地插入海中,站在那裡,分明感覺到海水沖擊岩石那份奇偉力量。
夜晚,我們則聚在伍德的鳥窩裡,伍德第一課給我們講島上動物、植物,哪些是友善的,哪些是可以殺人的?第二課說怎麼製造和使用那些原始的武器。
魯仔顯然對第二課大感興趣,拿著伍德制的弩翻來覆去,愛不釋手。在伍德的傳授下,我們也開始大量製造這種武器,這也是我們目前急需的。
伍德制的弩的弩身是島上的一種奇木,已是樹死,然樹幹千古不壞,堅韌異常,伍德發現後取之為弩身,經小心燒烤成型;箭匣一次可裝五隻箭,箭長八寸,箭頭怪異。魯仔就此提問,伍德回答是用海中箭魚的嘴打磨而成,鋒利無比。
這種弩射程兩百步,顯然還不能滿足我們的需要,因此我們還在一些險要處安上巨型弩,射程據伍德說達一千步哩。上島之後,至此方有一種舒暢的感覺,獵人與獵物的關係是相對的,誰強誰就是獵人。
恐怖島。小傑坐在中央指揮室裡,大大屏幕顯示出火山島東、北兩個方向的視景。屍者竟然沒有回來,這是他想不到的。那個伍德,真的有這能耐,不對!小傑站起身,派了三次獵人都死在那島上,這不奇怪,伍德是頂尖殺手,他沒那麼容易就範,可他沒碰過屍者一次,他應知道他們的厲害,不會是他!不是他,那是那兩個打得快半死的人?也不可能,小傑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島上還有其他的人。
想了一會,小傑對桌上的呼機呼道:「叫獵鯊開始行動。」獵鯊是島上最高級別的獵人團隊,是該他們出馬的時候了。不管火山島上有什麼人,在獵鯊面前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死路。小傑整個人靠著椅子,閉目沉思起來。
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有記憶,小傑就是這樣,他一出生的時候,沒有哭,臉上掛著冷酷的笑。「撲通」一聲,他分明記得自己一生下來就被拋下了一個大水池,和他一同拋下的還有十幾個嬰兒。水池裡還有剛產下來的小鱷魚,說是小鱷魚,卻已經有半米長,張大了嘴,露出森森的牙齒,沒人懷疑他們的殺傷力。
剛出生的小鱷魚餓極,試探著向這些嬰兒游去,開始它們有些害怕,當發現嬰兒沒有尖銳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的時候,膽子大了起來,先是用嘴巴去拱,然後是咬,當第一滴血滴到了水裡的時候,小鱷魚的狂性被激發出來,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開始!嬰兒哭叫著,卻對自己被吞噬毫無能力。
一條小鱷魚看中了小傑,游了過去。小傑笑了,當時製造他的人就在屏幕後看著,小傑的笑讓他身體內不禁起了一陣寒流。小鱷魚捕食技巧還是拙劣的,正要下嘴,小傑的手伸出來了,戳向小鱷魚的眼睛,一下子就戳破了,接著再戳另一個,小鱷魚疼的一翻身,游了出去,血漫開。其它鱷魚一看,紛紛圍了過來,浮在水中的小傑呵呵一樂,把戳下來小鱷魚的眼珠放進嘴裡,吃了平生的第一份大餐,吃完,好像還沒飽,然後笑呵呵看到圍著他的小鱷魚,小鱷魚們就像被電著了,齊齊一擺頭,迅速遊走了。
殺手之王就這樣誕生了。
獵鯊共四小分隊,代號A、B、C、D隊。他們是分乘四艘快艇,在我們緊鑼密鼓準備的第三天後向火山島撲來。我們只看到三艘快艇登陸海灘,另一艘,也就是D隊卻繞到島的西側,在懸崖峭壁下拋錨,只見四人在腰上繫好繩索,上升器、保護器等一應器材準備妥當就開始發力往上攀登。顯然D隊是擅長在奇險地形發起意外攻擊。
A、B、C隊全副現代武裝,A隊擅長叢林作戰,因而衝在前,B、C隊掩在後兩翼,整體呈「品」字型進攻態勢,上得岸來,立時散開,尋找各自掩身之處。他們配備了最先進的GPS系統,裡有火山島的3D(1:50)地圖,比我們土製的地圖強得太多了。
這時,我離他們的距離最近,我放倒了消息樹,在家的伍德他們應該能及時發覺。放倒樹後,我躺下,把腳撐在巨型弩身上,手拉弦,一較勁,弦拉到最滿,固定好,放好四根長箭,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目標出現在射程之內。
從火山島東岸上來翻過岩石進到原始叢林內需要經過一狹長地帶,我所瞄準的就是這一區域。人突然出來了,這麼遠,一般人看不真切,卻難不到我,我看得清楚,竟放出兩個一拐一拐的橡皮人,若不仔細看還真被他們蒙了。我耐心等待。
再過一會,真人終於出來了,四個人幾乎同時出現,我被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嚇了一跳。
這一剎那間,他們動,我也動,四隻長箭呼嘯著朝著他們撲了過去。四隻箭頭被伍德塗了山底冒出的油,易燃。
那四人見箭飛來,也不慌張,端槍瞄準,突擊槍吐出四道火舌,我的四桿長箭在空中爆出四團美艷的火花,墜地。
厲害!我忙拆卸巨弩,爬上樹頂,一路攀爬,走樹徑,片刻間回到鳥窩。樹徑是伍德開發出來的一條利用樹與樹之間的枝椏攀爬的路徑,在半空中,更為隱蔽。
前腳走,A、B、C隊就來到我發射弩箭的地方。C隊的一個成員趴在地上,像狗一般嗅著,過了一會,指了指天上,說道:「那人上樹了,沒下來。」
B隊兩個隊員迅速上樹,一會,齊報告道:「沒人。」
那趴在地上的人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地面上沒有人行走的最新痕跡,望了望頭頂,說道:「那人通過樹跑走了。」
A隊的一個人終忍不住笑道:「看來這幫人在這呆久了,還真成猴子了。」另一個人似是首領呼道:「砍!就在這宿營!」
四個守衛,其他人紛紛拔出獵刀,很快就在這片地帶砍出一片空地。這個地方我們挑作第一射擊點,自是有它的地理優勢,是以,亦被他們看中。接著首領命令紮了四個帳篷,當夜就在這宿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