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情俠錄 修改版 第三卷 決戰商場 第十三章 驚天之秘
    我和夢真來到莫名胡同口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花想容的父母已經收攤了,他們年紀大,熬不了夜的,也只有在這麼晚才能避開眾人的耳目,而蘭雯老太太我相信她比年輕人還精神著了。

    從胡同口望胡同裡面,黑黑的隧道一般很像很長,昏黃的路燈有氣無力地照耀著。我和夢真一踏入胡同,心頓生警兆,我們成了別人的獵物了!我和夢真相視一笑,摟得更是親密,其狀極是親密。

    這長長胡同侍伏著三個人,人深隱藏在黑暗中。我緊緊地抱住夢真在巷子了親熱起來,不斷地摩擦挑逗著夢真。夢真雖知道我是故意,仍無法控制自己,心跳不禁加快,臉紅若朝霞,激烈地回應著我。

    三道凌厲的殺氣迅速撲來,宛若三個人在仔細打量我們,剎那我有種身體透明的感覺。夢真明白我意,收斂自己的精氣,眼神中的精芒瞬時消失,心臟砰砰地亂跳著,外表看我們就是一對正在熱戀著的普通男女,而這無人的胡同成了我們上演激情戲的場所。美人在懷,夢真極是配合,又知有人偷窺,倍感刺激。三道殺氣很快收去,無聲無息。

    親熱中,我的心神偷偷潛入這天地,仿若一體,心神伸出觸角小心地向四周蔓延,很快感應到在我們的左,右上方及後方都各有一人隱著。他們本全神貫注地盯著蘭雯老太太的住所,正要有所異動,卻由於我們的進來不得不滯了滯。再見我們是一對普通伴侶之後,隨即把自己隱藏起來,耐心地等我們過了這胡同。不可否認,他們隱藏得極為隱秘,彷彿輕煙一般,隨著空氣的流動輕輕浮動,一呼一吸暗合天地的節律,若不是他們其中一位身上一種若有若無的清香,我不能這麼容易發現他們。我心裡暗笑,好戲也許就要開場,一時間這胡同彷彿永遠沒有盡頭,我們在愛的小天地盡情地嬉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和夢真有些假戲真作,動作有些更不堪入目了。我忽感到其中一位心雜亂地跳了一下,雖然很快地跟上其他殺手的節律,卻顯示出這殺手還是不夠沉著。

    胡同再長也有盡的時候,我們終於走過了這胡同,我摟著夢真,暗示她不要說話。氣生,頓布我和夢真四周,形成兩氣團。兩氣團漸漸縮小,彷彿兩人漸漸遠去。最後我屏住呼吸,眼睛瞇成一條線,在胡同的轉角陰暗處,一動不動,精神卻不受建築的阻隔死死地罩定那三人;夢真在我身後,她名列第十,這種跟蹤技巧想也不會差。

    許久,一朵烏雲飄來,整個月兒被吞噬的剎那,三人如輕風般身形飄起,我也隨風自然蕩去,宛若風過時不經意帶起的一樹葉兒,卻不知是我偌大一個人。我身子輕得像一團棉花,無聲無息地跟在後面,夢真綴在後面更遠。

    三人中兩人一左一右,後一人後發卻先至,卻不騰空,貼著地面跳行,停腳處身子每每一頓,立時和附近建築土地隱成一體,物我難分。我想這也許就是那所謂的遁土吧,剛才在與夢真親熱的時候夢真就已在我手上寫下玄風兩個字。

    房間原本起伏有致的呼吸突然沒了,三個人同時身子一頓,停在那。遁土一個手勢,那二人分左右撲入房間,窗欖無聲而斷,遁土緊鎖他們,若有異樣,必然暴起跟進。「砰砰」兩聲,飛進去的二人和裡面的人對了兩掌,反身而出,站在遁土兩旁,呼吸稍微有些急促。房門無風自開,蘭老太太走了出來,簡單的幾步,卻看著原來皺縮的老人一下子腰直鶴立,走到當院,月光正好掙脫了烏雲,投射一道到這院落,照射到老人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蘭老太太輕聲道:「川賀水君老鬼好嗎?」那三人齊齊一震。

    月色下,身著玄色緊身衣,背插倭刀的三位忍者臉上不禁露出驚異之色。為首的遁土上前一步,按日式的禮節,深深一鞠躬,說道:「前輩,老祖宗已經仙去!」

    蘭老太太聞言向左踏出一步,玄風三人同時移動,四人始終保持剛才相對陣式。蘭老太太順手拿起一水壺,往一花盆裡淋著水,兀自說道:「曇花,這曇花只在晚上才開,天一亮也就謝了。」玄風三人保持高度的警覺,外表一副恭敬的樣子。

    蘭老太太灑了一會水,轉過身問道:「你們是川賀水君的?」遁土一報手:「我是川賀第二十七代掌門,川賀水君的長孫。他們是我的兩個師弟師妹飛天,無影。」

    「這麼晚來這裡,想必不是敘舊吧?」

    「不是,特來向老人家借一樣東西。」

    「哦?什麼東西。」

    「蘭芝堂的一本書。」

    「憑什麼?」蘭老太太沒問是什麼書,但後來我知道是蘭芝堂家有一本家藏的《藥經》。

    玄風三人身形一挺,殺氣凜然,

    遁土冷冷地說出一個字:「殺!」

    剛剛淋過水的花草樹葉頓時感應到這份殺氣,簌簌發抖。蘭老太太手輕輕一拂,花草恢復常態。

    蘭老太太輕輕一搖頭:「幾十年過去了,想不到川賀家族還是這麼嗜殺?難道你們祖父沒有跟你們說過他的手臂是怎麼斷的嗎?」

    「說過!」遁土一鞠躬,心裡已知道眼前這老太太正是當年讓祖父飲恨中國的那位絕世高手。遁土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只見玄風三人再次鞠躬,身形一分,東西南各自站定。我在後面看得清楚,想是玄風三人正要催發一古怪的陣型。

    遁土冷聲道:「但,我們還是想請教。」

    「哈…哈……哈」蘭老太太豪氣頓生,身形再次放大,竟有幾分威猛之姿,連說道:「好好好,原來是川賀的三絕陣,怪不得年青人這麼猖狂!想不到老了老了還有幸領教川賀家的絕學!」

    空氣頓時無風自動,旋轉,漫卷,催到我們身旁仍有侵骨割膚之覺。藍色月光下,蘭老太太銀髮向後飄舞,二目如電,身形穩如泰山。玄風三人繞著蘭老太太轉動,先是緩而沉重,漸漸加快,最後三條人影奔走已如迅雷。突然陣型一頓,飛天飛出,如箭一般直奔蘭老太太,無影螺旋跟隨,忽左忽右,封住蘭老太太所有可能的方向。遁土卻貼地飆去,依然是後發先至,就像三支富有靈性充滿動感的箭牢牢鎖定蘭老太太,殺氣漫天撲來。

    三絕陣並非完全包圍,卻留了一個北面,可三絕厲害也就厲害這裡,對手一旦興起退卻逃逸之心,心裡怯了,就終免不了受連綿不絕的進攻,最後惟有飲恨收場。

    蘭老太太輕吒一聲,不退反進,幻起身影千萬,好一個迷綜忘形身法!果然是百花門的不世絕學,沒想到再現在這個時代。

    四人一錯身,沒交換一掌一腳,第一招只是相互試探。玄風三人眼如鷹鷲,殺氣陣陣催發,同時向前三步,在人心中轟然作響,步步為營,顯出忍者悍然氣概。

    唰!玄風三人同時抽出背後的倭刀,月光下,寒光逼人。

    遁土一聲「得罪!」,三把刀頓如潑水,揮灑成一巨大刀網向蘭老太太毫不留情罩了過去。蘭老太太身子滴溜溜一轉,四人激鬥在了一處。

    我看得清楚,蘭老太太可以確定是百花門子弟,她修煉的應該是忘顏神功。百花門門內有兩種至高心法,一為玉女忘心,二為黃婆忘顏。修玉女忘心的往往為一代掌門,修忘顏心經的往往是門中長老。從心法而言,世人都以為忘心要高於望顏,卻不知對於一女子,拋棄嬌美的皮囊往往需要更多的勇氣和智慧,所以實際情況往往是長老的修為更顯高深。

    蘭老太太夷然不懼,舞動身形,或功或守。

    久之,我卻看出不妙,原來是玄風三人毫無顧忌,招招致命,不留餘地,而蘭老太太心存善念,又怕驚動四鄰,功夫打了折扣,漸漸有些被動。正在這時,身後夢真耐不住了,一陣輕笑道:「玄風三人,久聞大名!」終露出夢真江湖兒女的本色。

    夢真不知何時已把一黑罩罩在臉上,只餘一雙明目在外,身形已越過我,逕直加入戰場。

    原來夢真看到蘭老太太被動,恐其受到傷害,也沒問我就跳出。夢真上來就是鳳翔七式,身形飄忽,竟然一人攻擊玄風三人,攻擊之勢有如驚濤駭浪,洶湧無比,血鳳果然神勇!

    想是這等場面激發了夢真好鬥爭勇之心,加上新近領悟不少,正好拿來試手。玄風三人身形彈射而出,遠遠站定。遁土冷冷望著夢真,說道:「血鳳!正好一起領教!」三人忽地扔下三顆煙霧彈,砰!砰!砰!人後退激射而去,顯示玄風狡詐無比,一見勢頭不對,立時遁去。夢真頓腳道:「什麼嗎?打了一會就跑!」

    我聽這話時,人已越出院外,欲跟蹤下去。未想到,玄風狡詐出乎我的意料,三人甫一越出院牆,就分三個不同方向逃逸。我一楞,心念一轉,即跟上其中一位。看其身影,嬌小婀娜,該是一個女子,想是那個喚作無影的忍者。我心裡打定注意,身已如鬼魅一般來到她身後,一個探手,倭刀無聲無息地落在我手。我返身,不做停留,退回院落,因為對夢真有幾分擔心。

    來到當院的時候我業已蒙上了臉。這一去一來只在瞬間,夢真都還沒和蘭老太太說上話。我輕飄飄地落地,來到夢真身旁。此時的蘭老太太又拿起了水壺,兀自在那灑水,動靜間收放如此自如,彷彿剛才的那場惡鬥從未發生過一般。這蘭老太太的定力驚人呀,想是這百年的滄桑熔煉出來的。

    我上前一步,施一舊式的江湖禮節,說道:「前輩可好?」

    「江山代有才人出,江湖亦如此呀。看來這時代確實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黎總經理,夢真姑娘你們就摘下面罩吧!」這時候輪到我們一驚了,這老人的目光如炬呀。

    我哈哈一笑,大方地扯下面罩,夢真也扯下,臉上帶有幾分被人拆穿的尷尬。我問道:「蘭老前輩是怎麼發現是我們的?」

    蘭老太太做了一個往裡請的動作,把我們讓到了裡屋,點上燈,分賓主坐下,泡上一壺茶,蘭老太太才緩緩開口說道:「老生平生最得意的不在這身武學,而在我的鼻子。黎總經理曾經出席過我們蘭芝堂的壽宴,而這位夢真姑娘也曾經設法調查過我,你們的氣息我是記得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們身上用的天姿悅君化妝品我更是記憶深刻。黎總經理那晚在蘭芝堂的不俗表現,我已是留心上了。我雖一人獨處這蘭家老宅,卻也外面發生的事有所瞭解。」

    夢真大驚,聽得蘭老太太說得如此明白,莫非有什麼陰謀針對我們,暗裡加了警惕。而我聽到蘭老太太把藍雪兒化妝品不喚作藍雪兒,卻直接喚作悅君,心裡一動,想到也許以前的謎底就要在今晚揭曉。

    蘭老太太一笑道:「夢真姑娘勿需緊張,老身是信任你們才如此開誠佈公的。二位一見,就是正義之士,豈會以我一老人家為敵呢?況且就是夢真姑娘我都不一定能討得好去,更不用說是高深莫測的黎總經理了。」

    我忙道:「老前輩叫我浩天就行了。」

    蘭老太太眼睛瞇成一條線,笑道:「好,浩天,我也不矯這個情了,算是我癡長了這麼一把年紀,賣一個老吧。」

    蘭老太太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八年多前與聖潔一戰,險到極處,蘭芝堂差點就被聖潔吞併,若不是聖潔歐洲市場起火,急急回救,那次蘭芝堂就難逃劫數。雖然門派興旺,集團興衰,本是正常之事,應該看開,然畢竟是蘭家多少子弟辛苦創業才有今日這番景像,而堅持中華傳統,宏揚我中華文化,一直以來也是蘭芝堂的宗旨,所以那次的失利教訓了每一個蘭氏家族的人,痛定思痛,蘭芝堂必須改革,必須建立現代科學的企業制度。所以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嘗試怎麼把中國的傳統文化與現代企業理念結合起來。現在來看,我們是做的不錯。但是這成績是在蘭芝堂沒有遇到強有力競爭對手的情況取得的,所以……」

    我插口說道:「所以蘭家的長孫蘭其仁才投奔天姿!」

    「對對」蘭雯老太太讚道:「浩天反應很快呀!」

    這端坐在這裡侃侃而談的老太太哪裡是什麼武林高手,分明是運籌帷幄的一方商業領袖。沒有競爭,就樹立敵手,創造競爭,何等氣魄!

    蘭老太太說道:「而在外人都以為是蘭氏家族不贊成其仁和天姿的總經理蔡伊人在一起的。」

    「什麼?」夢真驚道。

    蘭老太太頷首微笑道:「是的,他們在年輕的時候就認識,只是後來蔡伊人出國留學,從此就分開了,這次再見,我們這些做家長的也是同意的,但我們演上了這場戲,讓其仁出走蘭家到了天姿,這秘密蘭家也只有三人知道,我,我的妹妹蘭芝,還有蘭芳丫頭,現在還有你們兩個。」蘭老太太笑著,我們聽著好像在做夢。

    原來如此。蘭雯果然是蘭芝的姐姐。蘭其仁是秘密肩負為家族培育競爭力量的使命來到天姿的。

    我問道:「我想這秘密我們蔡總經理也是不知道的。」

    「浩天很聰明,是的,她不知道。她知道就不逼真了,我們指示其仁不用向蘭芝堂留任何情面,商場上盡量發揮。這些年他們確實做的不錯,在市場上站住了腳,可以和我們蘭芝堂較量一番。現在加上你和關子怡這兩個變數,天姿更是如虎添翼呀,就連我們的蘭丫頭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哈哈哈!」

    提到蘭芳,夢真莫名其妙地瞪了我一眼,我卻兀自說道:「那悅君想來是蘭家透露給蘭其仁的吧?」

    蘭老太太眼睛一亮,歎道:「浩天果然天縱奇才!是的,悅君是我們授權給蘭其仁的。悅君是蘭家《藥經》中的一個非常有名的方子。本來我們想自己用的,但那時候我們已經風聞聖潔要進入中國市場,我們一討論有必要把天姿壯大起來,否則單以我們的力量確實難以抗衡。」

    「所以所謂的天姿與蘭芝堂的競爭實際上就演變成兩家公司的互補了!」

    「對!」蘭老太太說:「也可以這樣說。那次其仁向我們說天姿的副總經理黎浩天竟然知道悅君名字的時候,我們就開始留意你了,留意之後浩天的所有舉動。特別是藍雪兒系列推出,藍雪兒那麼冰雪可愛的代言人也被你找到,那女孩據說我妹妹非常喜歡,後來聽說走了,還難過了一陣子。而我看到找到讓蘭芳丫頭也服氣的女孩,我也高興,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有我們的夢真,原來是江湖上的天下十殺中十殺血鳳,說出去是嚇得人尿褲子的,這般美貌的女孩一下子出現兩個,蘭芳丫頭不得不收斂了。」

    我說道:「我不覺得蘭芳傲氣?」夢真又是一瞪眼,怪我多此一問。

    蘭雯老太太哈哈一笑說:「她怎麼傲得起來,這麼兩個女孩圍繞在你身旁,又怎敢小瞧你呢?你是沒看到她在別人面前驕傲的模樣。」

    夢真在旁插話道:「這樣看來去年在股市的那場收購確實是蘭芝堂自編自演的了?」

    「是的,夢真姑娘說的對。」蘭老太太說道:「蘭芝堂需要檢驗一下自己各方面的抵禦能力,居安思危呀!」

    我很難讓別人相信我們和這百歲的老人竟然聊了一晚上市場上那些極具專業性的東西。其中我們也問起了蘭芝堂今後有什麼打算的時候,蘭老太太卻沒回答,只是說不久就會見分曉。

    天快亮了,我和夢真告別了蘭雯老太太出來,想著各自的心事。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原本處於這三國戰爭中心的我和關子怡,似乎已偏離了舞台中央,老傢伙們即將一個個登場,就是我身旁這不語的夢真知道的都彷彿比我多。

    回到家,我拿著那把倭刀仔細端詳,夢真見我看得入神,在旁彷彿自言自語一般:「聽說玄風中無影花子是絕世的美女,更有日式女子的千般溫柔萬般體貼……」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是說到哪去了!」

    夢真不依,拉住我,瞪著眼,說道:「說到你心裡去!告訴你,我可是暗鳳,後面有我三個姐妹,她們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呵呵,要是在外面招風引蝶的,我們姐妹可不輕饒!」

    我趕緊投降,說道:「哪敢呀哪敢呀!」

    夢真忽然側過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心裡頓叫不好,不曾想女人永遠是多面的,在對方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時候更是智計百出,我知道夢真是軟硬兼施,這怎麼行呢?我過去一把抱住,怎能讓夢真占主動了,我笑道:「夢真,我發現你想哭未哭的時候很是可愛,以後沒事我就氣氣你,呵呵。」

    「你你,你這沒心沒…」夢真還未說完,嘴就被我堵住,像征性的掙扎了幾下,終屈服在我淫威之下。

    生活中的愛也許就是這般,總是要打打鬧鬧。我想起心裡的周芸,那在我心靈世界的周芸,想起那種純粹精神上的結合的美妙滋味,那又是另一番感覺。我不敢說這些美妙感覺的高下之分,我不想去比較。肉體是沉重之物,快感來的粗糙卻滋味濃烈;靈魂是輕靈之物,快感雖然飄渺卻亙長。而我正享受著這兩種極樂,我是何等的幸運何等的幸福?我還能再貪求什麼了,一時間我抱著夢真更緊了,啟開夢真的雙唇,夢真的心彷彿同時打開,我們纏磨著,沉浸靈魂與肉體的雙重糾纏。

    正待我伸手去解夢真的衣帶,夢真卻按住我的手,艱難地抽身出來:「呆子,不要去上班呀?」

    我一看,才發現天已經大亮,到了要上班時分了。我大聲叫道:「好,開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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