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覺醒來過後,讓我奇怪的是龍之斥候的兄弟們正在與斷水流部隊談的火熱,一種惺惺相夕的氣氛充斥著整個空間。
「老公你醒啦?」一直守候在我身邊的輕輕和鈴兒說道。
我點了點頭有些迷糊的看著聊的正歡快的眾人,鈴兒不禁歎息道:「斷水流部隊早就在銅牆鐵壁之戰後被日本人給拋棄掉,而我們也是被國內玩家所拋棄的對象,所以大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小黑哥,你好,」斷水流夾著一副生硬的漢語向我問候道,同時熱情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我則有些尷尬的握住他的手,也許這一個場景誰也不會想到會發生在我們的身上……
輕輕充當著翻譯的角色我與斷水流聊了很多的往事和近況,雖然說最終拋棄他們的是談笑風生,不過全部是因為我們龍之斥候的原因才讓他們走到現在的地步,說起來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斷水流則坦然的說道:「當時的情況也不能怪誰,要怪就怪我們不是生在統一個陣營中。」
「那你們怎麼會逃到這麼一個地方來的呢?」我不禁疑惑著,要走上這座山頭就必須經過山腳下怪物大軍的營地。
斷水流笑了笑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啊,你忘記了你在夢想與現實轉變的6小時前所發的那條信息了嗎?在沒有轉變前隨著我國國戰的失利,正好趕回國後我們走到了這裡,而這裡僅僅是40級的怪物區,我們很容易就切進來的,在森林中巧遇到冰小姐後,按照她的指示我們開始沿路修建起防守的陣法,雖然我們擋住了山下的怪物進攻,不過在第一天夜裡山上蝙蝠部隊的進攻讓我們傷亡慘重,趁著第二天的清早蝙蝠退去的時候,我們趕到山頂連日趕造出現在這個房子的雛形,後面連續經過一個月的補建後,我們終於將山路和房屋修建到現在這個牢不破的程度。」
我就是說斷水流的幾千人的部隊現在怎麼僅僅只剩下300人不到的數目了,當然我不會再繼續這個讓人憂傷的話題,於是我向他問道:「你當時就相信我所說的嗎?」
「絕對信,雖然我們當時是敵人,不過在對戰前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經過深入的研究,我知道你的為人,你不是那種出賣朋友隨便說謊的人,」想起共同生活那麼多年的獵鷹兄弟還不如一個才相處半年的日本敵人對我的信任,我的心不禁隱隱做痛起來。
「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我向斷水流問道。
斷水流有些淒慘的笑了笑說道:「還能怎麼辦?活一天算一天,我想總有一天夢想與現實的禁錮會被打破的,出去以後我發誓再也不攙和到這樣的紛爭中來。」
一個完全沒有慾望和鬥志的斷水流,是什麼將他變成這個樣子呢?
「假如我告訴你可以打破這個禁錮的辦法,你會怎樣呢?」我再次向他問道。
「多我們幾個人和少我們幾個人有什麼區別嗎?」斷水流反問我道。
「怪腦博士就是天雷聖獸,而拯救人類人人有責,」我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這個大道理能否打動斷水流已經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般的心。
「鈴兒呢?」我突然發現鈴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離開了我們。
「在外面和表姐說話,女人家的事你就少管了,」輕輕向我說道。
鈴兒和冰?我記得在撒旦之斬仙的回歸問題上,她們就有過聯繫,雖然那一次回來的是一把假武器,看來女人的問題我實在是看不透徹。
這個地方白天是天堂,明媚的陽光帶上微風的吹拂讓人很舒服,野生資源也極其豐富,根本不愁找不到吃的和藥材,可是一進入夜間就如同地獄一般,蝙蝠尖銳的超聲波鳴叫讓人不寒而慄,偶爾蝙蝠大軍飛蛾撲火似的自殺性衝擊也會將堅固的房子撞得「嘰嘰」做響,讓大家的心也會隨之劇烈的跳動起來。
冰似乎一直在有意的逃避我一樣,總是藏匿在眾人的身後默不作聲,我很少能直接看見她的身影,而在這裡住了近1星期中,我一句話也沒有聽見她說過。直到第8天的夜晚,躺在我身邊的鈴兒將熟睡中的我搖醒後向我說道:「你知道冰為什麼對你不理不睬嗎?」
「管我什麼事,我又沒有求她說話,」我始終忘記不掉自己的成見。
「因為她完全想通後一直以來都在內疚,」鈴兒的話讓我嗤之以鼻。
「你不要用這個態度,這是我花了8天時間好不容易才讓她親自開口和我說的,」我說鈴兒這幾天怎麼老是不見其影,原來一直和冰混在一起。
「那又能怎樣?做過的事難道還能反悔不成?」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只要一談到冰,我的心就會如同岩石般的堅硬起來。
鈴兒輕聲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為什麼連斷水流這樣曾經的死敵你都可以當朋友一樣的看待,偏偏你就放不下冰所做過的事呢?」
我冷笑道:「我與斷水流是實力與實力的碰撞,就是是輸在他手上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恨,我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而她卻不一樣,她利用了人性中最寶貴的感情來欺騙我,就憑這一點難道還不夠嗎?」
「你就不能給別人一次承認錯誤的機會嗎?再說她也救過你不少次啊,」鈴兒幾乎是哀求似的搖著我的手說道。
我很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能!」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原諒她呢?給個明白的說法吧,」輕輕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來,迷濛著眼睛向我問道。
「除非她去死,用她的靈魂贖罪,我還可以考慮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得那麼絕那麼狠,難道愛的越深就痛的越深嗎?
「你這是欺負人,鈴姐姐以後別理他了,」輕輕立刻拉著鈴兒倒地睡下,任我在一邊怎麼哄也不做聲,看樣子女人間的事我真的很糊塗,她們什麼時候和冰接成一條線的?
還在我睡眼朦朧的時候,房子裡喧鬧的嘈雜聲就把我驚醒,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向大家問道:「吵什麼吵,還讓人睡覺嗎?」
「老大你還有心思睡啊,人都掉了,」風塵一把將我拉起後說道,「一早起來冰小姐不知道上哪去了,小公主和我姐不准大家說,她們兩帶了幾十個兄弟已經四處尋找去了。」
「砰」我一下跳了起來,這可是大事,看來昨夜我們的談話被冰一字一句的聽字耳裡,要不她是不會這麼無聲無息就消失的,我突然有種後悔當時那種衝動的感覺,「在這裡吵有什麼用,大家趕快去找人吧。」
上個山頭說小也不算小,經過大半天的尋找冰完全沒誒有蹤跡,反而在半路上倒是與先行出來的輕輕和鈴兒碰頭,2個老婆一人白了我一眼沒有任何言語與我擦肩而過,形同陌路人一樣。
「老大怎麼辦?」最後眾人的目光全部投向我的身上。
我稍做考慮後,不管是找冰、找班長他們的線索、或者找天雷聖獸的蹤跡也好,反正遲早要下山而去,於是我帶上龍之斥候的人馬立刻下山而去,而現在這個懦弱的斷水流竟然也一改頹勢,舉起武器帶上他手下的眾人緊跟著我們的身後一起下山而來,用他自己的話說:「冰小姐對我們有再生之德,她有為難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
僅僅9天的與世隔絕竟然讓日本境內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群群日本小鬼子在四處守衛著怪物的刷新點奮力抵抗著怪物匯合後的巨大殺傷力,看來小日本鬼子也總算是覺悟到了最佳的防守就是進攻這個道理。
我們眾人隱著人潛伏行走在日本境內的個個角落之中,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風塵無聊的一箭射下一隻正在飛翔的怪鳥後,它腿上所捆綁的白色信箋被解下來後,一則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消息出現:笑看風雲,控制住我國境內的大局後,立刻起程前往赤虎山,務必消滅掉敵人的主力部隊,切記切記。
赤虎山,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絕對是班長所率領的無處躲藏的大部隊最好的避難場所,看樣子小日本已經探明班長軍隊的位置所在,準備用偷襲的方式想徹底的消滅掉這支有生力量。
談笑風生的狠毒讓所有人都難以明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他的仇恨真的就無法化解嗎?難怪連斷水流也不禁夾著生硬的舌頭說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誰也不知道的行動結局如何,不過斷水流畢竟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他不可能去幫助我們去對付自己的人民,於是我們不得不在半途中分手,我們的目的地是赤虎山,而斷水流的目的則是誰也不知道安危、身處何地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