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月把聖十字架和荊棘枝冠放到了巨拳石像的缺口當中,只聽見噹的一聲,兩個聖物就自動的陷了進去,似乎和缺口融合到了一起。這時候我才對著霸王槍笑道:「老槍,現在就看你的了!」第一次來到這裡的霸王槍、多情環還有飄過愣愣的看了一下巨拳石像,霸王槍這才回過神來,將手中的命運之矛直接插到了鑰匙孔裡,然後用力的順時針轉了下去。隨著命運之矛的扭動,此時以拳頭狀伸向天空的巨拳竟然慢慢的攤開了手掌,而我們面前也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道仿如傳送門一般的入口。隨著入口的打開,聖十字架還有荊棘枝冠也喀嗒一聲掉了出來落到了地上,我忙不迭的跑過去撿了起來。嘿嘿,賺到了,本來還以為要犧牲了這兩個聖物呢,沒想到竟然又還給了我們,哈哈,實在是幸運啊。
這時候霸王槍也抽回了他的命運之矛,一副賺到了的表情。不過我實在是不理解他為什麼也是這副表情,從來沒有聽說過鑰匙用了之後就拔不出來的,我和阿月的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你的可是神器武器啊,系統也不能說收就收吧!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然後都看向了眼前的傳送門。惡魔率先走了進去,留下一句「怕什麼?都來到這裡了還有不進去的?」之後,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這時候對著霸王槍他們說道:「老槍,多情妹妹,還有飄過,你們不要嫌我見外。這裡面可就不是一個創世的玩家能夠進去的,這一次進去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我也不過就是想幫幫我師父他們的忙,你們大可不必進去冒險。否則真有什麼意外的話,你們叫我良心上怎麼過的下去?」
這時候霸王槍哈哈笑道:「天下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婆婆媽媽了?人生這麼無聊,偶爾有點刺激那才是樂事嘛,我是肯定會跟你進去的。多情,我看你倆還是去跟大姐報個信吧,免得她見不到咱們回去擔心。」我心道這樣也好,把多情環這個女孩子還有不是很熟的飄過支走起碼讓我少點擔心。
可惜霸王槍的提議被多情環嚴詞拒絕了:「槍大哥,我倆可不是普通的人物哦,怎麼會害怕遊戲中的危險呢?沒關係的,有我的復活術,起碼你們生存的機率大一些啊!咱們不要再說了,否則一會兒惡魔哥哥就要在裡面等急了。」說著,多情環好像生怕我們把她倆丟下似的,拉著飄過就向著傳送門跑了進去,飄過則是對著我們笑了一下,消失在了門的後面。我們三個剩下的人不由的無奈的搖了搖頭,成了最後進去的三個。這幫傢伙,竟然比我還著急。
進入巨拳石像的剎那我不由的想到,我所經歷的,究竟是我自己的任務還是這個遊戲的任務?可惜還沒有等我進一步的思考,我已經來到了這個巨拳石像的裡面,看到惡魔他們正在前面和一個東西對峙著。我們後來進來的三個連忙跑了過去,想看看這個一進來就遇見的阻礙是什麼東西。哪知道我們走進了才知道站在我們面前的不過是一個巨大的石像,相貌不是吸引我們的地方,吸引我們的是這個石像胸前篆刻的石字。我擦了擦汗感歎道:「幸好還是漢字,否則我就只能讓你們翻譯了。」結果除了惡魔向我投來贊同的表情,其他人都是不以為然的繼續看著石像,就好像他們對我不會英文無比的漠視。這時候我才開始打量起我們現在的環境,又是大殿,似乎我們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大殿中解決的,難道這裡就沒有什麼風景優美的旅遊勝地來讓我們解決一下嗎?華山論劍墮落到大殿論劍,意境實在是有夠差的。我們現在置身的位置就是一間小小的殿堂,這個石像的後面就是一個出口,一道石門緊閉著,一副不說出「芝麻開門「就打不開的樣子。
阿月仰頭念道:「危險!」沒錯,你並沒有聽錯,這座巨大的石像上刻得就只有這兩個大字,就差畫上一個核輻射的標誌了。可惜的是就是這兩個字卻比任何的語言都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它說的太簡單了,簡單的能夠讓我們浮想聯翩。可惜如果我們真的就這麼被嚇的不敢接著前行的話,未免有愧於我們的膽囊了,所以我不屑的在石像的一旁走了過去,伸手就去開門。意外的是石門在我的手中應聲而開,一股寒氣順著門口就向我襲了過來,我不由往旁邊一閃向著門裡面望去,大殿,又見大殿!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大殿之中沒有了那個石像狀的告示牌,而這個不同也是讓我們束手無策了。因為,這個大殿之中什麼都沒有,包括一扇能夠讓我們接著前行的門。
隨著霸王槍最後一個走進來,我們背後的石門無聲無息的關了起來。霸王槍嘗試著想把門打開,結果推了半天就是不見石門有一點動靜。這時候我不由的對這裡的規則產生了恐懼,在這裡面,如果這個門定義的就是打不開的話,那麼無論你怎麼樣也是打不開了。這就是規則,人力所不能改變的。這還不過是一個門,如果一會兒我們遇見一個定義為不能打敗的BOSS那該怎麼辦?如果我們要找的那個開關被定義為玩家不能使用又該怎麼辦?
奇怪的是惡魔看出了我的疑惑,對我說道:「放心吧,不要把這次任務想的真是要解救全人類似的,把它看成是上帝還有撒旦交給咱們的一個比較難的任務就好了。既然是任務,總是可以被完成的。」
阿月環視著四周點頭道:「惡魔說的沒錯,大家都去四周找找線索,說不定就能找到前行的路了。」
我剛要去大殿的四周看看,忽然覺得這個地方特別的彆扭,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可是我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我默默的運用起感應術探查著四周,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施展了隱身術,結果卻一無所獲。我知道一般這種時候的奇妙感覺是絕對不能忽視的,否則要是學著其他書的主角把這個當成是自己的錯覺的話,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我時刻警惕著探索起我所在的大殿一角來。
半餉之後,我們又聚攏在了大殿的中心處,互相遺憾的搖了搖頭。我對著惡魔小聲的說道:「你用用你的西彌斯之心看看四周有什麼情況沒有,我剛才感覺有點不大對勁。」
惡魔也是小聲說道:「我現在一直都在感應著四周的情況呢,沒有什麼奇怪的發現。」
我點了點頭,無奈的看向了四周。不得不承認,我們似乎是被困死在了這裡。
就在這時候我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還夾雜著一種危險的氣息,我、惡魔還有阿月同時出手向著我們的背後打去,而霸王槍他們三個看到我們出手了,連忙向著四周戒備起來。我的拳頭、惡魔的冰裂彈還有阿月的匕首同時打在了空處,這時候空間一股微妙的波動,霸王槍突然噴著血飛了出去。竟是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傢伙避開了我們的攻擊反而偷襲了霸王槍。
終於,那個傢伙的身形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我不由的叫道:「奧賽厲斯?」
沒錯,就是這個殺手的守護神現身在了我們的眼前,這個傢伙的隱身術果然厲害,我們幾個都只能稍微的感覺到他的存在。這時候多情環已經躲到了我們的後面飛快的對著霸王槍施展起聖療術來,止住了老槍的出血。
奧賽厲斯還是一副影子似的站在我們前面,開口對我說道:「天下,這個地方可不是你們來的地方,剛才那一下只是警告,不想死的話就都回去!」
我笑道:「審判之神大人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嗎?」
奧賽厲斯點頭說道:「知道,你們想毀滅這個世界!」
我大笑起來:「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吧,我們和你說的正相反,是來解救創世裡面的NPC的。我只是奇怪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奧賽厲斯還是那副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的表情回答道:「放心吧,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我的任務就是守護這裡不讓你們這些玩家進來,其他的事情我是沒有權力思考的。你究竟是來拯救世界還是毀滅世界也都跟我沒有關係了,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們接著前行了。」
惡魔接口道:「我們可是來幫你的,哪有你這樣對待想幫助你們的人的?」
奧賽厲斯冷冷的瞪了惡魔一眼:「誰說我們需要幫助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可是我不想你們好心辦壞事。一個世界的依托就是規則,你們想打破它,那麼你們就等於是要毀滅這個世界。上帝和撒旦那些傢伙不知道進退,妄想借用你們這些外來之力來打破規則,殊不知規則一破,也就沒有了世界,還談什麼超越?」
我們一時間沉默起來,如果按照奧賽厲斯的說法我們的確是要毀滅這個世界的,現在該怎麼辦?就這麼回去告訴老師事情的經過?讓這些創世裡面的人們在「諸神」的注視下永遠的活下去?讓老師他們只能在裁縫店的範圍內活動?
我抬起頭對著奧賽厲斯說道:「你是不是喜歡在別人的控制下永遠的活下去?」
奧賽厲斯對我還算是友善,回答道:「受不受控制,也不過在於一心罷了,既然這個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那我們要做的就是來適應規則。優勝劣汰,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我知道我現在已經被奧賽厲斯駁倒了,經他這麼一說我們來拯救創世卻反而成了毀滅創世。可惜我沒有發現我們的行為已經在奧賽厲斯的口中慢慢偏離了宗旨,也就是說奧賽厲斯這個傢伙在悄悄的改變著我們的動機,使得他能夠把我們辯的啞口無言。幸好我們之中還有比較清醒的,比如說我們偉大的飄過同學。
飄過終於說話了:「創始神不愧是創始神,幾句話就把我們的意志完全的摧毀了。可是我們這次來並不是來破壞規則的,恰恰相反,我們是來完善規則的,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會毀滅創世了。還請審判之神大人讓我們過去。」
這時候我終於發現我已經受到奧賽厲斯的誤導了,不由的向他看去,倒不是生氣,而是奇怪這個傢伙為什麼不想自由的活著而是要阻止我們呢?一直以來奧賽厲斯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睿智而不會犯錯誤的人,即使他想阻止我們的話肯定也不會使出這種手段,那麼他到底是為什麼呢?
奧賽厲斯聽到飄過的話之後就一直沉默著,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們幾個也沒有輕舉妄動,都是盯著奧賽厲斯看他還有什麼話說。哪知道等來的竟然是一聲歎息,我沒有想到奧賽厲斯這麼冷酷的殺手之神也會無奈的歎息,隨著這聲歎息,一股殺氣從奧賽厲斯的身上射了過來:「既然這樣,我也不能阻止你們了。我只說一句,下一個空間之中就沒有生存法則了,如果你們被殺死的話,那麼就會真正的死亡,永遠都不能活下來的死亡。如果你們不怕死的話,那天下你就用你的七惡箭破開牆壁吧!」
說著奧賽厲斯的身形消失在我們的面前,留下我呆若木雞似的一動不動。雖然預料到了這一次的死亡會受到很大的懲罰,可是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會死人。開始的時候雖然想到有危險,不過我倒是從來沒有當真過,否則誰還敢玩這個遊戲?當我想看看他們的意見的時候,沒想到這幾個傢伙的表情是那麼的平靜,平靜的就像是沒有聽到奧賽厲斯的話似的。
我頓時被他們視死如歸的氣勢所折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怎麼這麼坦然?難道奧賽厲斯是在撒謊嗎?」
他們幾個笑著向我看來,惡魔對著我說道:「我們是不會相信他的鬼話的,哈哈,天下,你還是趕快用你的七惡箭來破開牆壁吧!」我靠,難道我是膽小鬼?還是現在的人們都活的不耐煩了?面對生死能夠這麼坦然的還真是少見。死亡啊,究竟會是怎麼一回事呢?是接著輪迴還是嘎然而止?雖然這幾個傢伙不相信奧賽厲斯的話,可是我卻隱隱約約覺得這是真的,所以我還是勸他們說道:「我想這件事我們必須得提防了,我覺得奧賽厲斯不是說謊的人。現在這件事可就不是普通的任務了,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拯救世界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哪知道這幾個人都漠視我的存在,就等著我射出七惡箭來打開通路呢。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連多情環都是一副坦然的樣子,絲毫沒有那種故作勇敢的勉強表情,唉,我是不是瘋了。阿月還是那副微笑的表情看著我說道:「放心吧,咱們誰都不會死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咦?阿月都是這麼一副樣子,算了,即使真的會死也得拼了。有些時候是沒有心情考慮生死的,勇敢的人並不是說就不怕死,而是當時的環境使得他還沒有想到死就出手了,然後的問題就是當英雄或者當亡靈了。我有時間考慮,但是我不想考慮,我怕我考慮清楚之後我就失去了勇氣。老師勸告我說有危險的話就回去,可是老師越是關心我我就越是不能回去,不過我身邊的這些傢伙倒是給了我無窮的勇氣。真的不會死嗎?我一伸手,黃金射手弓就直接彈到了我的手中,然後我對著前面的牆壁就拉開了弓弦。
原來七惡箭就是幹這個的,我還以為是用來對付最後的BOSS的。我搖了搖頭,將煩亂的思緒拋到腦後,自從學會了「滅」之後,我就能夠開弓射箭了,也完成了從刺客到半吊子弓箭手的成功「轉職」。黃金射手弓發散著金色的光芒,一團白熾的光點出現在七惡箭的箭頭上,我靜心摒氣,感覺到手中的七惡箭上面的能量越來越強。終於,我再也承受不了七惡箭傳來的力量,不由的鬆開了拉弓的右手,一道金色的光線仿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夾雜著無比的氣勢向著前面的石壁轟了過去。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不只是前面的牆壁,整個大殿的牆壁和殿頂都在我這一箭的威力之下直接覆滅了,連倒塌的機會都沒有,就那麼直接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奪目的光芒突然從大殿的牆壁後面射了過來,此時我才發現我們現在置身的大殿因為失去了牆壁和殿頂,成了一座平台的模樣,而平台之外竟然成了一片草地,四根高大的石柱在我們所站的平台四周直通天際,從我們這裡仰視也不能見到柱頂。
而審判之神奧賽厲斯則是再次出現在我們所在的平台之上說道:「唉,你們為什麼還要來呢?從現在開始如果你們死亡的話,那麼你們就永遠不能在你們的世界再次的甦醒了!」
我打量著四周問道:「我聽說這裡面有一把諸神黃昏劍的,不知道在哪裡?」
奧賽厲斯說道:「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諸神黃昏劍?你們如果真的想切斷兩個世界的聯繫的話,那麼殺掉我就行了。」雖然奧賽厲斯這麼說,但是我不相信殺掉他就能夠完成任務,為什麼七個創始神中只有他站在這裡?
我問道:「其他人呢?阿瑞斯他們在哪裡?」
奧賽厲斯笑道:「放心吧,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或者我消失在這個世界,或者你們消失在你們的世界。你還囉囉嗦嗦的幹什麼?你只需要知道你幹掉我的話就能夠成為創世NPC的大英雄就行了。」
英雄?可惜我不想成為英雄。但是如果能夠拯救整個創世的NPC的話,我倒是願意去嘗試一下和這個世界的審判之神較量較量。也幸好阿瑞斯他們沒有來,否則我不知道我面對阿瑞斯的時候能不能下的了手去。
奧賽厲斯大笑起來:「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的疑問,殺死我的話你們就不用再疑惑了。接招吧!」隨著奧賽厲斯的出手,我們這場最終戰終於拉開了序幕,賭注就是我們的命,或者奧賽厲斯死,或者我們死。我不覺得拿我的命跟奧賽厲斯的命賭有什麼不公平,命就是命,沒有高低貴賤。
這時候阿月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如果我遇到危險的話你可千萬別幫我,打敗奧賽厲斯才是最重要的。你只要記住即使我在這個世界死了也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行,你要是死了的話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活過來。別問為什麼,這場遊戲結束之後你自然就會明白了。」還沒有等我回答,阿月已經衝了出去,和奧賽厲斯戰在了一起。
隨著阿月和奧賽厲斯的匕首相擊,這場戰鬥就正式的拉開了序幕。我此時也顧不上思考為什麼阿月跟我說那些話了,騰起我的惡魔之翼也向著奧賽厲斯撲了過去,喀戎之拳帶著猛烈的風勢砸向了奧賽厲斯。
奧賽厲斯左手的匕首接住了我的一拳,右手的匕首架住了阿月的匕首說道:「現在是性命相搏,我是絕對不會留手的。」
「我也是!」說著我騰空而起,有是一拳向著奧賽厲斯的腦袋轟了過去。此時阿月和我就像是兩道黑色的影子,圍著奧賽厲斯開始打轉,不斷的攻擊著他。這時候霸王槍的命運之矛也如一道金龍一般刺向了奧賽厲斯的小腹,而多情環則是施展出了她的天使特技--神之讚美詩,將祝福加持在了霸王槍和飄過的身上。
奧賽厲斯不愧是殺手之神,每一記匕首都招招不離我們的要害,我的速度都很難跟上他的動作,要不是有我們三個一起纏著他,恐怕我早就死在他的匕首之下了。奧賽厲斯撥飛了飄過射來的連珠箭,一個隱身消失在了我們面前。惡魔此時終於出手了,憑著西彌斯之心那微妙的感應,惡魔隱隱約約的把握到了奧賽厲斯的位置,一連串的小火球術就打了過去。這樣做的目的不是傷敵,而是想把奧賽厲斯打出身形來。
我和阿月也能夠稍微的捕捉到奧賽厲斯的身形,此時見到惡魔的小火球打去的方向,我倆立刻就撲了過去。這時候奧賽厲斯突然在我們面前顯出了身形,我和阿月大喜,一拳兩匕直接向著他的身體打去。哪知道我們的攻擊直接穿過了奧賽厲斯的身體,原來我們面前的竟然是個幻影。這時候多情環突然尖叫一聲,奧賽厲斯竟然出現在了多情環的身後,直接將匕首刺向了多情環的後心。
我怒吼一聲,掏出黃金射手弓就向著奧賽厲斯射了過去。現在的黃金射手弓上並沒有弓箭,但是隨著我拉動弓弦,一道金黃色的光箭就出現在了我的右手中,然後飛快的向著奧賽厲斯射去。如果他對著多情環下手的話,那麼他就躲不過我的這一箭。
奧賽厲斯的這一手把我們都牽制了過去,而且我低估了他的速度。只見奧賽厲斯的匕首在多情環的後背戳了一下之後才擋住了我的光箭,又向著惡魔撲了過去。這時候多情環倒在了地上,後背流出了血來。阿月急忙跑了過去對著多情環施展起了治療術。沒有時間關心多情環了,否則惡魔也是這個下場。奧賽厲斯憑著比我們更快的速度牽制了全場,害的我們不能聯合起來攻擊他。
飄過這個安靜的傢伙在見到多情環被刺了一刀的時候也憤怒了,手中的弓箭對著奧賽厲斯就開始了瘋狂的攻擊。等飄過見到這些弓箭對奧賽厲斯沒什麼威脅的時候,收起長弓就向著奧賽厲斯撲了過去。看樣子是準備直接用天蠍之心下毒手了。
這時候惡魔在奧賽厲斯凌厲的匕首下已經手忙腳亂了,只見奧賽厲斯手中的匕首爆發出奪目的光芒,準備給惡魔最後的一擊。可惜他忘了惡魔最強的就是防禦,惡魔在奧賽厲斯的匕首即將及身的時候終於施展出了天秤座的終極防禦技能--御,天地為之顫抖,所有在地上的人的身上都閃現出了金色的薄膜,像是多了一層防禦罩一般。而這時候奧賽厲斯的匕首也終於戳在了惡魔的防禦罩上。防禦罩如願的擋住了奧賽厲斯的匕首,不過惡魔也被打的飛了出去,身上的防禦罩也消失不見了。
我此時在空中羨慕的看著地面上的他們都多了一層防禦罩,也準備施展出我的終極攻擊技能--滅。這時候我見到多情環在阿月的治療術下慢慢的站了起來,不由的長長的出了口氣,默默的開始積攢能量。哪知道我驚訝的發現手中的黃金射手弓開始吸收我的力量,隨著我手中的光箭越來越亮,我身上的力氣則是越來越小。終於,我再也沒有力氣拉住弓弦了,手中的光箭現在竟然成了一種螺旋光箭,隨著我的鬆開夾雜著天地的聲威向著奧賽厲斯射了過去。
奧賽厲斯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他已經被我的這一箭所蘊含的力量震懾住了,不過就在光箭及身的瞬間奧賽厲斯還是用右手的匕首擋了一下。煙塵四起,奧賽厲斯就這麼消失在了我的光箭之下。而此時我也是直接從天空墜了下去,渾身沒有半點力氣。我想,戰鬥就應該結束了吧!
大家都鬆了口氣,坐到了地上。而惡魔則是趴在了平台之下,他是被打出去的,現在還沒有站起來。就在我即將墜地的瞬間,阿月突然嬌喝一聲,飛身向我衝了過來,本來在阿月的扶持下站起來的多情環又軟倒在地上。這時候我身邊的空間一震波動,一把匕首彷彿如從幽冥界伸出來一般,向著我的心臟刺了過來。
我此時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把匕首刺了過來,確一點也動彈不得。這時候阿月帶著一道殘影就撲了過來,直接擋在了我的身上。那把匕首直接插在了阿月的背上,被惡魔的施放的防禦罩擋了下來。不過在匕首的大力下,阿月和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阿月的防禦罩也隨之消失。奧賽厲斯隨著匕首的擊落也出現在了我們的身邊,他的右手已經被我的「滅」打飛了,半個身子都是血肉模糊,此時左手的匕首再次向著我趴在我身上的阿月重重的戳了下來。
「不∼∼∼∼∼∼∼」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把匕首直接插在了阿月的背上,不由的大喊起來。這時候在我懷中的阿月身子一顫,一口鮮血在她的口中噴了出來,鮮紅的血飛濺到了我的臉上,將我的視線都染成了血紅色。我已經忘了反抗,只是緊緊的抱著阿月,生怕一鬆手阿月就會消失在我的面前。這時候阿月對著我笑了一下,淒美的如綻放的曇花,嘴角中再次流出了鮮血:「放心吧,我……可是……很……厲害的,不……會死……的!咳……咳……臭要飯……的……一會兒……我……請……你喝……咖啡啊……」阿月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完之後對著我笑了笑,然後軟軟的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手顫抖著抱著阿月,不斷的提醒著自己這是個遊戲,這是個遊戲,確實始終不能控制自己。這時候我看向四周的顏色都成了血紅色,眼前那左手拿著匕首的奧賽厲斯在血紅中是那麼的恐怖。我看到他的匕首再次向著我的頭部刺來,不由的怒喝一聲,強烈的怨氣從我的胸中爆發了出來,媽的,大家一起死吧!如果阿月能夠活過來那麼就一起活,活不了的話我們就一起死。我恢復了點力氣的身體連閃避都沒有閃避,直接使出了最後的招數。
結局!這個親王特有的同歸於盡的招數被我瞬間釋放了出來。我感覺到我所有的活力都被抽離出了我的身體,將奧賽厲斯包圍了起來,然後我的視線有血紅色慢慢的變成了黑色。剎那間思緒紛至而來,確總有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緊緊的抱住了阿月,微弱的在她耳邊說道:「你的咖啡可不能要錢的!」接著我也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