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這邊林子後,我和花鈴在一條小溪邊停了下來。黑牙傭兵團的人並沒有追上去,看來那團長的確有些本事。如果他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追上來,我們就利用速度繞到他後方,到時留在後方的魔法師就玩完了。
將頭從清澈冰涼的溪水中拔出,摔了摔頭髮,我暗呼一聲爽。
花鈴只是洗了下手,起身道:「我們現在回去。」
「好的」我應了聲,迅速起身站起來,耳朵好像聽了一聲熟悉的吼叫聲。「等等。」我喊住了已經轉身要離開的花鈴,豎起耳朵凝神細聽。
「怎麼了?」她回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一邊打了個靜聲的手勢,指了指耳朵。她點點頭,並迅速將雙手放在耳邊,順著風的方向張開。這倒是個好辦法,我也用上手有樣學樣。
「好像是黃金獅王的聲音。」
「黃金獅王?就剛才那頭被圍的獅子。」
「是的,我和月兒昨天就遇到過一次了」說到月兒,我歉意的苦笑了一下,剛才成功破壞黑牙行動的喜悅也瞬間被一股失落取代。「也不知道月….」
「安靜下」她好像又聽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好像是月兒的聲音,跟我來」話剛說完,她人已經跑出了好幾米。不會是幻覺吧,我怎麼就沒聽到,心裡嘀咕一句,我緊跟了上去。
由於樹木的消音效果,聲音雖然非常微弱,但卻離的不遠。跑不多久,我們便接近了目標。果然是那頭黃金獅王,此時它正在一棵大樹下徘徊,不時的沖樹上吼叫幾聲。
「走開」從樹上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月兒,還真的是月兒的聲音,這次距離近了,我們都聽的很清楚。月兒沒事,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她躲在樹上暫時也沒什麼危險,不過關心則亂,花鈴掏出黃金弓就想射。我忙攔出,輕聲說了幾句,花鈴這才冷靜下來。
「你先盯著,我先去召喚兩個骷髏騎士。」這裡的怪物似乎都被黃金獅王給嚇跑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兩頭黑熊。
帶著骷髏騎士回來後,我們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很快制定出一個作戰計劃。準確的說,是我制定出了這個作戰計劃,因為花鈴並不瞭解我的能力。首先由我遠遠的對它施放一個虛弱術,然後讓兩個骷髏騎士正面衝鋒,而我和花鈴這次退居二線,用遠程攻擊。
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種了虛弱術的黃金獅王和兩個骷髏騎士實力相當,打得難分難解。我則在那練著火球術,我的魔法技能都沒怎麼練習過,除了常用的虛弱術,初級召喚術和火球術都還只有幾點的熟練度。
不過火球砸在黃金獅王身上根本沒用,傷害基本不高過5點。我不免有些懈氣,轉而看花鈴這邊。黃金弓的威力的確不同反響,而且攻擊的速度也快。
眼看不敵,黃金獅王攻擊速度慢慢放下來,蓄力準備再次逃跑。像這樣膽小的怪物,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恐怕就是它撐到現在不掛的原因。經過這兩次相遇,我對它已經十分瞭解。一看不對,我一邊給骷髏騎士下命令讓它們加緊攻擊,自己也快速衝了上去。
「風哥,我在這。」月兒看到了我,大聲喊起來。
「知道了,呆在那別動,千萬別下來。」話說完,人剛好到了樹下,擋在我前面的骷髏騎士與我心靈相通,先一步讓了開去。我便筆直衝到了黃金獅王的身側,匕首如一道閃電直刺它的腹部。獅王彷彿有感應般,腹部一縮,同是一爪揮來。我一招刺空,身子失去平衡,待我強行穩住身形,巨大的爪子已經到了胸口。我忙就勢一個懶驢打滾,獅王轉身就要撲上,好在這時一個骷髏騎士補上了空位,我這才狼狽爬起。
想想「虛弱術」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我也不再逞強,急忙退到一邊,拿出「深淵之杖」給它又重新補上一個。扭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花鈴,她也正朝這邊趕來,手中的黃金弓已經換成了一把普通匕首。
「鈴姐」這一聲中飽含的情感比剛才叫我時要豐富一百倍不止,我不禁有些失落。
「月兒。」花鈴這一聲也不差。不會是BL吧,我腦中跳出這麼個想法。
短短的半分鐘時間,這邊港台情感劇剛說了兩句經典台詞,那邊戰鬥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骷髏騎士被黃金獅王撲下馬,緊接著就被掛掉了。黃金獅王原先被那幫人消耗的血量應該還沒恢復過來,這麼好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不能讓它跑了,我一咬牙,緊了緊手中的「古樸匕首」再次衝了上去。
黃金獅王急於逃脫,卻別骷髏騎士趁機砍了一刀。這一下還挺重,它一聲怒吼,回頭一口藥住了骨馬的前腿,猛一甩頭,只聽到骨頭斷裂時清脆的響聲,整個腿骨被卸了下來。骨馬一倒,骷髏騎士也從馬上摔了下來。
這一切都發生了幾秒之內,等我趕到,黃金獅王已經撲到了骷髏騎士的身上。吃過一次虧後,我這次匕首直桶它的背部。疲憊加上虛弱術的作用,黃金獅王的反應速度明顯又降低了很多。一擊成功,我馬上一個扭身,這次匕首直取它的頸部。好像小瞧了它,黃金獅王猛一轉頭,血盆大口朝我手腕咬來。身體的動作不變,力度一加,我變匕刺為轉身旋腿,狠狠的一腳踢在它滿是鬃毛的頭上。
這時眼前紅影一閃,花鈴也已經趕到。黃金獅王還沒反應過來,花鈴的一擊衝刺,匕首刺中了它的右眼。黃金獅王兩隻前腳離地,仰天發出一聲撕聲裂肺的巨吼。滿頭金光鬃毛彷彿忽然變成了金針一般繃得筆直,全身迸射出獸王特有的那股王者之氣,氣勢磅礡淒厲迫人。花鈴被它這個動作甩出了好幾米,一時怔住了。
進化???阻止它。我雙腳猛一用力,腳下如裝了彈簧般飛速躍起,眼看就夠到了它仰天的頭,雙手緊握匕首連著身子刺向它柔弱的頸部。古樸匕首輕易的刺破表皮,連根沒入。成功了,沒等我欣喜一下,一股大力擊來,胸口一猛,我以更快的速度倒著飛了出去。人剛落地,沒等我爬起來,一張猙獰的獨眼獸臉在眼中不斷放大,眨眼間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