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微妙的形式
我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不會吧,我不過就是閒著無聊跟玲瓏閣的人玩玩而已,沒你說的那麼懸乎吧?」
小鳥輕歎了一聲,道:「你啊你,自詡聰明絕頂,卻原來是個糊塗蟲,難道你忘了你的意大利之行了嗎?」
我笑道:「丫頭,你的情報挺靈的啊,連這也知道!不過,上次去意大利我也就是掛了兩個人而已,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小鳥苦笑道:「你知道你殺的這倆人都是誰嗎?」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幫朋友一個忙而已,我管是誰,殺都殺了。」
小鳥拉著我的手,神色卻嚴肅起來,說道:「你聽我說,你殺的歐洲玩家叫火石,我想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而另一個人你知道是誰嗎?他就是日本玩家中號稱第一刺客的『中條則二』,你殺了他其實原本也沒什麼,但卻觸怒了他身後的組織!」
我笑道:「組織,不會是和你的金鳳樓一樣的性質吧?」
小鳥卻點了點頭道:「你猜的沒錯,他們就是一個殺手組織。」
我又道:「那又怎樣呢?出來混的,不是砍別人就是被人砍,這世界就這樣,我倒覺得這既然是個遊戲,要玩就玩的大一點……哎,對了,你說些話是什麼意思,不是在警告我什麼吧?」
小鳥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談不上什麼警告,而且我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你啊你,你本就是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呢!」
我笑著捏了捏這丫頭的臉蛋,道:「還是老婆瞭解我,對了,你說要提醒我的究竟是些什麼?」
小鳥道:「你難道不覺得這安德列來的有些古怪嗎?」
我點頭道:「是啊,我正琢磨這事呢……」我忽然一怔,看向小鳥道:「難道這哥們就是那個什麼火石派來的?」
小鳥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是火石花重金請來的俄羅斯玩家,他的級別以及綜合實力在歐洲都是排名第三,來天朝也正是為你而來的。」
我聳了聳肩道:「這哥們就是有一把蠻力而已,再來兩個我也不放在眼裡。」
小鳥笑道:「他不過是火石的工具而已,為的只是逼你現身罷了,火石死在你手裡,自然知道他不是你的對手。」
「逼我現身?」我奇道:「我就是出來了又怎樣,難道在這天朝他還能埋伏一幫人打我一個伏擊嗎?」
小鳥搖頭道:「你雖然殺了火石一次,但你卻是低估了他,像他這種人為的只是錢,只要現實中的生命還存在,其它的他並不在乎,包括你殺了他一次。他這次想逼你現身其實並不是想報仇,相反的,他卻是想僱傭你。」
我恍然,點頭道:「這世界上本就沒有永遠的仇恨,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這火石想找我既然沒什麼惡意,你要提醒我的又是什麼呢,難道是那個什麼中條的日本玩家?」
小鳥點頭道:「嚴格的說應該是他身後的殺手組織,據我所得到的情報,他們已經派人來到了天朝服務器,並且和幾個大的幫會都有了接觸,為的只是想得到你的下落。」
「費這麼大的勁,有必要嗎?如果我沒走眼的話,我殺的那個日本玩家現實中就是一個格鬥的行家,以他的素質,想要恢復原來的水平,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花這麼大的精力來找我,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鳥笑道:「你這話本來沒錯,但卻用錯了對象。」
「什麼意思?」我問道。
小鳥笑著說道:「第一,你忘了他們是日本人,第二,你應該知道他們是真正的殺手。」小鳥在說『真正的殺手』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故意加重了聲音。
我心中微微一動……沒錯,我確實忘了他們是日本人,日本人狂妄的性格注定了他們不能正視失敗,睚眥必報也是他們特性之一!就這一點來說,他們想要找到我,確實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以我的血洗刷來他們的恥辱,以此證明他們才是最優秀的,是不可戰勝的……只是,他們似乎是找錯了對象!
我不由冷笑,眼中也泛起了一絲的不屑。同時,我在心裡卻不斷的琢磨著小鳥最後的那句話,很顯然,她是故意在提醒我對手是真正的殺手。但這真正的殺手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她指的是現實中的殺手嗎?
如果是的話,這一點我在意大利就有了同樣的判斷,這日本人的身份再加上殺手的職業與一貫的行規,他們確實沒理由放過我!只是此時從這丫頭的嘴中說出這句話來,卻無法不引起我的注意。我從沒有問過小鳥現實中的身份,但根據她在遊戲中所從事的職業和她的身手,不難看出,她在現實中絕非是尋常之人,而且極有可能從事著與我類似的職業!她這句話,是在暗示著她自己的身份,還是在暗示著我的身份呢……或許,兩者兼而有之吧,有時候我在想,也許正因為我們是同一類的人,才會如此強烈的吸引著對方吧?
「什麼叫『我應該知道他們是真正的殺手』?」我微微笑著:「你這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哦。」
小鳥眨了眨眼,笑道:「是嗎,我有暗示你嗎?」
看這這丫頭狡黠的神情,我不由想起謎面與謎底的故事來,於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答應過你,我會自己尋找出答案來的。」
我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你記得剛才說,日本人已經找上了遊戲中幾個大的幫會,是不是?」
小鳥說道:「是啊,這才是我真正想提醒你的,除了日本玩家和歐洲的玩家之外,玲瓏閣現在也正注視著你。所以我說你在不經意間已經成了整個遊戲的焦點,卻是一點也沒誇張。而且你別忘了,在你身後還有一隻別人眼中極其神秘的『特種部隊』,它的存在已經極大的威脅到各個幫會的利益。你對玲瓏閣的兩次打擊,雖然普通的玩家並不瞭解其中的內幕,但在各大幫會中卻已成了公開的秘密,可以說,他們對這件事情的關注決不在玲瓏閣之下!」
我哈哈笑道:「這樣更好,玩遊戲就得這樣玩,人越多越好,形式越混亂越好,這樣才更刺激,也更有不可預見性,否則的話,老是和玲瓏閣鬥,我也覺得沒多大意思!」
小鳥輕歎了一聲,輕撫著我的臉頰道:「遊戲怎麼玩都沒關係,畢竟還可以重來,但現實中你卻要注意了,太過瘋狂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將小鳥的手按在臉上,柔聲道:「你放心,無論是遊戲中還是現實中,我都不是一個瘋狂的人。我還要留著自己的這條小命,去找尋你留給我的答案呢。」
小鳥眼中閃閃發亮,微微的笑著,她這般的笑卻是我認識她以來最為甜蜜的笑,這笑中有滿足,也有幸福……
良久,小鳥抽出我掌中的手,輕輕道:「我……」
我笑了:「你要走了嗎?」
小鳥微微點頭,卻不說話。我笑道:「是不是下次再見時,仍是遙遙無期?」
小鳥咬著唇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見不到你的日子裡,我會整天的想你……我希望你能明白,這畢竟只是遊戲,它總有結束的時候,或許是一年,又或許是幾年,我所希望的卻不只是這短暫的歡愉!」
我輕輕的點頭,沒再說話,然後在這擁擠的廣場中的寒風裡目送著伊人的離去……
小鳥走後,我凝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久久的站立著,直到一隻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
「躲在一旁看夠了沒有?」我沒有回頭,淡淡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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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的笑聲響起:「靠,這都被你發現了……」
我笑道:「就你這一身的臭味,我隔著三條街都能聞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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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笑道:「你丫有一套啊,我瞧這小妞看你時眼中都能冒出小星星了……嘿嘿,那啥的,你是不是該請我去酒樓吃他娘喝他娘的了,這一段時間忙著練級盡啃包子,嘴裡都淡出個鳥來了……」
我搖了搖頭道:「酒遲會再喝,我現在要去找將軍有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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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見我臉色鄭重,不由奇道:「什麼事情?」
我歎了一聲道:「還能是什麼事情,這外國哥們都找上門來了,我總的給他一交代吧,要不,人該說咱不懂禮貌了。」
我原本算計著如果我不出面的話,這安德列同志必然會有人去招待他,但經小鳥這麼一提醒,我卻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遊戲的高手基本都在各大幫會中,而這些人出於各種各樣的目的,也正等著我的出現!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在這三天內,他們不僅不會安排人去挑戰安德列,而且還極有可能去阻止其他的一些高手去找安德列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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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興奮道:「你丫要出手?」
我搖了搖頭道:「這安德列還不配我出手,而且我也不能給某些人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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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皺眉道:「你這話我怎麼聽著不明白啊,這某些人是誰啊?」
「我們邊走邊說吧,先去將軍那裡。」我再次看了一眼小鳥離去的方向,隨即和CCTV離開了廣場。
在路上,我將為什麼不能親自動手的原因和當前極其微妙的形式給CCTV說了一遍。CCTV聽後卻是一連聲的感歎,只道這事賊***刺激。
「你既然不能出手,那咱們該怎麼辦呢?」CCTV一番興奮的感慨過後,接著問道。
我淡淡道:「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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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一楞,說道:「將軍……你的意思是想讓將軍出手嗎?」
我點了點頭道:「除了我之外,現在能對付這安德列的人也唯有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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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皺眉道:「可據我所知,將軍的戰力似乎還沒有八十啊,他最近幾乎就沒有練級。雖說他是特種兵出身,可是身手畢竟沒辦法跟你比啊,他們兩人的級別的差距應該在六七個戰力點之間,將軍會的那點東西很難彌補這樣的差距。」
我微微笑了笑,CCTV的擔心我早已考慮到了,他說的沒錯,將軍雖是特戰部隊出身,但他善於使用各類熱武器,精通的也是行軍排陣,至於這冷兵器的使用也僅限與基本的一些套路。在現實中,他對付五六個大漢可能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遇上了真正的行家,他可能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如CCTV所擔心的那樣,僅憑這點身手是無法彌補級別上的差距的。
「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辦法。」
站在將軍新買的院子前,我淡淡的對CCTV說道。
「就是這裡了嗎,不錯啊,比以前的院子要大好幾倍啊!」CCTV瞇著眼打量著眼前的院落。
這座院子依舊是在城郊,周圍樹木茂密,而樹木間也種滿了低矮帶刺的灌木,除了一條小徑之外,任何人想要進入這院子都要費上一番的周折。
穿過小徑,進了院子後,將軍的會議似乎已經結束。在院中的正廳裡,只剩下他和八一在低聲嘀咕著些什麼。
將軍見了我,立刻站起身迎了上來:「來的正好,俺正準備發消息給你呢。」
我笑道:「你的會議開完了?」
將軍點頭道:「就是劃分一下兵種而已,快的很。剛才胖子發來了消息,他說玲瓏閣的老大一醉輕王侯已經找過他了。」
我微微一楞,說道:「不是說下午談的嗎……他和胖子談了些什麼?」
將軍回答道:「兩件事情,第一,一醉輕王侯向胖子提出來說是要見見我們。第二,他們取消了前面的收購商行的計劃,而是想與咱們合作,並說願意投資數千萬,將小手商行推廣至遊戲中的每個大城市,這裡面也包括境外的大城市!」
我皺了皺眉,道:「胖子是怎麼答覆他們的?」
將軍笑道:「第一個問題,胖子是按照咱們事先商量好的去回答的,只推說不認識咱們,酒樓中的第一次伏擊他也是莫名其妙。至於第二問題,他說要考慮考慮才可以答覆他們。」
我點了點頭,說道:「將軍,你再提醒一下胖子,讓他沒事就呆在酒樓,哪也別去。有事的話就在好友頻道中與我們聯繫就可以了。這傢伙膽子小,我怕他一受刺激,忘了咱們先前的約定,直接就跑了過來,咱們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我頓了一頓,看向一旁邊的八一,問道:「你是怎麼看這件事情的?」
八一笑道:「還能怎麼看?玲瓏閣提出的第一件事,一是在探試胖子,二來也正是他們真正的目的。至於合作這一說嘛,我看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我沉吟了片刻,說道:「沒錯,玲瓏閣打的正是這個主意。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他們的確是需要這個時間來緩衝一下。」
將軍問道:「那咱們該怎麼辦,剛才俺和八一正商量這事呢。」
我仍然看向八一,笑道:「你這個狗頭軍師是怎麼打算的呢?」
八一笑道:「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按照前面制定的方案繼續下一步的行動,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找機會狠狠的揍他們一回!一直把他們打到狼狽不堪、疲於應付的時候,咱們再趁機撈上一筆。到那時,他們為了整個玲瓏閣的生存,怕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我輕歎了一聲道:「本來我也是這樣的想的,但是今天我收到了幾個情報,根據這些情報看,咱們現在怕是要暫時緩上一緩了。」
將軍和八一都是吃了一驚,同時開口問道:「為什麼?」
我苦笑道:「要是再打下去,咱們面臨的對手可能就不是玲瓏閣了,而是整個遊戲裡包括玲瓏閣在內的各大幫會。」
面對著八一和將軍疑惑和驚慮的眼神,我娓娓的將小鳥給我的提醒再加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我話音剛落,將軍額頭上不由冒出豆大的冷汗,連聲道:「好險,好險,差點就將兄弟們這段時間的努力給葬送進去了。」
我笑著安慰他道:「也沒那麼嚴重,眼前的形式雖然對咱們不利,但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各自心中也都打著自己的小九九。這要真是打起來,咱們未必就一定是輸。我之所以說要緩一緩,也並不是說要放棄,而是覺得在這種形式下,咱們有必要調整一下策略……」
八一忽然冷笑道:「不錯,就像帥哥你說的那樣,要玩就玩大的,現在這種局面,雖然咱們沒能事先預料到,但我覺得這倒是個好機會。只要把握好了,咱們可能更容易的就達到預定的目標!」
我笑著道:「正是這樣,依照眼前的形式,我覺得在咱們的力量尚未真正成長起來之前,與其讓所有的人都忌憚咱們,倒不如只讓一部分人忌憚咱們,而讓另一部分人因為我們的存在而感到欣慰,比如說……」
八一眼睛轉了兩轉,哈哈笑著接口道:「比如說玲瓏閣,是不是?」
我嘿嘿笑了兩聲,豎起大拇指道:「果然是狗頭級的軍師。」
將軍在一旁卻是瞪著眼道:「你們倆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剛和人打了一仗,現在卻又要與他們合作嗎?」
我笑道:「老兄,這天下沒有永遠的仇恨,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再說了,咱們和玲瓏閣之間不是也沒什麼仇恨嘛!」
將軍歎了一聲道:「俺知道你們說的在理,不過俺他媽怎麼就覺得這麼彆扭呢!」
八一笑道:「老大,沒什麼彆扭的,現在的形式很微妙,咱們只要善於把握,有些事情不一定就要靠拳頭去解決。就拿這合作來說,也只是暫時的,你想想,玲瓏閣做慣了老大,他們又怎麼會容忍咱們的存在乃至與逐漸的壯大呢?」
將軍點頭道:「俺明白你們說的意思,他們現在需要時間緩衝,而咱們現在也同樣需要時間來緩衝。瞅準了機會後,依然是要分出個最後的勝負的。」
他說到這裡,卻是抓了抓腦袋,歎了一聲道:「其實有時候俺也挺迷惑的,你說咱們這樣整天的玩心思、和人鬥來鬥去的究竟圖的是什麼呢?俺原本只想替兄弟們找一個能聚在一起的地方,能混口飯吃是最好,可是現在越整越大,難不成咱們真就要來一個一統江湖、唯我獨尊嗎?」
八一笑道:「那也沒什麼不好啊,老大剛好過過這當將軍的癮頭啊……」他笑著又看向我,問道:「帥哥你圖的是什麼呢,按理說,你不愁賺不著錢,身手又好,而且也不大象是有野心的人啊!」
我苦著臉道:「拜託,兩位大哥,這不過就是一個遊戲而已,難道玩遊戲還非得有什麼理由才行嗎?只要刺激、有趣,就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也更不用給自己一個理由。」
在一旁很久沒說話的CCTV這時卻吼吼道:「沒錯,這就是一個遊戲而已,要什麼狗屁的理由?玩遊戲就是要吃他娘、喝他娘,肆無忌憚殺他娘的,這樣才過癮嘛!」
將軍苦笑道:「好了,好了,不和你們倆瘋子說這個了……對了帥哥,大致的方案是定下來了,但下一步該怎麼走呢,總得有個具體的步驟吧?」
我沉吟片刻後道:「將軍你發個消息給胖子,讓他同意合作,但前提是不管對方投入多少資金,咱們必須控股,而且這個資金的低限是五千萬……當然,我也知道玲瓏閣不大可能會答應下來,但現在大家都需要時間來調整自己的策略,先和他們扯著吧。」
八一笑道:「是啊,先扯著,一旦真要是答應了下來,你和胖子也算的有所得了……我看就這樣吧,至於我們這邊,一是要時刻注意當前形式的變幻,爭取早日找到突破口。另外就是在內部多花點精力,把建制弄的再完善點,為以後打好基礎。」
將軍笑道:「這話俺愛聽,這樣一來就沒俺什麼事了。弄情報這玩意自然是帥哥去做,而這內部建制的事情嘛,也是八一你份內的事情……嘿嘿,俺好長時間沒怎麼練級了,俺打算明天就和CCTV這個瘋子一起去瘋狂的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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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在一旁哼哼道:「你想的倒是挺美,只可惜某人早給你安排了一項苦力活,俺這個瘋子怕是不能陪你了。」
將軍一楞,看向我道:「這某人是不是就是指的你?」
我哈哈一笑,隨即將今天在廣場發生的一幕仔細的說了出來。更是將安德列一劍斷石的的經過和他所放出的狂言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但令我奇怪的是,將軍聽了後並沒有如我想像中激烈的反應,反倒是坐在那裡皺眉沉思起來。
沉默片刻後,我正欲開口,將軍卻忽然抬頭看著我道:「俺知道帥哥你的意思,但俺……」他說到這裡,卻是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麼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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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在一旁催道:「別吞吞吐吐的了,將軍你什麼時候變成一婆娘了啊!」
將軍一拍桌子道:「***,實話說了吧,這一趟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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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奇道:「為什麼?」
將軍苦笑道:「這要是和天朝的玩家對砍,俺自然是第一個上,可按照帥哥的說法,這老外實力明顯在俺之上,俺誰都可以輸,可不能輸給一老外啊!這要真是輸了,俺倒不怕丟臉,可咱天朝——不,是咱中國人的面子豈不是給俺丟盡了?不行,不行,這事情俺做不來!」
我哈哈笑道:「老兄,我既然請你出馬,自然就是有把握讓你贏,你就放心吧!」
將軍一揚眉,問道:「你真有把握?」
我笑著點了點頭。將軍忽然皺起眉,又道:「你要真是有把握,那俺自然要會一會這老外,但有一點咱得先說好,那就是俺要光明正大的贏這老外,你要是使什麼鬼點子、餿主意的話,俺可不奉陪!這好歹也是屬於國際交流,咱不能讓外人說閒話!」
我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這次咱們不僅要贏他,而且還要贏得他心服口服才行……從現在起,咱們還有兩天半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裡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和我呆在演武堂裡!」
將軍一楞,隨即醒悟過來,卻又有點不放心的道:「臨陣磨槍,怕是來不及吧?再說俺也不是什麼聰明人,你教的東西俺怕是學不來!」
我淡淡道:「別人自然是不行,但你卻一定行!」
(一百○二)夜戰廣場
青龍城演武堂的七十二號房間,我靠在牆角里,悠悠的吸著煙。
此時,在一片鈍物撕裂空氣的呼嘯聲中,這房中斧影四處翻飛,連綿不絕,幾乎充斥了整個房間,以至我只有躲在角落中才可以安心的抽上一口煙!而在這呼嘯聲中間或又夾雜著一兩聲痛苦的怒吼聲,聽著這痛苦的聲音,我卻微微而笑,因為相比於前天和昨天,這聲音中痛苦的成分越來越少,那麼,這也就意味著,我們離最後的成功已經不遠了!
我們——自然指的就是我和將軍,而這發出痛苦的怒吼聲的人想當然的也就是這位老兄了!
自從我決定收拾安德列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一個初步的計,而這個計劃的核心自然也就是將軍和他的那把大斧!所謂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對付安德列,將軍和他的大斧正是最佳的人選和物選,這二者也是缺一不可!
首先有了把柄大斧,那麼在兵器這一方面來說,安德列手中大劍的優勢就無從談起,論起兵器的重量和霸道來,將軍的大斧應是有故過之而無不及。而從人選上來說,安德列的力量和他的塊頭,對一般的玩家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威懾。但有了將軍這個巨無霸,安德列這方面的優勢也無從談起。再從本身的氣質上來說,將軍出身軍營,慣見了真正的血腥,在心理素質方面,也絕對不會處於下風。
就以上幾點來說,將軍正是對付安德列的最佳人選。
但有了這些,卻並不代表將軍就一定可以戰而勝之。就像CCTV說的那樣,將軍疏於練級,他與安德列級別上的差距並不是靠著信心和勇氣就可以逾越的。也正因為這樣,才有了我和將軍在這演武堂內連續兩天兩夜未曾下線的一幕!
現在,距離安德列所說的三天期限已剩下不到十個小時了!
雖然時間緊迫,而且還要給將軍留幾個小時下線休息,但我卻知道,這一戰,將軍必勝!
「砰」
隨著一聲巨響,將軍的大斧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隨後他長出了口氣,卻是放聲大笑起來。
我走了過去,笑道:「怎麼樣,這次的感覺如何?」
將軍哈哈笑道:「好一個瘋魔十八式,簡直就是要人命嘛!」
我笑道:「有沒有力竭的感覺了。」
將軍笑道:「沒有了,這一趟耍下來,除了之間那會有點吃不住,這後面反倒是更精神了……哎,奇怪啊,昨天俺只能完成一半,今天早上也只能勉強的耍一趟,而且還累的半死。怎麼現在這一趟下來,卻還有餘力呢?」
我笑道:「怎麼跟你說呢,換了別人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就是我也是練了半年才掌握了這套杖法的全部套數……我只能對你說,閣下天生異稟,生來就是練這功夫的材料,哈哈!」
將軍笑道:「你別拿俺開玩笑了,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這世界上哪有什麼一蹴而就的事情,俺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著呢!」
我搖頭道:「你說的沒錯,但有些事情之所以看上去極難,其實是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又或是沒有找到正確的人選。如果二者可以得其一的話,這事辦起來就可以事半功倍,而現在的你卻是二者兼得。」
將軍疑惑道:「你這話俺怎麼聽著不明白啊,說細點。」
我微微一笑,解釋道:「其實這瘋魔十八式本身就是一種最大限度發掘本身潛能的功夫,但對於一般的人來說,所能達到的境界其實就是靠透支自己的體力來戰勝對手,所謂殺敵一萬,自損八千,這功法對他們來說,也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可以偶一為之。而你卻不同,一是你的體質極其適合練這種功法,傳說中,這套武功就是當年的花和尚魯智深所創造的,凡是自己創造的東西必定是根據自己的特點來設計的,這花和尚膀大腰圓,力到之處可倒拔楊柳!所以這路武功的最佳練習者也必定要具備如此的特點,才能真正的體會到內裡的真髓,而老哥你就具備了這樣的條件。」
我微微一頓,又接著說道:「不瞞你說,要不是有了玲瓏閣這檔子事,我早就準備將這玩意教給你了。這路功法現在會的人越來越少,我也不想它就此失傳,說實話,我也不是練這玩意的材料。而這安德列的出現,卻正好給了咱們這麼一個契機,我當時之所以那麼有把握,其實並不在於我,而正是在於老哥你啊!」
將軍深深吸了口氣,笑道:「俺從小到大,還沒人這麼誇獎過俺,嘿嘿,想不到也有一樣東西是只有俺這種人才可以玩的轉的啊!***,爽啊!」
我也笑道:「所謂天生我才必有用,這世界上的人總用一種事物是適合他的,就看他能不能找到了,又或是有沒有運氣找到了。」
將軍一拍我的肩膀,說道:「謝了兄弟,俺的運氣就是遇上了你……哎,對了,你剛才說俺什麼二者兼得,可你才說了一樣啊,還有一樣呢?」
我嘿嘿笑道:「你自己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的運氣就是遇上了俺,有了俺這好老師,可不是等於找到了好的方法嘛!」
將軍一楞,隨即猛拍我的肩膀,哈哈笑道:「你他媽還真不謙虛!」
……從演武堂出來時,我看著廣場上擁擠的人群,心裡仔細的算了算,現在離安德列所說的三天的期限還剩下將近十個小時。隨後看向將軍道:「將軍,今晚我給你掠陣,你只管盡情的發揮就是,難得碰個好對手,好好的體會一下這套功法的精髓。」
將軍道:「你覺得我有多大的勝算?」
我笑道:「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嗎,今晚勝利已不是主要目的,求得只是能多領悟一點其中的精髓。要是連這老外也勝不了,那咱們也太對不起老祖宗傳下的東西了,放心吧,要用全力的話,別說十八式了,他傢伙連一半也頂不住的。」說到這裡,我頓了一頓,又感歎道:「說句實話,連我也沒想到老哥你居然這麼快就有了現在的境界,才三天不到啊!唉,你不知道啊,當年練這玩意的時候,我沒少挨老爺子的罵……還有啊,老哥你在現實中的時候也不妨找個趁手的傢伙練練,雖然達不到這遊戲中的效果,但絕對可以讓你力敵十人不在話下!」
將軍笑道:「靠,俺在現實中一人打七八個小流氓不費吹灰之力,照你這麼說,俺至少也能弄個什麼二十人敵的……哈哈……」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簡單的和將軍商量了一下晚上的事情後,便和他一同下了線。
再次上線時,已是日落西山,月掛中空。
現實中三個小時的睡眠對我來說已經足夠,我略略擔心卻是將軍的精神狀況,但當我在他的小院內見到他時,卻發覺這廝居然比我還有精神。問過後才又知道,這傢伙下線後根本沒睡,而是找了個小飯館海吃猛喝了一番。
我看著將軍那張神采奕奕的臉不由讚道:「到底是特戰隊出來的人,這素質就一個字,強啊!」
將軍嘿嘿笑道:「不瞞你說,俺不怕沒覺睡,就怕沒飯吃,當年在部隊搞潛訓時,俺曾有過三天三夜沒合眼的記錄。但搞野外生存訓練時,俺的成績總是最差的,沒辦法,經不住餓啊,一餓就特沒精神……」
正和將軍說笑時,八一走了進來。
我看向他問道:「現在廣場上的情況怎麼樣?」
八一道:「人是越來越多,但安德列還沒出現,據我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他現在還在客棧裡呆著,估計要等到最後的時刻才會出現。」
將軍問道:「其他的情況呢,那些幫會有多少人在廣場上?」
八一道:「從表面上看不出來,全他媽都換了裝,不過我估計決不會少,而且據兄弟們的消息說,現在廣場上的高手賊***多!」八一說到這裡,不由有些擔心,又道:「要不咱們也多拉些人過去?咱們現在在廣場上的人只有三十幾個,實在是太少了,還不夠人塞牙縫的。」
我笑道:「不用了,他們等的是我,而不是將軍。到時真要是有了什麼狀況,人多反而不好,只要大家瞅空子用手中的霹靂彈幫我製造點混亂就可以了,其它的全交給我了!」
將軍在一旁搓著手道:「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去?俺***等不及要會一會這洋鬼子了!」
……青龍城廣場,月色正濃。此時,在這清冷的月輝下,廣場上玩家的人數可用萬頭攢動來形容。但在安德列一劍斷石的地方,眾人卻是自覺的讓出了一塊地方,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塊地方正是今夜的焦點!
廣場上的人數雖然眾多,但臨近這塊石頭的周圍,卻是井然有序。圍著石頭的人群不僅按照方位分成了四塊,更是留出了幾條兩米寬的通道。不用說,如此的景象,自然是這青龍城中幾大幫會的傑作了。
我遠遠的站在廣場的邊緣,此時離安德列三天的期限還剩下最後的一個小時了。將軍站在我的身旁,輕聲問道:「怎麼樣,俺現在就上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急,等到最後一分鐘再上也不遲,或許這期間會有什麼變化出現也不一定……再說了,安德列指名的是我,他應該知道我的實力,所以我敢保證離最後的時間越近他就越緊張,他既盼望我的出現,卻又害怕我的出現。如此一來,這患得患失的心態自然就會影響他的狀態,而且當你出現後,因為最終出現的不是我,他緊張的心情難免會鬆弛下來。這一鬆弛也就等於是鬆懈,再加上你是有備而去,我估計你用不了五六式就可以輕鬆拿下他!」
將軍笑道:「兄弟,你在現實中到底是他媽幹什麼的啊,怎麼說起這砍人來一套一套的啊,尤其是這臨陣時的心理分析,操,比當年俺的教官說的還透啊!」
我笑了笑,說道:「別他媽扯淡了……你在這先休息一下,我去四處走走,今晚有心人賊多,你這形象太突出了,咱們在一起時間呆長了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由於是在廣場的邊緣,我很容易的就來到了另一側,在這裡看向廣場此時的焦點地帶,視線卻是清楚了許多。我掏出煙桿點了一袋,一口煙還沒吐出時,卻收到了紅三發來的消息。
我接通了語聊,隨即耳中便傳來了紅三爽朗的笑聲:「老弟,我要是猜的不錯,你現在應該就在這廣場上吧?」
我笑道:「老兄你呢,不會也在這廣場上吧?」
紅三笑道:「彼此,彼此,兄弟的這場秀我又怎麼會放過呢?」
我笑道:「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出手?」
紅三哈哈笑道:「此時群強環伺,你自然不會出手,但以我想來,兄弟從來就不是一個服輸的人,越是這樣刺激的情況下,就越能激發你的鬥志。我想,你肯定會有所安排的。」
這紅三,如何越來越像一隻老狐狸了呢?我聳了聳肩膀,道:「算你猜著了,現在的情形你應該比較瞭解,如果我不想法滅了這老外的話,自己良心上也過不去,畢竟人家是衝著咱天朝玩家來的。」
紅三沉默了片刻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焦點是今晚你究竟會不會出現,安德列卻是次要的,到了最後的時刻,你若真是忍住不出手的話,也自然會有人來收拾這安德列,畢竟這是咱們的地盤,誰也不會……」
我笑道:「我明白,我要是不出手的話,第一個出手的就是老兄你,是不是這樣?」
紅三笑道:「應該是吧……不過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是如何安排的,說實話,現在的青龍城裡能有把握戰勝這安德列的人至少有十人,最後的一幕究竟會如何上演,我也很期待啊!」
我不由苦笑,今晚的主角看似是這安德列哥們,但他卻不知,在青龍城如此微妙的形式下,他實實在在只是這出鬧劇中一個早已注定了結局的傀儡而已!
我問道:「老兄,你跟我說實話,你究竟想看到什麼呢?」
紅三輕輕吸了口氣,道:「不瞞你說,我想看的是你身後的那幫人。」
我搖頭苦笑,這紅三到底是行家,他看似局外人,但對眼前形式的瞭解卻一點不在我這個局內人之下。
我問道:「明說了吧,老兄,你究竟有什麼想法?」
紅三沉默了片刻,說道:「不瞞你說,在紅花會那邊我遇上了一些阻力,我當初的設想可能很難實現,所以……」
我冷笑道:「所以你就打上了我的主意,是不是?」
紅三乾脆的道:「沒錯,我正是看上了你身後的那幫人,說實話,我很久以前就注意他們了,而他們的身份也正是我們需要的人!最近一段時間來,你和他們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而且實力也在急速的壯大,可以說,現在的各大幫會忌憚的不僅僅是你個人,而是恰恰是你和他們的混合體。」
我仍是冷笑,說實話,在與玲瓏閣交手之前,我也曾想過將紅三介紹給將軍認識,從某個方面來說,他們才是彼此真正需要的人。但此時此刻,紅三直言不諱的朝我要人,卻是引起了我心中的反感。
無論我把將軍看成什麼人,但他確實是誠心實意的將我當成自己的兄弟,我可以將他介紹給紅三,但我卻無法讓紅三將他當成一枚棋子,又或是某樁生意的籌碼!
而此時此刻,紅三的口吻卻是讓我厭惡,儘管我也知道他本身也是一枚棋子,也知道這不他的本性,但我卻仍是忍不住起了厭惡之心。因為我知道,當我面對一枚棋子時,我自己也就成為了一枚棋子,而那位掌控棋局的人,此時卻身在這遊戲之外用冷冷的眼注視著我!我他媽討厭這種感覺!
其實我也很敬佩紅三這種人,他明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但卻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因為這是他的理想和追求,為此他不惜拋棄自己的真情真性!但是無論如何,現在的紅三已不是當初在八角亭時的紅三了!
「兄弟,你說句話啊,我也知道,我的要求有點……」紅三見我半天不開口,忍不住如是說道。
我輕歎了一聲,說道:「馬上就要到最後的時刻了,咱們還是等這事結束了再談吧……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我在這遊戲中只是一個普通的玩家,事情最後的發展並不是我所能決定的,而是需要你的誠心。但無論這最後的結局怎樣,我希望你能以遊戲的視角來對待這件事情……你應該清楚,有些事情離我們這些普通人實在是太遙遠了,我是普通人,我身後的那群人也是普通人,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紅三沉默了片刻後道:「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也請你相信我,這遊戲和現實我會嚴格的區分開來,你應該知道,這其實也正是我的目的。」
我笑了笑,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只要別打我主意就行了……咱們就說到這吧,回頭再聯繫,現在,好戲該上演了!」
我不等紅三回話,便匆匆的關閉了對話器,因為就在我和紅三聊天的這當口,將軍這傢伙卻是終是忍耐不住,已是昂首闊步的順著通道走向了場地的中央!
月色下望去,將軍一身黑甲,碩大的頭顱上一頭短髮如鋼針般直直的豎立著,而在臉上也一如往常塗滿了黑綠色的油彩!
將軍虎步直行,卻是將柄大斧拖在身後,沉重的斧頭摩擦著地面發出一陣令人心慌的聲音,而這般的聲音再配上將軍那極具震撼力的身材,竟是在一剎那的時間裡,讓廣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裡!
終於,有人高聲叫了出來!
「鬼斧,鬼斧,他就是一步殺十人的鬼斧!」
「鬼斧來了,死神的面具必定也在這裡!」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廣場上的玩家頓時沸騰起來,而在這一瞬間,眾人的視線又從將軍的身上離開,而是在他的周圍仔細的搜索著可能出現的『死神的面具』。
將軍走至斷石前,放聲大笑,卻是一掄手中大斧,將其中的一塊石頭整整齊齊的嶄成了兩半!隨即高聲喝道:「安德列,你的對手來了!」
他這一吼聲若沉雷,在這廣場之上滾滾而去,離他近一些的低級玩家卻是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隨著將軍的這一聲高喝,從另一側的通道處緩緩走來四人,這四人肩扛大劍,身形俱是高大魁梧,而打頭的一人正是安德列!
安德列走近場中,盯著被將軍一劈兩段的石頭,沉聲道:「好,你果然是我的對手!」
將軍哈哈大笑道:「你卻不是俺的對手!」
安德列脾性甚好,淡淡一笑,說道:「我這趟來,本是想會一會『死神的面具』的,只可惜他躲著不敢見我!而且在這三天之中,你還是第一個來挑戰我的人,我真是不明白,你們天朝的玩家素來以技擊揚名,但為什麼這膽子卻如此之小呢,難道只是在乎這虛擬的生命嗎?」
將軍哈哈大笑道:「安德列,你遠來是客,這裡面的道道,就是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你只要記住,在這青龍城裡,在這廣場上,能輕易戰勝你的人就不下十人!」
安德列脾性再好,聽到這裡時,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絲怒色,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倒想知道閣下究竟屬不屬於這十人之內。」
將軍微微一笑,說道:「所謂刀劍無眼,咱們今天是立決生死呢,還是點到為止?你總算是客,就請劃下道來吧!」
安德列純粹一老外,一般的漢語通過翻譯器翻譯過去,他還能聽的明白,但將軍這一番話裡的什麼『點到為止』、『劃下道來』,別說是他聽不明白,就是這系統的翻譯器也是稀里糊塗,只含混的翻譯了過去。安德列聽在耳中,不由一楞,問道:「什麼意思?」
將軍笑道:「不明白是吧?好,俺簡單點說,咱們今天是往死裡打呢,還是一方中招後就立即收手?」
安德列這次總算是聽明白了,一挺胸膛道:「當然是分出生死,要是連這遊戲裡的虛擬生命也捨不得,那麼現實中也一定是個懦夫,難道是你怕了嗎?」
將軍哈哈笑道:「好,好,你雖然是個老外,不過卻很對俺的胃口。要不是今天對上了,俺倒要交你這個朋友!」
他說到這裡,忽將手中大斧攔腰一橫,又高聲道:「好了,廢話到此為止,咱們這就開始吧!」
安德列點了點頭,再不多話,隨即雙手高揚大劍,弓步沉腰,一付蓄勢而待的樣子。
將軍說道:「按照咱們中國的規矩,你終究是客,你就先進招吧。」
安德列眼中閃過一絲亮色,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這話說完,隨即高喝一聲,手中大劍帶著一抹絢爛的火焰便朝著四米開外將軍虛劈了下去!將軍見了,不由一楞,正在想這老外玩什麼花樣的時候,卻見這劍上火焰瞬間暴漲,一條碗口粗的火柱朝著自己的大好頭顱便奔襲而來!一楞復一驚,將軍來不及用手中大斧迎敵,卻是單手執斧,將斧頭置於地上以減輕重量,而後再騰身躍起急速後退……所幸這大斧長達兩米以上,他這一退,卻並沒有失去手中的大斧!
安德列一招逼退將軍,不由咧嘴一笑,故技重施,又是一劍遙遙劈下。將軍此時還未站穩,仍是單手執斧,卻是繞著地上的斧頭再次避讓了開來。安德列得勢不饒人,一連三劍連環劈下,將軍先機已失,無奈之下,只得極其狼狽的連避了三招。
不過安德列的這連環三劍似乎也屬於什麼招勢,三劍過後,卻是沒能再接再厲,而是深吸了口氣後,才朝著將軍又攻了過去。
只是這一吸氣,卻是給了將軍難得的喘息機會,他一時大意被這安德列佔了先機,這連環三劍都是險之又險的才躲了過去,心中兀自惱怒不已。此時得了這空擋,他來不及先喘一口氣,單手一發力,將拖在地上的大斧重新掌握在手中。隨即怒吼一聲,一招『借酒灑瘋』迎著安德列手中的大劍便砍了過去……
(一百○三)變幻莫測的形式
將軍這一斧揮出,大斧破空時的呼嘯聲也隨之響起,安德列身為歐洲服務器第三號高手,雖然在現實並不會什麼格鬥之術,但在這遊戲中也是身經百戰,他見這一斧來勢洶洶,心中一凜,知道不可力敵。當下卻是回劍自守,避其鋒芒。
將軍一招退敵,口中哈哈大笑,第二招『心魔難解』順勢又砍了出去!這瘋魔十八式自第一招開始,一直到最後的一招『毀天滅地』,講究的是一氣呵成,如果在中途強自停下,極有可能會導致內腑震傷。除非是力有不逮時,身體精力已然耗盡,自然也就沒有餘力去震傷內腑了。而另一種情形則是這十八式使出後,中途可斬殺敵手,也可以順勢停下,因為那時胸中暴戾之氣盡去,使用者已從瘋魔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此時,將軍一招得手,這十八式自然也就順勢使了開來……
在在遠處的我見到這一幕,不由微微而笑,只要將軍順利的使出這十八式,就意味著他已經進入了瘋魔狀態,此時的他,休說是這安德列,就是我上去了,怕有只有先行閃避,唯一的取勝之道,那便是等,等待將軍力竭的時候。但很顯然,安德列並不是我,我很擔心他是不是能抵擋住將軍的前八式!
……轉瞬間,場中的將軍已是使出了第六式,他這六斧揮出,連綿不絕、一氣呵成,彷彿是一剎那便使了出來,普通的玩家在一旁瞧的眼花繚亂,竟以為這六斧揮來只是一招而已……
第六式過後,第七式隨即而出,此時,將軍周圍的空氣,因為這大斧急速的掠過,竟是在瞬間被抽的愈漸稀薄!好容易躲過前六斧的安德列因為呼吸不暢,臉色先紅後白,此時已是一片煞白,身形也左搖右晃,眼看著第七式已經無法避讓……
但就在這時,場中忽生奇變,安德列大吼一聲,竟是朝著手中大劍吐出一口鮮血,這鮮血一落劍身,頓時火焰暴漲!趁著這火焰暴漲遮住了將軍的視線的當口,安德列一把扯去身上鎧甲,赤裸了上身,隨後又是一身怒吼,揚起手中大劍,竟然是和身撲向了前面的那一片重重斧影中……
周圍的玩家頓時沸騰起來,有人高聲道:「狂化了,狂化了,這是歐服的頂級技能『暴戾的狂化』啊!」
我不由微微一楞,隨即打開好友頻道詢問起八一來。
八一此時的口氣也有些沉重,說道:「這是歐服目前最頂級的技能之一,它只有在一百級的BOSS身上才能打到,據說整個歐服也不過才打出了兩本這樣的技能書,想不到這安德列居然也有!」
我問道:「這就是說,這種技能相當於咱們這裡的頂級的內功或武功什麼的嘍?」
八一回答道:「就是這樣……對了帥哥,你是行家,你估計將軍現在還能不能……」
我笑道:「你放心吧,以將軍現在的狀態,別說安德列了,就是整個青龍城廣場也沒幾個人敢說能戰勝將軍的……只是比咱們預想的可能要多花點時間,放心吧,最多兩分鐘,這安德列就該躺在地上。」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八一長長的鬆了口氣,隨即關閉了對話頻道。
我再次將視線投到了場中,此時,隨著安德列這哥們用了什麼狂化的技能,局面卻是暫時的緩和下來。將軍依舊是一斧一斧的揮出,而安德列竟也是一招一招的力擋了下來,這大劍與重斧相互迎擊,除了一聲震人心魄的轟然大響外,那飛濺的火花更是將周圍的玩家逼的一退再退。
這什麼狗屁的狂化技能果然有點門道,看來這系統裡的什麼秘籍啊、技能書啊,卻也不是白給的啊!我輕輕感歎著,但心中卻是極為輕鬆,因為我知道,這瘋魔十八式算是中華武學的精髓之一,它的威力決不是這遊戲中的某項技能就可阻擋的!而且,這瘋魔十八式的最大特點就遇強愈強,此時的局面看上去是旗鼓相當,但等將軍將體內的潛力隨著對手的強勢而挖掘出來時,安德列離失敗也就不遠了,而且這種失敗的方式可能會更加的慘烈!
將軍的第十三式『怒斬妖魔』已經使了出來……
十三,一個對歐洲人來說並不吉利的數字!
……安德列心中很清楚,自第七式後,自己已經整整抵擋住對手連綿攻來的五斧了!而這第六斧也已迫在眼前,自己究竟還有沒有能力躲避過去呢,即使躲了過去,那麼隨之而來的第七斧呢……
……安德列知道,放在一個月前,即使火石出的價錢再多一倍,自己是決不會答應他的這趟天朝之行。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雖然在歐服排名第三,但這也只是在歐服而已。在傳送陣還未開通時,他就曾經聽說過,在遊戲的另一端的天朝,那裡的玩家並不是很在乎等級,因為在那裡有無數的真正的格鬥專家和武術大師在裡面,等級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真正代表實力的卻是在現實中的能力。
有人告訴安德列,以他的歐服排名第三的實力,在天朝很可能連前三十都進不去。安德列卻是深以為然,因為在現實的世界中,他曾親眼看見一個來自中國的學生,是如何在一分鐘內將五六名身體壯實、力大無比的歐洲大漢擊倒在地的。
但遺憾的是,火石找到他的時候,正是他獲得了『暴戾的狂化』技能書的時候!
面對著火石開出的條件,安德列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他雖然信服中國人的技擊之術,可他也同樣相信這遊戲裡頂級的技能術和自己的等級!兩者缺其一,他並沒有信心,但二者兼得時,卻引起了他的金錢的渴望和無窮的戰意。他總覺得,這畢竟是一個遊戲,中國人的技擊之道再是神奇,卻也無法超越這系統中頂級的技能吧!
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卻徹底擊碎了他的夢想。
當他狂化時,他依然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憑藉著這定級的技能挽回劣勢。但是隨著自己的力量倍增的同時,他卻無奈的發現,自己的信心和戰意卻被對手瘋狂的攻勢一點一點的吞噬……他每一劍出去,都已使出了全力,但讓他恐懼的是,對手的力量竟以超過自己的速度同樣在瘋狂的增長著,此時此刻,他的心在莫名的顫抖著,手也幾近於無力,他甚至以無法握住手中的大劍……
瘋魔十八式之第十三式『怒斬妖魔』,大斧橫斬,勢無可回!
安德列眼中已現絕望之色,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避不過這一斧了……如果再回到一個月前該有多好,每天和朋友們一起去打怪,一起去喝酒,一起去古堡探秘……唉,只可惜了這三年來的苦練,從一個一級的新人到現在歐服赫赫有名的『俄羅斯之魂』……
安德列閉上了眼睛,他已經決定了,轉世後,在歐服練到三十級後就來這天朝,他要看看,在這個神秘的服務器裡,究竟還會有怎樣的神奇的事情發生!
「這人是魔鬼!」
最後的時刻,安德列的腦海裡閃出如斯的念頭……
一招既出,將軍仰頭厲嘯,這聲音似狼嗥,又似厲鬼咆哮,月色照來,他那塗滿油彩的碩大的臉龐上橫肉板結,雙眼竟隱隱泛起血紅之色!
而此時在他的腳下,除了一柄火紅的大劍之外,有的只是被他一斧兩斷的屍體……這安德列竟是被他這一招『怒斬妖魔』攔腰斬成兩截!
「鬼斧!鬼斧!」
短暫的沉默後,被這一幕所震撼的玩家們發出了如海嘯般的歡呼聲來。我也不禁輕輕的鬆了口氣,將軍此時恐怖的模樣和他剛才那瘋狂的一斧,倒真是一付厲鬼的模樣!
將軍一振手中大斧,卻是望向安德列的三個同伴,此時的三人臉色頹喪,望著地上仍未消失的屍體,眼中更是有著一絲的悲哀。
將軍道:「三位,將地上的劍收起來,等到這安德列轉世後,再交給他。麻煩各位轉告他,殺他的人並不是俺,而是俺手中的這柄大斧。他如果願意,等轉世後再來天朝找我,到那時俺請他喝酒!當然,如果他還想來找俺比試比試,俺也雙手歡迎!」
三人苦笑著上前將大劍撿拾了起來,一人低聲道:「閣下也是個勇士,你的話我們一定會轉告。」這三人收起大劍,朝著將軍點了點頭,隨即便極快的走出了這廣場。
將軍看著三人離去的身影,微微一搖頭,也轉身沿著來時的通道緩步行去。此時周圍的玩家看向他的眼神中雖然有欽佩之色,但更多的卻是畏懼,也有人試探著想上前和他說幾句話,但一看到將軍臉上猙獰的神色和眼中尚未消退的血紅,竟是再也不敢多走一步。
就這樣,將軍一步步的走至了廣場的邊緣,再行幾步,轉入街道時,便會有八一安排好的人手上來替他掩護行跡。
「閣下請留步!」
便在此時,在這廣場的角落裡忽然走出一人。
看著這人,我不由輕歎了一聲,我早有預料,因為將軍和我的關係,他今天晚上想要安然的離去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一人出來後,想必還有更多的人會一一登場吧?
將軍依舊是拖著大斧,看著這人淡淡的道:「你是叫俺?」
這人咳嗽一聲,說道:「鬼斧威名,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是青葉盟的『無慾則剛』,請老兄留步的意思呢,是想與閣下談點事情。」
將軍笑道:「俺與你素不相識,有什麼好談的?」
無慾則剛乾笑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們現在不就算是認識了嗎?」
將軍哈哈笑道:「高攀不起,高攀不起啊,俺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就對不住你了。」
無於則剛上前一步,又道:「老兄何來此言,我是誠心實意的想交你這個朋友,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再說,即使做不成朋友,老兄抽一點時間和我交流幾句總是可以的吧?」
將軍皺眉道:「俺要是不願意呢?」
無慾則剛微微一笑,說道:「青葉盟想請的人還沒有請不到的,我希望閣下也能明白,這個『請』字的真正含義。」
他這邊話音還未落,角落中忽然又大笑著走出一人,這人邊行邊笑道:「老無啊老無,你這話怕是說過了吧。」
無慾則剛扭頭望去,卻見來人正是歃血盟的天馬行空,不由乾笑道:「不好意思的很,我見各位久無動作,不得以也只有先站出來挽留這位老兄了。情非得以,並非是越俎代庖,歃血盟家大業大,可不要怪罪小盟啊!」他這話連刺帶諷,卻又說的圓滑之極。
「好說,好說。」天馬行空同樣是乾笑幾聲,隨即又故做驚訝的道:「哎。我說老無啊,你剛才說什麼『各位』,難道這裡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嗎?」
他這話同樣是音未落地,從廣場上圍觀的玩家中又走出來幾人,這幾人各自一臉假笑著走了過來,在最前面的一人赫然就是玲瓏閣的風月九州。
風月九州笑道:「天馬這話說的不厚道之極啊,難道我和這幾位幫會的BOSS們都不是人了嗎?該打,該打啊!」
這幾人相互假笑著拱手,但所站的方位卻是有意無意的把將軍的出路堵了個正著。將軍此時臉上並沒有半點的慌張之色,卻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群人。
而此時,八一又給我發來了消息:「帥哥,情況不妙啊,咱們該怎麼辦?」
我微微沉吟了片刻後道:「別急,咱們再看看形式究竟會怎麼發展。」
八一道:「我怕不行吧,現在圍著老大的是幾大盟會的頭腦,而不是簡單的一個幫會,我看我還是先去調集人手,不管怎麼說,先把老大弄出來再說。」
我笑道:「你放心吧,這一幕我早有預料,本來我是想自己動手的,憑著將軍和我的身手,再加上你們製造點混亂,想要逃出去應該不是問題。而且我還想趁亂摸掉幾個BOSS的,不過……」
八一急道:「不過什麼?」
我眼光看向廣場另一側,笑道:「現在看來,很有可能用不著我們動手了,因為某些人可是拿將軍這傢伙當寶啊!」
八一疑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看了看將軍那邊,道:「我不是特別肯定,你看下去就知道了……不過你放心,咱們按原先制定的計劃行事,不要自己亂了陣角就行。
八一對我極其信任,見我說的如此肯定,也就沒再多說,而是給廣場上的兄弟們一一重複了一次早就制定好的計劃。
場中,風月九州笑道:「各位既然都已經出來了,我看是不是應該彼此商議一下了,我覺得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來的,應該可以找到一個契合點。」
他這一言既出,周圍眾人都是點了點頭,只有天馬行空道:「目的倒是差不多,不過按理說你們玲瓏閣似乎更急切一點吧?」
風月九州淡淡道:「那倒未必,或許某些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比我們更急也說不定呢。」
天馬行空臉色一變,道:「風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知道,這飯可以亂吃,只要死不了人就可以,可這話卻不能亂說,否則的話,這後果誰也預料不到!」
風月九州哈哈一笑,正欲說話時,卻見將軍笑嘻嘻的盤腿坐了下來,道:「俺瞧出來了,各位老大見俺一斧砍了這老外,想必是對俺佩服的很,所以都想請俺去你們家中喝上一杯。只是你們一股腦的湧了過來,俺實在是不知道該先去誰家,得罪誰可也不好……這樣吧,俺砍人砍的累了,先坐這休息一下,你們接著討論,等有了結果,再叫俺一聲。嘿嘿,俺這人有個毛病,一坐下就想睡覺……」
眾人見將軍一付吊而郎當的樣子,不由都是皺了皺眉,心中一是佩服將軍處亂不驚的氣勢,另一方面也是再暗自思謀著,這將軍之所以有持無恐,是否也已是早有準備呢?
風月看著眾人笑道:「幾位,大家都聽見了這位老兄的話了,我看這樣吧,這一家一家的吃,確實是吃不過來,不如各位老大連同這位老兄一起去玲瓏閣,就讓小弟代表本閣閣主做一回東,各位覺得這樣如何呢?」
「風月的話有理,不過咱們的幫會雖然比不上玲瓏閣財勢雄厚,但一餐飯也還是請得起的,我看各位賞個臉,一起去咱們烈火幫吧。」
「要去也得是去青葉盟,畢竟在下是請這位老兄的……」
聽著眾人的爭論,我在一旁不由好笑,***,這幫孫子們看來是真怕了將軍的那幫兄弟們。他們此時之所以爭的不可開交,其實未必就是想拿將軍如何,其真實用意卻在拉攏將軍。誰都知道,一旦將軍和他的那幫兄弟站在哪一方,那麼這遊戲中的勢力結構便會發生極大的轉變甚至是顛覆!而這變化無非是強者愈強,弱者愈弱,又或是弱者變強,強者變弱,由仰人鼻息到分庭抗抵乃至於取而代之……這種種變化、種種的誘惑,這些居人上者誰又能抵擋住呢?更別提在這將軍的身後還站著我這麼一位「死神的面具」!
當然,眾人也是抱著成則最好,如果不成的話,那是說什麼也不能讓別人搶去了這塊香餑餑的心態。也因為如此,這場中的形式漸漸的變得有些搞笑,眾人各懷鬼胎,卻又謙恭有禮、滿臉假笑的相互周旋著。也因為如此,我們這位原本是人見人怕的鬼斧大俠,卻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塊巨大無比的香餑餑了!而此時,這位餑餑大俠真就坐在地上無聊的打起了瞌睡……
一旁觀望的我此時真是對將軍佩服有加,從來只知道這廝是個豪爽無畏的漢子,卻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也有無厘頭的一面,此時的這種沒心沒肺,真是和小手、CCTV有的一拼了。
這幕鬧劇已看的逐漸無味,但我料想的一幕卻仍未上演,我不由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些懷疑。或許,我該通知八一準備行動了……
我一邊打開頻道,一邊感歎,真不知道這一幕發展下去會演變出什麼樣的結果來,只可惜,夜長夢多,還是及早將那塊香餑餑弄回來的好……此時,在這廣場上,各大幫會已經開始在勸退一些圍觀的玩家了,而這些玩家面對強勢的一方,沒多敢怨言便紛紛的離開了廣場。不多時,這廣場上已是走了一半的人,好在我穿的是一套玲瓏閣的著裝,雖單獨站在一旁,卻沒人上來理會我。
只是我剛打開好友頻道,還沒來得及接通八一,卻收到了小鳥的消息。我不由苦笑,這丫頭把我放在她的黑名單裡,俺卻老老實實的將她供在特殊好友一欄中,生怕就錯過了她可能發來的信息,唉,賤啊!
「親愛的門板哥哥,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你是不是會感到一點點的頭疼呢?」通訊器裡,小鳥嘻嘻的笑著,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我哼哼道:「小意思而已,呆會還不知道是誰頭疼呢。」
小鳥笑道:「但我卻敢肯定這頭疼的一定是你。」
我奇道:「這是什麼意思?」
小鳥道:「你難道不奇怪今天晚上還有某些人沒有來這裡嗎?」
我心中一動,隨即道:「你是說那些日本人嗎?」
小鳥在通訊器裡嘻嘻的笑著,卻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