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才與風如夢的小窩居是風父母出錢買的,風才是不清楚自己那對從來都是窮光蛋形象的父母怎麼突然變的這麼錢了,有時候,他猜測是不是風如夢出的錢,只是讓父母出面罷了。
夜色蒼茫,熙熙攘攘之間,人們悠閒的享受著晚上難得的清閒,一天的工作結束了,上班一族總是能找到一個放鬆自己的辦法。
天台人口極眾,但經濟並不發達,大街上那條寫著熱烈祝賀本縣人民生活奔小康的橫幅昭示了一切。
風如夢漫步街頭,風才很自然的跟在她身後,看上去似乎是某位千金出來散步,後面跟著的自然是保鏢了。風才身高才170公分左右,站在穿著平底鞋的風如夢身邊毫無優勢,以風才的大男子主義,總感覺很彆扭。
街道兩邊是各種密集的店舖,風如夢看上去很有興致,相識幾個月,風才也是這幾天才偶然想起風如夢每個星期似乎總有那麼幾天會走出來散散心。
「小才,有小偷!」突然,風如夢停下悠閒的腳步,一手指著右邊一家玩具店,對風才說道。
「在哪?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破壞社會和平,哪裡跑!」正義的使者出場了。
「啊……!」一聲慘叫引來不少人注意。
風才很有俠義之心,不過他的手段似乎過的點,幾乎每次一出手就讓對方骨折,奇怪的是,向來對人抱以寬恕之心的風如夢從不對此發表什麼意見,任由風才把那些小偷折磨一頓再報警抓進派出所。
其實風才以前也不會如此對人的,他家境並非很好,當然這是風如夢這個姐姐回來之前的情況,而在那時候風才平時花費很省,父母怕他離學校遠了,會遲到,就特地買了輛車給他騎。
哪曉得沒見過社會險惡的風才在第三天就把那輛新車給丟了,那次他惱火的想砍人,報警之後,那些警察只是很隨意的做了個登記就再也沒有結果了。
後來風才聽同學說警察大多就是這個德行的,只登記不辦事,但只要你犯了啥事被他們抓著了把柄,保證讓你吃夠苦頭。電視是電視,現實是現實,現實總是讓人失望的。
風才一開始也不信,後來他連續被偷了三輛車,打電話到110卻是被推來推去,找到這個推哪個負責,找到那個又推說這個人負責,最後不了了之了,風才當時真的好失望。
被風如夢拖出來散步的日子裡,她那對眼睛似乎特別厲害,老是發現有行為不軌的人,開始的一兩次,風才還放他們一馬,同個人被他發現的次數多了,他也不客氣了,這些人不抓進去,天天都會有人受害。
有幾次,小偷被抓之後還很猖狂,警告風才,若是敢動他們,小心斷手斷腳,風才聽後當下就怒了,一拳讓對方躺下,一腳踹下去,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一場小鬧很快就過去了,兩人繼續閒逛。
風如夢笑道:「當大俠的感覺如何?發表發表你的感想?」
風才一愣,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不是經常碰到的事情嗎,有什麼好感想的!」
似乎回憶起了什麼,風如夢神色有些異樣,她突然問道:「你說讓一條害蟲消失,對眾多莊稼來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對播種者來說又如何?」
風才更迷惑了,他凝神盯著風如夢,似乎要從這張俏麗的臉蛋上發現什麼國家機密:「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盡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這事是個人都知道,害蟲既然是害蟲,自然應該幹掉了,否則還哪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這樣膾炙人口的絕妙詩句啊!」
風如夢感慨道:「是啊,害蟲不滅,何來豐收,這應該是常識,但為什麼很多人就當看不見,甚至抱怨呢?」
風才傻了眼,道:「竟然還有這種人嗎?大千世界果然無奇不有,對了,他在哪,我還真想看看!等等,你到底在說什麼呀,什麼害蟲,什麼抱怨的,你不會是上班上傻了吧?」
風如夢突然深吸了口氣,臉上又泛起甜美的笑容,似乎剛才的沉重根本沒發生過,她笑拍著風才的肩膀道:「只是考考你而已,本姑娘只是想告訴你,社會險惡,人心不正,你以後踏入社會這個大圈子,千萬別給人賣了還幫他數錢,你姐姐我可丟不起這臉!」
「切,本少爺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即使出現這類情景,那也一定是我在賣別人,哈哈!」
隨著爽朗的笑聲漸漸遠去,似乎連帶著那一絲沉重也消失了。
去年的這個時候,風才對英語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很自然的,他的英語成績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其實不止英語不行,風才的其他門課程也不是很好,當然了,這是在平中這所學校裡的相對情況。
而現在,風才的英文成績很少會掉出年級前三名,這都是風如夢的功勞,那段被逼著學英語的日子,風才到現在想來還是有種身處噩夢的感覺。
「哎,她怎麼就這麼厲害呢,老爸教的這門絕世武功咋連人家一腳都擋不住!」課堂上,風才輕聲嘀咕著,腦子裡不斷重現這幾個月以來他與風如夢的對決情況。
竟沒有一次是撐過三招的,風才一想到這個事實,就忍不住頭冒冷汗,身為女子,風如夢不但身手強悍的離譜,使出來的勁道也十分恐怖,至少以風才的體質,每次被拖去培養感情之後,身上的疼痛沒個把星期是很難完全康復的。
「你又在嘀咕什麼呢?是不是又被那位大美女教訓了?」
自從知道風才的弱點就是他那位漂亮迷人的姐姐之後,古刮天偶爾心情不好就拿這個尋開心,用他的話說,這叫好兄弟講義氣,他心情不好,風才也不能高興。
風才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本少爺會如你這般沒用嗎,告訴你,本少爺昨天可是撐住了三招!」
「三招?才才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謙虛了,才三招就得意成這樣,你腦子沒進水吧?」古刮天頗為吃驚的看著風才,對於風才的厲害他是知道的,沒想到在他眼裡的高手居然在一個女子手下連三招都不一定能撐住。
「關你屁事!」一想到那個女人的恐怖,風才下意識的朝窗外瞄了眼,沒看到那高挑的身影,心中不由鬆了口氣,這時,他突然注意古刮天似乎有些古怪:「喂,你在幹什麼,靠,還捂起來,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古刮天神色緊張的盯著風才,手下的紙張捂的更加嚴實了,道:「不關你的事,告訴你,我們現在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寫的什麼東西,不會是情書吧?切,就你這德行,不是兄弟打擊你,你至少也得先回家休整休整再回來……!」風才抓到機會,嘴上惡毒的說道。
古刮天強忍著挑起來痛毆風才一頓的衝動,畢竟現在還在上課,他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理風才的挖苦。
風才竊笑,古刮天和他老爸形象相差極大,一個體重嚴重超標,一個體形似骨,乍看之下很難會去聯想兩個人是父子。
古刮天這個名字是他老爸取的,他那位從小窮怕了的老爸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有大出息,刮盡天下財富。可能真的是名字取的好,自打有了這個兒子,古父出來打拼的日子頗為風順,到現在,古家也算是千萬富翁級的家庭了。
只是風才想不通,即使再有錢,古父也不必把兒子養的這麼胖吧,跑個百米都要過三十七秒,似乎誇張了點。
一想到胖子,風才下意識的把目光瞄到一個美麗的背影上。
她叫高露,是風才的夢中情人,當然了,也是全校多數男生的夢中情人,美麗是上天賦予她的特色,冷艷是後天無意培養出來的氣質。
高露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生的一張精緻的臉蛋,奇怪的是,分明是同個級數的美女,風才總覺得風如夢更加漂亮,有時候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他無論拿誰與風如夢,總覺得後者更美麗一些。
那個溫柔的母暴龍,風才是如此形容風如夢的,偏偏是這個暴龍女人,讓他害怕的同時還有那麼一絲牽掛,風才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出問題了。
下課鈴一響,風才刷的站了起來,兩手空空的衝出教室,古刮天鬆了口氣,同時,他的目光偷偷的落在某個美麗的背影上,手上不自覺的緊了緊。
最後一個走出教室,古刮天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確定那封東西塞進去了,才心頭忐忑的離開。
高露每次放學都要去圖書館看會兒書再回家,她家裡窮,買不起輔導書,只能和同學借或者去圖書館。
只不過,美麗的女孩總是多那麼一分自尊心,冷艷的氣質讓她幾次被拒絕後就只去圖書館看書了,為了辦那張借書卡,她只有花了一個星期的零花錢,為此高露心疼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