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都是緣份
崔巍和我在咖啡廳裡聊了很久，深深地體會了現代知識女性的博學多才，開朗大方。不過崔巍說的很明白，也很透徹。
崔巍手裡捧著熱騰騰的咖啡，濃濃的透著奶香。我說：「我不喜歡喝咖啡，主要就是因為小時候根本沒有見過，大了之後，一個人的品位就有固定的。很多人喜歡喝苦咖啡，我喝過一次咖啡，味道就像，就像小時候奶奶將飯燒糊了，好一點的飯留給了我，她只能吃到一點鍋巴，那種糊得黑漆漆的鍋巴，但是奶奶咬不動，就要用熱水泡過之後再吃。那鍋巴水的味道就有點像咖啡。」
「後來我想過，堂堂千年文化古國，難道就沒有自己的飲料麼？也不是沒有，比如說南方的茶，北方的豆漿，奶茶，那為什麼還要喝那種苦澀的咖啡呢？原因是咖啡比較貴，中國人一向感覺物以稀為貴，喝了之後，感覺不好喝，就出於面子問題不肯說不好，所以讓咖啡廳在中國落地生根嘍。」我接著說。
崔巍微微一笑，問道：「好像在影射我，不過以後我保證都不再喝咖啡。」
我搖搖舉起來的手指，說：「不是，比如你非常的喜歡一件東西，而且得到這東西是你多年來的夢想，突然你有一天得到了。你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但感情不是東西，不可以做比較的。不管你喜歡咖啡也好，茶也好，奶茶也好，我可以改變自己，或者你還不瞭解我，可以慢慢和我交往啊。你可以慢慢感受到我的好，現在很多人都有幾個女朋友的。」崔巍試圖封住我所有的路口。
崔巍為什麼會抓住我不放呢。我有點不明白。
於是我問它：「究竟是為什麼你會對我有感情，我知道恐怕你這次來真的，而讓崔家小姐這樣說話，我似乎沒有這個資格。」
崔巍說：「你知道麼，就在我昨晚就要被他們毀了的時候。我突然在祈禱。我祈禱如果有人救我的話，不管哪個人是老是少，是美是醜，我都要嫁給他。我一直以來都相信緣份，你來救我，而且你什麼都看過了，什麼都摸過了，你讓我還怎麼面對別人。我給你時間考慮，我也不怕和她爭，她有的我都有，現在的世界最公平。不是嗎？」
「我要靜一靜，讓我好好的想想。我等你改變主意。」我沉默了。
看著崔巍流淚的眼睛，女孩把最清白的給了我，雖然沒有衝破最後一關，但是睡在一個創傷是事實。
於是在我走之前，我又說：「如果我答應你，我對不起我女朋友。如果我拒絕你，我怕後悔一輩子。」
崔巍說：「好，我等你。」
我站起身，剛要走出去。
「等等！」
崔巍向我微微一笑，說道：「你幫我付咖啡錢，你不會認為我現在還有錢吧。另外還得借我點錢搭車。」
暈倒，我天呀。
打電話給老大，老大丁武正在他的車行裡。
「你丫的這兩天幹嘛呢？找你兩天了，今早天貓還給我打電話，說該天請我們哥幾個喝茶，都是怎麼回事呀。搞的哥哥我都暈了。」丁武是個東北大漢，自小跟他爸搬到這個城市，那時候我們還是鄰居，就是我現在住的這個危樓。不過後來他家又買了新樓，他家連別墅都有了。開車行的，想不有錢都困難。
「我……」
「別窩窩窩窩的了，快點過來。」老大天生大嗓門，打電話整條街都知道。
來到丁家車行，這地方俺可熟。不用領路，直接衝向2樓。
負責接待的銷售部的小劉見我來了，噗哧一笑，說：「二哥你都好長時間沒過來了。老闆在裡邊的會議室呢。」
「怎麼？他在開會麼？」我和小劉很熟，這小丫頭可是個碎嘴話匣子。
「嘻嘻，沒有和王克在侃彩虹呢。」小劉笑著答道。
我問：「你也玩彩虹麼？」
小劉說：「怎麼不玩，我男朋友玩，我怕他在裡面網戀，我可得跟著。」
「得，不說了。我進去了，省得影響你工作，大月底沒有獎金，可別哭鼻子。」我走到最裡邊的房間，推門進去。
就聽到老大正侃的高興，「你說她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不過沒有戲。冰美人，錢人家有的是，這麼大的公司，她說開就開。人家說是來羅城發展，不好聽點，人家玩來了。」
「那你還不趁機多撈她點油水。」
王克這小子，以前也沒有這麼壞啊。
「撈她？不撈我就好不錯的，人家買個BEN，就像我們買個自行車似的。買多了，你說我怎麼撈她的。」老大痛苦的說道「他媽一輛BEN，竟然只賺5W塊。丟人，這車擺暗家樓下快半年了。那不都是錢呀。」
「算了，別說人家了，今天早點放我回家，晚上一起沖級去。」
「你現在願意走就走，這個月的指標不是都達到了麼？」老大扭頭見我來了，又大聲嚷道：「老二，來得正好。聽說你在天涯城買了4塊地皮？」
「是呀，老大你要給你一塊。」
「嘿嘿，你錯了，這四塊我都想要。哥哥回頭給你把錢打過去，聽老六說你現在遊戲裡不缺錢，哥哥把錢存你銀行卡裡。」老大說道。
我說：「免了，我還不缺那幾個錢。你要就給你，兄弟說這些做什麼？不過老六，老四和我想開家精品裝備店，所以只能給你3個店舖。」
老大丁武哈哈一笑，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一下，說：「沒有問題，不過我也想在遊戲裡面發展一下生意，所以你們開精品店不如我幫你們待賣，不然像你們這些升級狂哪有什麼時間賣武器啊。」
我對老大就是沒有話說，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讓他五個兄弟吃過虧的。我說：「成。你說怎的就怎的。」
把一旁的王克整的一愣一愣的，啪啪老大的肩膀佩服說：「你們兄弟的感情真鐵。那四塊地皮可是天涯城炒的最火的地皮了。有價無市，原來在這送人玩。」
「嘿嘿，那你看看！」對於兄弟之間感情問題老大感到很得意。
我倚在會議桌旁邊，說：「天貓的事他在找你，你就說不管他的事。說那件事我接了，不過他小弟徐四狗這回可要吃苦頭。」
「什麼事，搞得連你也刮進去了。」老大說。
我嘿嘿一笑，看了看王克，說道：「崔老大，你們幾位知道吧？」
「羅城的老大崔羅？你怎麼和他有過節？這主不一般哦，在羅城坐大哥都有10多年了。」老大丁武臉色不大好看了，不過又說：「你看看能花幾個錢就擺平麼？」
我嘿嘿一笑，說：「跟我沒有關係，有點事我不能說，不過天貓這回要吃鱉。」
「你丫今天正麼老是傻笑？對了，說正是！」老大拿出一摞文件，說道：「有家公司，搞外貿的。現在新開業，人家老闆不想再當地惹麻煩，所以想請人負責保安。我想你丫的沒有事，就幫幫人家。我保證，人家正當生意，你在大名這一片人頭熟，就推薦你。年薪五十萬RMB。裡海吧！」老大說道。
我一想，這好事果然適合我。
「成，哪天面試？」
「面什麼試，明天你按照地址去找他們人事部。報個到就能正式上班。」老大說道，又拿起手中的電話，：「小劉，送幾瓶飲料來。」
和老大瞎扯到下午4：30。才從車行裡走出來。
得去接惜惜了。
來到學校門口，等了沒有十分鐘。
就看見惜惜和一幫同學一起走出來，看臉色不怎麼高興。愛理不理的應和著同學們說話，不過看見我站在學校門口，立刻露出笑臉。在同學們的轟然聲中，小跑到我跟前，說道：「等急了吧？」
我拉住惜惜的手，往她紅色的PASANTE那裡走去。說道：「沒有，我也剛來。」
沒想到惜惜同學中，有幾位男生走出來，攔在我面前。中間的長頭髮白淨的男孩驕傲地昂著臉看看我，問道：「你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那個學校的？」
惜惜瞪起眼睛，沉聲問道：「江湖，你太沒禮貌了吧！他是我男朋友，你該滿意了吧？」
我倒是微微一笑，沒必要和這些大學生們計較。上課上的多了，有壓力。有愛情沒愛情的，有壓力。快考試了，有壓力。快畢業了，有壓力。於是我說：「我叫田國力，你以後會經常能夠抗擊我的，我是這個學校這學期的新同學，哦，對了，還沒有正式報道。」
說完，拉著惜惜上了跑車。問道：「你那廚房傢伙齊全嗎？我們買一點菜回去，我來露一手？」
惜惜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給我個媚眼。暈倒。
逗得惜惜嬌笑不止，末了才說：「不用啦，我們樓下就是飯店，姐妹們從來都不做飯的。都是想吃什麼就在飯店裡叫，免得房間裡一種油煙味。」
我大聲抱怨：「慘嘍，娶一個不會做飯的老婆，我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就是要把你吃窮。」惜惜說道。
我意外的發現惜惜的車裡的反光鏡上的吊墜，竟然已經換上了我和她昨天照的大頭貼。我說：「今天我找了一份工作，薪水正好剛剛夠養你的。」
「噢！你終於想安定下來了，是為了我嗎？」惜惜顯得比我還高興呢。
我說：「有一點，不過並不全是。起初是想為了亦秋。」
惜惜說：「那現在呢？」
「為了你。為了你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你喜歡的我就喜歡，你難過我也會難過，現在我們是一條心。為了你幸福快樂，我可以奉獻我的一切。」我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拉著惜惜的手。
「我也是。我愛你，國力。很早很早以前就是，真的後悔當初傻乎乎的吧你讓給亦秋，好在老天給我一次後悔的機會。」惜惜有點感動，我不知道女孩在戀愛的時候是否都是這樣，情緒波動很大，但是惜惜是這樣。
車即使開得在慢，也到了惜惜住的公寓。
把車開進車庫，裡面竟然有兩輛同樣款式的車。車牌號碼都是練號，我嘖嘖稱奇，惜惜挽住我的手，說：「走吧，我們上去。」
惜惜住的公寓屬於樓中樓，惜惜告訴我這房子屬於同住的一位姐妹的。
我問惜惜：「那她是不是很有錢？」
惜惜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我也很有錢，你還衝來沒有問過我家是做什麼的呢。」
我說：「你是你，你家是你家。我不問你是因為我有點害怕，怕他們不接受我。所以我想平時在努力一點。」
儘管惜惜有門鑰匙，但還是先敲門。因為這是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