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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尕爾汀也認出了是我,但是他無法分身過來保護我們,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對付5個半機械人。他本來就是一名傑出的科學家,在他身邊的東西是他這麼多年研究出來的東西,雖然還不完善,但是對於這種破壞性的東西來說,越不完善才越有可能造成更大的破壞,正是有這個東西的存在才使得這5個半機械人不敢輕易和他動手。
那些波紋是一些柔和但力度十足的無形能量,四長老雙手前伸,一柄二十多厘米的飛劍出現在他手中,劍身上發出青色的光芒,將波紋從中破開。我們一行人如同一支長箭,在四長老的帶領下從能量波紋中直刺而過。我的精神體感覺到那些波紋如同厚重的帆布一般,強力但是並不凌厲,看來那半機械人只是想將我們驅逐回去,而沒有一點要傷害我們的意思。
看到我們毫髮無損地穿過能量波紋,5個半機械人和尕爾汀都露出驚訝之色。在他們看來,現在遊戲中根本沒有人能擋得住這一擊的。穿過波紋之後,我衝到前面,沖塔克特叫道:「塔克特!不要讓你的同伴向我們出手!」
聽到我這句話,塔克特衝他的幾個同伴點點頭,示意我們沒有敵意。他一閃身間就來到了我面前,低聲道:「你們快離開!這傢伙手邊的東西非常危險,我們幾個也沒有把握對付,你們來了根本就幫不上忙!還是快走吧!」
那邊的尕爾汀看到我對塔克特講話,並且塔克特又認識我們,面色就有點沉下來了。看來是誤會我們是半機械人的幫手了。我連忙向塔克特道:「那個亞特蘭蒂斯人我認識!讓你的同伴先不要動手,我過去和他談談再說!」
也不顧得等塔克特回答,我立該飛向尕爾汀。
「站住!」尕爾汀卻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我和塔克特的交談使他對我有了敵意,他伸出一根手指,那種龐大的氣勢立時瀰散開來。身後的四長老和大師兄他們身上全都亮起了護身的能量罩。我也放出體內的無名力來對抗這氣勢帶來的壓力,由於我和尕爾汀距離最近,那種無形的壓力更是強大,我幾乎要忍不住把體內的小星球放出來對抗了。但是我知道絕不能拿出來,如果讓尕爾汀以為我是拿出了什麼武器準備向他偷襲的話那就什麼也不說了。
「我——」我吸了口氣,讓體內的能量舒緩一下,頂著尕爾汀的壓力道:「沒有敵意!我就站在這裡說二句話!」
看我停了下來,尕爾汀也收斂了一下他的氣勢。我喘了口氣,沖尕爾汀道:「閣下上一次送我們的機械人,我們一直都記著承你的情。而這邊——」
我回身指了指正在向其餘四個半機械人解釋什麼的塔克特對尕爾汀道:「他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們就麼糊里糊塗地就打起來,落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不!」尕爾汀俊美的一臉的正義:「就是他們!讓我們亞特蘭蒂斯人幾乎滅絕了。我一定要讓他們消失!」
「他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些只知道殺戮的那些生命體了。」我開始拿出在路上就想好的說辭:「他們已經變了很多。他們出來這些日子來,你可曾聽到他們殺過無辜的人類嗎?」
「——」尕爾汀的表情僵了一下,但馬上回駁道:「如果一個人殺了人之後再也不殺人了,就可以原諒他曾經殺人的事情嗎?他們這些日子來確實沒有殺人,可是你知道他們毀掉了多少工廠?」
聽了這話我倒放下心來,只要他肯和我辨理就好,怕就怕他一點理也不講,聽不進去一點話,出手就打,那我可是沒有一點法子了:「如果這個人真的改好了,他活下來還可以為人們做一些更多的貢獻,而殺了他不但被他殺死的人也無法再活轉過來,而且還損失了一個人手。孰輕孰重?再說了,是生命就會犯錯誤,犯了錯誤只要改正就好,犯錯也是一種成長的過程。人類也是在不斷的犯錯,不斷的失敗之中成長起來的。他們這些獲得了生命的機械人,已經從破壞環境,資源耗盡的的錯誤中吸取了教訓,他們催毀那些工廠,也許我點過激,但是出發點也是好的。對環境的破壞最終受害的是人類自己!你說,不是這樣嗎?」
我的話中其實有狡辯的成份在內,而且最後這一問,對環境的破壞當然是不對的。尕爾汀絕不能說不對,而他一承認也就承認了我前面說的也對。
不過人類的感情卻是非常固執的一種東西,雖然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雖然身體已經不是人類的身體,但是尕爾汀的思想還是人類的思想,擁有著人類的感情。那些亞特蘭蒂斯死去的人在尕爾汀的心目中還是佔有相當大的位置。尕爾汀固執地道:「不管怎麼說,我一定要殺死這幾個人!我無法饒恕它們犯下的罪行!」
「那麼你是承認我說的話了?」我這時候真的有點討厭起人類的感情來了。有的時候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不佔理,也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但是卻還是固執地要去做。這就是人類所謂的感情?這種感情我也有,就像我和原淵之間本來是自然的事情但我卻仍然在面對玫瑰時有著負疚感一樣,這就是感情,不可捉摸,在我的印象裡,似乎它除了製造麻煩成為理智的絆腳石之外一無是處。世界上太多的錯誤都是由人類這種盲目的感情所造成的。我有點理解當年父親對我的教育了。
接著我對尕爾汀道:「明知道自已的做法不對卻仍然要去做。這不是一個理智的人所應該做的事!」
這時候尕爾汀的氣勢已經完全的收回去了,臉上也現出了一絲猶豫。
我一看有門,再接再厲,道:「現在可能你還想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這樣,現在我們先把這件事情放到一邊去。等你想清楚了再做決斷如何?」
看尕爾汀沒有反對的一言不發,我慢慢側過身子朝塔克特他們幾個人暗暗打了個離開的手勢,口裡道:「大家先離開一下,讓尕爾汀閣下再好好想一想!」
就在我以為事情就這麼慢慢被我化解開來的時候,異變發生了。那五個半機械人中的一個看起來比較瘦弱,面目冷峻,整個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一樣的人——他趁著尕爾汀精神現在不集中的時候突然衝向尕爾汀身邊那個古怪的器械。他的速度非常快,我感覺那速度快得幾乎趕上了瞬移的速度,我眼角的餘光發現了他的動作之後他已經到達了那器械旁邊,一手就按上了那古怪的器械。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但是我卻知道二點:第一,那個器械一定是個重要的東西,重要到讓尕爾汀可以一個人對抗他們5個人;第二,我剛才的唾沫全部都浪費了!這個半機械人的行為已經把我剛才的一番苦口婆心全部都給付逐東流了。
不管他能不能控制得了這個古怪的器械,他們和尕爾汀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可能再有緩和的餘地了。而且,我也成為了一個說謊者,剛才我說的一切都成了用來分散尕爾汀注意力以讓這個半機械人有機會偷襲的花言巧語。
我在心裡暗暗咒罵著這個不知名的愚蠢的半機械人,一面迅速瞬移出去。開玩笑,尕爾汀馬上就會發飆。我可不想死在他和半機械人的夾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