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沉默著的那個靈魂平靜地傳過來的信息有某種熟悉的感覺。是玫瑰。
一經確認我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其它靈魂見到我的玫瑰開始接觸了也都停止了向我發送信息,一時間陷入了沉寂之中。
「對不起……」半晌我總算憋出了這半句話。
「別說了……」玫瑰的信息裡包含了深深的惆悵:「下午看你對我的樣子,我真的……我從沒想過你會對我的存在這麼在意!」
「現在,我什麼也沒有了……」玫瑰的信息斷斷續續地傳來:「我什麼也不能給你了……應該是我說對不起……」
「都怪我!」我道:「要不是我讓你來,你又怎麼——」我剛說了半截,玫瑰打斷了我的話:「都過去了,誰也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別再提了!」
又是沉默。最後是七道打破了這都默然無語的局面:「你們是怎麼出的事?」
「因為一種奇怪的聲音!」一個女孩的信息傳遞過來,可能她就是其中死亡的那個女孩了:「這種聲音很奇怪,有點像鼓聲,很低沉,但又像是拔絃樂器發出的低音,說不清的一種聲音。這聲音是有節奏的,開始時它是追著我心跳的聲音的,可是後來就是我心跳的聲音追著它了,它的節奏越來越快,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然感覺一輕,我就從自己的身體裡面飄起來了。」
後面的就是我能夠猜到的了,玫瑰在進入了合金墜子之後就招呼其它人進也進來了,只是那位老人的靈魂似乎非常遲鈍,而且由於慌亂未能聽他們的呼喚而消散了。
其它的靈魂也都表示同意女孩的敘述,看來幾個人情況都是一樣的了。事實知道了,可是對於真相卻並無多大的幫助。老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那個看屍體的老頭又在那裡看我了。我沒有把墜子拿走,因為我想警察們一定都對屍體做了檢查和拍照了,拿走墜子只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是讓他們4個靈魂遷到七道所在的這個合金墜子裡來,我就離開了警察局。
回到旅館和幾個靈魂相互介紹了一下,當時敘說情況的女孩叫龐娟,只有16歲,還在上中學,一個三十三歲的男的叫程風,是個大學的講師,還有一個是個商人,四十二歲,叫金成道。討論起這件事,為什麼只有他們幾個人會死亡,是不是所有的乘客都聽到了那種古怪的聲音,還是只有她們幾個聽到了那聲音呢?
龐娟說這事可以問她姐姐,因為在飛機上她們兩姐妹是坐在一起的。
第二天來到警局,也不敢直接問龐娟的姐姐有沒有聽到什麼古怪的聲音,只是旁敲側擊地說「我女朋友從小聽到什麼刺耳的聲音就會心跳加快。」。問她當時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寵娟的姐姐搖搖頭說沒有。
因為那個老人和金成道的家都是南陽的,所以二個人的驗屍的結果都出來了,二個人的死亡都是因為心律過快造成心臟無法承受而死亡的,所以二個人死亡後臉部都顯得很紅潤,好像活著時一樣。但二家人都否認二個人生前有過心臟病史,使專家的對二個人的死因的定論又有了困難。
下午的時候我見到了趕來的玫瑰的母親,這是一個平凡的四十多歲的婦人,因為失去女兒的打擊而顯得有些憔悴。她並沒有對我進行什麼指責,我也只能好言相慰,別的也說不出什麼。幸好玫瑰剛中了那個頭獎,不必擔心她日後的生活沒有著落。
幾天後所有的驗屍報告都出來了,都是死於心律過快,雖然除了那個老人外其他人的家屬都說自己的親人並沒有心臟病史,但是事實就擺在那兒,最後專家們只好加上一句「由於身體不好在高空缺氧的環境中誘發了心臟跳動過快」敷衍了事。
最後航空公司賠了一些錢,這件事就這麼草草了結了。離開南陽的時候我帶回了玫瑰身上那條紫綢和合金墜子,並聽了老崔的話,花了點錢從警察局弄了一份那次航班的乘客兼機務人員的名單,因為我們討論過,如果這次事故是人為的話,那個人——至少那個人的同夥一定是在那趟班機上的。
我和七道仔細討論過,如果這個聲音是人為的,那麼這個人就是殺死玫瑰們幾個的兇手,可是為什麼會是只有他們幾個聽到了聲音卻始終弄不明白。問她們有沒有什麼共同的敵人,更是莫名其妙,因為幾個人都是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可能和同一個人有什麼仇。那麼就是他們幾個一定有什麼共同點,所以才會一起死亡。但這個共同點問來問去也找不出來。
幾天來我一直在安慰玫瑰,並讓七道在一旁作證,確認靈魂在能量達到一定程度成為怨魂或是更高等的凶靈時是可以重新擁有一個身體的。即使這樣不行,靈魂也可以通過不斷積累能量而進化為精為妖,到妖級時便也可以化形為人的。來安慰沉默中的玫瑰。
很久沒有上線了,上了線大家紛紛問我這些日子怎麼了,還有族長玫瑰也很久沒有上了,還有人打趣說是不是二個人度蜜月去了。我沒說什麼,只是先對龍人說了玫瑰的事。家族的事也得要處理一下,建議先召開一個家族核心成員的會議,安排一下下一步的打算,並且選舉一下下一任的族長。
家族會議在巨崖塔上第二層召開,幾乎全部核心成員都到場了。我先說了玫瑰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當然沒有說靈魂的事。大家都沉默不語。這樣的事別人除了表示同情之外也不能做什麼的。然後是族長的選舉,候選人有劍、青霜和龍人和我,我堅決拒絕了把自己列在候選人名單裡,因為我並不是一個可以做領導的人,讓我平時出出主意還行,如果真的要讓我全面的負責什麼事情,我知道自己不會處理得太好。
最後龍人被定為下一任家族的族長。接下來就是安排目前殛解決的事情了。在會前龍人就告訴了我,在我離開的這些天裡,遊戲裡發生了二件大事。一件是九九盟以能力在10000以上的一半成員掉一到二級的代價拿下了華夏城,戰鬥十分慘烈,因為華夏城守衛的能力值都是在10000以上的。另一件就是韓國玩家的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