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了!」那人變了臉色道:「像你這樣殘害生靈的人,我是不會教你的,你下去吧!」說罷一拂袖子,劍只覺著一股大力湧來,從石坪上跌落下來,掉到了山下,不過那人也並沒有想讓他摔個半死,那股力量保護著他,使他安全地著了地。幸好他和那只鶴已經認了主了,招喚出鶴來,怕直接去找我們和天極兄弟見面不太妥當,便飛回了鎮子。
「看來那個npc不簡單啊!」我道:「可惜劍兄弟沒能從他那得到點什麼,不然可就發大了!」
「看來我是有緣無份啊!」劍沮喪地道:「如果是刀兄或是族長的話,說不定就搞定了!」
「那也不一定。」我道:「不過既然有了劍兄弟的這一次接觸,我們再去找他把握就會更大一點!」
「看來這個人也並不是假道學。」玫瑰在聽完我對劍的事的敘述之後道:「從他提到大道就迷惘這一點上來看,這個人是真的為求道而存在的,說不定這個人就是系統為三轉為修仙者而設的npc。」
「我也是這個想法。」我道:「如果單從求大道這一點上來看,現代職業和古代職業都應該有個終極的發展,為了達到這個終極的所有努力都應該是求道!不過從劍的描述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屬於古代職業。」
「為以防萬一。」玫瑰道:「還是咱倆都去吧。」
「好啊!」我貧嘴道:「讓我們一起修仙,成就一對神仙眷屬吧!」
本來是想我和玫瑰都乘機關大雕隨劍飛上那個山崖的,不過當劍放出他的白鶴後就把那天天極他們打的第一隻白鶴給引了出來,二隻鶴在天上你追我趕,姿態親暱,看起來是一對伴侶。劍喚下他的白鶴之後,另一隻居然也飛了下來,和它交脛齊鳴,繾綣之極,看來是不想分開了。光著腳丫子打趣說:「劍兄,不要活生生拆散人家夫妻了,還是全都收了吧。」
話是這麼說,可是系統只允許收一隻寵物的,二隻根本就不行。
「要不——」左道:「趕快給我們找個嫂子吧!到時候一人一隻,人鳥都比翼齊飛啊!」
現在沒辦法,只好讓白鶴盡量多呆在外面,讓人家「夫妻」多多團聚了。白鶴頗有靈性,見劍這樣做,都把細長的脖子靠到劍的身上摩挲,表示友好。
於是劍和玫瑰都騎白鶴,我乘機關雕,用大量的玉塊作周轉能量來到了劍到過的平台。劍飛回去,我和玫瑰轉過平台去找那個npc。
平台後是一道雜草叢生的小徑,轉過幾個彎,看到一間小小的茅房,不是廁所,是茅房,茅草搭的房子,很小,可能僅能容一個人躺在裡面。一個人正坐在房前的草地上雙目微閉,雙臂屈在腹前,雙手手掌相對,走近了從他的衣服上可以肯定就是劍說的那人,只他的雙掌之間散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在光芒中有一塊小小的彷彿液態一樣的東西在變化著,像是一種膠狀物,彷彿有一個什麼東西在裡面左衝右突,變形蟲一樣變幻著。
我們沒敢走近,站住了看著這個人在做什麼。
那東西好像在慢慢變小,質地也變得似乎透明起來,最後固定下來,成為一個圓形的環狀物。那人手掌中的光芒也漸漸散去了,圓環也落入了他的手中,卻是一塊玉。
那人拿在手中看了看,搖搖頭,好像很不滿意,隨手將那玉塊一擲,遠遠地扔下山去了。然後站起身來,好像早就看到了我們一樣衝我們道:「客人遠來,請過來坐。」
走近了,沒有凳子,我們便學著那人的樣子,坐在草地上。那人看到我的衣服,不悅地道:「這位客人穿的衣服怎麼這樣?奇形怪狀的!莫不是異邦之人?」
「小子並非異域之人。」我道:「前輩可別小看這衣服,雖然在您看來奇怪了些,但它有一定的防禦和增加能力的功能。」
「靠衣服來增加能力,外道而已!」那人不屑地道:「自身的能力才是根本啊。」
「前輩錯了!」我毫不客氣地指正他:「能製造出有能力的東西,這本身就是一種能力。就像前輩製作的這玉塊一樣,難道前輩製作的這玉塊不是用來增加能力的嗎?」
在來之前我和玫瑰就計劃好了,對付像他這種人,有二種辦法:一種就是一切都順著他的意,龐著他,這樣比較容易取得他的信任,這個辦法的缺點是如果稍有不注意逆了他的意就可能前功盡棄,因為這種長期獨居的人都十分敏感,你做錯了一件事情他就可能懷疑以前你都是裝出來哄騙他的。第二種辦法是別把他當回事,當頭棒喝,把他的錯誤盡數點出來,讓他意識到自已所堅持的也未必就是對的,從他的理論中撕出一個傷口來,讓他自省,讓他對自己長久以來形成的觀念產生懷疑,信念產生動搖,從而把他從以自我為中心的思想中拉回來,能虛心聽取別人的不同意見。這個辦法的缺點是開始難,而以後會容易的多,不會產生反覆。我們選了第二種。因為我們不僅僅是想讓一個家族成員從他這裡學到東西,而且是想讓整個空族的成員都能從他這裡學到東西,有可能的話,我們還想把他拉入我們的陣營裡來,所以必須要用第二種方法。
聽了我的話,那人果然有些生氣:「我的玉石當然和你的衣服不同,我是用自己的能力改變玉石的內在結構使它可以和自己溝通聽我的指揮,你的衣服能聽你的指揮嗎?仍然只是外來之物罷了!」
「是嗎?」我針鋒相對:「你聽過玉石的意願嗎?你知道玉石希望你把它改變嗎?你的玉石和我的衣服的唯一區別就是:你把玉石改造地更徹底,能聽從你的指揮,而我的衣服改造的不夠徹底,還不能聽從我的指揮!」
「你其實和那天收服白鶴的人沒有什麼兩樣!他打傷白鶴讓白鶴聽從他的指揮,你改造玉石,讓玉石聽從你的指揮。你說有什麼不同嗎?」
「這……」那人被我的話弄得一時語塞了,但馬上他就辨道:「這不一樣!玉石只是死物,而白鶴卻是活的生命!」
「你怎麼知道玉石只是死物,不是生命?」我道:「在《封神榜》中就有一個玉石琵琶受日月精華成精的事,難道說玉石真的是死物嗎?死物有可能成精嗎?」
聽我用這個來反駁,那人倒不急了:「那只是一本志怪小說的記載,不足為憑!」
「好吧!」我改變方略道:「那你認為這些樹與草是生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