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南院奇病
    蝶卻一把抓住了她,道:「小兄弟,你向王子說說,去,既使做牛做馬,也好過這樣……」

    淚紅雨並未看到房內情形,問道:「小蝶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蝶一聲苦笑,喃喃的道:「王子殿下怎麼看得上我這樣的殘花敗柳?」說完,身形緩緩下滑,倚坐在門框處,沉默不語。

    淚紅雨再也忍不住,一推房門,走了進去,卻看見床上躺了一名女子,從面容上,正是那紫玲,那名女子面色艷紅,紅得幾乎要滴得出血來,嘴角含著微微的笑意,彷彿沉浸在美夢中一般,淚紅雨正疑惑,心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看症狀不就是傷風感冒嗎?至於人人躲得離她那麼遠,不敢接近嗎?

    她正想走近,卻聽小蝶在門口喚道:「別走近她,小心……」

    淚紅雨正感奇怪,那紫玲卻忽地從床上坐起身來,眼光一掃,望到了淚紅雨,輕眸淺笑,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下了床,向淚紅雨走去,淚紅雨忙往後退,她卻忽然之間凝手為抓,口中發出荷荷怪聲,直向淚紅雨撲了過來,她的臉色逾紅,嘴半張,露出裡面的牙齒,她的牙根居然也變成了紅色,她的身形一瞬間快如閃電,淚紅雨躲避不及,被她一把捏住脖子,她紅如血的臉在淚紅雨的眼前放大,淚紅雨清楚的看見她的臉皮之下,隱有紅點蠕動。而那紅點竟蠕蠕而動,彷彿會遊走一般,在她皮膚下微微顫動,竟彷彿要破膚而出,淚紅雨大驚,想要掙開她的掌握,她地手勁卻極大,彷彿鐵鉗一樣把淚紅雨的脖子緊緊掐住,一眾女子卻還門外。個個不敢入來,面露恐懼之色,有幾個還轉頭就往別處跑。

    那紫玲卻忽然面露猙獰之色,原來美艷如花的臉龐變得曲扭。她張大口,竟一口向淚紅雨的脖子咬來,淚紅雨一偏頭,兩隻手出盡全力把她的頭撥開。她卻一轉頭,又向淚紅雨的脖貼近,淚紅雨感覺到她口中的氣吹在自己的脖子之上,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卻有一股靡亂腐敗地花香氣,聞了讓人幾欲作嘔,就彷彿一朵鮮花正在腐亂一樣。淚紅雨嚇得大叫。可以說。她從來沒有這麼驚慌過,死命的掙扎。卻始終扳不開她的手指。

    淚紅雨甚至感覺到了她的牙齒印在自己地脖子上,心想,難道,我就這樣死在一個女子的口中,想想,不是被野獸咬死,卻是被一個女子咬死,雖說世人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之說,但是,被美女咬死,卻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更何況,還是女扮男裝的被咬死,沒有一點浪漫與暖昧,她居然想,被俊男咬死還好一點,特別是被冰藍王子這樣的男子……

    她胡思亂想這麼多,其實也就是一轉念間,電光火石中,眼看那紫玲地牙齒貼了上來,卻不知為何緩緩的軟倒,手鬆開了淚紅雨,整個人身體向後倒去,紫玲的臉上還保持著那猙獰的神色,地,淚紅雨這才吐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脖子隱隱作痛,抬頭望去,卻看見房子中間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蒙面人,目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一轉身,躍到窗口,跳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淚紅雨見那蒙面人從窗口躍出去,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救了自己,可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轉頭望向倒在地上地紫玲,她地臉上,依然佈滿紅色,一昏迷過去,那種猙獰之色又消失不見,面上恢復了那彷彿在做美夢的神態,而皮膚底下地紅點也無影無蹤,淚紅雨不敢久留,忙走出房子,長歎一口氣,心想,還好撿回了一條命,她轉眼望去,房子外面空蕩蕩的,那群女人已消失不見,可能個個躲了起來,她試探的叫了兩聲:「小蝶姐姐,小蝶姐姐……」

    小蝶緩緩從一棵大樹之後轉了出來,面色蒼白,道:「小隨從,你沒事?」

    淚紅雨點了點頭,道:「還好我摸到一隻花瓶打昏了她……」

    小蝶拍了拍胸口,嬌弱的身材如雨打梨花,長歎一聲:「小隨從,幸虧你沒事,要不然,王子殿下那裡不知怎麼交待,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又會引出天大的禍來……」

    淚紅雨奇道:「小蝶姐姐,這位姐姐的病,不是去了王爺那裡才染上的嗎?為何你說王爺不知道?」

    小蝶左右看了看道:「小隨從,你可千萬別周圍向人說,你知道嗎?這病雖是王爺傳來的,可是王爺並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我們全院的人都會沒命的!」

    淚紅雨驚問:「怎麼會這樣?」

    小蝶道:「小隨從,你知道嗎?我們這裡已經有兩個姐妹得了這種病,病起來發狂咬人,而被咬的人,也會得病,但誰都不敢將這事外傳,你知道嗎?我們這裡是南院,原來的北院,住的也是像我們這樣的女子,其中一位染上了病,通知了王爺,可誰知,第二天,北院的姐妹就一個不見了,這些事,還是北院一個侍候的丫環偷偷告訴我的呢,本來,這個丫環也不得倖免,不過,因為她服侍過老太后,深得老太后喜歡,王爺見還用得著她,這才放了她一命,要不然,她也像北院的人一樣,會莫名消失不見的。」

    淚紅雨道:「難道,你就讓她呆在屋子裡?要是她發起狂來咬人怎麼辦?」

    小蝶道:「那倒不用怕,只要不打開房門,她不會走出來的,過了幾天,自然就自己死了……」看來她還頗有經驗的,對付這樣的病人對付成了習慣。

    淚紅雨暗自思量,看來,染了病的人彷彿頭腦不太清醒,變成了野獸一樣,連打開房門都不會,只會伸爪,直通通的往前走,倒真有點像一具喪屍,想起喪屍,她自然又想起南福王僵直的臉色,不由得深深打了一個寒戰,心中有幾分後悔,心想,自己來的這個金碧輝煌的王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怎麼這麼讓人恐怖呢?

    那個救自己的黑衣人,又會是誰?那一雙眼睛,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得幾乎要呼之欲出,可是他的眼睛卻是黑藍之色,而且,他沒事跑去救一個小隨從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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