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小世子借物
    了縮脖子,向自己的小屋走去,剛推入門,小絨球狗來,直往她懷裡鑽,她一把抱住小狗,走入屋內,忽感屋內彷彿有人,她隨眼望去,見屏風後面隱隱有人影透出,正想利喝,望了望手上的小狗,卻笑道:「小世子,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果然,齊臨淵從屏風後面踱了出來,他還是那幅拽樣子,不可一世,彷彿不是他偷走入人家的房子,而是淚紅雨走錯了屋子,來到他的屋子一般。

    齊臨淵用哼哼兩聲冷笑開頭,正想開聲質問,淚紅雨卻道:「小世子,你來到南福王府,意欲何為?」

    齊臨淵一愣,心想,她怎麼把自己想要質問她的話先反過來說了?他本想質問淚紅雨:「裝扮成這幅樣子,混入王府,意欲何為?」

    他冷聲道:「這句話,我正想問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淚紅雨笑了笑,既使是臉上塗了黑菜色的顏色,那一笑之間,盈波微漾,眼波流轉,把齊臨淵看得微怔,她道:「小世子,大家彼此彼此,你可別告訴我,你來到這南福王府是來走親戚的?你的護衛,是不是正在暗處保護著你?哦,我差點忘了,秦妃娘娘之所以被我揭破紅杏出牆,卻全是你的功勞哦,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南福王,他得知他心愛的女兒是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害死的,你說,事情的下場會怎麼樣?」

    淚紅雨說地是嫁給西寧王的南福王之女秦妃娘娘被自己揭破紅杏出牆,從而被西寧王處死之事。這件事,本就是小世子齊臨淵搞的鬼,難怪淚紅雨如此有把握齊臨淵不會告發自己,原來,兩人已同坐一條船上,同為一條線上的蚱蜢,淚紅雨知道得太清楚明白了。

    齊臨淵恨得牙癢癢的,道:「你別以為我治不了你……」

    淚紅雨優雅的手拿茶杯,飲了一口茶。道:「小世子,你也別氣了,當心氣壞了身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搞你的歪門斜道,我走我的陽關大道,互不干擾,豈不是好?」

    不知為何。齊臨淵聽了她這話,見她想與自己劃清界線,心中反而不舒服起來,又想起幾次被她算計。到最後還落到了那米世仁的手上,差點沒命,心中暗恨。發誓般地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

    淚紅雨見他如此。倒輕輕的笑了起來:「小世子,你光顧著與我相鬥。難道忘記了你父王要你做的事了嗎?」

    她本只是隨口一說,猜測這齊臨淵來到南福王府,想必受他父親指使,沒什麼好事,哪知齊臨淵猛然一驚,眼中竟露出一閃而過地狠厲色,道:「你怎會知道?」

    淚紅雨查顏觀色,知道自己剛好說中了他的心事,心中暗自嘀咕,是什麼事,讓小世子反映這麼大,臉上卻毫不動容,慢吞吞的道:「我自然知道,有什麼我會不知道的?」心中電念急轉,我知道什麼?應該知道什麼,最重要地是,怎麼才能套出小世子的話來?

    她聯想到南福王的詭異,他妻妾的懼怕,看來,這南福王府地確有一樣東西或一件事,讓西寧王派他的兒子來到這裡,她不明白的是,西寧王為何獨獨派了他地兒子,一個十多歲地小子,又能成得了什麼事?非他不可?在淚紅雨地眼內,齊臨淵可真正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除了捉弄別人,耍些小聰明,把自己當成仇人之外,就沒有什麼其它地本領了。

    齊臨淵看她篤定的樣子,心中卻暗自生疑,心想,她原為父王的姬,雖說還未怎麼樣,就被人救了回去,可父王對她卻始終念念不忘,莫非,父王透露了什麼給她?想到這裡,他越想越有可能,想起父王對自己說此事只得他二人知道,但父王卻不守信用,把消息透露給了淚紅雨,小孩兒心性發作,心中隱隱泛起酸意,道:「就算你知道,你也別想碰到那件東西……」

    淚紅雨心中一亮,不由自主的道:「東西,什麼東西?」

    齊臨淵忽張眼望她,淚紅雨一見,便知道要糟,被他識穿自己是胡說八道了,果然,他微微一笑,眼睛竟如琉璃反射到陽光一般,散發出光彩,他道:「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淚紅雨瞇起一雙大眼睛,笑道:「我不知道,小世子也可以告訴我啊,以我的聰明,可幫得了小世子不少忙呢!」

    淚紅雨只是這麼一說,卻見齊臨淵反倒遲疑起來,心中一亮,心想,難怪這小子今天來找自己,原來是有求於她?

    淚紅雨一向慣會察言觀色,人精一個,

    的模樣,掃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道:「當然,如果小我,那就當我白說……」

    齊臨淵猶豫半晌,道:「你真願意幫我?」

    淚紅雨見此,便知道他必定遇到了極大的困難,要不然也不會低聲下氣的來找自己,知道這小子心高氣傲,一言不合,他可能調頭就走,忙用極為誠懇的語氣道:「當然,我們有有難共當的情誼,關鍵時候,我自會幫你

    齊臨淵只覺面前一雙極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定自己,眼珠黑潤如水,明知她說的沒有幾分真,他卻不由自主的答道:「當真?」

    淚紅雨忙一番賭咒發誓,而肩頭那隻小狗也躍到齊臨淵的身上,在他臉上直舔,彷彿為主人助勢一般。

    齊臨淵道:「那好,你想幫我的話,先借我一樣東西……」

    淚紅雨腹中暗罵,心想,這小子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原來是為了借東西。她一口應承:「沒問題,小世子不管借什麼,只要我有,自會給你……」這個時候,她不敢提要求,知道如果自己一提要求,齊臨淵可能就打消了念頭,看他遲疑的樣子,他借的東西,肯定事關重大,不到事不得已,打死他,這小子也不會來向自己借東西。

    果然,齊臨淵又溫吞吞的遲疑半晌,才道:「你能否把那根吹雞毛的繡桿借我?」

    淚紅雨心中正想著他想借什麼呢,最有可能的,這小絨球狗,要不就是金銀珠寶,貴重物品,又或是自己從老夫子那兒得到的金條等等,可萬萬想不到,他想要借的,居然是那根可伸縮的控金引,既吹雞毛的繡桿?

    她驚訝的叫了一聲,問道:「小世子,你也要和人比吹雞毛?」

    齊臨淵臉色平靜,不耐煩的道:「你就別管我做什麼了,你到底借不借?」

    齊臨淵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東扯西拉的探問一大堆事,還不知會不會借給自己,誰知道,問了那句吹雞毛的話之後,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卻沒再問,很乾脆的道:「小世子,好,我借給你!」

    說完,從床頭拿出那支竹竿,遞給他,還好心的教他這竹竿如何使用,怎麼拉出來等等,還告訴他,這竹竿的用處可大了,前端裝上鐵爪,再裝上牽引的鐵線,甚至可以在極深極遠的地方套取東西,淚紅雨淘淘不絕的毫無保留的把探金引的用處告訴了他,他認真的聽著,卻不知他認真緊張的神態早已落入淚紅雨的眼中,淚紅雨講得更為詳細,未了,加上一句:「小世子,這些用法,你一時半會是學不會的,想當初,我都花了半年才學會鐵線的操縱方法,才可以在相隔深洞極遠的地方自由的套取東西,不過,相必小世子也不會用到它這麼複雜的功能……」

    齊臨淵聽了這話,望了望她,欲言又止,看樣子想求她幫忙,卻最終遲疑半晌,終未說出口,淚紅雨知道,他還未完全的信任自己,倒也不慌不忙,道:「小世子,行了,這件東西大概的用處就只有這麼多,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可隨時問我……」

    齊臨淵心中生疑,本以為她會纏三纏四的向自己套取秘密,哪知等了半天,她始終一句不提,只管說這竹竿的用法,心中不由暗暗感激,直至自己拿著竹竿要走出房門,她卻轉頭拿起茶杯倒茶。

    齊臨淵再也忍不住,轉過身來,道:「雨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將你的事亂說的……

    他的臉上露出不自然的尷尬,這是他第一次叫人家姐姐,可叫出口之後,卻是如此的順暢,彷彿放下了那彆扭的情緒,以後,再也不用特意的以她為敵了,其實,他的心中對她早已沒有了敵意,反而,自上次從米世仁手中脫險之後,莫名的,還有了一些好感,可他卻始終不願承認,見到她,也忍不住冷嘲熱諷,今天,他終於吁了一口氣,說完這句話,急匆匆的拿著那支竹筒向外走去,出門之時,還差點撞了門框。

    淚紅雨心想,真是一個彆扭的小孩,可幸運的是,這個彆扭的小孩不再找自己彆扭了。取得他的信任,可真難啊!

    只要取得了他的信任,她相信,她一定會搞清楚這齊臨淵到底在完成什麼任務。而他面上遲疑的表情也表明,這竹竿一些特殊的用法,他必定會用到,但卻不願意求助於自己,這反而提起了她極大的興趣,只有事情極為重要,他才如此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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