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九十章 山谷之戰
    紅雨看見小山谷之中有幾處地方還著了火,屋子燃燒來是先前炮彈擊在房屋上造成的,她向遠處望去,只見山坡之上,有幾門火炮巍然而立,黑黝黝的炮口直衝著山村下面,而炮聲已經停歇,炮台旁邊,也有幾名村人圍著炮與人撕殺。

    淚紅雨見原本山青水綠的小山村一眨眼變成這樣,心中極不好受,這一切,在她的心底彷彿一場迷局,她始終沒弄明白,是夫子設下了陷阱捕殺米世仁,還是米世仁為了把西寧王與夫子一網打盡而佈局在此,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想,操縱這一切的暗手,是老夫子還是西寧王?又或是米世仁?她感覺,這三個人或明或暗,只怕都不簡單,而且不是像自己這樣的小聰明,他們是爭霸天下的大智慧,大聰明,她一想到此,又想到連平日裡如親人一般的夫子宮熹都成了這場爭鬥的主角,心裡越發的不好受起來,就彷彿自己獨有的玩具,忽然之間變成了真人,跑走了一樣,夫子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

    她正胡思亂想,玉七把她往身邊一拉,道:「小心……」

    她抬眼望去,幾支短箭呼嘯著飛了過來,銀三揮出手中銀光閃閃的東西,卻原來是一張銀色的大網,那大網一撒出去,短箭被銀網攔截,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銅六揮舞著戒尺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淚紅雨望過去,看見他的戒尺之上沾滿了銀色細小的暗器,原來,這戒尺磁力,能吸住暗器,銀三與銅六所用武器,淚紅雨以前從未見過,見他們的武功依然蹩腳,卻憑著這兩件武器,讓射到身前的短箭暗器支支跌落。而洞口周圍,躺了好幾個八千歲的手下,個個昏迷不醒,全身一點傷口都沒有,在淚紅雨看來,只怕又是銀三與銅六用不正當的手段,例如下毒粉什麼的,把他們弄昏了過去。

    淚紅雨心想。他們這些手段,在某些名門大派看來,只怕是下三濫之極,而且這些手段大部分可能都是夫子宮熹瞞著自己偷偷教給他們的。她一想到這小山村不知有多少事瞞住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在腹中痛罵了夫子一頓,心中疑惑升起。心想,這些東西,為何夫子要瞞著自己偷偷而為?

    銀三與銅六在前面開路,把射過來的箭雨暗器什麼地撥開。而玉七與鐵五則在後斷路,淚紅雨與凌花,齊臨淵站在中間。一行人閃閃躲躲的洞著山洞之外的小路走了出去。看來那些短箭暗器皆為射偏而至。一路走去,無人攔阻他們。倒讓他們順順利利的走到了那棵巨樹之前,淚紅雨一直都沒看見夫子與西寧王畫眉幾人,只看見他們的手下在谷中撕殺,未免擔心起來,問銅六:「銅六哥,你看見過夫子他們嗎?」

    銅六尚未答話呢,齊臨淵在一旁道:「整天夫子,夫子的,夫子是你家奶媽?」

    淚紅雨聽了,心想,我還沒找你麻煩呢,你倒先叫上了,回過頭去,準備開口大罵,卻看見齊臨淵閃射著她的目光,假裝望著旁邊某一棵大樹,表情說不出的古怪,淚紅雨心中一怔,這是什麼表情?彷彿到口地飯食被人搶走一般?

    一怔神,就把到嘴邊想要罵齊臨淵的話給忘了,正好這時銅六道:「夫子他們在好望坡呢!」

    淚紅雨急道:「那我們快去吧!」她又想起齊臨淵的莫名其妙,不由得諷刺道:「小世子,你有通天本事,看來你不用跟我們去了……」

    齊臨淵冷笑一聲:「我要去哪裡,用得著你指揮?你不要我去,我就不去了?」說完,指揮銅六,「在前帶路,去好望坡……」

    銅六居然應得極快:「是……」

    淚紅雨氣極:「銅六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銅六應了之後,心中也暗中嘀咕,自己為何這麼聽這小子的話?他回頭向齊臨淵望去,卻見他小小年紀,舉手投足之間大氣凜然,難道,正因為如此,自己才會不由自主地聽他的話?他搖了搖頭,默不作聲的向前走去,對淚紅雨氣憤的抗議之聲充耳不聞。

    淚紅雨被人視作無物,對小世子齊臨淵更加看不順眼,一路上往好望坡走去之時,不是暗使絆子,就是腳踢石子往他那邊,只可惜,齊臨淵穴道雖被封住,身手地確比淚紅雨好,不管淚紅雨如何暗算,他都輕輕鬆鬆的躲過,讓淚紅雨無計可施。

    更可恨的是,對淚紅雨的暗算,除了輕鬆躲過之外,他既不反抗,也不出聲阻止,甚至連看都不看淚紅雨一眼,讓淚紅雨感覺自己彷彿是周圍地空氣,是街邊的小草,是溪底的小泥鰍,要多無趣有多無趣。

    玉七與凌花卻在他們身後暗笑,互相對望一眼,皆想,這小雨終於遇到了對手了,又想,小世子齊臨淵與小雨相鬥越來越有經驗了。

    一路上暗潮雖洶湧,可一個巴掌拍不響,倒也風平浪靜,順順利利地來到好望坡。

    好望坡雖起名為『坡』,其實是一個極大地平原,平原上長滿了野草鮮花,幾人未走近那裡,就聽見好望坡上傳來陣陣擊節唱歌之聲,彷彿這坡上之人正地歡慶歌舞,載歌載舞,把眾人聽得面面相覷,互望之時,眼中充滿了疑惑,人人皆想,山谷之內殺聲震天,這幾個領頭之人反而唱起歌來,莫非腦袋長草?最後一句是淚紅雨想的,也只有淚紅雨能想得出來。

    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從坡上傳來,淚紅雨聽得很清楚,那個夫子宮熹地聲音,只聽他道:「八千歲這一曲《將軍行》的確不同凡想,唱盡了八千歲的滿腹抱負,且聽我唱一曲小曲,與之應和,此曲名為屠龍……」

    他擊節而唱,聲音忽高忽低,淚紅雨一怔,心想,什麼屠龍?夫子唱在明明就是自己作的小曲『打狗』,換了詞而已,她正想著,隨著夫子唱歌的聲音,忽感覺心中陣陣悸動,心跳加快,彷彿要破腔而出一般,她正疑惑,玉七一拉她的手,讓她跌坐在地,凌花不知從哪裡掏出兩個布團,塞入她的耳中,那陣陣歌聲聽不見了,她的心才平靜下來,她轉眼看去,鐵五與銅六等皆盤膝而坐,面目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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