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七知道,這小雨正在興頭上,不可與她直對直的硬碰,得找件事情轉移了她的興趣,到時候,她一高興則趁機勸之,說不定就賣眾人一個面子,把心思放在救人上,而不是刮銀上。
他踱出了屋子,不知不覺的來到關押小世子齊臨淵的房子裡,齊臨淵早就被換下了濕衣服,也不知是誰,找了套村人常穿的下田用的『工作服』給他(這工作服這詞兒是老夫子想出來的),粗衣布襟,當然對齊臨淵來講,咯著皮膚生疼生疼,從窗子外望去,齊臨淵陰沉著臉,坐在桌前,還用鼻子聞了聞身上那衣服的味道,臉上露出嫌惡的神色來,讓玉七不由得猜想,這是不是有人為了巴結小雨,故意拿幾天沒洗的衣服給小世子換?
他見小世子聞過那衣服的衣袖之後,倒沒什麼動作,靜靜的坐在桌子旁邊,眼珠子轉來轉去,顯見是在打什麼主意,俊秀的臉上浮現幾朵紅雲,雖俊眉朗眼,面皮如冰雕般不動,眼睛亂轉之間,卻帶著一股古怪狡猾的勁兒,與以前在眾人面前那世子的尊貴模樣大相逕庭,忽然之間,他感覺,他這神態怎麼那麼神似淚紅雨?可真是奇了怪了去了?難怪這小雨把他當仇人一般的掂記上了。
他忽感覺身後有人輕輕的走了過來,忙閃躲在一旁,卻看見銀三的女兒玲瓏,與另一名村女秀兒悄悄的向屋子走了過來,兩人都是十二三歲的年紀,此時卻臉含了羞意,遲遲疑疑的來到小世子齊臨淵的門前,那玲瓏手裡拿了一個油紙包,兩個小丫頭對望一眼,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小兒女神態盡顯,玉七正感覺奇怪,心想,這兩個小丫頭在這兒幹什麼呢?
卻見她們閃閃躲躲的貓在小世子齊臨淵的窗前,從自己挖好的那個破洞中望了過去,兩人輪流來,湊上那窗戶上的小洞,望一下,臉上就紅上一分,羞羞答答的。
玉七終於恍然大悟,這兩小丫頭春心動了,動的對象是小世子,也難怪,這小世子的確是一個萬里挑一的人物,就像小雨說的,那吃的飯不同,生出的人也就不同,小雨從小到大在自己這裡蹭吃蹭喝,不也把她養得如仙女一般?自己煮的那可是皇宮內院也吃不上的好東西,可笑的是,小雨還不知足,老想著在自己這裡蹭得不過癮,沒有難度,老想著那皇宮大院的山珍海味等定是好吃無比的,如果她知道,這皇宮大院的東西也不過如此,她不知會怎麼失望。
玉七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躲在牆角,看著那兩個小丫頭,這兩小丫頭看來春心萌動,站在窗外偷看小世子,全忘了時間……
這個時候,小雨一蹦一跳的從院門口走了進來,看見那兩小丫頭,不由得一愣,也不出聲,偷偷的走到這兩小丫頭的背後,使勁一拍,道:「你們幹什麼?」
玲瓏與秀兒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見是新任村頭兒,臉色紅若彩霞,支支唔唔,不肯出聲,雖說以前,這三個女孩兒還在一起玩過,但如今的淚紅雨,剛剛升了官,雖然只是一個村頭兒,但還是要稟公無私的,她皺眉道:「你們沒有吃裡扒外,裡通外人吧?」
玲瓏與秀兒忙道:「雨姐姐,當然沒有……」
玲瓏把油紙包忙往身後藏,早被淚紅雨見到了,一把搶了過來,拿在手裡掂了掂,似笑非笑的道:「玲瓏妹妹,看來你是給當了村頭兒的我送好東西來了,那我就多謝了,只不過,這個地方,你們還是少來的好……」
玉七看到這裡,心念電轉,心想,如今想要打消淚紅雨順手牽羊刮西寧王一頓的想法,只有用另外的事來沖淡,眼前,不是有一個人可以把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還可以略微的滿足一下刮財的心理?
他見那兩小丫頭面色紅紅的走了,玲瓏還一步三回頭的望著那被淚紅雨撕開的包著的雞腿,面帶可惜的看著淚紅雨大大的咬了一口在嘴裡。
淚紅雨又咬了一口雞腿,嚼了兩嚼,道:「玉七,還躲著幹嘛,眼看有人差點作奸犯科,也不出來阻止?還真沒把我這村頭兒放在眼裡了?」
玉七忙一路小跑,來到淚紅雨的身邊,由於跑得過快,帶起了不少的灰塵,差點跑過了頭,搖晃兩下站定了,道:「哪裡,哪裡,村頭兒,不是我不阻止,而是,我想到了一個懲治這小子的極好辦法,讓他既沒了面子,又不傷了他的皮肉,您知道嗎?村頭兒,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小世子,最怕的,就是丟了面子,傷了自尊,為了打打他囂張的氣焰,我倒有一計……」
只見他湊到淚紅雨的耳朵邊,一陣嘀咕,聽得淚紅雨時而點頭,時而皺眉,到後來,開心得哈哈大笑,這笑聲從窗外傳到了屋子裡,坐在椅子上的齊臨淵聽到這笑聲,如魔音穿耳,那不好的預感一浪接著一浪湧來。
過了好半天,吃過了中午飯,淚紅雨笑吟吟的打開齊臨淵那間房的房門,笑吟吟的打量了他一番,道:「小世子,放風的時間到了,我們這裡可不比你們王府,連個放風的時間都沒有,我們可是優待俘虜的,來來來,出去走走!」
齊臨淵心想,她會這麼好心?可不由得他不去,早有那玉七鐵五之流過來拉了他就走。
兩人押著他,讓他坐上了一個小小的手推車,估計是平常推稻草,牛糞的,齊臨淵在那上面聞到了一股臭味,想要下來,那玉七笑模笑樣的道:「小世子,這鄉下,就這個條件,您還是忍忍吧,要不激惱了我們村頭兒,可不止這樣,莫非這車子的味道比那鱷魚的嘴還讓你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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