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雲向四周對望了一眼斬釘截鐵的說道:「秦國不派援兵,但是我們吳國可以派。我們可以讓人喬裝成秦國的援兵,進入雍城。然後全力幫助公孫聖控制雍城。如今公孫聖掌握雍城的生殺大權,唯一遺憾的是未能掌握兵權。如果他在得到兵權就能夠完全的控制雍城的一切調配,以公孫聖的才華,只要能夠全權掌控雍城,一定可以抵擋的住異族的入侵,為我們爭取到最寶貴的時間。」
韓慶、公尚過相互對望了一眼,高聲叫了起來:「妙,甚妙,此計甚妙。」
項鷹奇道:「我吳國的援兵怎麼可能輕易的混入秦都雍城?」
姬凌雲自信滿滿的笑道:「平常確實不可以,但眼下卻不一樣。首先,秦國形勢危機緊迫,急需援軍。見援軍到達必然狂喜,從而忽視檢察。在則,如今公孫先生掌握著雍城的生殺大權,只要他認同援兵誰敢反抗?」
項鷹大悟,點頭明白。
姬凌雲思索著沉吟道:「這援兵不能多,多了更會露餡,只要派五千人就夠了。因此,這五千人個個都必須是以一當十的精銳之士……」頓了一頓,他豪氣干雲的說道:「要賭就賭大一點的,這一次寡人豁出去了。將無前禁衛軍和冠軍突擊隊都帶上,其他三千人也要挑選最精銳,最忠誠的將士。」
吳國總共有四大強兵,分別是無前禁衛軍、冠軍突擊隊、陌刀銳士還有勇士營。其中有以無前禁衛軍最精銳,冠軍突擊隊最強悍。
姬凌雲一次性將他們編入援兵之中,可見以是下了血本了。
這一戰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略微一討論,定下了領兵的將領。明處以張言全軍統帥負責以秦腔交際,而孫馳則在暗處統帥全軍。另外,施猛曾在秦國找了西施多載,口音中也帶著濃厚的秦腔。因此,施猛也是其中一人。
在千叮嚀萬囑咐之下,吳國的五千援兵悄悄的渡過了渭水。避開秦國的眼線,趕往雍城。
五千喬裝成為秦國援兵的吳兵正向他們逐步逼近,但因沒有確切的證明,五千援兵被拒絕在了城外,不能入城對敵。
就在雙方即將爭執起來的時候。
早有得到消息地公孫聖親自來到了雍城城下。他不動聲色的跟張言打著招呼。並且熱情得向周邊人介紹。將張言說成了他的好友,並直接說明張言本人因常年在邊境與異族賊寇對抗,從未到過雍城,所以認識他地人不多。一些無中生有的事跡。也在公孫聖的胡謅下。竟說的有那麼一會事情。張言成了難得的英雄人物,頗得城中將士地好感。
有公孫聖作保,並親自確認身份,因而沒有一人在懷疑張言的真實身份。
這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當天夜裡,公孫聖就請了張言、孫馳至自己府邸一敘。眾人齊聚公孫聖地上卿府,進入府裡密室開誠佈公地談著大事。
張言、孫馳一起朝公孫聖施禮問好。
公孫聖笑道:「兩位將軍可折殺在下了。你們都是吳國有功之臣,聖哪裡敢受你們的大禮。」
孫馳道:「對於公孫先生的才學,大王與家父多次稱讚。此時我吳國勝敗就在當前一賭,必須靠能者來指揮全局。大王在我等行前已經囑咐我們一切都聽公孫先生差遣。並道先生之言就是寡人之命,不可違背。違令者,以軍法從事。」
公孫聖聽了很是感動,姬凌雲如此信任讓他生出了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知情況緊急也不推遲道:「如此。在下就卻之不恭了。趕問兩位將軍這五千援兵戰力如何?」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想要戰勝敵人必須要先瞭解自己手上有多少實力。只有這樣才更好的發揮自己手上的所有力量。
孫馳拍著胸口擔保道:「個個都足以以一當十,其中無前禁衛軍、冠軍突擊隊更是精銳中的精銳。以我們手中現有的力量完全可以輕易的拿下雍城,將雍城掌握在手中。」
公孫聖點頭喜聲道:「這樣便好,你們來得真是時候。匈奴這一招遠在我地意料之外,我表面上雖然握著生殺大權,但兵力全在大將聶遠的手上。聶遠是文章的心腹,而文章又可能是匈奴人的奸細。聖手上沒有兵權根本奈何不得他,在這關鍵的時候大王派你們前來真乃英明之舉啊。」
他略一沉吟,笑道:「在得知你們即將到來地時候,聖就在想對敵之法。僥倖思得一計可以幫大王打敗秦國,奪取秦地,並且讓秦國百姓歸心。」
孫馳、張言齊聲道:「我等願意聽從先生地任何差遣,決不違背。」
公孫聖捻著鬍鬚淡淡笑道:「首先,第一步我們要除去聶遠奪得兵權,將雍城的所有兵力集合起來調配。只有如此,才能守住雍城,保護雍城不失。」
張言問道:「先生有什麼辦法?」
公孫聖冷冷地吐了兩個字道:「暗殺!」
公孫聖輕輕的笑道:「聶遠的一位作風非常嚴謹的將軍,每天活動的地方只有軍營和家中。他每天辰時會非常準時的出現在府邸門口,這是最好的刺殺時機。在沒有得到消息之前,在下已經準備以此手法奪其兵權,以抗匈奴異族。你們一來,在下更加有把握了。」
聶遠將軍府第,位於城東,與公孫聖的腹地相隔約兩條街道。由將軍府往城西校場的大道,先要經過繁忙的市集和大街,然後才轉上幽靜的林蔭大道。大道穿過嫁接南北兩地的拱橋,這裡景色怡人,可容十馬並進。若被封閉,由東城門的路線,便等於被截斷。而這正是最快逃離雍城的出路。
清晨寅時末,天還未全亮,將軍府四周的居民已開始了一天的活動,牛車馬車,通過大街小巷的次數開始頻密起來。
比他們更早便守候在此的,是決定刺殺聶遠的公孫聖。公孫聖此人並非是手無付雞之力的書生,恰恰相反他與孔子一般,看似一個文弱書生,但實是一個力能頂牛的力士,膂力過人,尤其是射得一手精準的好箭,可百步穿楊。只是他為人並不張揚,深知扮豬吃虎之道,因此世人一直都認為他不過是區區一個文弱書生而已。
公孫聖此刻正在將軍府對面的包間酒館之中,雙目凝望著將軍府的所有動靜,吳國其他的高手分別在佈置在每一個戰略性的位置附近遊走,做製造混亂之效,只要他弓弦一響,四周喬裝成各類的勇士,便會洶湧而出,製造混亂。
公孫聖知道聶遠此人頗為自負,依仗一身出色的武藝,所以身旁的護衛並不多,混亂之間根本不足以應對突發事件。
辰時轉瞬即至。
聶遠由府內走了出來。
公孫聖透窗眺望心中念道:「整理儀表,帶上頭盔,命下人牽馬,然後背向自己踏馬鐙上馬。」
這是聶遠每日的習慣,公孫聖早已瞭如指掌。
果然如公孫聖所說的一樣,只見聶遠將自己的盔甲擺正,然後帶上頭盔,接著下人牽來了馬匹,最後踏著馬鐙翻身上馬。
忽然,聶遠腳下一空馬鐙韁繩竟然斷裂開來。對方立足未穩,心下一驚,較為狼狽的落在地上。
便在這時,公孫聖一箭射出。
箭枝又急又快,刺入聶遠頸部,透頸而過。聶遠武藝不錯,本來並不至於閃避不了飛來的利箭,但因聶遠立足未穩,根本不無暇注意後背激射而來的箭枝。聶遠立即斃命。
與此同時,又有一箭由酒館屋頂射出正中聶遠後心。
南道遠處傳來轆轆聲響,一串十多輛用騾子拖動盛滿小山一樣那麼多禾草的車子,緩緩駛進南道。
忽地一陣鼓聲,十多輛騾車的禾草下竄出人來,每人手中持著火器,霎時間十多車禾車一齊給點著了,火焰沖天而起,一股股濃厚之極的黑煙,驀地佈滿了整個區域。
聶遠的府邸等正在風向之下,漫天遍地的濃煙,向府邸飄來,整條南道滿佈濃煙,把聶遠的護衛等嗆得眼淚直流,不要說攔截敵人,連視物也大有問題。
聶遠的府邸前登時亂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