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山山道。
項鷹雙手環抱胸前,身體靠在自己的愛駒身上,眼睛看著前方像似在等待著什麼。在他的背後靜靜的排列著上萬名士卒。他們列隊整齊,不發出任何聲響,一看就知是一群真正的精銳之士。
突然間,項鷹雙眼一亮,目光所觸極之處,一人氣急敗壞的遠遠走來,口中不住是說著些什麼。
來人卻是縣子碩。
縣子碩走到近前,氣呼呼的說道:「那伍封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到了新平山入口處竟然停下了腳步,然後竟然分批離開了,根本就沒有進山谷的意思。大王的伏擊計策早就被他們看穿了。他們一路遠來不是因為中計被我們牽著鼻子走,而是我們被他們給戲弄了。」
一想到這些日子的辛苦,徒勞無功,縣子碩實在忍不住不發牢騷。
項鷹卻意外的笑了起來,「一切皆如大王所料。」
「什麼?」縣子碩一臉的詫異。
項鷹笑道:「大王說我強賊弱,在這種情況之下,抓住每一個戰機;消耗每一個敵人,減少兩軍之間的差距。這是以少勝多,以弱擊強的不二法門。秦國的國力、軍力與我軍相差甚遠,即便明知是計,秦國那邊也會為了擴大戰果而冒險出擊。」
縣子碩更是覺得奇怪,道:「大王既然知道這計不可行,為什麼還要用?」
項鷹神秘的笑道:「好戲才剛剛開始,你急什麼。仔細想想,這三日來,表面上看確實是秦軍追趕我吳國騎軍。但反過來一想,我吳國騎軍何嘗不是拖著秦國騎軍呢?」
項鷹不在說話,讓人將潛伏在左右的伏兵叫了出來。整頓了一番。朝著伍封遠去的方向尾隨跟去。
關中平原中部。
項鷹與伍封的騎兵速度飛快,在交戰之餘,還能在三日中行的四百里地,但秦國的步卒卻沒有那個速度,只能在後邊押送著軍事物資慢慢地追趕。
雖是如此。但對於前線的戰況他們還是知道的非常清楚的。一切如伍封所料,一路上的吳國騎兵只是知道逃跑,彷彿完全失去了對戰地勇氣。
三日下來就殺敵三千,實在是大快人心。
這日夜裡,贏利的軍帳中等火通明。贏利與文章正在商議著秦國下一步應該走的道路。
文章說道:「我軍雖然首戰獲勝,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終歸沒有傷到吳國根骨。我們必須要想出一個計劃,如此盲目的打著消耗戰,以我軍目前的實力是無法消耗的起的。」
贏利點頭同意,將目光看向了文章。
文章正待開口要說。突然帳外傳來了贏怵緊急求見的消息。
贏利請士兵入內,問道:「叔父,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
贏怵恭敬的說道:「適才末將在巡視軍營,哨兵遠遠看見了無數火把向我軍行駛而來。末將派人查探,卻發現來人是兩個千人騎兵隊,他們穿地是我軍的服飾。為首一人,乃伍封麾下的一員將領叫李淮。他說上將軍在追擊秦軍的時候。想出了一條可以消耗敵人的妙計。但因糧草不足,無法在前線呆,特命末將待他來領取糧草……」
贏怵的話還沒有說完,贏利就激動的大聲叫了起來:「竟有這等事情?」此刻,對於贏利來說,最大地好消息莫過於聽到能夠幫助秦國打敗吳國的妙計了。
贏怵點了點頭,道:「李淮確實是這麼說的,但具體怎麼樣。末將就不清楚了,要不要請他進來問上一問?」
贏利向來多疑猶豫道:「來人可靠嗎?」
贏怵道:「應該可靠吧!他可是上將軍麾下的人物。據說此人頗有才幹,深得上將軍的信任。常常予以重任。只是,因為人冷淡,不喜歡與他人交流,所有朋友很少。末將也只是與他有過幾次照面而已,關係一般。」
文章這時點頭道:「大王,這個人屬下聽說過,為人正直,是一個可靠忠心的人物,值得信任。」
贏利點頭道:「既然兩位如此說就請他進帳來說話。至於,那麾下的騎兵也請他們入營。送上食物,好生招待。」
贏怵點頭說是,大步而去。
不知為何,此刻文章突然覺得一陣心驚膽戰。
秦國軍營外。
贏怵熱情的騎馬走出了軍營,來到了對面火把彙集的地方。對著為首的李淮說道:「李將軍。大王請你入帳一敘。」
李淮策馬走出指了指身後地兵將問道:「那他們呢?」話語中有這一口濃厚的秦腔。
贏怵大笑,道:「當然是一併入營。我等都是秦人,都是為秦國效命,怎能怠慢你們?」
李淮冷冷的一笑,只是點了點頭也不答話。
贏怵聽說過李淮的為人,知道他待人處世的冷淡,不以為意。臉上的笑容不改熱情的將李淮以及一眾兵將往秦軍營地走去。
來到營寨門前。
贏怵道:「李將軍,大王要見你。你麾下的這些將士都調到南營去歇息吧。」
李淮「呵呵」笑了起來,說道:「調走他們,先問問我身後的這人吧!」濃厚的秦腔竟成了楚國地音調。
贏怵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身後一陣爆喝:「吳國施猛取贏利狗頭來了……」
話音一落,贏怵的人頭就被施猛一斧斬下了頸勃。
秦營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