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族山寨。
夫差死死的抓著心口,碩大的汗珠如雨水一般由蒼白的發稍飛速落下,臉色蒼白如雪,不見絲毫血色,口中還撐著一根硬木棍,強迫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由於太過用力,牙都被咬出了血,和著口水。沿著硬木棍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逐漸形成了一大攤的血跡。
他痛的不能張口,痛的不敢發聲,痛得身體抽搐,痛得口吐白沫。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叫任何一個人。
夫差忍著一切,獨自一人在房中默默的承受著。
一股頑強的意志告訴他,一定要撐下去,撐下去。他將這一切的痛楚藏在心頭,直至痛暈,痛死過去。
兩日轉眼過去,夫差逐漸從昏迷中醒來,眨了眨眼睛發覺自己的心臟已經沒有那麼痛後,冽嘴無聲的笑了起來,暗自道:「看來自己命不該絕,又硬挺過了一次,在西邊前走了一趟……虞虎小兒,在王兒未到之前,我夫差絕對會守住這份基業,不讓你的野心得逞。」
草草的做了一些掩飾,夫差強露著笑臉走出了大門,區吳三十六狂章立刻迎了上來,憂心的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老大道:「王,你一連兩天都待在屋內,也不出來走動走動,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兩天???夫差心底一驚,以往痛暈不過幾個時辰就能夠清醒,可這一次卻昏迷了整整兩天!!!
他眉頭微微一皺。如今局勢混亂,山寨被重重包圍了起來,族民既不能狩獵,也不能走出山寨。
區吳族雖陷入困境,但山寨中卻絲毫不見混亂,只因為這幾年自己累積下來的足夠威望,可以震懾地住他們。可一旦自己的身體的異常傳揚開來,勢必會造成無法預算的混亂,讓敵人有機可趁。
夫差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說道:「沒有這回事,這兩日寡人都在休息,思考策略。身體不但無恙,還有些好轉。尤其是今天。這醒來,精神大好。心情也舒暢了許多,出來走走,看看族民。」
「走……一起出去轉轉!」夫差領著三十六人向山寨內部走去。
一路上的區吳族民見到夫差個個都恭敬的行禮問好。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以及信服。他們只在乎夫差能否給他們帶來希望,帶來美好的生活,並不很在意他地身份。其實,百越族民中當中有一大福分都有大周的血統。他們大多都是因為躲避戰亂而逃上山的。
而夫差本性護短,對於他的子民關心有佳,對於別國子民視如豬狗。草芥。自己地人錯了也是對的。別族的人對的也是錯地。在他麾下的百姓大多都受過他的庇護,很受族人的尊敬。愛戴。
兩日來,區吳族內謠言不斷,紛紛說夫差將死。
夫差這一走,那謠言登
夫差來到了山寨城牆上,入眼就見一位穿棗紅色長袍地漢子。他長得濃眉大眼,方面大耳,下長這厚厚的絡腮鬍子,如同鋼針一般倒立著。看似魁梧,卻長的異常矮小、黝黑。此刻,他正站在了山寨城牆地城垛之上,一手拿著山中老籐編製而成地籐盾,一手拿著一桿鐵製地三叉戟,一對豹子般的大眼睛眺望著遠處。
「墨兄弟!」夫差高聲打著招呼。
那個叫墨兄弟地矮小壯漢正是山越族族長墨西哥。他見到夫差,大喜的跳下了城牆,動作如同豹子一般迅捷。來到了對方的面前關心道:「夫差大哥,你身體怎麼樣了,好一些了嗎?」對於夫差,墨西哥都要加上「大哥」二字,
雪中送炭跟錦上添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當年墨西哥被追殺逼趕的時候,無人願意得罪西甌族族長俞僥,他面對的是朋友的出賣,仇敵的追殺。惟獨夫差例外,他完全不懼西甌族,盡一切努力幫助他度過難關。
山越發展初期也是夫差送來糧食,兵器,為他鞏固基礎,這份恩德墨西哥此生不忘,雖說與百越諸族為敵,實為不智,但為了義氣,墨西哥依舊義無返顧的跟夫差一同作戰。
夫差微笑的表示自己無恙,並詢問當前的情況。
墨西哥嘟噥道:「那一群膽小鬼狡猾的很,他們只圍不攻。又不與我們戰鬥,這戰打的實在無趣。昨夜,我耐不住寂寞,領著本部千人出去想打他們個奇襲。被他們一通亂箭給射了回來,奇怪的是他們明明有機會出擊,擴大戰果,但卻沒有做任何行動。」
夫差沉聲道:「他們只圍不攻,原因有二。一是打算困死我們,這山寨中無法狩獵,只要我們糧草耗盡,全寨上下不攻自破兵一卒。虞虎通曉兵法,這正是兵法中的斷糧、籠城戰術。」
夫差雙目放著寒光道:「虞虎要的不只是我的命,他想要整個區吳以及我麾下的士兵。」
墨西哥大悟憤然道:「好狡詐的狐狸。竟然想以這種方法逼迫他們投降,實在太陰險了。夫差大哥,我看與其等死,不如拚死一戰。我墨西哥沒什麼智謀,但說起衝鋒殺敵這百越還找不出第二個勝過我的。」
夫差淡淡笑道:「墨兄弟莫要著急,這虞虎還有一個打算是利用兄弟我為誘餌,引誘我王兒姬凌雲深入這百越腹地,然後在利用然優勢將其擊敗。以次建立自己的威信,好方便他一統百越。」
墨西哥驚道:「那這可如何是好?虞虎這個智謀確實不凡,但為人太過疑心。讓他一統百越,百越必將遭到可怕的危難。」
夫差冷冷的道:「虞虎之敗,就在於此。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我王兒的能力。只要我們守在這裡,不久以後,必來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