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姬凌雲親自挑選了十二名好手,由專韋帶領連夜方的秦國而去。類似於九方翼這類的人才,越早屬於吳國效果越佳。
因心繫姑蘇家人,姬凌雲第二天一早就趕往了姑蘇。
不一日來到太湖河畔,極目遠望,無邊無際的平原之上,營帳一座連著一座,成千成萬的士兵舉刀歡呼,成千成萬的矛頭耀日生輝。千萬座灰色的營帳之中,聳立著一座黃綢大帳,營帳頂子以黃金鑄成,帳前高高懸著一桿大,上書吳#8226;上將軍#8226;孫的字樣。
這裡是離姑蘇最近的一處軍營,也是新兵的訓練營地。從這裡走出來的兵將都是善戰、勇悍的戰士,吳國大軍的輝煌由這裡開始。
如此拉風,原因無他,只因這軍營是由兵聖孫武子全權處理。進了孫武子的麾下,哪怕是一馱臭不可聞的屎,他也有辦法將它練成一個士兵的模樣。
孫武子就是有這個能耐,這點姬凌雲都不得不服。
路過這裡,姬凌雲便忍不住在裡面走上一走,吳國的將來依靠的就是他們這些勇士。
忽見塵頭起處,一隊騎兵馳來相迎,為首老將正是威名傳遍四海的兵聖孫武子,一方交談,在孫武子的帶領下姬凌雲參觀了這佔地十數里的訓練場地。
這裡姬凌雲並不是第一次來,但每一次來都有不同的感受。只因孫武子地訓練方法千變萬化,因人而異。沒有固定的形勢,總能讓姬凌雲受益非淺。
孫武子介紹道:「如今這軍營中共有新兵五萬,只需再過一年,他們便可上得戰場。那時,我國善戰之軍士將聚增至九萬,足以嘯傲天下。」
姬凌雲點頭道:「九萬?我國水軍有些不足,不如在募集個一萬漁夫,湊足十萬大軍。相國。上將軍。你們看如何?」
伍子胥撚鬚微笑道:「善也!軍隊是強國之根本。水軍乃我吳國之特色之一,對於將來壓制長江、黃河可取得奇效,應該重視。依照我吳國如今的生產力,在配合齊地的富庶,足以養活十萬大軍。」
孫武子也微笑的點頭同意。
雷厲風行是姬凌雲貫有的風格,當即下命道:「快馬傳令給符央,寡人特封他為水軍副督統。責令他於吳越招募一萬水軍在太湖中心訓練。」
符央最近的表現極佳,姬凌雲決定給他一次重掌水軍的機會,在姬凌雲地心目中,卻躍是一員難得地水上戰將,但決非一個出色地水軍統帥。
連續逛過了八個大寨,其間八個大寨中的兵士,彷彿似姬凌雲這行人如同無物。他們就像是空氣一般,在八個大寨飄過。無人做任何反應。
對於孫武子的這項能力。姬凌雲可謂由衷的敬佩,孫武子訓練出來的兵不一定是最強,但第一是最聽話的。他們個個視軍令為天命。在訓練時,不會受到外界的影響。哪怕,姬凌雲站在他們地面前,他們也不會終止訓練,除非下達停止的命令。
一路南行,來到了弓箭手的訓練場地。
有的在做弓箭的拉伸練習,有的在做臂力練習,還有的在做眼力的訓練。
這時,一支百人隊來到了靶場地前面準備在做射擊練習。
姬凌雲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不知會不會向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吳越水軍甲天下,吳國步卒沒敢當,這是留傳以久的一句描述吳越水軍以及吳國步卒強大地形容詞語。
吳國以水軍,步卒稱雄於世,但這世界是很公平的,有強的一面,自然也有若的一方騎兵、弓箭這兩項一直是吳國最薄弱的領域,真正的善射者少之又少。
冷蝶不止一此向他抱怨吳兵弓手的基礎太差。
「準備……射……」那名教官一聲令下,百名弓手彎弓拉箭一氣呵成,長箭射出無不正中箭靶,一部分中正靶心,另外一部分也離靶心不遠。
「咦!」冷蝶驚訝的叫了一聲,與以往不同,這些弓手的根基十足,拉弓射箭的姿勢也非常的到位。
姬凌雲也非常奇怪。
孫武子撚鬚笑道:「這些人都是由齊地招募來的壯士。」
姬凌雲大笑,「以齊人訓練弓手,當真妙
每個國家都有每個國家的特色,好比晉國那兒草木豐茂,善於戰馬棲息,又有戎狄為伍,因此晉兵勇悍,戰車之術,天下無雙;吳越臨海多水山川又險,因此百姓登山涉,如屢平地,水戰之術,舉世無雙;而齊國卻是箭陣獨步天下。
主要原因有二:一、齊地多山,多丘陵,多獵物。二、歷代齊王都好田獵,「國人化之,遂成風俗」,因此導致齊人尚獵,箭術非凡。
盧令令,其人美且仁。
盧重環,其人美且。
盧重鋂,其人美且偲。
這是《詩經》中《盧令》中最短的一首詩歌,全詩各句,上寫犬,下寫人。寫犬,重在鈴聲、套環,狀獵犬之迅捷、靈便、矯疾;寫人,各用一「美」字,突現其英俊。用仁、、偲三字,則極贊獵人的內秀、勇壯、威儀。由犬及人,以犬襯人,以人帶犬,共同構成獨特的典型形象,聲情並茂,表達出齊人的尚武風習,以及對英雄獵手的尊崇。
孫武子道:「將他國之長處彌補我國之弊端,大王這一招融合才是真正妙得緊啊!」
姬凌雲在心底嘿嘿暗笑,這不是自己妙得緊,而是諸葛亮妙得緊。他的七擒七縱令南蠻歸心,孟獲臣服,並以南中勇士創立的無當飛軍,威鎮曹魏,自己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同時也想道:「拿下了齊國,吳國無論是在經濟上,軍事上,還是人口上都佔據了顯著的優勢。看來自己的這一步棋,走的非常之正確。接下來是應該休養生息的時候了,將齊國發展起來,完全融入吳國才是當務之急。」
姬凌雲出了軍營,在暮色蒼茫下正要趕回了姑蘇。突然間,斜刺裡刺來一劍,削向他的雙足。以他此時武功,哪能讓人從身側偷襲,側身正要還擊,鼻中已聞到一股香氣,又見那人是個女子,急忙縮手,叫道:「鄭旦丫頭,你怎麼在這兒……」
只見鄭旦氣呼呼的站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根竹丫。
兩人睽別半年,此番重逢,只見她消瘦了一些,身材更高了些,在勁風茂草之中長身玉立,更顯得英姿颯爽。
姬凌雲又叫了聲道:「鄭旦丫頭……」
鄭旦喜極而涕,叫道,「你還知道回來啦!害得我在城門口等了大半日……你竟然還有心在這裡逛蕩……」姬凌雲見她真情流露,心中也甚感動。一時間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
過了良久,姬凌雲一把將鄭旦拉上了月芽兒的馬背,雙腿一夾,閃電一般的向遠方飆射而去。
身後諸將一愣神,姬凌雲已經只剩下了一個影子,空氣中只留下了一句話:「你們自行回故蘇,寡人先走一步。」
伍子胥、孫武子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相繼苦笑不迭。
姬凌雲依舊是姬凌雲,一旦任性起來,他們也毫無辦法。
姬凌雲將鄭旦摟在懷中,大笑道:「想不到鄭女俠,竟然會為了姬某人成了一塊望夫石,最後還按耐不住思念,自各兒跑道軍營來了。」
鄭旦依舊不甘示弱口是心非的道:「誰……誰……成了望夫石了,誰按耐不住了。本姑娘不過……不過……」
她連說了好幾個不過,就是不過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最後強橫道:「我不過怕你想我想得慌,所以才來見你一見……」
姬凌雲點頭若有其事的道:「原來如此,可是……你要是不想我,又怎麼會怕我想你想得慌呢?」
鄭旦說不過他,扭頭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道:「就是我念你念的慌了怎麼樣?你這一去就是大半年的,回來也不往家裡走去什麼軍營,還我等了許久,我心底生氣又怎麼樣。」說著頓覺得滿腹委屈,哭了出來。
姬凌雲在鄭旦臉頰上輕輕的一吻道:「聽了你這番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敢怎麼樣?」隨後有些愧疚的說道:「我公務再身,有時候也確實冷落了你們……」
鄭旦縮在姬凌雲的懷裡道:「我能明白你的感受,也能理解。但這一到關鍵時候就是忍不住的感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