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的話,姬凌雲頓時笑了起來。頓就是頓,何一個賺錢的機會,時機,也明白自己的東西才是自己的道理。
這運輸業前無古人,這背後之利潤卻是無比之巨大。
載人,載貨都可以得到一大筆不菲的錢財。一艘大型運輸船保養得當可以用上十幾年,幾乎可以算是無本的買賣。
頓深知其中的利潤,但這始終不屬於自己,雖然自己可得五分利潤,但毫無疑問以他的能力根本拿不出大型運輸船,一旦出現意外。只要姬凌雲那方將運輸船凍結,偌大的運輸商號立刻無法運轉。
但只要自己利用這個機會,打通一條屬於自己的商業渠道。哪怕最後對方翻臉,自己也可利用新的渠道發家致富。
姬凌雲看了頓一眼道:「寡人答應。」他找不出來不答應的理由,頓的商業頭腦不遜色於范蠡,這意味著頓自己大把大把賺錢之餘,還會為吳國帶來大筆的商業稅收和經濟的繁榮。
至於,水上情報網一事,姬凌雲沒有立刻說明。這東西關係重大,在沒有足夠實力,沒有完全信任頓的情況下,還不允許貿然行動。
當天夜裡,姬凌雲抱著冷蝶在看星星,說了一大通肉麻的情話。
冷蝶白了姬凌雲一眼,嬌媚道:「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
姬凌雲尷尬地摸著鼻子,他哪裡想到自己嘴裡傳出去的話語。竟然會用在自己的身上,在冷蝶輕輕的吹了口氣道:「也沒有什麼,只是想問問墨翟先生在哪?我找管敖二哥有些事情。」
冷蝶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耳旁傳到了心田,嬌軀微微一顫,忍著不似白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清楚他們的具體位子,但若真的有急事,我有辦法通知到他們。」
姬凌雲道:「我想造幾艘大型的貨船,最起碼可以經受的起上萬斤地貨物。當今世上除了魯班、墨翟大師以及管敖二哥有這個本事外。其他人造地不值一提。」
其實吳國也有這個技術。但吳國地大小船艦都有了自己的風格。讓他們來造很容易被他國察覺。而交給墨翟、管敖來製造那就不一樣。他們不但技術好,而且還有屬於他們的風格,不讓外人察覺。
冷蝶點頭道:「這個好辦,我墨門中人大多都是以手工為生,木匠佔據了一半,要建造船隻並不困難。而且還是廉價銷售,向來都是童叟無欺。不像公輸班那樣想要出名,將一生的本領賣於諸侯,毫無依據的勸說他們用自己造的攻城器械發動戰爭。」
墨者之反戰,因此,墨門中人對於喜戰的公輸班,人人都抱有敵視之意。
翌日清晨,姬凌雲召見了臨境內所有地大小官員,大權交給了西門豹。並勒令所有官員全力配合西門豹的治理改革。
當天下午。大軍便在齊地百姓的送別下登上了「余皇」戰艦,沿著海岸線,順流而下。
不一日。到了宜城口岸,準備在當地休整一日。
這天夜裡,姬凌雲突然聽士兵匯報,月芽兒失態發狂,在馬廄裡亂叫亂跳,已經踢死了兩匹好馬,傷了三名馬師。
姬凌雲聽了大急,這月芽兒如今可是他的寶貝,平時愛護的緊。生怕它出什麼意外,衣服也來不急穿,沖沖的向馬廄走去。
還未到馬廄,姬凌雲就聽得一陣喧嘩,同時還夾雜著月芽兒的嘶鳴聲。
走進一看,頓時大驚,只見月芽兒如發瘋中魔一般,一時前足人立,一時後腿猛踢。頭顱不住搖擺,那情形不像是發瘋,到有些打算掙脫綁上木樁上地韁繩一般。
許多巡邏士兵都被吸引到這兒,只是大家知道這月芽兒是姬凌雲地寶貝,不敢傷它分毫。導致了上百人還制服不住一匹馬的尷尬局面。
在眾人的驚呼中,姬凌雲慢步走了上前。
月芽兒見到姬凌雲意外地安靜了下來,大大的眼睛盯著他伸出舌頭,來舐他的手背,暴躁之色,完全消散。
怎麼回事?
姬凌雲心底生出疑問,這月芽兒是戰馬,向來聽話安靜,到底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如此發狂?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尖銳刺兒的「桀桀」口哨聲。
月芽兒的鼻子衝出一股猛烈的鼻息,一聲高昂的嘶鳴又有發狂的舉動。
凌雲連忙抓的馬韁,不斷斷的撫摩著月芽兒的頸處,精力才將它安撫下來。
姬凌雲暗道:「月芽兒的發狂,莫非跟那口哨聲有關係?」沉吟片刻,問道:「在這戰馬發狂之即,你們是否聽到了口哨聲?」
馬師搖頭答道:「未成,小的在附近屋舍休息,聽到大王的戰馬發狂後在醒來,一直沒有聽到口哨聲。」
姬凌雲雙眼一瞪:「是未聽到,還是未注意???」
馬師嚇的冷汗直流,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代,人命比馬賤。尤其是千金難買的寶馬,馬師見姬凌雲的愛駒發狂,嚇都嚇了個半死,哪裡還注意的到那麼多。
一個士兵這時道:「我有注意。在巡邏的時候,小的聽到了幾聲刺耳的口哨聲,開始還覺得奇怪,但也不以為意。可沒有一會兒就得知大王的戰馬發狂的消息……是不是,小王!」
那士兵頂了一頂身旁的一個叫小王的兵士。
小王緊張的連連點頭。
姬凌雲若有所思的下命道:「來人,尋聲搜尋,務必將那吹口哨之人給我擒住。」
這時,又是一聲哨音傳來。
醒過來的專韋首先聞聲飛馳而去,月芽兒有姬凌雲在一旁安撫,到也沒有繼續發狂。盞茶功夫間,專韋背著一青年來到了姬凌雲的面前,將之丟擲於地。
姬凌雲望向來人,正如自己預料的一樣,那青年正是孫嬰,那個可以為了『月芽兒』而性命不要的憨厚青年。
月芽兒見了他熱情的低下了頭,將磨蹭的他的臉頰。
孫嬰一把摟著月芽兒眼淚不住的流下來。
姬凌雲讓士兵,馬伕散去,只留下了專韋和幾名親衛。
姬凌雲道:「你若想見月芽兒,上門來見便是。何必如此?」
孫嬰搖頭道:「見到又怎樣?大王您能讓我將它帶走嗎?」
姬凌雲詫異道:「這是為何,出爾反爾?」
孫嬰長歎道:「大王也許不知,秦厲共公當初贈馬於你根本就未安好心,他想借月芽兒之烈性,治大王於死地。」
姬凌雲無所謂的笑道:「這點我早已清楚,只是一直在裝做不知而已。」
孫嬰一愣苦笑道:「大王明知危險好不服輸,難怪月芽兒也認你為主,都是那麼的倔。」
姬凌雲微笑的摸著馬頸道:「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孫嬰答道:「秦厲共公也是愛馬之人,當初他為了大業,才忍痛將月芽兒獻了出來。本欲治大王與死地,但大王卻意外的馴服了月芽兒,使之計劃落空。回到秦國我受到了一陣責罵,並受到嚴厲的懲罰。不久後,我在秦國聽到了大王騎著月芽兒殺退戎狄的消息。那幾天,秦厲共公非常生氣,許多人都無辜受到了牽連。我是他的馬伕,當然也不例外。前一個月,他用我師兄的性命作為要挾,要我盜出月芽兒。我師兄命在旦夕,我也只好依言造做。」
姬凌雲沉吟道:「秦厲共公讓你一人前來,到是放心的很。」
孫嬰苦澀道:「那是因為這類事情,當初我也幹過。這月芽兒是由我與師兄兩人一起花費心血養大的龍馬,後來被秦厲共公聽聞強搶了去。我心中不岔,當夜就用這種方法將馬盜了出來。」
姬凌雲看著神俊無比的月芽兒,若有所指的問道:「這月芽兒是你們一手調教出來的?」
孫嬰自傲道:「當然不假。我先祖乃相馬大師伯樂孫陽,而我師兄的先祖是跟我先祖齊名的馴馬大師九方皋。我和師兄自幼就習得祖傳的相馬,馴馬之術。三年前,師兄深入大宛磨練相馬,馴馬之術,至大宛王城見得剛出生不久的月芽兒。因月芽兒是罕見的龍種,它的食量是尋常馬駒的三倍以上。月芽兒的主人不識貨,見它吃得多卻長不壯將它廉價販賣。師兄買了月芽兒後,會到了隴右。精心撫養半載,師兄發覺月牙兒是萬里無一的絕佳戰馬。於是,我樣訓練。三年後,草原上沒有一匹馬能夠快過月芽兒,也沒有一匹馬有月芽兒靈活。但也因能力太強,草原上沒有一個馴馬大師能夠將它馴服。」
PS:臉紅了,還有一張又要拖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