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夜被阿青逗笑後,姬凌雲的心情大為好轉,心中所謂正邪之分,存於一念之間。壓力與動力也是一般,心情愉快,腦袋也就變得特別的靈活起來。
獨自一個人暗忖道:能者多勞,自己肩膀上的重擔越來越重,這也不就是證明自己越來越能幹嗎?吳國發展的形勢如日中天,也不正是說明自己在決策上的英明神武?以當前的局勢,吳國想要一統,還必須經過千難萬難。只要自己堅持到底,這「千古一帝」的稱號十之八九就戴在自己的頭上。
「千古一帝」這稱謂可是天下君王都夢寐以求的稱呼,姬凌雲也不例外,逐步的將壓力化為激發自己的動力。
吳兵戰艦出得黃河,進入渤海,直至抵達滄海,停泊在了下密口岸。
幾經周轉,姬凌雲再度走進了臨長街,並且受到了百姓的熱情歡迎。
姬凌雲在洛邑的表現早已傳遍大江南北,齊地百姓也覺得面上有光,吹鑼打鼓的迎他入城
在臨休息了兩日。
這天,姬凌雲正在後院習武弄槍,親衛來報,專韋求見。
姬凌雲大喜,讓專韋至膳堂用膳,然後命人將姬輒請來。
半個時辰後。
姬凌雲在行宮大殿接見了專韋、姬輒。
一番敘舊後,姬輒略帶諂媚的笑道:「吳王在洛邑這一戰,名動天下。威揚宇內,值得慶賀,值得慶賀。」
這口中說的漂亮,心理卻想著任何開口詢問幫助自己成為衛王。
姬凌雲心下反感,跟這種兩面三刀地人打交道,最是讓人厭惡,也不願意與他多說,直接讓專韋敘述了情況。
專韋淡然道:「計劃比想像中的還要順利。在三天前。我以殺了衛後莊公姬蒯聵。」當下將自己殺他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姬凌雲聽了暗自搖頭。衛國的軍心竟然如此低下,枉費了自己的一般佈置。原先,在他的計劃中,專韋刺殺了衛後莊公後,將會遭到餘下百名衛兵的圍攻。這時,吳國最精銳的無前衛將會穿著戎狄賊寇地衣服將他們屠殺乾淨,將事情嫁禍給戎狄異族。
計劃確實不錯。但姬凌雲卻沒有想到衛國一點凝聚力都沒有,衛兵見到大王身死,首先考慮地不是死戰,而是逃跑。這點,衛國更吳國沒有地比,莫說死了,縱是自己陷入圍攻之中,吳國兵將都會用鮮血為自己強行鋪開一條道路。
隨即。姬凌雲又暗自笑了起來:這樣也不錯。衛國只是自己防衛線上的一個踏板,越是沒用越能夠輕易掌控。
另一旁的姬輒則喜幸若狂,失態的大笑起來道:「老狗。你也有今天……」對於姬蒯聵這個父親,姬輒冠於「老狗」這種不雅的身份。
姬凌雲看著幾乎陷入瘋狂的姬輒,不驚感慨忖道:「這權力真是可怕,好好的一對父子,竟然為了一個王位,變成這般模樣。」
同時也想起地自己的父親夫差,溫欣的笑了起來。他們父子情深,在這王位的過渡上卻表現的非常的和平。
其實夫差重視權力,並非沒有想過重新坐上吳王一位,但因姬凌雲是他最衷愛的兒子,也是他如今唯一的兒子。在則,吳國之滅亡皆因他而起,如此厚顏地佔據兒子取得地成績,世人又會如何說他?更主要的是夫差自己手上也有著一股不小的權力。心高氣傲地夫差覺得與其佔據兒子取得的成績,引發父子爭鬥,遭受世人恥笑,還不如自己憑借雙手白手起家,再度打下一片江山,讓世人知道他夫差之大名。
正因為有了這個想法,夫差才坦然的將吳王印記傳授給了姬凌雲,但此卻非姬凌雲所能知曉得了。
姬輒亦覺得自己失態,尷尬的笑了兩聲道:「吳王準備什麼時候助我登上衛國王位?」
姬凌雲道:「這個不急,今日叫你來正是為了商議此事。與其我出兵幫助你奪取王位,不如讓衛國的眾大夫迎你入衛擔任國君,這樣姬蒯聵之死,別人才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姬輒恨極了姬蒯聵,但也不願背上弒父之名,連連點頭說是,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問道:「不知吳王有什麼妙法?」
姬凌雲笑道:「這方法簡單,誰是衛國最有權力的人,你就暗中聯繫上他,就說你已經得到了我吳國的。只要他願意扶持你,你就升他+雲面子。」
姬輒貪婪著點著頭,迫不及待的告辭離去。
姬凌雲見姬輒出了殿門,笑道:「我很期待這姬輒會將衛國治理成什麼模樣。」
專韋蔑視道:「這種不孝之人,成就有數。」
姬凌雲大張著嘴巴點頭道:「這點寡人也有同感。」
隨後,姬凌雲招來了西門豹。
這西門豹一直未答應姬凌雲的招募,但卻沒有拒絕他的邀請。顯然是為了看一看,吳國是否真如傳言中的那麼壯實。
三天過去了,也應該有了一個答案。
西門豹依舊是一副農民百姓的裝束,顯得樸實無華。
姬凌雲道:「西門先生,對於寡人的請求,你可考慮清楚?」
西門豹雙膝跪地道:「連日來,西門豹走遍了附近所有的大小村落,所到之處,百姓人人笑口顏開,言語中只要說道大王,他們無不稱讚連連。一個新亡之國,無國之民,若非得到合理的安置,仁政的對待,絕對不會有如此景象。吳王不但精於軍事也善於治國,如此人物正是在下理想中的名君。西門豹此生願為大王效命,絕無二心。」
姬凌雲大喜過望笑道:「得西門先生,這臨百姓有服矣!來人,擬旨,即可起命西門豹為臨宰,總攬臨所有大小事物,傳告臨境內各村、各鎮務必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