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得到了理想中的答案,登時間勃然大怒:「統兵紀為先。這單武公無視本帥將令,未得命令,擅自離去。如此藐視軍紀,罪大惡極。執法官,這單武公這等行徑應如何處理。」
執法官面無表情嚴厲道:「不尊帥令,按律當斬,以正軍紀!」
「元帥恕罪,我想單公也是一時失察,求元帥饒單公一命。」最左邊走出一將,跪地向姬凌雲求情。
隨即,那將身後的一千五百餘人相繼跪下為單武公求情。
執法官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局面,大吃一驚,不安的看著姬凌雲。
趙毋恤上前低聲道:「此人是單武公麾下一將,叫甘季識得大體,頗有才幹……」
姬凌雲對趙毋恤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這單武公在洛邑掌握著一半兵權,共計一千五百餘人。這點姬凌雲在以知道,他將立威的目標設定在單武公身上自然不會毫無準備的鹵莽行事,導致軍生嘩變,不戰自敗。
姬凌雲在心底早已有了萬全之策。如今這種情況,並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昂聲道:「這藐視軍紀,本因當斬。但此刻是用人之即,本帥可饒單武公不死,讓他將功贖罪。甘季將軍,去請單公過來,本帥有要事與之商議。」
這裡姬凌雲特地用了一個請字。
過了半個時辰,單武公才姍姍來遲。
他對姬凌雲抱了一拳輕蔑道:「不知吳王請本公來此商議何事?」他口中自叫吳王。這言外之意正是否認了姬凌雲這平寇元帥一職,表示自己不會將軍權交出。
「上來說話!」姬凌雲和善的笑道。
單武公協同兩位屬下走上了校台,來到了姬凌雲地身旁。
姬凌雲徒得面色一冷,勒令道:「跪下……」
單武公頓感詫異,姬凌雲再次厲聲道:「跪下……」
單武公還未反應過來,專韋以飛起兩腳踹在了單武公的後腿。這專韋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惱單武公傲慢,下腳極重。直將單武公踢跪倒在地哀嚎不已。
單武公身後的兩名護衛面色大變。主辱臣死。單武公受此屈辱,等於當面在他們臉上煽了兩個巴掌。
正準備拔劍,森熊怒氣上湧,說道:「就你們這些雜碎,敢在大哥面前動手。」.他們高高舉起。他們只想嚇唬一下姬凌雲,駁回顏面,哪裡料到森熊會搶先出手,一時間不察,一招被制
到森熊手臂振處,以將他們從校台上摔了出去,砰的一聲,兩人重重摔在地上。登時便暈了過去。
這麼一來。校場登時亂了。
甘季大驚失色急忙道:「元帥你這是為何?」
「我這是為何?」姬凌雲斜眼瞄著甘季道:「甘季將軍,這個問題問的好。本帥給了你顏面,不計較單武公的過失。免去他死罪。可這死罪能免,但活罪卻不可不罰,否則本帥如何一公證治軍?」
「依照本帥原先的想法打他十來軍棍以視懲戒,便如此算了……」姬凌雲看了單武公一眼譏笑道:「可這個傢伙到好,讓他來受罰,可他卻悠哉悠哉地蕩到此處。不到一刻地路程,他卻走了半個時辰。言語間對本帥毫無敬意,而且還出言譏諷。如此張狂之人,本帥怎可輕饒。」
甘季無言以對,恍然明白,自己這一干人早已中了姬凌雲暗設地陷阱。
這姬凌雲根本沒有將主上看在眼中,之所以他用請以及一些敬語完全是因為看透了主上的本性,故意讓主上認為姬凌雲懼怕他,懼怕他手中的軍隊,從而使得主上落入姬凌雲設置的陷阱中去。
唉,主上真是糊塗,這姬凌雲連天下至強的晉定公都敢打,怎麼可能懼怕與他?
姬凌雲這時高聲吼道:「單武公無視軍紀,藐視本帥,該當何罪?」
「死罪……」校場上大多人對傲慢的單武公沒有好感,比起姬凌雲表現出來的廣闊胸襟,那單武公地表現讓人從心底生出厭惡。
單武公大叫:「姬凌雲,你敢殺我?你若敢動我一下,我麾下將士絕對不放過你!!!」
姬凌雲道:「那就試試看……森熊……」他大手一揮道:「將單武公就地仗斃。」
命令一下,專韋將單武公按在地上。
單武公嚇得大叫:「甘季救………啊……」
「我」字還未出口,就被單武公的慘叫給代替。
森熊神力無雙,在姬凌雲的示意下,出手決不留情,只是一棒就聽見單武公屁股內部骨頭的斷裂之聲,整個屁股血肉模糊。
單武公登時給痛暈了過去。
第二棒森熊硬生生的將暈闕過去的單武公給打醒過來。
淒愴的叫聲讓校場所有人都心驚膽寒,誰也料不到風趣和善的姬凌雲會有如此狠辣地一面。
第三棒下去,那粗長地軍棍竟然斷成兩截,而單武公早已出氣多,入氣少了。
到了第五棒,只聽嘩啦一聲,那木造的校台竟然承受不住森熊的大力陷了下去,單武公重重地從校台上摔到了台下。
森熊一手將單武公抬起,試了試鼻息說道:「沒氣了。」
全場將士如同怪物一般的看著森熊。
縱然姬凌雲早已習慣了森熊的怪力也為森熊的表現大吃一驚。
趙毋恤憂心努了努嘴,暗中指了指甘季。
此時甘季週身顫抖拳頭緊握,所有單武公麾下的士兵都看著他,只要他一聲令下,那一千五百將士將會立刻造反。姬凌雲不已為意的笑了笑,獨自向甘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