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專韋的刀劈砍在了硬物之上,僅接著一「卡嚓」聲由絕色麗人的手肘處傳來。
好在那絕色麗人身手矯捷,在阻擋對方刀勁的那一瞬間移開了上身。
宿鐵刀重重的劈在了絕色麗人的腰間,將她打倒再地。
周遍所有人都驚呆了,不過區區轉瞬之間,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讓人幾乎無從適應。
「公主……」六名劍俾悲呼一聲,仗劍而上。
侍衛們也紅著眼向專韋逼去。
「住手……」一聲暴喝,劉桓公怒目圓瞪叫道:「全部退下。」
侍衛們得命退卻。
但那六名劍俾依舊仗劍向前,姬凌雲眉頭微皺,高聲道:「專韋不得傷人!」
專韋的刀招有攻無守,招招是勇往無前的殺招,以殺敵,斃敵為主,讓他不得傷人卻也難為了他。
那六名劍俾竟然不乏好手,礙於姬凌雲的命令專韋發揮不出實力萬一,被六名劍俾一陣搶攻手忙腳亂。
姬凌雲大怒,這六名劍俾委實不知好歹,以專韋的武藝殺她們是易如反掌。快跑近前,穿入眾人之中,拔出青冥劍伍門快劍中的連環快劍瞬間使出。
連續三劍準確無誤的以劍背猛抽劍俾持劍手背,打落三人手中寶劍,隨即又將另三人的攻勢阻擋,並且以同樣方法擊落她們手中之劍。這幾下兔起鶻落,快速無倫。姬凌雲三招連環絲毫不見拖泥帶水。
姬凌雲惱她們出手狠辣,下手極重,六名劍俾的手背立時青紫一塊,腫起來。他冷笑一聲,說道:「爾等武藝,偷雞摸狗還成。想要殺人,回去在練幾年罷,若非寡人不想殺你們。此刻你們早已小命兒不保。」
他這番話口氣極大。六名劍俾盡皆駭然。眼見姬凌雲適才露了這麼一手匪夷所思地武功,無人再懷疑他的說話。
姬凌雲巡查任清璇傷勢,本來專韋那一刀中著必死,但他卻發現任清璇中刀後並未有血跡噴出,以料對方必用妙法保住了性命。
任清璇萎縮在地,面色發白,緊咬著下唇。額上冷汗頻頻冒出,髮梢濕透。她強忍著痛楚,一聲也不吭。
手腕衣袖破處露出了一把鐵製匕首,而其腰間則掛著干將莫邪中的一把。姬凌雲大悟,他尚且不知專韋與任清璇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專韋那一刀又快又急,在毫未知覺之下他自己也不敢保證一定避的開。而任清璇在剎那之間,以手腕處暗藏的匕首爭取了些許時間,然後果敢的以腰部對上了專韋的刀。令刀鋒劈在干將劍上保得自己一命。
好驚人的反應。好果斷地抉擇。如果任清璇在處理這突發事情上有一絲地猶豫,那麼她必將血濺當場。
「看什麼,還不快些給我接骨。」任清璇見姬凌雲地目光在自己的手腕與腰間遊走咬牙切齒的說著。
「有這麼求人的嗎?」姬凌雲低聲嘀咕。手上也不含糊,雙手摸到她脫損的手肘出,將移位的骨頭仔細對準接上。
姬凌雲的手法遠不如身經千百戰地夫差老辣,直把任清璇痛得呲牙咧嘴倒抽冷氣,但她任是沒有哼上一口。
「好了,這是我第一次給人接骨,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姬凌雲拍了拍手,從任清璇的袖口撕下了塊布包紮了起來。
任清璇氣得橫眉豎眼道:「第一次你還敢動手?」
姬凌雲樂呵呵的笑道:「這有什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成?這接骨一事在軍營裡見多了,再說不是你叫我幫你接骨的嗎?」
任清璇氣不打一出來,男人他見過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沒有風度的男人。其實這到不是姬凌雲不懂得憐香惜玉,只是在他心底早已將任清璇看成了自己在洛邑里最有危害的對手,在淺意識裡就有一種不能輸給她的感覺。
六劍俾中年紀最長的一位站了出來,厲聲道:「此人對公主使刀,意圖殺害公主,大逆不道,應當依法論處。」
「誰敢?」姬凌雲聽了雙目圓瞪語氣有力,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地力量,迫得那劍俾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我地=罷。屬下放錯,理當受罰,此天經地義。但這罰也只能他來懲罰,決不允許外人指手畫腳。
「專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姬凌雲心下也是有些鬱悶,在這個緊要關頭得罪了在洛邑威望甚高的玲瓏公主,並非是一見好事情。
專韋冷聲道:「她侮辱大王,侮辱大王者,死。」
姬凌雲詫異的看著任清璇,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他吧?
任清璇心下一驚,忙掩飾這道:「你本來就是個混蛋、騙子……」
這騙子一出口,姬凌雲這才醒悟,在四、五年前,自己和任清璇聯手對付過趙鞅,那時自己是以無名地身份在她面前。
這丫頭心思縝密,從一小小的事情中竟然猜中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自己百般否認掩飾,才蒙騙過去。
猛得一拍腦袋無奈道:「我的姑奶奶哎,這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你怎麼還記得啊,心眼這麼小?」
任清璇被叫成了『姑奶奶』面上登時緋紅,冷哼道:「孔夫子都說『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你欺瞞了我五年,難道還有理不成?」
姬凌雲連連告罪,跟女人講道理比對牛彈琴還要難上三分。
任清璇這才放過姬凌雲,匆匆離去。
劉桓公這時上前道:「吳王,你是如何得罪公主的?公主性子高傲,但氣度卻不遜色於男子,少有動怒的時候。」
姬凌雲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任清璇真的將那小事記掛了五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