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姬凌雲此刻的心中既是憤怒,又是感動。不假,但不可能去搶他人的劍。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以身正法。
為了在越國百姓心中樹立自己的形象,這位吳國的四殿元老竟甘願放棄自己得來不易的名聲,放棄自己的尊嚴。
姬凌雲真的不知應該用什麼來形容伍子胥是愚蠢……還是忠貞……或許「忠貞」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伍子胥那對吳國的拳拳真心。
不一刻,聞風而來的眾臣紛紛到達大殿,他們個個焦慮不安。伍子胥在吳國的地位僅僅次於姬凌雲,他惹出如此大禍,讓所有大臣都憂心不已.
:化成了烏有。現在會稽城中人人議論,紛紛在暗中譴責我國蠻橫。大王若真有意將吳越融合同化,必須對伍相國作出合理公證的責罰。」
「你說什麼?」冷靜而穩重的端科紅透了眼完全失去了理智,若非項鷹拉著,他早就衝了上去。
漸漸清醒下來,端科跪地道:「大王,末將十二歲被大人從廢墟中救出,二十餘年中,末將一直追隨大人,從未離開大人左右。大人一舉一動也不瞞末將,大人秉性剛直,在生活上多年來從來未做過任何有為道德之事,斷然不會犯如此過錯,望大王明查。」
管道:「臣下也認為此事必須查清,若事情為真,當予以嚴懲。」
堂下眾人也各抒己見。爭論的起來。不相信的有之。相信地也有之。有地認為應該嚴懲,又有的認為應該從輕發落。
直到姬凌雲發話,眾人才閉上了嘴巴。
「別爭了。等伍相國來吧!」姬凌雲制止了眾人的討論。
正在此時,外面侍衛來通報,伍子胥與孫武子兩人到了。
大殿口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伍子胥不再穿著相國之服,而是一身白衣,背上還背著荊條。
「大人……」端科不敢相信地搖著頭,口中不斷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伍子胥跪在地上道:「老夫觸犯國法。醒悟以晚。特負荊請罪,求大王予以重罰。」
鴉雀無聲中,依稀可見姬凌雲額上暴凸的青筋,若無伍子胥,根本就不可能有今日的姬凌雲;若無伍子胥,也不可能有現在的吳國。
伍子胥對吳國做地一切甚至超過了他這位吳王,這份責罰,姬凌雲如何開的了口。
「大王。別辜負了伍子胥的一番苦心啊!」孫武子這時插了一句,也正是這個原因,在事發之時,選擇了後退。
姬凌雲沉默了會兒厲聲道:「來人。伍子胥觸犯國法,杖責二十。並親自將寶劍還回,當面致歉。」
伍子胥被按倒當堂杖責,只聽見「撲」、「撲」的聲響。
每一下都彷彿敲打在姬凌雲的內心深處………
姬凌雲在心中發誓:伍相國,寡人此身決不辜負你的期望……
此事傳開,越國上下無不歡喜,對吳國的印象大為改觀。可姬凌雲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看著窩在床上的伍子胥,姬凌雲登時紅了雙眼。
伍子胥大笑道:「老夫身體硬朗,大王不必難過。大王若真覺得愧疚,就好好地治理吳國吧,老夫年事以高,別無他求,只望我吳國能夠稱霸中原,一統天下。」
姬凌雲含淚的點著頭,斬釘截鐵道:「相國放心,我姬凌雲今生誓取天下。」
伍子胥笑道:「大王有此鬥志,老夫倍感欣慰。對了……老夫還有一謀可助我吳國盡快令越人歸心。」
姬凌雲見伍子胥還能笑得如此開懷,安心了不少笑道:「相國的謀劃必是好計,寡人洗耳恭聽。」
伍子胥從容道:「老夫最近查閱了一番越國留傳下來的發展史,發現越國每年秋收時期,百越異族都會縱兵下山搶掠,手段狠毒異常。但因百越異族好戰,他們行蹤不定越國對他們毫無辦法。范蠡曾出兵討伐過百越異族,但慘敗而歸。」
姬凌雲暗笑,歷史上秦國大將王翦舉兵六十萬依舊奈何不得百越異族,范蠡以區區上萬征討那還不是自討苦吃。
伍子胥繼續說道:「越國百姓對百越異族深恨之,卻又不能耐他們如何。只要我們能夠大破百越,以強勢保護一方越民,作到越國無法作到之事,越國百姓必將歸心。」
姬凌雲贊同道:「這計策確實是妙,但以我們吳國地實力恐怕還拿不下百越異族。在地上、水上我吳國勇士可以勝過百越異族,但一到了山中,恐怕天下無人是百越異族的對手。」
伍子胥詭異笑道:「大王莫要忘記,夫差大王此刻在百越異族中!」
姬凌雲心中一動道:「難道……相國想???」
伍子胥為人正直但他地計策向來都是狠辣之極,當年的擾楚疲楚之策,便是如此。此刻,他笑道:「夫差大王同我吳國結盟以後,發展速度極快。此刻以引起了其他異族忌憚,我們可以在句無城附近的村落藏上大批物資,讓夫差大王出兵掠奪。夫差大王回山後,其餘各族必會眼紅,聯合一氣,效仿出擊。」
「到時,我們可以利用父王得到異族的確切消息,然後在布下羅網將他們全數打盡。此法,不但可以破百越奪取民心,同時也可以幫助父王消除敵對的實力,即便父王此刻以區吳族為先,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姬凌雲接著伍子胥的話說了下去,伍子胥這一計狠辣的打在了百越異族貪婪的死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