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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正義山莊已經人山人海,此時比較重要的客人早已到來,所以守門的侍衛也可以輕鬆一些,正當他們斜倚在門上,談論一些江湖趣事,誇耀一下今天遇到的大人物的時候,一個渾身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走上前來,二話沒說,一個燙金請帖從其手中飛出,平平穩穩的落到了門衛的身上。
門衛一愣神,隨即露出一副恭敬之色,雖然不知道來人的身份,可是就憑這一手功夫,想來就不是無名之輩。
侍衛迅速打開帖子看了一眼,隨即臉上露出一股畏懼之色,看了帖子他才知道眼前之人正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白骨真人,據說此位亦正亦邪,正義的時候即使遇到叮咬他的蚊子都不忍殺死,邪惡的時候,即使是三歲幼童,他也是照殺不誤,據江湖傳言,白骨真人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巔峰水準,差一點就可以達到內氣外放的程度。
「前輩請跟我來。」侍衛額頭上留下兩道冷汗,面對亦正亦邪的巨擘,他可不敢有絲毫怠慢,儘管這裡是正氣盟的地界,但是他可不認為白骨不敢殺他,恐怕即使白骨殺了他,正氣盟也不會說些什麼,此時他只希望遇到的是善良一面的白骨真人。
「你前面帶路吧!」一股沙啞的聲音傳出,侍衛聽後臉色卻是一喜,很顯然眼前的白骨真人正處於善良的狀態,據傳聞當聲音沙啞時白骨真人是佛,當聲音變得柔美無比時,白骨真人是魔。
很快,大廳中的周浪就得到了消息,他沖旁邊的一個白鬍子老者拱拱手,道「有貴客來臨,我去接待一下,怠慢之處還請見諒。」這個白鬍子老者正是周亮請來的白蕭老怪。
「哦,什麼人這麼大的份量?竟然要勞動周幫主?」白蕭老怪放下手中的酒杯,親了懷中侍女一下,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一位前輩巨擘,這次我就發信試試,沒想到他真的來了,說起來,這位的名號大家也都聽說過,他就是白骨真人!」周浪緩了口氣,站起身來,頗為自傲的說道,能夠請動白骨真人,說明他的份量著實不輕。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有意思,走,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好久沒見白骨老二了,倒有些想念,我們多年未見,不知其修為可有進步?」白蕭老怪微一沉吟,眼中厲色一閃,卻是對白骨真人到來的目的起了疑心,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懷中的藏寶圖,因此再也坐不住了。
「那是最好,想來前輩和白骨前輩是老相識了,如今在這裡見面,豈不是天大的緣分。」周浪即使城府再深,此刻也估計不到白蕭老怪的真正意思,他反而一臉高興的說道。
很快,眾人便迎了出來,遠遠的,白蕭老怪就叫了起了,「白骨,你還是一副老樣子啊,整天遮遮掩掩的,有什麼意思!」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就出現在白骨真人的面前,正是起了疑心的白蕭老怪。
「好功夫!」一陣沙啞的聲音傳來,白骨真人停下來腳步,盯著白蕭老怪一動不動。
「怎麼白骨?幾年不見,不知你功夫可有長進?」眼見白骨如此作為,白蕭老怪眼中閃過一絲古怪之色,據他所知以白骨的性子被人在身前顯露手段,一定會忍不住比試一番的,可是眼前的白骨真人不僅氣息上令他感到不安,竟然連定性都這麼強!
「雖然略有長進,可是卻是不如你的。」白骨真人一陣無語,不!應該是孫袁一陣無語,昨天從正義盟離去後,孫袁在客棧中碰見了一個渾身罩在黑袍中的人,其衣袖一閃,在衣服裡面露出一張燙金請帖,正為如何混入大會發愁的孫袁頓時眼前一亮。
於是這個名頭響徹江湖的白骨真人就被孫袁盯上了,此次白骨真人的修為倒是晉陞到了絕頂高手,這次之所以會來正義山莊,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立威,只是他非常悲劇的遇到了孫袁,在這個百年老妖的眼裡,什麼絕頂高手都是浮雲,因此白骨真人很快便被孫袁抓住,挨了一頓胖揍的白骨,此時正躺在一個臭水溝裡面默默垂淚呢!
「哦,綠骨真人一向可好?」白蕭老怪眼中的古怪之色更重了,因為在他的印象中白骨真人是從來都不會服軟的。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周浪率領眾人終於趕到了,此時的他也注意到了現場詭異的氣氛,不由的立即上前打圓場,如果這兩位先打起來,那麼他這個會盟就是成功了,其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也許是白骨的氣息讓白蕭老怪忌憚,有著周浪的周旋,白蕭老怪借勢下坡,沒有繼續逼問白骨真人,只是一份疑惑已經深深埋在他的心頭,他卻不知他的這一個決定,將他的性命至少向後延長了一段時間。
就在剛才,被這個老傢伙問的有些惱怒的孫袁,幾乎就要出手了,好在他清楚記得自己的身份,在這樣的場合確實不能曝光,否則引來修道之人,他利用正氣盟尋找孫悟空的計劃估計就會夭折了!
看到有人上前打圓場,孫袁強行忍住了出手的慾望,只是一聲不吭的隨著周浪往前走去,周浪也是一個明眼人,先前不知道也就罷了,此刻見白骨和白蕭老怪明顯不是一路人,因此另外給白骨真人安排了一個席位,一時間場中竟然難得的和諧起來。
眾人大吃大喝之後,太陽升到正當頂,周浪站了起來,看看天色道「諸位請安靜一下,這次我正義盟會盟,諸位江湖朋友能夠前來觀禮,我感到十分的榮幸,此時已經臨近正午,到了我正義盟會盟的時刻,還請諸位朋友在一旁見證。」
「周幫主客氣了。」……「我等自然會如此,幫主放心就是。」……「誰敢搗亂就是不給我們漠北三郎的面子,周幫主不必擔心。」
酒足飯飽的江湖豪俠紛紛拍著胸脯喊道,在這種江湖的大場面下,只要稍微有些成就,就可以成為他們以後的一種資歷,因此一幫江湖人士忙不迭的開口應承,實際上如果真出了情況,第一時間跑的也必將是他們。
「那周浪就在此多謝眾位了。」周浪對這一套很是熟悉,他也知道這些應承的沒有幾個有真才實學,不過江湖就是這樣,只因為有了這些沽名釣譽之輩,才有了一些少年英俠脫穎而出的機會。
「來人,擺擂台,我宣佈正義盟會盟正式開始,有請十八位舵主上台!」周浪大喝一聲,早有準備的一眾幫眾將廣場中巨大的紅布拉開,一座七八米高的木質擂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遠遠望去,只見擂台的一邊設有十八個座椅,應該是為十八個舵主準備的。
在擂台的正中央是一個龍形座椅,是給幫主準備的,在幫主的後面是一字排開的十張座椅,是給重量級的賓客準備的,在周浪宣誓完畢,十八個頭紮紅錦,一臉彪悍之色的漢子從兩旁的台階直升而上,到了擂台正中站定。
「兩位前輩,還請移駕正義擂台,為我正義盟會盟儀式觀禮!」周浪見十八個舵主已經就位,急忙來到白蕭老怪和白骨真人面前,躬身邀請道。
「哼,白骨老怪,可敢跟我比一比腳程?」白蕭老怪眼睛一瞥,對著另一桌上的孫袁下了挑戰書。
孫袁摸摸下巴,點了點頭,宴席期間,有不少江湖人物壯著膽子來孫袁桌上敬酒,這麼一來二去的,孫袁就弄清楚了現場人的身份,至少弄清楚了白鬍子老頭的身份,在得知了對方就是白蕭老怪後,孫袁下手自然沒有了什麼顧忌,在正式大菜上來前,孫袁卻也是不介意給他點苦頭嘗嘗。
「好!」白蕭老怪一拂衣袖,出了大廳,眼見孫袁長袖飄飄緊跟了上來,白蕭老怪長嘯一聲,展開身形直接往高台竄去。
反觀孫袁,亦是毫不遜色,其身形詭異的扭了一扭即竄出兩三丈外,幾步就和白蕭老怪並駕齊驅起來,見狀,白蕭老怪眼中厲色一閃,心中卻有些驚疑不定的,據他所知白骨真人一脈並不以輕身功夫著稱,不知為何竟然能夠趕上以輕功出名的他。
見兩個人彷彿利箭一般竄了出去,現場眾豪傑心中一陣震動,白蕭老怪能有此修為眾人心中也能接受,讓人想不到的是白骨真人竟然也有此速度。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讓現場眾人更加驚訝的是,在如此快速的奔跑中白蕭老怪竟然能夠開口說話,白蕭老怪的聲音中氣十足,實在是令人難以想像,這種聲音竟然實在急速奔跑中說出來的,「白骨老二,我可以要加速了,比輕功你還得再練一萬年啊!」
話音剛落,白蕭老怪身形驟變,只見他左突右衝活像一隻奔跑的野兔,一眾江湖豪傑見狀急忙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白蕭老怪,別看白蕭老怪身法怪異,可是這卻是他橫行江湖的白兔衝刺身法,只要是聽說過這套身法的江湖豪客,都知道這身法代表的意義,它代表的是絕對的速度與敵人的絕望!
果不其然,施展了絕學後,本就很快的白蕭老怪速度驟然提上了一成,幾步間就將孫袁甩在了後面,可是讓現場觀眾下巴掉下來的情景很快發生,只見白骨真人雖然一開始被拋在了身後,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一會的功夫他竟然又和白蕭老怪並駕齊驅起來。
白蕭老怪如同一隻亡命的大白兔一般,不停的左突右衝著,而孫袁扮演的白骨真人則像是一隻大黑狗,不溫不火的緊緊跟在兔子身邊,隨時準備咬上一口,看其神態竟然比之白蕭老怪更加的悠閒,一時間現場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幾秒鐘後,兩人彷彿長了翅膀一樣,從原地一躍而起,六七丈的高度在這兩人面前竟然恍若無物,兩人只是輕輕一躍,就跨越了六七丈的高度,幾乎是同時落在了擂台上。
等到周浪趕到後,白蕭老怪和孫袁依然處於對峙的狀態,見狀他趕緊上前來打圓場,至於說究竟是誰獲得了勝利,看這兩位的樣子,也是沒有人敢問的。
白蕭老怪雖然一臉平靜的坐在周浪身後,可是其心裡卻是波濤洶湧,白骨真人給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照剛才的架勢來看,白骨真人可能還存有餘力,而他卻是竭盡全力了,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被別人超越,白蕭老怪此刻就甭提心裡有多憋屈了,不由的他取得寶藏的心思更重了。
很快,正義盟會盟正式開始,一個個舵主將自己分舵一年中幹過的那些大快人心的事情紛紛當著眾江湖人士的面說出來,不時引起一片片驚歎聲,在孫袁看來,這哪裡是什麼會盟,分明就是一個報告會,說白點就是一年來業績的報告會。
終於,在孫袁昏昏欲睡之際,漫長的炫耀活動終於結束,見眾舵主都發完言,周浪站了出來道「往日的會盟到此處也就結束了,可是我們今天的會盟卻不是如此,這也是我為什麼請白蕭老祖和白骨真人前來觀禮的原因。」
「一個星期前,本幫幫主陳立為救其夫人白無雙,一個人獨闖血煞幫總部,雖然最終救出了白女俠,可是自己卻落了個屍骨無存,陳幫主卻是一個至情至信之人,他對周浪有再生之恩,這個仇周浪不能不報,可是血煞幫卻是一個勢力異常龐大的門派,單憑周浪個人實在是難以報仇,因此周浪不才,想要號召幫中的兄弟們,一起為陳幫主報仇!」
聽了周浪的話,十八個舵主各有所思,這時周浪身邊的一個侍衛站了出來道,「周幫主的心情大家都瞭解,可是血煞幫卻是一個龐然大物,我們想要報仇,唯有同心協力,可是在失去了陳幫主後,我正義盟可謂是群龍無首,因此我建議讓周幫會擔任正義盟的首領,也好更有效的統一正義盟的勢力,為陳幫主報仇!」
一時間,下面一片寂靜,這個時候白蕭老怪得到了周浪的示意,他看了眼籠罩在黑袍中的孫袁,站了起來道「對陳幫主的事情,我是深表遺憾的,可是就像剛才那位兄弟說的一樣,血煞幫是一個龐然大物,即使是我也不敢小視於它,因此選出一位新首領,整合正義盟的實力就顯得無比重要了,而老夫和周浪幫主也是深交已久,對其為人很是佩服,對他接任正義盟一事,老夫是完全贊成的。」
「謝謝白蕭老祖的讚賞,其實周浪本不該這時候提出這件事,可是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血煞幫在我正義盟頭上耀武揚威,陳幫主的大仇不報,我周浪有何面目立足於天地間,雖然現在我們的勢力弱小,可是我相信只要我們大家一起努力,有著白蕭老祖和白骨真人這樣的老前輩相助,陳幫主的大仇不是沒有希望的。」見白蕭老怪發完言,周浪朝孫袁打了個眼色,可是孫袁卻彷彿沒看見一般,無動於衷,沒辦法,周浪只能自己站起來毛遂自薦了。
周浪發完言,頓時擂台上一片迎合聲,一眾江湖人物更是爭先恐後的拍馬屁,孫袁看了看白無雙的所在地,只見那一片幫眾則是一片安靜,而以孫袁的眼光更是一言便認出了坐在白無雙身後的陳立。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那周浪周幫主的事就這麼定下了,以後他就是我們正義盟新的首領!」十八個舵主中,一個親周浪的舵主站了起來,這是第一次有舵主起來發表看法,因此一時間其他十七個舵主都有些猶疑不定。
眼看情況就要向預料中的方向走去,周浪忍不住想要添一把火的時候,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慢著,我不同意這個決定。」
看著一搖一擺走到擂台中心,身後跟著一個身著斗篷的男子的女人,周浪心中忍不住一顫,這幾天白無雙安靜了下去,他以為這事就這樣算完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女人竟然站了出來她究竟想幹什麼?難道在這個場合她還敢撒潑不成?
只是此時此刻周浪卻是已經騎虎難下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了出來道「白夫人,大伙這麼做也是為了尊夫報仇,難道你還有什麼別的意見不成?」同時,周浪不停的給白無雙做著眼色,眼神裡完全是一片喝問的神情。
白無雙沒有理會周浪,而是往四周看了一圈,良久她厲聲道「到了這個時候,周浪你還想要要挾於我嗎?我告訴你沒門,我丈夫陳立他沒死,他又回來了,今天我看你怎麼向天下人交代!」
白無雙話音剛落,其身後的斗篷男一把掀掉了斗篷,露出裡面的面容,這不正是幫主陳立?
「幫、幫主?」周浪難以置信的呢喃道,「你竟然沒死?」
「呵呵,我沒死你很失望嗎?這次我看你還有何話講?」陳立冷哼一聲,踏前一步將白無雙護在了身後。
一道冷汗從周浪額頭流下,陳立竟然回來了,一時間他有些愣住了,可是隨後一個聲音將他從九層地獄中拔了出來,只聽到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大哥,這是誰?為什麼要冒充幫主?」
以周浪的城府只要從最初的驚駭中回過神來,便迅速的找到了應對之策,只見他猛然間一個後退,騰騰騰的退到了白蕭老怪的身邊,猛然吐出一口血道「血煞大法?白無雙,你竟然投靠了血煞幫,而且竟然找到了一個和幫主如此想像之人,你究竟想幹什麼?」
「白蕭老祖,還請你出手擒拿這個血煞幫的奸細,弟子無能竟然一下中了他的血煞大法,此時渾身真氣猶如油滾,還請老祖做主。」周浪一個猛子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磕起了頭來。
看的一旁看熱鬧的孫袁咋舌不已,像這種反應如此快捷之人,孫袁在前世中也沒遇到過幾個,凡是這種人莫不是一方豪傑,只不過其最終結果都很悲劇,因為這種人城府太深了,到了最後,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他就沒有任何可以相信之人。
「你……」陳立的城府和周浪一比,簡直就是小學生和大學生的差距,因此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哼哼,血煞幫好大的膽子,有我在場竟然也敢來這套,周公子放心,這事我沒看見也就罷了,既然讓我碰上了,我自然要管上一管的,小子還不將你的來歷從實招來,或者老祖可以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狗命。」白蕭老怪看了孫袁一眼,見他依舊沒有什麼舉動,頓時心中一定,站了出來。
「我是誰,那要打過才知道,我算是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真相只有在拳頭大的前提下才存在,幸好我現在的拳頭似乎不比你小,別以為我就怕你了,不就是一個絕頂高手嗎?有種就放馬過來。」陳立怒極反笑,將白無雙送到忠於自己的一幫幫眾裡面後,一擺手做出了邀戰的姿勢。
「好好好,拳頭大才是硬道理,老祖我倒是有點喜歡你了,既然你這麼想死,老祖也不介意送你一程。」白蕭老怪獰笑一聲,揉身而上,很快便和陳立打在了一起。
得到了九陽真經的陳立如果單論修為,其由於被孫袁用妖力洗精伐髓過,並不比白蕭老怪差許多,兩人的內力修為也就是半斤八兩,大哥不說二哥的水準。
陳立是淡定了,可是白蕭老怪可如何淡定的了!本以為這個小輩不說是手到擒來,但是能夠抵擋他三五招也就是極限了,可是打著打著白蕭老怪發現不對勁了,對方內力的深厚程度竟然和他不相上下,也就是說對方也是一個絕頂高手。
先是一個白骨真人,對於他晉陞為絕頂高手,白蕭老怪心裡還是能夠接受的了的,畢竟對方也是成名多年的老怪,可是對陳立,他心裡能接受的了才怪呢!難道絕頂高手成了大白菜了?白蕭老怪一時間只覺的自己眼中的世界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至於正在劇烈戰鬥中的他,都感覺到周圍的存在有種虛幻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