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重生 第一集 【殺】 第549章 結識
    道行高深的道者,一旦參悟玄理後,身體便在有無之間,hunhun在虛實之境」變與不變,只是一個樣子。

    不變固佳,就算變至千百餘年,也和不變無多大區別。

    總之身心hun魄,都沒一定寄托之所,哪有損害的可能。

    所以除了此等,地仙,以上的道者之外」道行稍微低一點的都不敢輕易變幻。

    即使偶爾因為不得已的事故,隨便換個模樣,他們也是時時刻刻當心留意」一覺身體稍有不舒,便該快快變回原形,寧可休息片刻,再行變換也決不拖延。

    這是修道人變化一門必經的程序,天然的階級。

    李玄的玄意道法雖是獨樹一幟,然而在自身修為尚淺的情形下」李玄也是只得循規蹈矩,不然,若有差池,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李玄剛及現出身形,便見一片飛沙走石中,兩點綠芒一晃,便朝著自己所處的方向疾馳而來,那綠芒身後,一片金霞尾隨,未及他細看,那兩點綠芒已近身前十丈。

    李玄心頭沒來由地一驚,入眼竟是一條斑斕猙獰的怪物,身長數丈,頭生三眼」血口剛牙,滿身儘是金甲,冒煙突火而來。

    這怪物叫,三眼金殛」本也是前古遺獸,屬那天賦異秉之物」只因為了祭奠煉一樣yīn毒法寶,才糾集了幾個邪派同道,深入這茫茫大山中,聚hun血煉,害了不少生靈:想來也是他造孽太多,合該今日斃命,那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原本有金蓮鋪地,不易通過,但此時卻早已消於無形任何一個方向都暢通無阻,而它卻yīn差陽錯地選擇子李玄這方。

    那「三眼金殛,臨身,頓時腥風四敘,李玄根本不及多想,倉促間,揚手便是一記上清神雷但見紫芒過處」須臾間電光霹靂轟然一聲悶響」打在那金殛腰間。

    那「三眼金殛,先前就已遭重創,此時又挨了這記悶雷,更是雪上加霜一口妖元被震散,隨著一聲淒厲怨毒的嘶鳴那傷痕纍纍的身軀頓時落了下去,未及到得山底,便又掙扎著一個猛躥,重回山腰洞xue。

    上清神雷出自意志威能,其威力本就不同凡響,加之此時,三眼金殛,受創,李玄又是情急出手」不覺間已是用上了全力,那一擊所產生的力道更是不容小窺了。

    李玄見了此物,便已知端倪又要發雷猛見山峰左邊金光一閃,隱隱有無數火光,只是眨眼的功夫,整今天空已是火紅一片轟鳴之聲不絕於耳。不及片刻,那半空中又憑地飛出一道霹靂來大振一聲,擊在那山腰上,一片碎石飛舞中,又見幾條火龍橫空而出,纏住山峰,撲騰燒灼起來。這時望去,只見滿山裡烈焰飛騰,雲蒸霧湧,腥臭之氣夾雜著焦糊的味兒隨風四散,無數嘈雜的嘶鳴怪聲充塞耳際。

    見此情景」李玄估mō著那山下大漢正在施法對付洞中妖物,當下便捏了個雷決,將身移了移,警惕地注視著遠處的山崖。

    大概是經不起烈火燒灼,不到盞茶光景」就聽得驚天動地一聲嘶叫,那逃入洞內的,三眼金殛,在一團血霧的包裹下又復衝出洞。\\2未等它逃遁,熊熊烈火中,早有一條火龍搖頭擺尾,和他纏攪在一處」但見火星四濺,熱浪排空,直燒得它巨大的身軀四下亂tǐng,慘鳴不斷」過不多時,一身金黃皮肉已化為灰燼,又經漫天霹靂一震,那一絲殘hun也隨之消於無形。

    幾乎在同時,那洞xue之內」各式蟲兒,大的小的,或長四五尺」或長二三尺,紛紛湧將出來,未及遁形,便在幾條火龍的糾纏中發出一陣辟啪炸響」化為灰燼,一隻也不曾漏脫。

    等得塵埃落定,山風徐徐」寂林山野又恢復了它的平鼻;遠處」李玄輕舒一口氣,遙望一輪明月懸於夜空,水銀般的月華下,巍峨群山在煙塵中慢慢顯lu出來,鳴重細語,清風吹拂」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回頭望了望殘敗不堪的黑壁崖,李玄眼裡閃出一點莫名的光芒」隨之隱去」長袖擺處,正待架遁而去卻聽得身後一個沉厚的聲音道:,「道友請留步!」

    黑壁崖上一干妖孽伏誅,李玄正待離去」就聽身後一聲音響起」當下便回過身來,只見不知何時」那山下大漢已微笑著站在他身後,對於這大漢的出現而自己卻沒有察覺,李玄也不覺奇怪,畢竟人家修為擺在哪兒。

    「這位道友,貧道有禮了」不知喚我有何事?」,李玄一邊稽首,一邊打量眼前之人;但見獵獵夜風中,此人頭戴束髮冠,身穿一件烈火道袍,赤足穿了一雙麻鞋,身高在六尺開外,面如重棗」獅鼻闊口,鷹揚虎視,腰間彩環光芒流溢,襯托著如山般偉岸的身軀,更顯得氣機【勃】發,浩然如醇,那衣袖間lu出的皮膚在月se的映照下,隱隱散發出道道奇異的硬朗光澤。李玄說完,就見對面那大漢爽朗一笑,道:「剛才見道友yu離去,生怕挽留不急,言語唐突之處,還請道友多包涵。」

    頓了頓,那大漢又道:「在下截雲山石青延,不知道友哪座名山,如何稱呼。剛才多meng道友出手,不然若是逃脫了那,三眼金殛」,真不知道回去該怎麼向我師尊交代!」言語中,感jī之情溢於言表。

    聞言,李玄洒然道:「蕁道李玄,天涯散人一個;些許小事,不足掛懷」況且剛才也只是湊巧而已!」

    望著眼前的道者,石青延不禁有些詫異」明明只是,化氣,階段的修士,剛才那隨手而發的一記掌心神雷卻是威力巨大,換成自己也不過如此」並且此時細細觀之,竟於那了然深淺之際又能讓自己恍惚間頓生冥然如霧的錯覺」彷彿那慵慵懶懶的模樣」也有著一種奇怪的魅力,不覺間起了結交之心。

    當下便道:「李道友過謙了,我觀道友浩然道氣純而清揚,定是我輩中人,你我一見如故,那些感jī的話我也不再說,只是剛才見道友掌心神雷威力不凡!大異常道」心下有些疑問不知能否請教一二?」

    話剛說完,石青延便覺不妥畢竟自己與對方才第一次見面,如此一問似乎有點唐突的意味,不過話已出。\\2收回已是不能當下便有點不自在地搔搔頭,憨笑兩聲滿臉期待,靜待對方回音。

    見了石青延憨厚的模樣,李玄不由感到一絲新奇,聯想到剛才拚鬥中那舉手投足風雲為之變se的氣勢,再到現在的這副模樣,在這個環境下的世界裡,還真有些讓他接受不了,似乎在李玄的印象中,大凡「人仙,境界之人,不是鶴髮童顏便是盛氣凌人之輩那像現在這位粗曠豪放,舉止隨意」談吐樸實,若不是那一身若隱若現的渾厚真元還真是與那平常農家子弟無甚分別;也正是這份樸實在無形中拉近了再人間的距離。

    笑了笑,李玄頓時明白石青延所問何事當下釋然道:「道友取笑了,道友修為遠高於貧道,請教卻是不敢,但凡有問,當知無不答。」

    由於兩人此時皆是立身半空,獵獵夜風中,月華如洗,更顯出一股超然的意味。

    見李玄並沒有排斥之意」石青延頓時長舒一口氣,晃身來到李玄身前,望著眼這個渾身透出神秘氣息的道者」他裂開大嘴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道友剛才那一記神雷的威力似乎大了那麼一點」按說化氣之境是發不出這樣的掌心神雷的,嘿嘿……那個!如果不方便回答就算了,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大概石青延還是覺得自己提出這樣的問題」大有打探別人師門隱sī之嫌,不過對於他這個對道法的探究達到了癡mi程度的修士來說,這樣的youhuo是無法抵擋的,當下還是有些含糊其詞地問了出來。

    對於石青延一語道破自己的修為境李玄也不在意;他望著眼前這一臉期待的「人仙」,心頭不禁生出一絲感謂」眼前之人,明明執念頗深,卻也能窺破玄理,步入人仙之境,這大概也與他那憨厚耿直,豁達爽朗的xing格有關吧!天道渺茫」輪轉變化,作解之下,只怕萬千理論也不能述其一二;萬事萬物,都存在先天之一刻,丹經云:「物物各有一太極」。大概修者能知此和把握此天地人物之先天傑機,則成道不難。但是有與無,著與不著之間,取捨之間」到底該往那一方呢?

    想及於此,李玄心頭閃過一絲黯然,收斂心神,道:「不瞞道友,我這雷法取上清為名,除了入門比較快速外,也並無什麼希奇之處」

    至於威力的大小,那卻是要看施法者本身對自然之力感悟的多少了!大凡天下道法,皆與道者自身修為息息相關,但除此還當著重對那玄冥五行轉化的細微聯繫有一個透徹的領悟,就好比一個人,力大無比,能拉動一輛車,但是倘若把那車置山坡之上,一任其【自】由下滑,試想,是人力的快還是這自然下滑的速度快!」李玄侃侃而談,全然沒有想到站在自己對面的是一個人仙,或許在他心中,既為道,便不分先後,也可達者為師」也可同道為友,至於所掌握力量的大小修道時日的長短」卻全然不在他的認知範疇。

    對於所謂懷技唯珍,李玄是嗤之以鼻的」道是天地的道。學道並沒有什麼秘密,只要自己程度夠,誠心向學」一定便可有所收穫。況且,道之有無,並不是言語這種外在的表達形式可以概括的,那是需要靈hun的徹悟作積澱」道心的溫養為前提,少卻一樣,都只能是鏡huā水月,空作一場而已。道為天下所共有」即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更不是某一個人享受的禁臠。若你懂得的話,方知本來屬於你,能悟多少,全憑機緣,機緣未到,就算擺在你面前也只如霧裡看huā,知其形而不知其xing!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李玄說完,石青延皺著一雙濃眉,似在思考,半餉後才晃著腦袋道:「道友的話既深且淺,只是我這腦袋一時半會卻是想不過來!嘿嘿,算了」等以後有時間我再好好琢磨一番!」

    其實李玄的話對石青延還是有一番觸動的,只是限於長久以來的習慣,一時間他還是接受不了,在他看來,力量決定一切!力量是渠」其餘皆為水」渠成則水自通。這樣的想法估計也不是他石青延一人的專利,或許是代表了整個修行界的一種主流思想。

    對於石青延的反應」李玄並不在意,笑了笑,不置可否。天下道法何止萬千,別人有自己的理解這很正常」誰又敢說自己的理解是真理!

    包括李玄在內,只要未及得證天道」無不是那道途上艱難前進的悶頭蒼蠅,只要沒有達到目的地,誰又敢輕言你對我錯、你真我謬?

    法為輔,道為正;法雖成而道不順亦是枉然。成就大道」改變命運,逆轉衰老,意味著什麼?那是一場生命的內在草命,在這個過程中,精神與肉體都要經理一場天翻地覆的變革!這種變草便是生命在向更高層次進化的一種特殊表現形式!而這種形式就是以一種隱晦的存在展現在世人眼前。

    石青延見李玄不語,便又道:「敢問李道友接下來yu往何方?若無要緊事,不如隨我同往截雲山」一來游景賞物,二來相見是緣,你我也可交個朋友,一起秉燭論道,豈不快哉!不知道友意下如何?」言語間,盛意之情甚是真切。

    「朋友!」望著眼前的漢子」李玄在腦海裡慢慢回味著這兩個字,眼裡有著一絲mi茫;曾經自己也有很多朋友」但到最後……

    在人生的路上,誰會經歷許多的事,遇見許多的人,這其間就有自己想要靠近的人和想要靠近自己的人。

    於是,就有了許多人所說的緣,相遇是緣,相逢是緣,相識也是緣,只是這份緣卻往往升降沉浮,讓人捉mō不定。

    輕輕壓了壓被夜風吹起的衣袍,李玄澹然的目光望向遠處若隱若現的山巒」那超人目力所及,一塊突出的岩石上,一枝野huā在皓潔月se下隨風輕輕擺動,那淡淡的芳香也似乎飄進了他的鼻息,huā瓣上的lu珠晶瑩剔透,折射出柔和熒鬼……,…

    過了片刻,李玄才緩緩道:「今日能結識道友實是三生有幸,只是不便冒昧打攪」日後若能再見」定當覓地長談,到時還請道友不吝賜教!」

    說完,一種淡淡的寂寥竟憑空而生,輕輕縈繞在他心頭!眼神中,一道耐人尋味的光芒一閃而逝:或許!道者也是孤獨的。

    石青延本就有結交之心,此時聽出了對方話中辭別之意,又見了李玄神se,不禁暗討,難道他已知我本體?有所顧慮!想及於此,便道:「我看道友也是豪爽人,實不相瞞,我本是截雲山定光崖上一塊向陽頑石,因受了天地靈氣滋養,又仗了離地之精」吸日月精華,復借本身三昧,歷經數百年光yīn,始修煉成道。如果按你們人類修士的眼光來看,我也算是妖類,道友如不嫌棄」便直呼我一聲石頭,你我兄弟相稱如何?道友長道友短的聽著彆扭!也顯生分。」

    聞言」李玄略微遲疑,笑道:「道友如此說倒顯得我迂腐了!想這天地八荒,四方無極,正邪自古長存,然而正邪之分又豈在於表像?

    那不過一念之差而已!所謂邪人修正法,邪亦成正;正人修邪法,正亦是邪!道友一身道氣,浩然陽和,怎能妄自菲薄;你我雖初次見面,但卻言語投機、一見如故,我也是閒散之人」居塵出塵,不落於萬緣之化,四海五湖皆可為我家,只是如此貿然前往……」

    話沒說完,就聽石青延急道:「李道友如此女兒態,卻不是修道之人的秉xing了!既是無礙之身,又何來貿然之說?」說完,一雙虎目注視著李玄,滿是殷切之se。

    見石青延如此殷切,李玄也不好再推托」再想想反正自己也是漫無目的,四處游dang;當下便道:「道友盛情,那貧道便攪擾了!」

    一聽李玄答應」石青延先是一喜,隨即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正se道:「李兄弟,都說叫我石頭了,怎地還是這般生疏!」說完,還故意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哦……哈哈!石兄請……」面對如此爽朗之人,李玄也似乎被感染了」言語間已是隨意了很多。

    李、石二人一見如故,互稱兄弟;又由石青延帶路,說笑聲中」

    兩人御風而行,飄入天際,掣雷電般,從北至南,過了十數個山峰」不多時,就見石青延遙指前方道:「兄弟你看」前面不遠便是截雲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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