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就將把床上的兩個女人給踹了下去,兩個全身赤裸的侍女忍著身上的疼痛,趕緊幫河南總督穿好衣服,如果有一點怠慢,她們就會被賞賜給河南總督手下的軍官,玩膩了最後變成軍妓。
河南總督看著這麼多從糧寨逃回來的人,幾個報信的全部留下,每人賞賜十兩銀子,至於那些陸續逃回來的,全部抓起來,一個一個斬首示眾。當然了,河南總督在得到消息後,第一個命令就是集中河南與陝西的一千騎兵,還有河南的兩千精銳步兵,前去救援糧寨,能救下多少是多少。
三百多輛大車都裝滿了糧食,隊伍的速度很慢,王千軍卻在這個時候收到了快馬送來的一封信,是合肥城寄來的,信上的開頭就有四個字,母女平安!看到這個開頭,王千軍放心了許多,當初第一封信送過來的時候,直接先寫柳玉蓉早產,氣得王千軍在回信的時候,開頭先把寫信的人給訓斥了幾句,也不管寫信的人是誰,報喜的信哪裡能這樣寫的。
司馬欣婕與吳琉慧兩人是同一天臨盆的,結果兩人都生下了千金,司馬欣婕的女兒比吳琉慧的女兒要早落十分鐘左右,王千軍兩個女兒的出生,讓很多人都失望了,特別是司馬欣婕與吳琉慧背後的官員,但這也讓王千軍鬆了一口氣,女兒有什麼不好的,女兒比兒子聽話,女兒是爸爸的小棉祅,小公主,總之比男孩子好管教。如今兩人都生下了女兒,王千軍的後院也暫時能夠消停一下,如果三個人生的都是兒子,那麻煩可就大了。不管怎麼說,一個兒子,兩個女兒,都是王千軍的心肝寶貝,可看現在的情況,王千軍沒辦法去喝自己兒子與女兒的滿月酒了。
距離日出還有半個時辰,但趕去救援糧寨的士兵遠遠就能看到糧寨燃燒的火光,很明顯火勢很大,但軍令如山,每個人都知道糧寨完了,可為了能夠多救下些沒有燒成灰的糧食,一千騎兵沖在了最前面,將身後的兩千步兵遠遠拋在了身後,指揮這三千人的將軍就在這一千騎兵內。
因為天黑看不清路的關係,有一半的騎兵都是右手控馬,左手舉火把,一千人中五百根火把,終於是照清楚了前方的道路,眾人這個時候內心都在想,這鬼老天,平常都是晚上下雪,讓大家凍得半死,可現在需要他下的時候卻一片雪花都沒有從天上掉下來,如果現在下上一場雪,雖然不能撲滅大火,但也絕對能夠保住一部分的糧食,人在餓極的時候連人肉都吃,被火烤過的糧食當然也能吃。
這一千騎兵的速度太快,全力狂奔下只注意到前進道路的表面,對於兩邊不怎麼茂密的樹林並不在意,也沒有感覺到下那一點點的小變化,其實這也不能怪這些騎兵,他們都急著去救援,如果速度太慢,河南總督一生氣,有人就要掉腦袋,同時這幾日不斷下雪,面已經變得十分的泥濘,又是夜晚,所有人就只能是埋頭趕路,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偷襲他們。
衝在最前面的十幾名騎兵,在瞬間全部馬失前蹄,人直接滾到了上,也就在這些人滾落在的同時,面上冒出了眾多的絆馬索,快速前進的騎兵根本就拉不住馬匹,一個又一個騎兵從馬上摔了下來,後續無法停止前進的騎兵狠狠踩在了倒在上的戰馬與同伴,一瞬間前方的馬隊全亂了,但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最前面的騎兵觸發陷阱,那就是進攻的信號,在眾多的絆馬索拉起的同時,埋伏在兩邊的士兵快速準備好了手中的弓弩,在騎兵停下來後不斷猛烈攻擊路中間的騎兵,戰馬中箭受傷後,更加的不聽從馬上騎兵的指揮,整個騎兵大隊都亂了。很多人勉強想要撥馬改變方向,向兩翼反擊,可大部分的騎兵都在調整芳香的過程中前身中箭倒下了,只有少部分騎兵勉強衝了上去,但迎接他們的並不是後退的弓弩手,而是快速向前的長槍兵。
沒有辦法,指揮的河南將軍只能是命令所有騎兵下馬,利用戰馬做掩護,用馬上的弓箭反擊,等待後續步兵的到來,到時候才有機會反擊,如果轉身逃跑,那就死定了,因為兩邊埋伏的敵人數量明顯比他們多,而且現在都沒有衝出來的意思,為的就是
他們的逃跑,然後再從後面全力追殺。
虎子身邊只有五百人,這五百人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站在最前面的虎子就等高大壯的信號,等待著四百支火箭射出。眾多的火箭一被射出,還活著的戰馬就全亂了,火箭射中戰馬的身體,強烈疼痛讓騎兵再也沒有辦法讓戰馬掩護自己,眾多的戰馬開始亂跳亂衝,在戰馬身邊的騎兵不是被撞飛就是被踢倒,最後終於是沒有辦法,很多人就只能是讓自己的戰馬衝上兩邊,希望這些受傷的戰馬能夠對埋伏的敵人造成一點傷害,可結果戰馬都跑了過去,馬上就被眾多的網子與繩索給罩住,王千軍既然要到河南來,那就準備很多對付戰馬的工具,這些網子與繩索就是必備的。
被埋伏的騎兵現在只能靠戰馬的屍體來掩護了,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聽到了他們前方,響起了進攻的戰鼓聲,虎子自己一個人走在最前面,與普通的士兵一起,左手盾牌,右手標槍,一步一步向還在頑抗敵人前進。當然了,他那對大錘子,就在身後親兵身上,兩個親兵一人一個,背著,後面再讓其他的士兵幫忙托一下。
雖然箭雨已經停了,可還剩下的騎兵,大部分人都已經絕望了,他們後續的步兵可能那麼快就趕到,短短觀察所有人就能夠判斷出,正式從前面進攻的敵人,是十分正規的士兵,絕對不是河南亂軍那群烏合之眾,也就是說,在場的人,如果強行抵抗的話,那就死定了。
最前面的河南騎兵,看著敵人走了過來,都忍不住,一起衝了過去,可還沒有近身,就被對方投擲的標槍貫穿了身體,虎子所擲出的標槍更是直接穿透一個人的身體,然後釘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因為火箭與火把的關係,後面還躲在戰馬屍體後的騎兵很比較清楚看到前面的人是怎麼死的,這下陝西的騎兵可不幹了,他們是來幫忙打仗的,卻不是來這裡送死的。
一個陝西的騎兵百戶帶著身邊所有陝西籍的騎兵撤退了,他們撤的很快,虎子看著前面逃掉的人,只能是忍著不去追,繼續保持著隊列向前前進,整齊隊列不僅可以防住敵人射來的利箭,還能夠從內心震撼敵人,那些逃掉的人很明顯就是被嚇跑的,因此虎子只能是繼續忍耐著。
看到前面有人跑了,帶頭的還是個百戶,其他剩下的陝西騎兵一個個跟著向後跑,河南的將軍很想將這些臨陣逃跑的人都射殺掉,但是他沒有這個權力,最後看著前面的敵人越來越近,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只能是下令所有人撤退,可就在這個時候,陝西與河南的士兵卻突然自己打了起來,為的就是搶奪還剩下的不到百匹的戰馬,有了戰馬所有人才能夠活著逃回去。
軍官要求士兵把士兵手上的戰馬交出來,士兵也想活著回去。河南與陝西的士兵互相威脅對方將手上的戰馬交出來,可每個人手上都有傢伙,真打起來誰也不怕誰,而且現在時間緊迫,也就沒說多少廢話,有戰馬的人上了馬就跑,沒戰馬的人看有馬的人要跑,一刀就砍了上去,等到虎子帶著人衝過去的時候,有上百的騎兵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太陽還沒有升起,如果追擊的話,可能迷路,與大部隊走散,也可能遇上敵人的後續部隊,因此虎子只能是很無奈將手上的盾牌與鋼刀扔給了自己身邊的親兵,插好了錘子,與高大壯一起快速打掃戰場,不過虎子也清楚,接下去還有得打,到時候有他好好殺戮一番的機會。
把所有受傷逃不掉的敵人都集中了起來,王千軍的命令是不要俘虜,但不要俘虜並不等於要把所有俘虜都殺了,一個一個過去比較麻煩的打斷腿,然後讓這些俘虜不會凍死,留在原等待著他們同伴的到來,讓這些俘虜成為後續敵人的累贅,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全殺光了,那後面的敵人可是要抓狂的。
等這一切都處理好了,高大壯與虎子快速離開,要與王千軍會合,兩人又特意順路看了看燃燒的糧寨,多扔了點火把與雜物,加強了一下火勢,為的就是讓糧寨裡的大部分糧食燒成灰。因為糧食每三天都要運一批到前線去,一部分糧食下面就鋪了簡單的一層草蓆,下方的糧食直接受潮,但因為很快就會吃掉,所以沒人擔心這個,也就是因為這樣,放在最下面的很少部分糧食保住,可這也只不過是一萬個不幸中的,一個小小的幸運而已,這麼一點糧食,連支撐八萬人五天的口糧都不夠。
先鋒一千騎兵,只逃回來了不到三百人,如此的大敗,回過神來的河南將軍當然要為自己的前途還有腦袋上吃飯的傢伙考慮,雖然最後帶著後續的兩千步兵趕到糧寨,救下了很少部分的糧食,讓大軍免去了只有兩日之糧的危險,可他的戰敗也是明顯的,陝西的那些騎兵一定會在河南總督面前鬧事,到時候自己的官位可就不保了。
「都查清楚了嗎?一定不能有錯!」一邊忙著滅火,多救出一點糧食,這名將軍一邊詢問著士兵們的發現,三百多輛大車,留下的車轍再明顯不錯了,一些士兵還到比較遠的方,詢問附近的村民,這些村民也看得很清楚,的確是有大量的糧車被偷襲糧寨的人帶走了,不過這些村民有一件事情沒說,就是王千軍在離開的時候,將一些帶不走的糧食,送給了附近的村民。
「將軍,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那些人拿著糧食,一定走不快,我們要追嗎?」將軍手下的一名千戶馬上詢問接下去要怎麼做,這位將軍也是左右為難,但最後他還是做了決定。
「現在不追,既然對方走不快,我們就還有時間,馬上派快馬去向總督大人請求援兵,敵人既能夠偷襲糧寨,又能夠伏擊我們,其人數絕對不會少於三千人,為了追回糧食,總督大人一定會派援兵過來的。」
河南總督接到快馬的通知後,真的派援兵過來,又是一千騎兵,兩千步兵,不過為了讓增援的軍隊與追擊的軍隊速度再快點,河南總督將軍營內的所有騾馬都集中了起來,等兩軍會合的時候,騎兵都騎在了戰馬上,步兵則都騎在了騾子上,沿著王千軍車隊所留下的車轍一路狂追。
追回了糧食,消滅了偷襲糧寨的敵人,這可是大功一件,雜號將軍一下就能夠提拔成真正的將軍,而每一個士兵與軍官都有眾多的賞賜,因此追擊的這五千多人,一個士氣高昂,甚至已經在計劃著,自己陞官發財了之後,要回去買多少田,娶幾房小妾。
王千軍的車隊真的走得很慢,可王千軍一點都沒有讓眾人加快速度的意思,他自己一直控制著戰馬的速度,讓戰馬慢慢走,直到後續高大壯他們趕來會合,這才有了一點新的變化,在到達之前決定好的小山岡上,所有人開始停了下來,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但因為軍隊的出現,附近的百姓都十分小心不敢出門,外面什麼事情都不管,這裡曾經也是河南亂民所控制的。
王千軍下令士兵就在小山岡上做飯,炊煙慢慢升起,這等於是給敵人尋找他們的信號,不過王千軍不在乎,他把一切都準備好了,河南與陝西的官兵聯軍有五萬多人,王千軍這一次不僅要燒掉大部分的糧食,吞掉手上的這些糧食,還要在官兵聯軍身上狠狠割上一刀,河南的官府的勢力越弱,對王千軍就越有利。
不過這追兵的速度也太慢了,就算這麼一大群人騎著騾子與戰馬,等出現在了眾人視線的時候,王千軍他們已經吃完飯,並且休息了一個多時辰,一切也都佈置好了,特別是用來對付騎兵的準備,都已經完成了,少量的糧車將糧食搬了下來,大車圍成了車陣,糧食堵在了車陣的缺口處,中間還有大量的糧車所在,小山岡上此時只有兩千多人,但下面的騎兵卻無法看清楚山岡上到底有多少人。
一千多騎兵,圍著整個小山岡繞了一圈,沒有發現進攻的缺口所在,看著山岡上那眾多的糧食,指揮的將軍又是擔心又是著急,他很想將這個功勞給獨吞了,可敵人看起來數量眾多,大概有三千人,又以山岡和車陣為依仗,光靠自己手上的這五千多人,強攻一定會傷亡慘重,可如果再去要求增援,自己的這份大功就要跟別人分享了。
人是自私的,更何況這位將軍立功心切,最後他與手下的眾多五名千戶一起下了決定,不需要增援,因為
人為了逃走而燒掉所有的糧食,他們一起決定,以手多兵力,強攻偷襲的敵人,獵物就這樣進了圈套。
因為是山岡,如果步兵騎在騾子往上衝,結果將是一片混亂,沒有經過訓練的步兵,在大規模的騎兵衝鋒中,根本就控制不住坐下的騾子,很多人都將因為互相碰撞與推擠而從騾子上摔下來,根本就無法作戰,因為所有的步兵都下了騾子,將騾子全部集中起來,砍伐大量的樹木,建一個簡易的柵欄,圈起來留下百人看守,眾多的簡單盾牌也在柵欄建成的同時做好了。
兩千步兵從正面進攻,一千從左翼進攻,一千從右翼進攻,只留下一千步兵與一千騎兵作為預備隊,河南的將軍將這場戰爭的勝負關鍵押在了一千騎兵身上,兩翼只需要打開一個缺口,騎兵就可以馬上衝上去,徹底擊潰山岡上的敵人,將大部分的糧食都搶回來,能夠搶回糧食,成了這場戰爭的關鍵。
王千軍沒有打任何的旗號,但他也一點都在意暴露身份,王千軍現在是做賊蒙面,可卻要讓人猜到是哪個賊做的,給朝廷一個警告,王千軍現在雖然統一了淮西,但是他卻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朝廷一大堆的麻煩,等河南總督平叛之後,朝廷就只能想辦法安撫王千軍。
一千五百千軍弩弩手,每個方向五百弩手,當敵人舉著盾牌走到一半距離的時候,士兵們熟練將短標槍擊出,短標槍狠狠砸在了簡單的盾牌下,很多木盾在連續的攻擊下都損壞了,千軍弩弩手抓住機會,箭雨一陣又一陣射出,直到將一匣箭全部射完,這才暫時停了下來。
進攻的敵人被這樣的攻擊給打亂了,他們一直以為山岡上的敵人只有簡單的弓箭而已,可結果以箭出來的箭雨的數量與頻率判斷,這根本就是五千多人在使用弩箭連射,衝到一半的士兵損失慘重,兩翼的各一千人幾乎被擊潰,兩千人死傷過半,正面也是一樣,整個進攻節奏全亂了,更糟糕的是,兩翼死傷過半後,山岡上的敵人竟然主動衝出來反擊,將原本就要崩潰的兩翼之兵直接衝散,兩翼徹底完了。
在兩翼反擊的只有各自五百人,傳令兵回來後,指揮的將軍自信還有勝利的機會,那就是他手上的一千騎兵,這一千騎兵選擇了從左翼進攻,這樣在轉變方向後,騎兵能夠更順利的進攻,至於那些就要崩潰的同伴,指揮的將軍直接下了命令,無論什麼人擋在騎兵的進攻道路上,全部消滅掉。
騎兵動了,可在這一千騎兵動的同時,一直隱藏起來的姜飛騎與他手下的五百馬隊也動了,王千軍這一次可是把寶貝的望遠鏡交到了姜飛騎的手中,為的就是讓姜飛騎找準機會,姜飛騎的馬隊一動,埋伏的兩千士兵也動了,全部集中起來撲向了還在指揮軍隊,身邊只有一千人的河南將軍,戰爭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分出勝負了,但王千軍這邊還有一個小麻煩。
王千軍的小麻煩就是那一千騎兵,可對於虎子來說,他終於是找到了機會,自己率領著五百超長槍長槍兵殺了下去,讓前面還在作戰的同伴退下來,換上千軍弩,以超長槍和千軍弩來對抗一千騎兵,雙方就這樣慘烈拚殺了起來,騎兵在連續使用騎射無法取得優勢的情況下,狠狠從虎子的側翼紮了進去,虎子手下的五百超長槍長槍兵只能是用自己的身體來阻擋騎兵的衝鋒,而只要騎兵一停下來,那馬上的騎兵就死定了。
指揮的河南將軍死了,死在了姜飛騎的馬刀之下,正面趕回來要救援的敵人全散了,主將一死,他們就要面對敵人的兩面夾擊,再打下來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很多人都跑了,這個時候還在血拼的騎兵卻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死死跟虎子在戰鬥中,最後被王千軍指揮大量軍隊給包圍了,所有騎兵在無法突圍的情況下,都沒有投降,戰到了最後一人。
擊潰了五千敵軍,但王千軍也傷亡了七百多人,大部分的傷亡都是為對付那一千騎兵而造成的,不過這一次他們最少殺死殺傷了三千多河南官兵,繳獲了四千頭的騾馬,剛好幫著王千軍把所有的糧食運回千里大山,然後等待著官軍的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