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又一次用人命將沒用的望樓立了起來,不過很快就又被對方的火箭射中,燃燒成了木碳。兩府聯軍的弓弩手也有用火箭反擊,但在對方的絕對優勢下,射出去的火箭很快就被撲滅,而射向兩府聯軍望樓的火箭,則是每次都被對方的弓弩手壓得抬不起頭,最後只能是眼看著望樓被燒掉。
但這一切其實都不要緊,廬州府的知府根本就不相信那些廢物民夫能夠把在土牆上建起超過石河府軍隊的望樓,重新奪得制高點。他把一切都寄希望在了土牆後面那看不見的陰影處,在土牆的後面,一輛輛蓋有木板封頂的木車整齊一字排開,而在木車的後面,各自綁著兩條粗大的繩索,每當繩索移動的時候,就會有一大筐的土被運了出去。
這是專門用來挖掘道,破壞城牆的木車,士兵們可以躲在木板下面作業,並通過滑輪和粗繩將挖出的土運出,不過這一切的作業都要在晚上才可以進行,只有藉著夜晚的昏暗,才能讓對面的石河府軍隊發覺不到道的挖掘,如今所有的道已經通到了石河府軍營的腳下。
今天將是最後一個晚上了,廬州府知府笑得很燦爛,只要夜晚石河府軍營起火,兩府聯軍就會全力發動總攻,道已經都挖好了,進入道的是兩府聯軍的一千精銳,而石河府的那個姓金的相信這個時候還在睡覺吧,對方軍營內也因為連續的夜戰,對於大聲吵鬧而放鬆警惕。
一千精銳士兵下了道,兩府聯軍都在等待著勝利的消息,土強上的攻勢明顯弱了許多,從而使石河府的士兵放鬆警惕,可當廬州府知府一連喝了小半瓶酒,等待著勝利的火光時,從道入口處卻飄出了許多的濃煙,石河府軍營內在一瞬間***通明。
一切都完了,道內的一千精兵全完了,因為道狹窄,進入的人只能彎著身子跪著雙腳慢慢向前前行,沒有一個人能夠轉身,而兩府聯軍的道一開始就被宋金書的人給發現了,要發現道只要將幾個水缸半埋在土裡,然後聽聲音就可以了。
發現敵人道,可以直接將敵人的道堵死或者是挖開,不過這都不是最好的辦法,對付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道的附近再挖一條橫向道,與敵人的道只隔一牆而已。而等到敵人開始從道準備偷襲軍營的時候,馬上將土牆刨開,跟敵人的所有道相連,然後堵死上方的道口,在挖開的口子上點燃濕的柴草,並用力扇風吹氣,將濃煙灌入道中,道裡人的想退退不了,想進沒方進,什麼也看不見,到最後只能是待在道中被窒息而亡,不過因為是被濃煙給熏死的,到最就會不斷飄散著燻肉的香味。
酒杯打翻了,完了,全都完了,一千精兵全完了,那可是最精銳的士兵,更要命的是此時對方軍營的士兵正在不斷高喊著他們派精兵偷襲失敗的事情,聯軍士氣大跌落,廬州府知府在發了一陣脾氣,又喝了許多酒之後,回到自己的帳篷內休息了。當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軍營內少了很多人,安慶府知府趁著廬州府知府醉酒,連夜帶著人馬撤退了。
一下子少掉了五千人,士氣又無比低落,這仗根本就沒法打了,可廬州府的知府卻不甘心,淮西前任總督在五年前因為某些原因而被下罪,全族被滅,因為朝中黨派還有天下級的豪強鬥爭,淮西總督這個位置一直空著,整個淮西各知府之間互相聯合,為的就是能夠坐上淮西總督的位置,本來只要打敗了宋金書,吞下宋金書的一府一州,他這個廬州知府就是淮西勢力最大的官員,總督的位置也就坐定了,可沒想到會是今天這種局面。
現在退兵已經是不可能了,沒有殿後的軍隊,一旦下達撤退的命令,整支軍隊就會潰敗,並一路上被石河府的人馬一直追殺到合肥城,唯一的辦法就是死守軍營,而看到了安慶府的人馬離去,宋金書也馬上下達了強攻廬州府的軍營的命令,擁有兩倍的兵力,高昂的士氣,對付士氣低落的敵人,活捉或者是殺掉廬州府的知府,整個廬州就是宋金書的了。
王千軍派出的探子也在一直監視著這場戰爭,當安慶府知府帶著五千人趕回安慶府境內的時候,王千軍已經得到了
四千人再次分兵,留下了一千人監視著望江縣,反正府還有豪門世家是不敢出來了,就算強行突圍,光是那兩道壕溝還有壕溝之間的陷阱就能夠大量的殺傷敵人,再加上上百座的望樓,留下一千人足夠了,可進也可退。
王千軍絕對不能給安慶府知府機會,如果讓他逃回了安慶府,那麼對方就絕對有能力拉出一支上萬人的大軍,一萬對三千,殺起來絕對是夠累的,就算是勝也是殘勝,因此王千軍選擇在對方的來路上打一場決戰,三千對五千,還是有點累,但最起碼不用對一萬。
安慶府的知府在得知土匪的首領是王千軍後,幾乎被氣瘋了,上一次,王千軍騙去了他兩千五百兩黃金,還把他派去的人給殺了,這是一種挑釁,是一種讓安慶府知府臉面無光的挑釁。而這次,這個土匪頭子竟然率領了數千人,趁著他的大軍不在,一次打下了兩座縣城,還包圍了安慶的門戶望江縣,絕對不能饒恕,安慶知府發誓,他一定要殺掉王千軍和王千軍的全家人,並把跟隨王千軍的所有人變成奴僕。
因為望江縣只是被包圍,安慶知府的行軍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他正不斷派出探馬向其他的村、鎮、縣城傳令,命令各村、鎮、縣城將可以武裝起來的青壯全部武裝起來,並且將軍糧和各種物資全部集中到安慶城,等他的主力到達安慶城後,再揮動上萬大軍將洗劫安慶的所有土匪殺死。
三匹騾子離開了大隊,快速向前奔跑,他們是派出的傳令兵的一小隊,三人的目標是一個鎮子,命令那個鎮子的鎮長武裝起五百壯丁去安慶城,這三人只是不斷趕路,所有人都認為土匪還在包圍著望江縣,只要快些到達目的就行了,可就在不斷趕路中,一支箭從附近射出,命令了騾子頭部,人則直接從騾子上狠狠摔了下來。
摔在上的人身體多處嚴重骨折,還活著,可是完全動不了,而他的兩個同伴竟然愚蠢的一人警戒,一人想去救倒下的人,而這個時候,又是兩支箭射出,這兩支箭的目標不是人,而是騾子!
三匹騾子都死了,到了這個時候,埋伏的兩名騎兵終於是現身了,王千軍這次來望江縣依舊把姜飛騎的騾隊帶在身邊,五十匹訓練過的騾子供騎兵使用,他們的任務就是劫殺所有官府派出的傳令兵。
沒有了騾子,傳令兵就再也逃不掉,就不能準時將命令送出去,而當兩個步兵面對兩個騎兵時,這就是一場屠殺。面對快速衝鋒的騎兵,有人選擇了抽出鋼刀,無懼生死,高聲吶喊著衝了上去。也有人選擇了轉身逃跑,希望另外一個同伴能夠幫他拖延一點時間,讓他有活命的機會,不過這兩人的結果都是一樣,那就是死亡。
揮刀的沒有砍到任何東西,他的脖子被鋼刀砍中,腦袋掉在了上。逃跑的人則被騎兵追上,一槍刺中後背。剩下的最後一個,也是最先掉下來的人,很幸運成為最後一個死亡的人,而殺完人的兩名騎兵則快速將傳令兵的屍體拉到了一邊,丟棄在樹林草叢中,並將其身上的公文搜出,帶走。
五十名騎兵只回來了四十三人,另外七個人則成了屍體,被馱了回來,不過沒有一組人失手,安慶府知府失去了他所有的騎兵和傳令兵,沒有一道命令送了出去,全部都集中到了王千軍的手中,最後被隨軍的幾個秀才拿去,筆跡可以模範,通用的紙張全部準備完畢,大印則可以用豆乾刻成,幾封新的公文只需要一點時間就能夠完成。
最前列的士兵正在高舉著白色旗幟,一面面白色旗幟看著前方的動向被快速舉起,敵人就在前面。過了一會,黃色的旗幟被不斷揮舞著,形勢並不危急,但緊接著,青色的旗幟也揮舞了起來,敵人有五千人,人數當然眾多,所有的士兵在軍旗的指揮下,中下級軍官的命令下,快速排列好的陣行,新投靠過來的白蓮真宗的人,速度明顯慢了許多,這些人還是不怎麼熟練陣行,幸好官兵的速度比他們還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