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博有點納悶,這個時候了杜青還能採取什麼非常規手段,杜青的表情更是讓他奇怪不已,「杜青,有什麼需要我配合我的你就儘管說,不要婆婆媽媽了,這可一點的都不像你的風格。」
「杜博,是這樣的,我打算等你離開q市後,到時將所有不利於我們的事情往你身上推,只要你在外面承認了那些罪狀,到時他們就對我無可奈何,萬副省長也好在上面幫我說話,要是我能穩住這一陣子,我就有把握繼續在q市站穩腳跟,到時就是我們找謝林他們算賬的時候,只要給我一定的時間,我相信謝林他們也會向我妥協的,那個時候q市還是以前的q市,你就可以偷偷的回來了,只不過不能公開露面而已……」
杜博靜靜的聽著杜青所謂要他配合的事情,內心的心態也從一開始被杜青感動得一塌塗地,以致心裡想著無論如何也要配合好杜青要他做的事情,到現在聽了杜青所講的之後,杜博心裡逐漸冷笑,臉上的神情也趨於冷漠。此刻,杜青依舊在賣力的講著,講著如果杜博配合他之後,形勢會怎麼樣怎麼樣往好的方向發展,未來會如何如何,對他們有多麼多麼的好,杜青講的天花亂墜,所有的目的就是歸功於一點,那就是盡量的向杜博渲染一副美好、輝煌的畫面,前提是杜博配合他所做的,即將許鎮他們所調查到有關於他(杜青)的所有罪狀主動攬下來,至於有些罪狀明顯是跟他這個當大學的校長沒有關係,但依杜青地手段自然有辦法往杜博身上推。再說只要杜博這個當事人己承認了,那就是黑的不也得變成白的了。
「怎麼樣,杜博,你覺得這個方法還可行不?」一番唾沫橫飛後,杜青眼神希翼的徵求著杜博的意見。
「好啊,好一個非常規手段,確實是超乎常規啊,我想照你這樣說的。謝林許鎮他們到時一定都傻眼了。」杜博臉上那冷漠的表情轉瞬即逝,面對杜青的發問,他表現出一副非常贊同地樣子。
「杜博,那你是贊同了這個方法了?」杜青壓抑著興奮的勁頭,讓自己盡量的顯得平靜。
「杜青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們著想,我有什麼不贊同的。我就是擔心我在外面配合你的行動也不一定能讓你立於不敗之地啊,許鎮這些豺狼虎豹早就對我們虎視眈眈,現在有了謝林的加入,我怕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恐怕那時你也招架不住啊。你說我一個人走了,良心何安啊。」杜博很是關心和愧疚地說道。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句話是不錯,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在q市這麼多年我也不是白混的,他們要是現在就以為我已經任他們宰割,那他們就等著付出沉重的代價,相信有些後果他們也不願意見到。」杜青陰狠的說道。很快,他又換上一副笑臉。說回眼前的大事,「杜博,這些你都不用操心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你趕緊離開q市,然後接下來我才能運行那一系列計劃。只要你在外面主動聲明所有地事情都是你一手做下的。我自有辦法應對他們。」
「那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按你說的辦吧,能對你有幫助就行了。」杜博同意道。
「好的,那我們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回去了也不要收拾什麼東西,今晚什麼東西都不要帶,直接走,我也要回去好好安排一下,那些蒼蠅實在太討厭了,想要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還真得費一番勁。」看到杜博同意了,杜青那顯得平靜謹慎的面孔裡燃起極度的興奮的眼神。
「嗯,好地,杜青,好好保重啊。」杜博起身準備先離開,臨走之前,還不忘關心的叮囑杜青一下。
「我會地,你就放心吧。」杜青會意的一笑,兩人等於在做著提前的告別。
為了做點掩飾,杜博先離開了,在杜博轉身的一剎那,杜青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神冰冷,繼而閃現出一絲無奈與憐憫,隨即,那冰冷地眼神又將之取代,與之之前笑容親切地在和杜博告別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與此同時,轉身地杜博似乎像是能感受到身後杜青狀態似的,臉上那關心、惜別的表情轉為冷漠,眼珠子朝後一轉,杜博嘴角微微翹起,勾起一把冷酷、諷刺的笑容,兄弟,兄弟,這就是兄弟,平常為兄弟兩肋插刀,關鍵時刻插兄弟兩刀,杜青,果真是自己的好兄弟啊,讓自己潛逃出去,然後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自己身上,打的好一個算盤,枉自己一開始還真的以為他是為了自己著想,沒想到卻是包藏禍心,只要自己潛逃出去,不管到時自己肯不肯主動承擔罪責都已經無關緊要或者由不得自己了,因為那個時候杜青將所有的罪責往自己身上一推,自己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都是百口莫辯,為什麼?因為自己潛逃了,這就等於是間接的給別人借口,落人口實,同時給公眾輿論造成誤導,自己犯下了所有罪行,所以逃跑了。
政客就是政客,杜青才是一名合格的政客,而自己充其量只是一個門外漢而已,從一名政客嘴裡做出的保證就猶如他們身上掉下來的一根毛,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而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的話,就猶如那立著貞節牌坊的妓女一樣,都是令人可笑至極,他們只信奉那崇高的利益,只有利益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實在的,其他的什麼狗屁的親情、友情在他們眼裡都是一文不值、可有可無的東西,或者只是被當做一種可以用來出賣、交易、利用、明碼標價的商品,杜博在心裡給杜青下著定義,雖然有失偏頗,帶有點激進、誇張乃至痛恨,但無疑,杜博此刻已經對自己的這個好兄弟杜青在心裡留下了陰影。
沒有做片刻停留,杜博邁著決絕的步伐離開了別墅,似乎想以此來說明什麼……而身後的杜青能看出點什麼嗎?杜青的眼神依舊冰冷,杜博的身子背對著他,他也不能從杜博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但是,剛剛所說的那種建議,他相信杜博絕不會是像他臉上所變現出來的那樣一副樂意贊同,沒有任何反對的樣子,即使杜博心裡對他沒有什麼想法,也會對這個建議多少感到有點不舒服的,但杜博並沒有表現出來,這說明什麼?
杜青心裡冷冷一笑,不管杜博心裡對他是什麼想法,他都不會在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這樣做無非也是為了自己,不到最後一刻,他也是不會放棄現在的這一切的,辛苦爬了二十年,才擁有現在的地位,讓他就這樣直接認輸,潛逃國外,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而且那還正中了許鎮他們的心意,到時不管有證據的沒證據的罪名往他身上一放,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認輸了就意味著永遠也不能翻身,想要圖謀東山再起那無異於異想天開,許鎮謝林他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所以他只能選擇暫時的犧牲杜博,用杜博的逃離換來他扭轉劣勢的機會,有杜博這麼一個夠份量還和他關係如此密切的人承擔罪名那怎麼也說得過去。
杜青心裡會感到愧疚嘛,不會,他不會,儘管他心裡也會有那麼一絲絲的無奈,但是這對於阻止他這樣做的決心來說就猶如那浩瀚沙漠裡的一粒沙,何況在他看來,他確實是為杜博著想,若是採取這樣的辦法,任目前的局勢發展下去的話,那他和杜博兩人都要等著進監獄過下半輩子了,所以他覺得他的方法不僅可以讓杜博痛快的在國外享福,過著瀟灑的日子,還可以換來他喘息的機會,這種兩全其美的方法幹嘛不用?而這樣做的代價僅僅就是杜博身上多背一些罪名而已,這樣小小的代價在杜青的眼裡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只是這個在杜青眼裡僅是小小的代價在杜博眼裡也會是如此嗎?權力、地位、榮譽、名聲、聲望乃至背負一生的污點所有的一切都要葬送在這個小小的代價裡……
在杜博離開大約十幾分鐘後,杜青也離開了別墅,盯著他和杜博的蒼蠅不少,他要為今晚的計劃好好的安排一番,可以說事情的成敗與否,就在今晚這一舉,杜博要是沒逃離出去,那他的計劃就都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