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 正文 第一百二五節 夏夜
    幾盧頓家族,奧蒂薪亞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

    她不姓盧頓,可無論是上一代的老族長,還是現任家主伯格森都給予她極大的權力和信任。這種對於外姓人的特殊恩寵,使所有名字後綴帶盧頓的家伙嫉妒得狂。他們使用各種手段千方再計打聽奧蒂莉亞的來歷,充分開動大腦的思維功能,從所有可能的角度猜測她的來歷。這些看似無聊卻具有實際意義的舉動,產生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推論。

    有人認為:奧蒂莉亞是老族長的女兒。

    也有人覺得:她是一個來自荒野上的婊子。說不定,伯格森就是從她肚子裡鑽出來的種。這個世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生,女人活到七老八十仍然保持少女的青嫩外表也並不稀奇。也許她喜歡吃人肉喝人血,用這種恐怖有效的方法,永遠保持不老的青春。血腥女伯爵伊麗莎白吧托裡

    還有人固執地一口咬死,一奧蒂莉亞其實就是伯格森的情婦。想要理解這種執拗而古怪的思維其實並不困難。

    伯格森是個精明強干的家伙,卻偏偏不好女色。除了與他接近最多的奧蒂莉亞,誰能相信,堂堂的盧頓家家主會絕對忠實於自己的老婆?如此堅貞頑強的男人即便是在舊時代也很少見,更不要說是現在。

    無論是哪一種說法,都沒有切實可信的證據。奧蒂莉亞冷得像一塊冰,從來沒有人見她笑過或者哭過。她長得不算漂亮,除了冷漠臉上不可能也從未出現過第二種表情。她總是在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從加爾加索尼城堡被黑暗籠罩的角落裡出現。動作靈敏得像黑夜裡行走的貓,曼妙的身形仿佛一朵只有在地獄裡才會開放的黑玫瑰。一柄隨時背在身後的鋒利短劍”散出濃烈刺鼻的血腥。

    按照這個時代的人均生活水平來看,居住在加爾加索尼城堡裡的人們,相當於舊時代某個資產億萬的小貴族。當空冉的腸胃,被營養豐富的美味兒食物填塞得滿滿當當的時候,盧頓家的男人們,也很自然的把充滿淫,邪,欲屍望的目光,更多地投注在奧蒂莉亞身上。

    他們不缺乏女人,他們只想尋找更多,更強烈的刺激。不漂亮,但是身材一流,沉默寡言,而且身上總是帶著武器。這種女人,顯然要比酒吧或者公司裡那些用錢就能買到的賤,貨更令人心動。

    沒人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生了什麼。第二天人們醒來的時候,現城堡餐廳的豪華長桌上,放著一顆從頸部齊齊砍下,傷口邊緣光滑得沒有一絲折皺,只是看起來不太新鮮的人頭

    那是伯格森的遠房表親。從混亂的血緣關系推算,大概是介於表侄或者表弟一類的存在。他也姓盧頓。卻在自己家裡被一個地位和女僕類似的人,活活用劍割下了腦袋。

    這件事沒有繁雜的處理過程,只有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結果。面對死狀猙獰的頭顱,還有哭得連氣都差點兒背過去,表情比荒野上活活餓死流民還要淒慘的死者親屬,伯格森淡淡地說了一句話一“把這個家伙的下半身找出來,扔出去喂狗

    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打奧蒂莉亞的主意……

    狂風,吹開了密布在天空的厚厚雲層。妥出一彎懸掛在夜幕中央清冷淒涼的殘月。

    曲著腿,癱坐在堅硬的地面,薄薄的白色被單悄無聲息地從病床上滑落下來。透過半拱形的的窗戶,呆呆地看著從玻璃窗外透入房間的那抹慘白月色,奧蒂莉亞那雙滿是木然和絕望的眼睛裡,慢慢滲出溫熱渾濁的液體。它們從眼角的縫隙慢慢滑落,在白膩柔滑的皮膚表面,留下兩條略帶弧度的水潰。洛克躺在床上,仿佛一塊正在腐爛的木頭。監控儀器不時出輕微的嘀鳴,屏幕上那團微弱的瑩綠光點,像筋疲力盡的蝸牛,無比艱難地拼命向前拖動著芶延殘喘的沉重身軀。

    “葛利菲茲哥哥,洛克哥哥。你們都死了,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奧蒂莉亞喃喃著,臉上滿是淒然無助的神情。

    忽然,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一陣輕微而堅定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清晰。

    奧蒂莉亞瞳孔急劇收縮。她迅站起,活動了一下被深色絲襪繃出光滑線條的修直長腿。身體微微弓起,保持著隨時可以爆的姿態死死盯著虛掩的門縫。

    洛克已經奄奄一息,但是有些人卻希望他死的更快一點。麥基就是最好的例子。

    現在不是護理時間,腳步的節奏與奧蒂莉亞記憶中任何醫生或者護士都不相符。顯然,這是一個陌生人。

    奧蒂莉亞一言不,如雪的手慢慢伸進斜背在肩部的革囊,緩緩抽出一把長度大約半米左右,式樣古樸,散著銳利冷芒和濃濃血腥氣息的短劍。

    門,輕輕地開了,高懸在屋頂中央的熾白吊燈,照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嗖”

    像最敏捷的獵豹,奧蒂莉,巖躍身斜撲討尖,反握在手中的短劍撕裂了空與,出刺嘯,在銀亮的月光西撩出一片冰冷的寒芒,朝著來人的腰腹部位閃電般狠削過去。

    “輿。

    來人驚訝地出本能的疑問,身形以不可思議的度和角度避開攻擊。在奧蒂莉亞的注視下,身影一陣模糊,像鬼魅一樣在原地消失。仿佛一陣透明的空氣,頃刻之間,已然淡出她的視線范圍,閃至她的身後。驚駭不已的奧蒂莉亞連忙掉轉劍身,卻覺礙手腕一滯,咽喉也被一只強勁有力的大手瞬間卡緊,全身力氣驟然流失殆盡。

    “你是誰?”耳後響起一個嚴厲凶狠的年輕男聲。

    奧蒂莉亞的面容在半窒息情況下顯得有些扭曲,她艱難地吞了吞喉嚨,無比絕望又惡狠狠地獰聲怒道:“連一個快死的人都不肯放過……盧頓家的渣滓,這次的確雇傭了一條還算強壯的狗一

    不知為什麼,卡在咽喉上的手指,慢慢松緩開來。奧蒂莉亞抓住機會猛然掙脫,柔軟的身體以最快的度閃至牆邊。就在她的手指剛剛觸摸到別在後腰匕柄端的一剎那,一股無法抗拒的強大力量,猛然扳住肩膀把她重重按在牆上。緊接著,冰冷鋒利的劍刃,也死死抵近奧蒂莉亞柔滑白膩的鎖骨四處。

    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直射下來,她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對手。

    這是一個漂亮得讓人心動的年輕男子。矯健的身上穿著一套質感絲滑的淺灰色戰斗服,結實的肌肉從彈性十足的布料下面微微隆起,兩道很好看的濃密眉毛彎曲著,純黑色的眼眸深處,仿佛深邃的夜空一樣寧靜。

    “你是洛克的朋友?”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流水在轉動。

    奧蒂莉亞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她感覺不到這個男人身上散出任何強大的氣息,卻在他那雙如晶似玉,比自己還要凝滑的手臂按壓下,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男子松開手,倒提劍柄慢慢遞近她的手邊。黑玉一樣的眼眸,卻停留在旁邊外觀近乎僵死,只有勉強感受到微弱氣息的洛克身上。

    “他的情況怎麼樣?”

    這句絲毫無奇的話,像電擊一樣刺激著奧蒂莉亞。驚訝、狂喜、懷疑復雜的心理和混亂的思維瞬間充斥了她的整個大腦。聲音在無休無止地響著,沖擊著她的耳膜,以至於再也無法聽見別的多余任何聲響。

    “你。你是林翔?我聽洛克說起過你奧蒂莉亞深深地吸了口氣,一直保持緊繃的身體,忽然有種很想癱軟下來的虛弱。

    男子轉過身,點了點頭。目光閃過奧蒂莉亞,賓格在病床旁邊的醫療器械架中間的酒精瓶上。

    “洛克快不行了,還有葛利菲茲。他們,他們一直在等著你奧蒂莉亞很想保持自己一貫的冰冷外表,可是從喉嚨裡出的聲音,卻明顯帶著無法抑制的哭腔。

    “他們會得救。我保證。”林翔的微笑仿佛有種說不出的魔力輕輕撫緩著奧蒂莉亞近乎崩潰的心。

    “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奧蒂莉亞長長地舒了口氣。

    林翔平靜地看著她:“你太累了。我建議,最好是去睡上一覺。

    奧蒂莉亞堅決而果斷地搖了搖頭。

    林翔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緊握成拳的右手忽然毫無預兆地揮出,重重地擊在她的肋下。奧蒂莉亞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她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卻沒有叫出聲來。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慢慢癱軟在地,陷入昏厥。

    “抱歉,有些時候,睡著了,反而是種幸福帶著眼眸深處淡淡的憂郁,林翔快步走到病床前,用酒精棉球仔細地擦抹著光滑的手指。隨著手術刀在白膩得有些過分的皮膚上。劃開一道狹長的破口。順著指尖末端的墜點,幾滴晶瑩透亮的鮮紅血珠,緩緩滴落在洛克微張的口唇中央……

    夏日棄會,歷來是加爾加索尼城堡每年最值得期待的大型盛會之一。

    燈火通明的大廳裡,最引人注目的風景永遠都是女性。

    她們身穿蝴蝶般鮮艷的裙袍。昂貴的綢緞裙擺四周,鑲嵌著雲朵般輕柔的蕾絲花邊。也許是不成文的慣例吧!肩膀兩邊的開口特別大,裸露著圓潤白晰的胳膊,胸領處的布料少得可憐,一團團肥膩膨脹的,乳屍房讓人看了頭暈目眩。表面襯托著精致的荷葉花邊,恰到好處遮擋住波濤洶湧中間的圓形凸點。她們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得意洋洋地昂起頭,像一只只驕傲的天鵝,盡量顯示出自己身上最具誘惑力的部位。隨著一簇簇波浪般的裙鋸在大廳裡來回走動,空氣中也充滿了各種濃烈的香水味。這些價值昂貴的液體大多帶有催情效果,尤其是在天氣炎熱的夏天,很容易挑逗起雄性生物最原始的**。

    相比之下,男人們的衣著就沒有那麼張揚。他們大多穿著傳統的黑西服,面做,精美。銀制鈕扣在燈米下閃閃亮,袖子和領口必甘川金色紋飾耀眼奪目。偶爾也會有幾個別出心裁的家伙,穿著帶有藍白色花紋的索斯比亞制式戰斗服出現,配著擦得鯉亮的高筒馬靴,倒也顯得英俊挺拔。活像一只只剛剛換過尾羽,驕傲無比的公雞。

    華爾茲的幽雅旋律中,一對對身影翩翩起舞。燦爛的燈火映照在人們笑意盈盈的臉上,隱藏在目光下的**,赤,裸麻,的顯露無遺。那些沒有走進舞池,確切地說應該是沒有男人邀請,姿色一般的女人們,紛紛聚集在一起,用小巧精致的折扇遮住嘴角,對跳棄**的家伙品頭論足。至於談論的內容,不外乎是某個男人上了某某寡婦的床,某某姑娘比例失衡的龐大胸部屬於手術作品,或者某某男子的生殖器特別巨大,能夠帶來非常特殊、激動、狂野的感覺和沖動。

    這是一個充滿歡樂與漏*點的夜晚。加爾加索尼城堡很大,數以百計的房間和無數隱蔽角落,完全可以滿足任何人的需求……

    林翔從側門走進大廳的時候,一個滿臉皺紋,面部肌肉萎縮得緊貼的骨頭上,卻偏偏穿著一條粉綠色塔夫綢低胸長裙,露出兩只塌陷軟癟皮袋的老婦,正張開塗抹著鮮艷紅色唇膏的嘴,沖他顯露出無比性,感,卻又毛骨悚然的迷人微笑。

    柔和的燈光照耀在林翔的臉上,似乎在那完美無瑕的肌膚上激起了一層玉色的微光。雖然只有很少幾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卻無一例外都把垂誕、嫉妒、驚訝的目光,死死停留在他的身上。

    “這個男人是我的”一個身材肥胖,臉上滿是豆疹的女人,用手指緊緊絞著從肩膀上垂落下裡的波浪形假。上下聳動的喉嚨裡拼命吞咽著口水。

    “他屬於我,是我先現了他一”坐在她後面的老婦瞪起滿是皺紋的眼睛,惡狠狠地慕起了拳頭。

    “我會和他一起渡過這個甜蜜的夜晚。”旁邊,一個身材干瘦,嘴唇薄得像刀子的中年婦女呻吟著,雙手不由自主地撫摸著平平的胸部,雙腿中央顫抖不已的裙袍上,明顯可以看見從胯下滲透出來的濕印。

    那一雙雙充滿原始,肉,欲的眼睛,有女人,也有男人。

    “今年的舞會不錯,居然有這麼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家伙。”一個頭全白的糟老頭子舔了舔嘴唇。褲檔裡高高凸起一團堅硬。

    “看上去似乎很干淨。肌肉結實,屁股一定很緊。”旁邊體重起碼過一百五十公斤,黑西服快要被滾圓肚皮撐破的胖子,就著香醇的紅酒飛快吞下一顆藍色的激素類藥物。閃爍著**的眼睛,貪婪的在林翔身上來回打轉。

    類似的語言還有很多。和舊時代一樣,過分漂亮的女人或者男人,永遠都是目光和注意力的焦點。在**控制大腦思維,並且完全被腎上腺素支配的情況下,女人的下,身和男人的屁股,其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一個身穿粉紅色波紋綢裙的中年女子最先迎了上來。她的容貌普通,不過身材還算湊合。明顯是被緊身衣勒出來的腰肢顯得非常纖細,皮膚也比較白淨。由於擠壓過度的緣故,乳,房大得驚人,中間的溝深得嚇人。她很自然地挽起林翔的胳膊,把整個身體傾斜著緊貼上來。林翔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兩團彈性十足、豐滿柔韌的物體在自己左臂上來回磨蹭。寬大的裙擺下面,兩條腿分成叉狀,像盤蛇一樣緊緊夾住他的腳。得益於蓬松裙袍的偽裝和遮掩,這種過於誇張的姿勢,絲毫沒有任何人察覺。乍看上去,就是一對親密愛人相互擁抱在一起,用最甜蜜的姿勢在相互呢喃。

    “不要臉”

    “婊子!**!賤人一”

    “我要撕爛她的臉,把冒煙的手雷塞進她的兩腿中間一”

    所有人都在心裡憤怒無比地詛咒,用最骯髒的字眼表示出強烈的譴責。當然,他們鐵青的臉上仍然保持著貴族應有的風度和微笑。只有無數道足以吃人的目光,從各個方向聚集到那個。獨自占有了今晚最肥美獵物的女人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林翔禮貌地詢問著偎依在懷裡的女人。

    “叫我黛娜。”她滿臉都洋溢幸福和**。不過,後者的成份顯然要更多一些。

    “黛娜?很不錯的名字。”林翔點了點頭:“那麼,你姓什麼呢?”

    “當然是盧頓。”沉浸在滿足中的女人,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奇怪問題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她又補充了一句:“這裡所有的人,都姓盧頓。”

    “太好了。”

    林翔隨手抽出別在後腰的舊。,帶著最真摯的笑容,把冰冷、粗大的槍口,塞進女人急不可待想要強吻上來的嘴唇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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