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書庫回到住處,趙若琳正在饒有興趣地變著花樣做飯菜,這個從小有著良好家境的富家小姐,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對做菜洗碗拖地等家務充滿了濃厚的興趣,每時每刻都在扮演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賈明鎏知道她是在為自己而改變,但是她越是這樣,賈明鎏心中的愧疚感就越是強烈。
吃完晚飯,趙若琳搶著去廚房洗碗,賈明鎏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客廳裡,看著趙若琳忙碌的身影,心裡隱隱作痛,為了愛,趙若琳在改變,在付出,而自己呢,對於這份愛又做出了什麼呢?
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趙若琳的時候,她是一個多麼富有活力,鬼靈精怪的女孩兒啊,那眼神中除了幸福與快樂,絲毫看不出來一點的憂鬱和傷感。可是,自從賈明鎏闖進了她的生活之後,趙若琳改變了許多,變得成熟穩重,多愁善感,在賈明鎏看來,她也因此失去了往日無憂無慮的快樂。
可是自己呢,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陽光乾淨的賈明鎏了,在趙若琳的真心付出面前,賈明鎏感覺自己人格的卑劣,過去太多的陰暗心理讓自己無地自容,太多的齷齪行徑讓自己自慚形穢,他帶給趙若琳的出了愛,也許更多的只有愧疚與酸楚。
想到這,賈明鎏暗暗地下定決心,要從一點一滴開始,為趙若琳而改變,為愛情而付出。他下意識地點燃了一支香煙,突然想起早上趙若琳對煙味的厭惡,立即在煙缸裡掐滅了,對,就從戒煙開始。
趙若琳洗完碗回到客廳,看見煙缸裡躺著很長的一截煙,奇怪地問:「老賈,你這什麼習慣啊,錢掙得不多,倒學會浪費了。」
賈明鎏抬起頭笑笑:「哦,不抽了,免得嗆著你。」
趙若琳一陣驚喜:「真的?」
「當然,小若,凡是你不喜歡的,我都會盡力去改。」
「謝謝你,明鎏。」趙若琳眼睛濕潤了,愛,往往就體現在這細微的行為之間。她挨著賈明鎏坐下來,頭靠在他的肩頭,沉醉在幸福之中。
賈明鎏臉上火辣辣的,自己僅僅是放棄了一個不良習慣而已,趙若琳就如此為之感動,他輕輕都摟過趙若琳,貼在她的耳朵邊上說:「小若,只要你開心,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嗯,明鎏,只要你真心對我好,我就覺得我所有的付出都值得。我爸爸就要來了,我不想讓他擔心,我想讓他知道他的女兒已經找到了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了。」趙若琳溫柔的說。
賈明鎏一陣無語,趙鴻傑知道了自己還站在名城置業的立場上與錦繡集團作對之後,他能接受這個準女婿嗎?會認為自己是真心愛著趙若琳嗎?
趙若琳摸著賈明鎏的臉,溫情地說:「明鎏,我知道你在擔心,這完全沒有必要,其實我爸爸在生意場之外,是個非常通情達理,重情重義的好人。」
賈明鎏笑了:「誰家的女兒不說爸爸好啊?」
「哼,老賈,你別不信,等你見了他就知道了。」趙若琳假裝生氣地撅起了嘴,重重地撓了賈明鎏一把。
賈明鎏站起來,也要撓趙若琳的癢癢,趙若琳笑著跑進了主臥室,把賈明鎏的被子和衣服往他懷裡一塞,賈明鎏急了,恬著臉記了進去,說:「哎,你幹什麼呀?今晚上我還和你一起睡。」
「哼,美得你。」趙若琳把賈明鎏推了出來:「從今天起,這主臥室歸我了,你上隔壁房間裡去睡。」
「好啊,你膽敢霸佔我的房子,你就不怕我強搶民女嗎?」賈明鎏張牙舞爪地說。
趙若琳把「狼牙棒」舉到賈明鎏的鼻子底下,笑著說:「你試試看!」
賈明鎏舉起雙手吐出舌頭作投降狀,惹得趙若琳笑彎了腰,趁著趙若琳不注意,賈明鎏張開雙臂向她撲去,趙若琳驚叫一聲,丟下「狼牙棒」轉身便逃,於是,賈明鎏就像電視劇裡面的大少調戲丫鬟,流氓追逐少女一樣奸笑著追了過去,不同的是追逐的傢伙並不如何的窮凶極惡,而逃跑的女子也不顯得怎麼的驚慌失措,反而不時發出幾聲愉悅的笑。
房間不大,趙若琳才跑了一圈就被追上,賈明鎏毫不客氣地溫香軟玉地將她抱了個滿懷。趙若琳陪著著拚命捶打和推搡,不過只是象徵性的動作,並沒有下很大的力氣。緊緊抱住趙若琳是賈明鎏夢寐以求的心願,這時感受著她身體的溫暖和嗅到她散發出的淡淡輕香,他的心像敲鼓一樣上上下下劇烈地跳,而懷中的趙若琳的心跳也和他同一個頻率,兩顆心共振般聲音大得兩個人都聽見了。
趙若琳見推我不開,強裝鎮定,仰著紅暈滿佈的臉說:「老賈,再不放我可要咬你了。」
賈明鎏壞笑著看她,問道:「我記得你好像不是屬狗的吧?」
趙若琳繃著臉,又喝問:「你想怎麼樣?」她聲音嬌媚,身子慵懶,幾乎是癱在了賈明鎏的懷中一樣,這句本該問得很嚴厲的話聽在他的耳中簡直成了一種邀請和誘惑,賈明鎏當然無法抵擋她的魅力和美麗,於是笑著回答她:「我想……這樣!」說完,將嘴湊近了趙若琳如花瓣兒般鮮艷嬌嫩的唇。
趙若琳才擠出兩個字:「無賴……」她的唇便已經被賈明鎏的嘴巴包圍和覆蓋,剩下來的只是有點急促的呼吸聲和幾聲來不及說完就被打斷的含糊語音。
賈明鎏無法形容吻上趙若琳嘴唇時的滋味,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好像在個不知名的空間飄蕩著一樣。剛開始趙若琳十分羞怯和不太自然,只是溫柔地承受著這柔情蜜意,不知道也不敢回應嘴唇的愛撫,但在賈明鎏執著,連續的親吻下,她最後終於投降,慢慢啟開小嘴,默許了他的進一步入侵,同時,她細細的舌尖與賈明鎏的舌頭輕輕略一接觸立即又飛快地退縮了回去,像只膽小可愛的兔,待發覺沒有危險後,這隻小兔才又悄悄探出頭來,終於與造訪者歡快地相聚在了一起。
趙若琳的唇舌哪怕是任何一點微小的動作都讓賈明鎏幾乎全身顫抖,整個人就像要架雲而去,而緊緊相擁著的身體接觸更使他渾身發熱,如被烈火熊熊焚燒。她微閉著雙眼,伸手抱住了賈明鎏的腰,身體牢牢貼緊了他,於是一股溫婉的暖意便從趙若琳身上不停地向他的身體衝擊著,讓他的頭腦以及身軀都生起種幸福的痙攣……
面對著自己心愛的女孩,賈明鎏一時無法克制,在吻了趙若琳幾分鐘後,攔腰抱起了她,走向臥室。
趙若琳立即發現了他的企圖,睜開了眼睛,低聲說:「明鎏……放我下來。」
賈明鎏的頭腦中已是一片昏沉,對趙若琳的抗議充耳不聞,在過了許久的禁慾生活後,現在他想要的只是這美麗女孩的身體,渴望著與心愛的她靈肉合一。
趙若琳的身子這時柔弱無力,在賈明鎏的懷抱中宛若無骨,似乎完全失去了掙扎的能力,只得繼續求道:「明鎏,我……不要,請尊重我好嗎?」
賈明鎏終於停下了腳步,與理智開始了殊死搏鬥,這是一場十分艱難的鬥爭,他非常希望能徹底擁有趙若琳,他知道這樣的女孩一旦與自己有了徹底而親蜜的接觸後,將一生永遠都屬於自己,無論多麼出色的男人都再不能將她搶去。
但是,我該這樣做嗎?這樣做會不會對她造成心靈上的傷害?
停頓了十幾秒後,賈明鎏又開始移動腳步。趙若琳在他考慮的時候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見賈明鎏又抱著她走向房中,幽幽地輕歎一聲,閉上了眼睛,一句話也不再說,似乎準備接受這個她並不願意的事實。
輕輕將趙若琳放在床上,賈明鎏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睛,再將她身子微側,然後突然伸手在她臀部狠狠拍了幾下,說:「算了,看你挺乖的,就把我的地盤讓給你吧。」
趙若琳有點意外地睜開了眼,賈明鎏向她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房間。出了房間他立即快步向洗澡間走去,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去洗一個冷水澡。在洗澡時他的腦中迴盪著的依然是趙若琳美麗的容顏,讓人心動的身體,隱隱又有些後悔,但又為終於能控制住了自己而感到得意,愛一個人就應該尊重她,為了趙若琳,多大的煎熬都能受之如飴!
從洗澡間出來,趙若琳已經來到了客廳裡,臉上的紅霞卻仍未消褪,有著一種蕩人魂魄的美麗。她端坐在沙發上,一見賈明鎏便羞澀地轉過了頭,輕輕說:「以後不許再欺負我了。」
賈明鎏走到她面前蹲下,說:「我就要欺負你,你能拿我怎麼樣?」
趙若琳又將頭轉開,做出付氣惱的樣子,像是在找她的「狼牙棒」。
賈明鎏說:「老婆,生氣了?不許再生氣。」
趙若琳「哼」了一聲,說:「誰是你老婆?不要臉!」
賈明鎏嘻皮笑臉:「你敢罵我,那我就再不要臉一次!」說完,轉過了她的頭,用手輕佻她的下巴說:「小妞,陪大爺玩玩怎麼樣?」
趙若琳忍不住「撲哧」一笑,用她的小拳頭在他頭上敲了兩下,嗔道:「你這個大流氓!」
望著心愛的女孩,賈明鎏又一次迷失了自己,站起來輕拉她入懷,然後溫柔地,輕輕地又吻上了她那嫣紅而香甜的唇,緊摟著趙若琳溫暖柔軟的身體,感受著她唇齒之間淡淡的輕香,賈明鎏蕩漾著幸福和激動……
趙若琳輕輕推了賈明鎏好幾下才將他推開,微紅著臉說:「夠了,你……老實一會吧。」
賈明鎏笑著回答:「不夠!我這輩子就想這樣下去。」
趙若琳做出個很凶的樣子,無奈羞澀的她眼睛到賈明鎏,臉上的紅暈便開始變濃,只好轉開了頭不理這個「大流氓」,但她清澈的眼睛中盛滿的卻是掩飾不了的歡喜和幸福的神情。
賈明鎏忍不住又上前抱住她,趙若琳柔聲說:「別鬧了,我們話好嗎?」
「好的。」賈明鎏拉著趙若琳並排坐在了沙發上,突然想起件事,問:「小若,那天在醫院你被葉一丹氣跑了,怎麼沒有從家裡搬出去呢?你說,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想要給我當老婆了?」
趙若琳假裝氣惱地地回答:「呸,臭美吧你。」
「那你應該不理我才對啊。」
「哼,是你在醫院不顧死活地要來我,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的?」
趙若琳得意地說:「當然是有人告密,我在你身邊有臥底,你不知道嗎?」
賈明鎏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那個時候只有王小翠和靳斌在場,於是大叫:「靳斌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經常胳膊肘向外拐,一次又一次地出賣我。」
趙若琳輕輕地笑:「你這明顯是用詞不當啊,我也能算是外人嗎?」
賈明鎏忙回答:「當然不算,你是我的內人。」
趙若琳紅著臉用拳頭不停捶賈明鎏的胸口:「你呀,就想著站我便宜。」
賈明鎏連忙配合著呼痛求饒,並請她解開心裡的迷惑。
趙若琳又捶了幾下,再用手掌在他的胸部輕輕揉著,說:「那天在醫院裡我被你氣死了,回來後越想越傷心,決心再也不要看見你,也不要理你了……」說到這她的眼眶又有點紅,賈明鎏忙伸嘴去吻她,趙若琳用力將他的臉推開,繼續說:「我正在……哭的時候,靳斌來了,說是你不放心我,讓他來。我一聽心又軟了,不知道該不該給你個機會。那天他和我坐了很久,他很怕我不原諒你,還不停地為你說好話,說你是一時糊塗什麼的。」
賈明鎏小聲罵:「這傢伙,賣友求榮。」
趙若琳瞪起了她的大眼睛:「你說什麼?」
賈明鎏忙嘿嘿笑:「我這是表揚他。」問:「後來你就決定原諒我了對不對?」
趙若琳歎口氣,點頭說:「你真是我命中的剋星!看來我這輩子一定會被你欺負了!」
這時候的賈明鎏心神激盪,被趙若琳的真情所感動,看著身邊這時候紅著臉比花兒更美麗的她,又衝動起來,不由分說地將她按倒在沙發上,然後瘋狂地吻上了她薄薄的唇。趙若琳很柔順地迎合著他嘴唇的肆意攻擊,卻吝嗇著不肯將她的舌和做很深的交往,只有在退無可退時才如蜻蜓點水般的稍稍接觸,她此時的羞澀和愛意更讓賈明鎏不捨離開。趙若琳在吻中也有些迷醉,伸手箍住了賈明鎏的脖子,鼻中發出了急促的呼吸聲,全身就像發燒一樣的滾燙。她的動情於是讓賈明鎏的身體又發生了難以描敘的生理變化,就像在一堆乾草上扔下了一個點燃著的火把,他的身體幾乎便要燃燒起來。
趙若琳感覺到了賈明鎏身體的變化,立即伸手推他,賈明鎏也馬上清醒了過來,退到了一旁,但心裡和身體上卻特別的難受。趙若琳不敢看他,沉默了一會才輕輕說:「你怎麼這樣?討厭!」話音中卻聽不出惱怒,只有嬌羞。
賈明鎏忙為自己辯護:「這不能怪我,實在是你太美了。我……」
「不許再說這個,再說我真的不理你了。」趙若琳紅著臉說。
「好,不說了,不過以後你還會讓我吻你嗎?」賈明鎏很認真地問道。
趙若琳沒有回答他的話,獨自呆坐了一陣後,突然說:「明鎏……我爸爸明天就要來了,你怎麼打算啊?」
賈明鎏對見到趙鴻傑有些莫名的害怕,本來趙若琳的出色已經讓非常自信的他都有點提心吊膽,而趙鴻傑作為國內知名的企業家,關海峰聽說他要來都有如臨大敵的感覺,賈明鎏聽說要見他,心裡更是七上八下,一直擔心趙鴻傑會不會接受他這個準女婿?這幾天只要稍有空閒,這個問題就困擾著他。
趙若琳對自己的愛總讓他感覺到一種不真實,有時甚至會懷疑是不是在夢中,而夢再美遲早都是會醒的,當趙若琳再次提到快要見到趙鴻傑時,賈明鎏再次緊張起來,有如一個即將接受審判的囚徒。
看賈明鎏默不作聲,趙若琳轉過了頭:「怎麼了,不願意啊?」
賈明鎏見她有點生氣的樣子,忙笑笑說:「哪裡呢,俗話說的好,醜女婿總要見岳父的。」
趙若琳問:「什麼呀?你還沒有向我求婚呢,就什麼女婿岳父的,你羞不羞?」
賈明鎏笑嘻嘻地看著趙若琳,把她都快要看毛了,他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小若,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向你求婚了之後,就可以……」說到這,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
趙若琳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老賈,你這個壞東西!」說完,起身進了衛生間,洗澡去了,留下賈明鎏摸著額頭傻乎乎地。
為愛改變動真情,客廳臥室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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