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丹追出去坐了關海峰的車,車開出了醫院的大門之後,關海峰下意識地朝著趙若琳離去的方向追去,小車在車流中快速穿行,幾次差點與旁邊的車發生刮碰,可是,茫茫人海中又哪裡有趙若琳的蹤影。
疾駛了一段之後,關海峰終於將車停在了路邊,臉色蒼白閉著眼大口地喘著粗氣,葉一丹熟練地從包裡翻出了幾個藥片,幫著關海峰服了下去,良久,關海峰才慢慢地緩過勁來。
葉一丹輕撫著關海峰的後背:「老關,你別急,她既然是賈總的女朋,自然會有辦法找到她的。」
「什麼?你她是賈明鎏的女朋?」關海峰虛弱地睜開了眼睛。
「是啊,她在醫院的時候親口對我的,這應該不會有錯,而且她還,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葉一丹毫不遲疑地。
關海峰搖著頭,不住聲地念叨:「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
這時,李雅的車也跟過來了,她把車停在一旁,也了關海峰的車。一見關海峰虛弱的樣子,急忙問:「董事長,你怎麼了?」
葉一丹冷笑了一聲:「你呀,還是關心賈明鎏去,董事長用不著你管。」
「你……」李雅雖然生氣,但又不敢多做分辨,氣得不知道什麼才好。
關海峰擺手制止了兩個女人,嚴肅地:「你們都別了,我們先回公司。」
回到公司,關海峰又恢復了他的穩重與威嚴,楚遠雄、郭宏偉和周茵茵等人已經等在了小會議室,雖然還得有兩天才正式班,但是在路李雅已經通知了公司高管和部門負責人,董事長要開會佈置年後的工作。
「段小薇,段總怎麼沒到?」關海峰問李雅,口氣中稍稍流露出一點不滿。
「哦,沒聯繫,年前她就請假了,她要陪國外回來的同學到處轉轉,可能還沒有回來。」李雅如實報告。
關海峰覺得有些奇怪:「是嗎?什麼樣的同學,陪了這麼多天還沒陪完啊。李雅,等她班之後,你把會議記錄給她過目,我們今天先開會。」
其他的幾個人也在交頭接耳地議論,靜坐在一旁的葉一丹嘴角邊卻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會議的重點就是部署開年之後與錦繡集團臨江分公司的談判,這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為了拿下江北新城項目周邊望江縣境內的大片山地,宏圖集團的資金狀況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關海峰悄悄在二級市場出售了部分自己持有的公司股份,關海峰的意思是,要迅速與錦繡集團臨江分公司達成一個有利的合作方案,盡快從江北新城項目中獲取盈利,趕在半年報公佈之前,再從二級市場將出售的股份回購回來,否則,將有可能動搖他在宏圖集團第一大股東的地位,也必然引起公司股價的負面波動。
但是,這一切只有集團總部的總經理胡海超和財務總監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所以,關海峰在會佈置郭宏偉在正式班前重新擬訂工程的各項預算和計劃,一班就必須拿出具體的合作方案,如果賈明鎏身體不能完全康復出院主持談判工作,就由李雅和楚遠雄共同主持。
此時,李雅和楚遠雄都有點為難,心裡盼著賈明鎏能盡快康復出院。
不過,李雅擔心的是再次和莫小力坐到談判桌前,接觸的時間一多,就有可能會暴露她的過去經歷以及與賈明鎏的關係,李雅暗下決心,等到賈明鎏班之後,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時機一起向關海峰解釋清楚,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實在是太難受了,尤其是賈明鎏的意外受傷,更讓李雅心有餘悸,在她的潛意識裡總感覺這場車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交通事故,在與錦繡集團談判的關鍵時刻,她認為自己有必要讓賈明鎏放下包袱,一往無前;而楚遠雄的為難則是因為他非常清楚公司的資金狀況,可一時又摸不準關海峰的想法,既怕談判結果對公司不利,更怕承擔談判失敗的責任。
關海峰失去了往日的耐心,根本不容其他人發表意見,只提出公司獲得今天的主動地位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必須通過談判為公司爭取到最大的利益,然後,丟下面面相覷的李雅等人,招呼葉一丹一起回了江邊別墅的住處,把自己關進了房,吩咐任何人不要打擾,一個人在裡面苦苦地思索。
葉一丹無所事事,靜坐在客廳的沙發裡,她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從一個藝院的舞台學員蛻變為一個被包養的女人,葉一丹早已對男人早不抱什麼希望了。近十年的風風雨雨,榮辱辛酸,尤其是跟在關海峰後面見多了生意場的興衰存亡,讓她深刻的認識到只有自己有錢有實力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所以,到了自己現在這個地步,有沒有男人不要緊,被不被男人也無所謂,但是絕不能放棄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斷壯大自己的實力。
賈明鎏的心不會在自己身,這恐怕已經無可挽回,葉一丹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了,但是,要他發揮的作用不能放棄,還得繼續控制住他。她恨李雅,恨趙若琳,為什麼自己喜歡的男人總是無端地被她們勾走。
狂熱的女人總是有些偏執,所有的不幸都不肯從自己身去找原因,而喜歡找出另外的女人來替自己的不幸承擔責任。
點一支煙,葉一丹思前想後,對賈明鎏她始終不放心。目前而言,能夠對賈明鎏施加影響只有李雅了,一旦李雅和賈明鎏走到了一起,以她對關海峰的忠誠,一定會不顧一切地阻止自己的計劃實施,這必將導致前功盡棄,而從趙若琳負氣出走的情形看,暫時她不算是能夠左右賈明鎏的關鍵人物,李雅才是自己當前最大的絆腳石。
從關海峰今天的失態來看,趙若琳可能更有利用價值,或許促成賈明鎏與趙若琳的結合,可以最大地實現自己的計劃,博取更大的利益,而只有讓李雅徹底離開賈明鎏,這個計劃才可以順利的進行。
事不宜遲,機不可失。
葉一丹冷笑著,將煙蒂在煙灰缸中掐滅,就像在扼殺一個沒有反抗力的嬰兒一樣。
重新穿好衣服,梳妝完畢,葉一丹拿起自己的電話撥通了李雅辦公室的電話。
「喂,李雅嗎,我是葉一丹。」葉一丹開門見山自報家門。
「你好,小葉,有事嗎?我在工作呢。」電話那頭李雅吃驚的問,她和葉一丹之間幾年來幾乎都沒有過來往。
「呵呵,這麼多年了,我們難道不該好好坐下來談談嗎?」葉一丹笑得很陰森。
「你知道,最近這兩天很忙的。」葉一丹的電話來得過於突然,李雅還是有些驚慌。
兩個有著戒備和敵意的女人,總是無準備的一方要陷入被動。
「我當然知道,馬就要和錦繡集團談判了,可是,我想和你談的事也挺急的,是關於賈明鎏的事情,我想你還是可以抽出空來的?」葉一丹冷冷的。
「葉一丹,我和賈明鎏沒有關係,你要談什麼?」李雅有些憤怒的。
「李雅,不要自欺欺人了。晚八點,名流大酒店二樓咖啡茶座,我等你,當然你可以來,也可以不來,你自己看著辦。」葉一丹威脅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李雅有些焦急的。
「哼,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葉一丹完掛掉電話。
晚九點,名流大酒店二樓咖啡茶座的一個角落。
李雅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萬千。
一個高挑、優雅的身影慢慢的靠近了過來,緩緩的坐在了她的對面。
這個身影正是葉一丹。
李雅並沒有表現出驚慌,只是不自在的看著葉一丹,一言不發。
葉一丹鎮定灑脫的叫了一杯咖啡,點了一支煙,輕佻的朝李雅吐了一個煙圈。
「你找我幹什麼?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的嗎?」隨著一陣咳嗽,李雅帶著情緒的問。
「呵呵,果然像是一個純潔女人啊,連這點煙味都受不了呢。」葉一丹挑釁的。
「你真是無聊,如果沒別的事,那我走了。」李雅完就起身準備走。
「哼,就這樣走了,賈明鎏的事情你不想聽聽嗎?」葉一丹冷冷的。
「名鎏,你把他怎麼樣了?」李雅擔心的問。
「哈哈,名鎏,你叫得還不夠肉麻,在床我一直都喊他親愛的名鎏。」葉一丹有點自得,嘲諷地。
「你到底把賈明鎏怎麼了?」李雅又羞又惱,擔心的問。
「我一個弱女子除了能陪他床之外還能把他怎麼樣啊,不過,有人能把他怎麼樣的,比如關海峰。」葉一丹冷笑著。
「你清楚一點好嗎?董事長為什麼要把他怎麼樣啊?」李雅按捺不住的問。
「李雅,你今天似乎不夠聰明了,賈明鎏和你我都有,我想作為一個男人,關海峰會饒得了他嗎。」葉一丹狠狠的。
「你胡什麼?誰和賈明鎏有了,你不要含血噴人。」李雅憤怒的。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到臨江的第一天就和賈明鎏在關海峰的臥室裡一起風流快活,你以為瞞得過關海峰,還能瞞得過所有人嗎?」葉一丹冷冷的笑著完,扔下一疊照片給李雅。照片雖然沒有什麼場面,但是的確可以明兩人同時進入了江邊別墅的住處。
李雅後悔莫及,除了那一次之外,她每次都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多次拒絕了賈明鎏求歡的請求,但就是這第一次見面的失控,還是被葉一丹抓住了把柄。
「你……你好卑鄙。我和名鎏不是你的,我們之間是愛情。再了,我和關海峰之間根本就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齷齪關係,他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李雅極其氣憤,她大無畏地。
「哼哼,與愛情只不過之別罷了。好,就算你的不錯,關海峰不會關注你,但是我名義還是他的女人,他總可以忽視與我床的男人。」葉一丹冷笑著。
「那是你的事情,關名鎏什麼事情?」李雅鄙夷地一笑,生氣的。
「哼哼,李雅,你不要總以為我比不你,難道我就不能和賈明鎏之間發生點什麼或者愛情嗎?」葉一丹冷笑著,又扔給李雅另一疊照片。
李雅看著那些照片,臉色陰沉的像籠罩了一層烏雲,手不停的發抖。這些照片正是賈明鎏和葉一丹親熱的證據。
「你真的好無恥。你到底想幹什麼?」李雅傷心的問。
「哼,隨便你怎麼。看了這些照片你也明白了些事情了。我要你離開賈明鎏。」葉一丹凶狠的。
「哼,你以為我離開了名鎏,他就會和你在一起嗎?」李雅冷笑著。
「哈哈哈,我還不至於像你那樣幼稚,自從我失去了孩子之後,就從沒奢望和某個男人在一起。但是,我也不願意看見你和賈明鎏在一起。」葉一丹回應了李雅一個冷笑。
「假如我不願意呢?」李雅冷冷的問。
「沒關係,如果換一個角度來思考,或許你會願意的,甚至還要感激我呢。」葉一丹洋洋得意地。
「呵呵,你不是黃鼠狼想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啊?不管你怎麼想,我和名鎏的感情你離間不了,我可以寬容他的一切。」李雅鎮定的。
「哈哈,好一個寬容賢惠的好女人啊,可惜,還有人知道你的過去,例如,錦繡集團臨江分公司的莫小力……李雅,我想你不需要我繼續下去?」葉一丹冷笑著。
這句話,徹底地擊垮了李雅的心裡防線,她臉色慘白,嘴唇哆嗦,指著葉一丹斷斷續續地:「你……無恥!變態!」
「哈哈哈哈哈……」葉一丹大笑,引得一群茶座裡的客人們紛紛投過來探尋的目光。
兩女爭鋒誰無恥,情敵慘敗誰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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