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丹換好衣服,完個標緻的都市麗人,她拎起LV的手提包,扶著賈明鎏的胳膊邊換鞋邊:「呵呵,我這人知道孰輕孰重,關海峰快要到臨江了,得給你留著時間和精力去應對,做嘛就要盡興,夭折的快樂最痛苦了,我可不想再經手一次半途而廢的煎熬。」
葉一丹令男人的著迷之處就在於,該溫柔的時候她能表現出恰到好處的善解人意。
從都市蘭亭小區出來,賈明鎏與葉一丹找了家僻靜的餐館吃了午餐,然後各自分頭行動。
賈明鎏打車到了商場,隨意從地下超市買了幾盒牛奶和餅乾,然後轉到地下停車場,取了自己的車開回了公司,在辦公室坐下來,本想閉目養神休息一會兒,可從葉一丹那裡得知的所有信息都讓賈明鎏心神不定,眾多的猜疑在腦海中盤旋,亂紛紛的理不出個頭緒。昨晚幫趙若琳搬完行李,清理物品,簽了同居協議之後胡思亂想沒睡著,早處理完手頭的事,又與葉一丹在床打了一場肉搏戰,在房打了一場心理戰,靜下來才覺得心力交瘁,疲憊不堪,可想到關海峰和李雅快要到臨江了,賈明鎏有著一種大戰前夕的緊張和激動,睡意早已蕩然無存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樓道間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女人的高跟鞋落地的聲音。
燈亮了,周茵茵推門進來了。
「啊!」周茵茵的一聲驚叫驚醒了渾噩中的賈明鎏。「賈總,你回來了?」
賈明鎏抬了抬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周茵茵,她依舊是一身套裝,面色白皙,身形消瘦了許多,顯得更加的嫵媚動人和楚楚可憐。
「茵茵,你怎麼了?」賈明鎏見周茵茵半天不吭聲,便坐直了身子問道。
「沒事,我看你出去一直沒回來,好擔心你又出什麼事了。」周茵茵低聲,她避開了傳訊這類敏感的詞,但話裡「出事」的意思,賈明鎏當然聽得懂。
「茵茵,我沒事的,你還沒吃飯?」賈明鎏從周茵茵的關切中可以判斷得出來,她一定是在默默地關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這種關切完全不是出於她是葉一丹的「臥底」,而是一種真情實感的流露。他從包裡拿出剛在商場買的一盒牛奶和一包餅乾遞到了周茵茵的手,讓這個可憐的女孩子感動得熱淚盈眶。
「賈總,你要保重身體啊,你看去像是憔悴了許多。」周茵茵聲音顫抖,神情的望著賈明鎏。藉著燈光,賈明鎏從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一個萎靡不振的影子,自己也被這個衰弱的樣子嚇了一跳。
「茵茵,我知道了,這幾天你也消瘦了不少,醫院和公司兩頭奔忙,也要注意身體啊。」賈明鎏伸手摸了摸周茵茵的臉蛋,心軟地。
周茵茵抓住了賈明鎏的手,緊緊地貼在臉,淡淡一笑:「我還好,就當是減肥了。」
賈明鎏抽回了手,也回應了周茵茵一個微笑:「嗯,你有這個心態就好。茵茵,回你的辦公室,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很有可能公司的工作又要緊張起來了。」
周茵茵點點頭,快要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看賈明鎏,那憂鬱的眼神中分明是擔心賈明鎏會突然從自己眼前失蹤一般,依依不捨。
班的時間到了,安排完工作之後,賈明鎏一個人安靜地在辦公室看公司的預算報告和財務報表。從這些報告和報表中,他驚奇的發現,名城置業今後幾年內,每年採購的投標計劃竟然高達億元,而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建築裝飾材料,億元的採購計劃,隨便在其中撈那麼一兩個點也有幾百萬元啊,難怪葉一丹緊盯著這塊肥肉。
突然,賈明鎏辦公桌的電話就響了,他抓起聽筒,習慣性地:「你好,我是賈明鎏。」
「明鎏,我是李雅。」李雅的聲音很低,聽得出來有點緊張。
「李雅,你在哪?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賈明鎏急切地問。
「明鎏,你別話,其他的事見面我再和你解釋。我和董事長現在臨江西郊的一家小賓館,你馬趕過來,不要開車,董事長有要事和你商量。」李雅隨即報出了地址。
葉一丹果然沒有錯。
賈明鎏再次出門,開車繞了一段路之後,將車停在了一家足浴店的門前,打車趕到了西郊的小賓館,剛進門,李雅就迎了來。
賈明鎏低聲問:「李雅,你不是董事長還在裡面嗎?」
「一切都解決好了,對不起,明鎏,董事長特別關照,他這次秘密返回確實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跟我來,董事長正等著你呢。」李雅溫和的。
跟在李雅的後面,賈明鎏推門進了一間客房,關海峰背對著門,面朝著窗外,聽見聲音才轉過身來。
賈明鎏急忙前,緊緊地握住了關海峰的手,內疚地:「董事長,都怪我沒有控制住局面,我失職了。」
關海峰面色嚴峻,目光炯炯,他握住賈明鎏的手,重重地搖了搖:「明鎏,這件事情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錦繡集團過於歹毒,怪林騰飛色心太重,被人利用。」
賈明鎏一臉的感激,不知道該什麼才好。
此處無聲勝有聲,賈明鎏需要在關海峰面前表現出足夠的忠誠。
「賈總,董事長對你的工作還是很肯定的,他已經知道了其中的細節和內幕,你不要這麼自責。」李雅適時地補充道。
「謝謝,謝謝董事長的理解,我……」賈明鎏激動地。
關海峰臉色緩和了一些,他拉著賈明鎏坐在了套房客廳的沙發,回頭問李雅:「楚遠雄怎麼還沒到?李雅,你出去迎他一下,他對臨江的地理位置沒有明鎏熟悉。」
李雅答應一聲出去了。
此時,賈明鎏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關海峰,他身著一套黑色的西裝,外面套著一件灰色的風衣,顯得老道幹練,一路旅途勞頓稍有疲態,但神情堅定,絲毫看不出遭受打擊之後的沮喪。
「明鎏,讓你受委屈了,返回臨江之前也沒給你通報一下,我也是迫不得已,相信你能夠理解這其中的苦衷。」關海峰語氣親切,一改往日的嚴厲。「打砸事件完全是錦繡集團處心積慮的一個陰謀,可惜,他們還是在林騰飛的身露出了破綻,被葉一丹順籐摸瓜找到了參與其中的打手。哼,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我關海峰不義,明鎏,這次我秘密返回臨江,就是要實施你提出來的反包圍計劃,反過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聽到關海峰的這個決定,賈明鎏並不驚訝,在葉一丹提到關海峰秘密返回臨江,將對錦繡集團有大動作的時候,就意識到將會實施自己提出的反包圍計劃。錦繡集團臨江分公司在江北新城項目外圍建造別墅群,又借用規劃部門的力量,用大型設備堵住了江北新城項目施工的唯一出路,想要以圍困的方式對名城置業施壓,試圖逼迫關海峰主動坐到談判桌前來,當時賈明鎏就設想過要在錦繡集團別墅群外圍大片區域,與望江縣政府合作,建一批經濟適用房,再把錦繡集團臨江分公司的別墅群圍困住,以迫使臨江分公司顧國平一夥主動尋求和解合作。這個計劃的難點在於要動用大量的資金用於購置和開發,而實際收益卻微乎其微,從投資開發的角度來考慮,是一筆投入產出極不合理的投資,所以,當時賈明鎏向李雅談到這個設想時,李雅當即勸阻賈明鎏暫時擱置了這個計劃。
現在,遭受了暗算的關海峰終於按耐不住了,他作出這個決定就意味著要不惜代價與錦繡集團放手一搏。
賈明鎏挺直了身子,眼裡滿是敬佩和期盼:「董事長,你就怎麼幹!」
「明鎏,合作談判的時候,我就看中你的魄力和智慧讓你擔任了公司的總經理,事實證明我沒有看錯人,林騰飛不堪重任,你在危難之中還能維護公司的利益,這一點最難能可貴。」關海峰先聲奪人的表示了對賈明鎏的欣賞,賈明鎏也恰如其分地表示了對關海峰的敬重。
兩人正交談甚歡,李雅領著楚遠雄進來了。
剛一進門,楚遠雄看見關海峰,急忙前握住他的手,聲淚俱下地:「董事長,你受苦了。」
關海峰微笑著擺了擺另一隻手,笑道:「遠雄,用不著那麼傷感,這麼多年了,我關海峰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啊,哈哈,來來來,坐下談,坐下談。」
李雅給賈明鎏和楚遠雄倒了茶,也靜靜地坐在了一旁。
關海峰又簡單地把情況向楚遠雄做了介紹,談到這次秘密返回臨江,他:「我出來之後,以精神不佳為由找了個療養院,對外宣稱要修養一段時間,總部的事情全權委託給總經理胡海超,臨江的事情就交給總經理賈明鎏。遠雄,你在資金籌劃要全力配合好明鎏,迅速實施我們對錦繡集團的反包圍計劃。」關海峰平靜地著,顯出他指揮若定的大將風範。
獻慇勤感動美女,反包圍暗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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