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你怎麼了?快告訴我,是不是你出什麼事了?」賈明鎏緊張地問道,他以為是葉一丹一氣之下,把自己和李雅的關係告訴了關海峰,關海峰要為難李雅了,所以她才這麼晚了給自己打電話。
「明鎏,你先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在家嗎?」李雅急切地問,她似乎更擔心賈明鎏的處境和安危。
賈明鎏感覺得到李雅的急切與關心,他不敢撒謊:「不,我在江邊。你快告訴我,是不是你遇到困難了?」
「啊,那……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江北新城項目那邊出大事了……」電話中的李雅顯得有些恐懼和緊張,根本來不及追問賈明鎏這個時候為什麼還在江邊閒逛。
「什麼?工地會出什麼大事,下班前還好好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賈明鎏吃驚地問,難道林騰飛真有膽氣與顧紹文他們來硬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賈明鎏倒不是太過擔心,反正自己執行了關海峰的指示,林騰飛要擅自行動,怪罪下來,至多算勸阻不力,他拉的屎誰他自己去把擦乾淨。
「不是工地的事,是桂花村的那幾戶村民家剛被一幫人打砸了,還傷了幾個老人和孩子。臨江市警方初步認定是我們公司指使人幹的,已經通過總部這邊的警方傳喚了董事長,人還沒回來呢,總部剛找關係得到的消息,我馬就給你打電話,明鎏,不會是你派人幹的……」李雅一口氣沒有停歇,簡單的了一下她所知道的情況。
聽到這個消息,賈明鎏心中一緊。從桂花村打通施工便道的全程自己都參與了,現在連關海峰都被警方傳喚了,那麼他作為公司的總經理,又是直接的參與者,肯定難逃其咎,難怪李雅這麼著急和擔心呢。
自己肯定沒派人去幹,那到底會是什麼人幹的呢?縣鄉村三級政府都已經談妥了,搬遷交地只是時間早晚的事,公司沒有必要去幹這麼一件傻到家的事,溫、牛二人總不至於會這麼積極主動,但是,外界對此並不知情,這個時候去打砸不願搬遷的住戶,只有名城置業有這種不良企圖。
難道會是林騰飛?有可能但不太可信,他應該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這對公司有利與否暫且不,對他個人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處。最大的可能還是臨江分公司顧紹文那幫人搗的鬼,他們知道了施工便道很快就要打通,沉不住氣了,就想出這個嫁禍於人的招數,可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得知消息的呢?真要是他們策劃的陰謀,那事情就不會簡單了,他們一定有計劃,有預謀,時機和方式都掌握得恰到好處。
賈明鎏的腦子轉的飛快,越想越不安,臉色都變了,嗖嗖的寒風吹來,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明鎏,你話啊,這邊的警方都已經有動作了,臨江警方更不會袖手旁觀,你得當心啊。」李雅在電話中心急如焚,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丫丫,這事肯定不是我派人去幹的,我不會那麼傻。既然警方現在還沒來找我,那就明這事跟我沒什麼關係。」賈明鎏極力安慰著李雅。「丫丫,我知道了,你自己多保重啊。」
賈明鎏的想法並沒有錯,工地那邊發生的事情,當地警方肯定要先找現場負責人林騰飛,至於為什麼這麼快就驚動了總部那邊的警方,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錦繡集團參與策劃實施了這起事件,而且疏通了不少的關節,要打宏圖集團和關海峰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你,我明天趕最早的班機回臨江。」李雅。
「丫丫,你走了,總部那邊誰負責協調呢?」賈明鎏問。
「還有集團公司總經理胡海超呢,他應該能應付得了。我現在最關心你的情況,其他的顧不了那麼多了。」李雅得很真摯。
危難時刻,她關心自己比關海峰更多一些。賈明鎏聽李雅這麼一略微鬆了口氣,但是,她趕過來並不能幫太多的忙,而且,這事如果和關海峰並無牽連的話,他很快就會出來,李雅這麼一走,只會徒增關海峰的懷疑,更要心存芥蒂,白白留給葉一丹一個可趁之機。
賈明鎏勸解道:「丫丫,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過,你還是別趕過來了,這種時候你還是離這個是非之地遠點,別把你也捲了進來,再,總部那邊和董事長還需要你去做工作呢,臨江這邊方方面面的人我比較熟悉,你不用擔心,我能應付得了。」
李雅感動的「嗯」了一聲,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賈明鎏立即打車想要趕往現場去察看,話指示市場營銷部的郭宏偉到現場匯合,又讓周茵茵通過熟悉的媒體瞭解一下事件的過程,隨時保持聯繫。再打林騰飛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賈明鎏心裡「咯登」一下,對此他有經驗,這明林騰飛已經被警方控制了,難道真的是他派人去幹的?這樣的話,自己再去現場就等於是自投羅網,一到地方也可能馬就被警方控制了。
賈明鎏急切地催促出租車司機掉轉車頭往公司趕,到達公司大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一點多鐘,賈明鎏大步流星的跨進辦公室,又再次給郭宏偉和周茵茵打電話,讓他們各自瞭解情況之後,到公司總經理辦公室碰頭。
佈置完畢,賈明鎏這才覺得疲憊不堪,剛剛與葉一丹打了下兩個半場,又被李雅傳過來的消息嚇出一身冷汗,再這麼一陣緊張的忙乎,坐下來之後才覺得後背已經是一片冰涼,而大樓裡超乎尋常的寂靜,是如此的陰森和恐怖,或許在某一個時刻,警方就有可能把自己傳喚進去了,曾經的噩夢又要再一次演。
毫無疑問,打砸傷人事件既然發生了,而且還發生在最需要喜慶和穩定的過年之前,警方肯定要從重從快從嚴處理,找出相應的責任人,盡快給民眾和輿論一個交代。
賈明鎏很自然地想起了李建軍,他是公安分局的副局長,應該知道一些內情,可是,當他撥通李建軍的電話時,李建軍正在現場組織調查,他一聽是賈明鎏的聲音,立即咆哮道:「賈明鎏,你少跟我囉嗦,為了蠅頭小利,禍害老百姓的事你們也幹得出來,這回我無論如何不會幫你。我告訴你,不管是誰幹的,我們一定會一查到底,查個水落石出。如果和你們公司誰有關的話,讓他們趕快來自首。」李建軍的聲音震耳欲聾,根本不容賈明鎏分辨,便狠狠地掛了電話。
完了,警方果真認定了是公司的人幕後指使他人幹的。
無奈,賈明鎏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靳斌的電話,靳斌似乎剛在床折騰完,他氣哼哼地罵道:「老賈,你要閒得蛋疼,可以花狐狸那裡去打野食,大半夜的打電話,你這不是成心敗興嗎?有屁快放!」
賈明鎏顧不像平時那樣與靳斌逗樂子,他直截了當地把麻煩了,讓靳斌幫著出點主意,沒想到靳斌根本沒當回事。「我賈明鎏,你這純粹是杞人憂天,辦案不僅要講動機,更得有證據。這破事要是你幹的,趕緊去向李建軍自首,你不是你們的人幹的,那就放心回去睡大覺,實在睡不著,花狐狸那裡新來了兩個洋妞,你可以跟在日本人後面去開開洋葷。」
旁邊有女聲在嬌聲嬌氣地發洩不滿,靳斌毫不客氣掛斷了電話。
,事到臨頭誰都靠不住。是啊,我們有動機,他們有沒有證據呢?
賈明鎏在惴惴不安中等來了郭宏偉和周茵茵。
「怎麼樣?沒有人員傷亡?」賈明鎏來不及打招呼就劈頭蓋臉地問道。
郭宏偉一激靈,被賈明鎏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
「現場已經封鎖了,還好只有幾個村民受了點輕傷。」郭宏偉想盡量把話得輕鬆點。
周茵茵卻擔憂地:「但是,在過年之前發生這種打砸傷人事件,在村民中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關鍵是性質十分的惡劣,幾乎省市媒體全都派人進行了全方位的採訪,估計要明天各大媒體的頭版,省市領導已嚴令警方盡快破案,警方也十分重視這個事件的調查,已抽調人員成立了專案組。」
「林總呢?小郭,你看見林總沒有,他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賈明鎏不安地問。
「工地的人看見林總被警方帶走了,看來他們認定了是我們公司所為。」郭宏偉分析道。
「那工地有人參與了此事嗎?」賈明鎏又問,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好像沒有,工地的人在林總的帶領下正在強行疏通被臨江分公司堵住的道路,林總被帶走的時候,我們工地的人正要把他們的設備挪開,他們的人還在那裡糾纏不休呢。」郭宏偉完,自己從飲水機中接了杯涼水,一口氣喝光了。
這就太不對頭了?林騰飛如果能帶人強行打通了被堵的道路,為什麼要等到今天晚才出手呢?既然這邊快要打通了,菜地那邊就根本犯不著派人去打砸傷人啊!
打砸傷人鬧事端,閒得蛋疼打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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