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隔壁的,人家玩洋妞,該我去擦。
望著李雅的車噴出的尾氣,賈明鎏悵然若失,失望和沮喪堆積在胸口,沉重而又鬱悶,他朝著漆黑的夜空大罵一聲,還覺得不解氣,又抬腳朝著路邊的一片落葉,使出最大的力氣將它踢了出去,那枯葉飛舞起來,飄落在前方的不遠處。
罵完了幾句,賈明鎏感覺輕鬆了不少,開始思考當前的情況。
外國娘們還真是厲害啊!剛才自己還在擔心溫、牛二人色心太重,會和洋妞折騰過度,果不其然,真折騰虛脫了。
想到這,賈明鎏隱隱有些擔心,以前還在網絡看到過某年過七旬的老傢伙快活得暈死在髮廊妹懷裡的報道,而且髮廊妹一緊張,那東西還賴在裡面拔不出來了,要請醫院的專家來解救,這姓溫的可別鬧出類似的笑話來,新聞媒體一報道,那公司的洋相就出大了。
等趕到臨江市人民醫院,周茵茵正急得在走道裡團團轉,牛大叉捂著腰靠在牆邊的椅子,腿還在直打哆嗦,像是得了一場大病。
周茵茵迎來,賈明鎏急忙問:「人怎麼樣?」
「正在搶救,好像沒有生命危險。」周茵茵小聲。
「人沒事就好。現場那邊呢?」賈明鎏左右看看,把周茵茵拉到一邊悄聲問。
周茵茵笑笑,:「應該沒問題,所有設備我已經撤除了,別墅裡面自然有人收拾,那兩小妞在救護車來之前就打發走了。」
正著話呢,一個護士端著個夾子出來喊:「剛才送過來姓溫的,誰是家屬?」
周茵茵迎過去:「護士,怎麼啦?」
「你是他什麼人?」護士反問道。
周茵茵:「我是他朋。」
護士沒搭理周茵茵:「家屬來了沒有?在這面簽個字。」
賈明鎏怕徒增是非,連忙問:「能不能代簽?」
護士奇怪地笑了,望了望賈明鎏:「代簽?呵呵,這種事情你們也好意思代簽?要不,你簽。」完,把病歷夾頂到了賈明鎏的胸口。
賈明鎏也是尷尬一笑,回頭看牛大叉,牛大叉也在拚命搖頭。
小護士看去很純真的樣子,大概知道了內情,所以一副很瞧不起這幾個人的小樣:「最好還是請家屬來簽,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或者家屬要扯皮,你們誰得清楚?」
家屬?這個時候哪裡去找溫鄉長的家屬,把鄉長老婆接來,時間長短暫且不,要是在醫院鬧將起來,照樣要出洋相。
眾人的眼睛還是盯著牛大叉,牛大叉憋了半天,嘟嘟囔囔地:「鄉長的兒子在臨江大,看能不能把他找來?」
周茵茵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從包裡翻出個小本,指著面的名字對賈明鎏:「嗯,我瞭解過了,溫鄉長的兒子叫溫純……」
啊?溫純,就是那個幫王小翠拎箱子的小男生!賈明鎏心裡翻騰起一股怪味道,這年頭,天下之大,臨江之小,真巧!
賈明鎏詫異地搖頭,自言自語道:「怎麼是他呢?」
周茵茵抬頭看了一眼一驚一乍的賈明鎏:「怎麼了?賈總,你認識溫鄉長的兒子?」
「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把溫鄉長的兒子找來。」賈明鎏靈光一閃,馬給王小翠打了個電話。
王小翠還在圖館裡自習呢,聽賈明鎏要找溫純,很是奇怪,她羞怯地問:「哥,你找他幹什麼?」
「哦,他父親酒喝多了點,正在醫院搶救,沒有大礙,只是醫院要請家屬過來一下辦個簽字手續。」賈明鎏盡量得輕鬆點,免得王小翠擔驚受怕的。
「行,我這就去找他。」王小翠抬頭看了看四周,溫純那小子正在自己呢。
等著溫純趕過來的功夫,賈明鎏就悄悄地問周茵茵,溫鄉長到底是怎麼暈過去的,周茵茵很有些緊張和恐慌,她介紹,兩個傢伙聽是俄羅斯妞,一聽就來了勁,開始還商量要為國爭光,一雪當年八國聯軍入京時俄國在北京燒殺淫掠之恥,決心要輪番陣,走馬換將,殺俄羅斯洋妞一個跪地求饒。可洋妞們並不似他們鄉村裡的小媳婦,人家是訓練有素的運動健將,溫、牛二人至多只是自學成才在泥地裡操練出來的野路子,兩個回合下來,牛大叉埋頭苦幹已氣喘如牛了,溫鄉長疲憊不堪還楞充好漢,怪腔怪調地問洋妞感覺爽不爽,洋妞立刻回了他一句:「雅克西!」溫鄉長氣得當場口吐沫,一口氣沒喘勻,暈倒在洋妞身了。
靠!洋妞也有假冒偽劣。賈明鎏又好氣又好笑,難怪周茵茵這麼快就找到了洋妞,原來是新疆姑娘冒名頂替的,溫、牛二人忙乎了幾個小時,竟然還在國境線之內瞎轉悠,國恥未血,又添新恨,怎能不急火攻心,一蹶不振暈死過去啊。
周茵茵膽怯地看著賈明鎏,事情辦砸了,恐怕要挨批評。
賈明鎏卻毫不在意地笑笑,這種事情,男人們最愛打腫臉充胖子,雖然心裡很失望,但嘴打死也要一口咬定搞到了洋妞。
兩人正這話呢,溫鄉長被護士推出來了,也就是一口氣沒來的事,輸氧輸液緩過勁兒來就好了。溫鄉長睜開眼看見了賈明鎏和周茵茵,把臉一側,懶得搭理他們。賈明鎏笑嘻嘻地:「溫鄉長,感覺好點了,一會兒溫純過來,你可得打起精神來啊。」
「什麼?」溫鄉長騰地坐起來了。「你什麼?」
周茵茵:「你臨江大學的兒子要來看看你呢。」
溫鄉長傻了:「你們……你們怎麼找到他的?」
「哦,溫純和我妹妹是同學。」賈明鎏淡淡地。
溫鄉長像洩了氣的皮球,頹然倒在了病床,喃喃地:「喝多了,喝多了誤事啊。」看賈明鎏不住地點頭,然後又喊牛大叉:「老牛,老牛,明天一早就去把賈總的事給辦妥了,聽見沒有啊你?」
牛大叉還沉浸在與洋妞奮戰的興奮當中,聽溫鄉長喊他,猛然一驚:「哦,鄉長,你沒事了,我們還回別墅去嗎?」
溫鄉長氣急了,罵道:「麻辣隔壁的,老子警告你啊,一會兒溫純來了,你別給老子胡咧咧。老子跟你,明天一早回去就把賈總的事情辦妥了。」
看溫鄉長這回是真生氣了,牛大叉唯唯諾諾地答應了,再也大氣不敢出了。
溫純和王小翠打車過來了,看躺在病床的溫鄉長面色紅潤,呼吸正常,還能跟王小翠微笑點頭打招呼,便放下心來,拉過賈明鎏細問端詳,溫鄉長抬起身子,側耳偷聽,心裡直打鼓。
賈明鎏回頭看看溫鄉長,才一臉歉意地:「小溫,都怪我,本來是請你爸爸吃個飯,勸酒過頭把你爸爸喝多了。真不好意思,醫院非要家屬簽個字,我也是沒辦法,只好讓小翠找你,把你也辛苦一趟。」
「賈總,謝謝你。我爸酒量還行啊……」溫純有點不信,賈明鎏打斷了他的話:「小溫,你別喊我賈總,那顯得太見外了不是,還是跟小翠一樣喊哥。」
溫純受寵若驚,偷看去看身旁的王小翠,王小翠一扭臉給了他一個背影。
「呵呵,你也別奇怪,賈大哥有點事要麻煩溫鄉長,酒桌閒聊才得知他就是你爸,真是太巧了。」賈明鎏得很隨意,溫純聽得很有心,他搶過話來:「賈大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我爸的事。」
這是,小護士來喊道:「家屬來了嗎?簽字。」
溫純這個時候已經被興奮沖昏了頭腦,哪裡顧得小護士的惡言惡語,接過病歷夾就把名字簽了,那小護士撇著嘴還問:「你就是他兒子,真看不出來。」
溫純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望著小護士,心想,挺漂亮的小丫頭,話怎麼沒頭沒腦的呢?周茵茵怕小護士扯遠了漏嘴,忙拉著她問東問西,強行把她拉到一邊去,請她幫忙開單子結算搶救費用。
牛大叉屁顛屁顛地還想往前湊,他家的丫頭還對溫純有點意思呢,卻被溫鄉長一把扯住了衣袖,悻悻然縮了縮脖子,退到了一旁。
費用結清了,人也沒事了。一行人在小護士鄙夷的目光中走出了搶救室,溫純扶著溫鄉長,在他耳邊不住地著什麼,溫鄉長也不住地點頭,王小翠追著賈明鎏問怎麼回事,周茵茵不斷地打岔,惹得王小翠一個勁兒對她翻白眼,周茵茵無事人一樣嘻嘻哈哈裝沒看見,氣得王小翠一甩手,撅著嘴跟在溫純的身後不再言語了。
兵分兩路,溫純和王小翠打車回學校,分手的時候還在,賈大哥,你的事我爸明早就辦,我和小翠先回了。
賈明鎏目送著溫純和王小翠了車,心裡直罵自己卑鄙無恥,為了公司的這點破事,竟然利用了溫純和小翠兩個小傢伙的純真感情。
周茵茵招手叫了輛出租車,扔下一張百元票子,讓司機把溫、牛二人送回望江縣。
賈明鎏開車送周茵茵回家,路,周茵茵問:「賈總,監控錄像資料怎麼處理?」
強悍洋妞露破綻,純真感情遭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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