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內外交困義無反顧 樹林草地甜如蜜,暗夜誓言情似海
    最後,還是李丫丫用力推開了賈明鎏,他才不得不從她的唇上離開,然後鄭重其事地說:「丫丫,你的唇真甜,秀色可餐,這話一點沒錯。」

    李丫丫在他的胸前捶了幾下,吃吃地笑。

    賈明鎏突然想起件事,問她:「丫丫,那眼鏡男生吻了你沒有?摸了你沒有?」李丫丫白了他一眼:「沒有,他可不像你這麼流氓。」

    賈明鎏嘻皮笑臉地說:「我是流氓?好,我就再耍點流氓給你看。」又伸嘴要去吻她,李丫丫左躲右閃,用手摀住他的嘴說:「這話不是我說的。」

    「那是誰說的?」賈明鎏隔著衣服撓李丫丫的癢癢。

    李丫丫笑得花枝亂顫:「你不是叫明鎏嗎?小說網網站有個叫北岸的傢伙,他說,所謂名流,就是著名的流氓!」

    賈明鎏笑罵道:「靠,這麼好的名字就這麼活生生地被他那張臭嘴糟蹋了。」

    安靜了下來,李丫丫開始審問賈明鎏:「舞會那天你怎麼沒來請我跳舞,人家可是拒絕了好多男生,特意等著你的。」

    賈明鎏連忙解釋說:「我正要過去呢,卻被喬太守拉住了,所以我才和他吵了起來。」賈明鎏有意把事件的經過說反了,免得讓李丫丫笑話。

    李丫丫又問:「就為這個,你才和喬國良打架?」

    賈明鎏揮揮手,很得意地說:「不管是誰,只要他敢說我老婆的壞話,我決饒不了他。」

    李丫丫就用手刮他的臉:「不要臉,誰是你老婆?」

    賈明鎏開玩笑說:「你不做嗎?有人想做。」剛說完就知道說錯了話,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果然李丫丫的臉陰了下來,怔怔看著前方不再出聲,賈明鎏扳過她的臉,見她眼中噙滿了淚水。

    良久,李丫丫小聲說:「明鎏,小校花你打算怎麼辦呀?」

    賈明鎏柔聲說:「丫丫,我會去跟她說清楚。」

    突然,李丫丫傻傻地說:「要不,你還是去跟她好吧。」

    賈明鎏用手捧起李丫丫的臉,盯著她的眼睛說:「丫丫,你別說氣話好不好?沒她我一點事都沒有,要是沒有你的話,我真的活不下去的,你不要誤會好不好,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李丫丫心裡歡喜,但還是叮囑說:「剛才我已經和眼鏡男生說清楚了,他好好的回去了。你也要好好的跟小校花說,人家陪了你那麼多天,別傷害了她,好嗎?」

    賈明鎏點了點頭,心中卻想,丫丫,你太善良了。男人心胸開闊些,競爭不過可以認命,可是,女生心眼小,想要不傷害到小校花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賈明鎏說:「我找她本來只是想氣你,是你先找的那眼鏡男生。」

    李丫丫的臉有點紅:「我還不都是為了你。」

    賈明鎏不相信,說:「不是吧,為了我?」

    李丫丫歎息道:「支書都跟你說過了,可你還是不肯來找我,我就只好假裝找個男朋友刺激你一下。」

    賈明鎏拍拍頭:「我真的很白癡啊,我的丫丫怎麼會看上個一隻四眼田雞呢。」

    李丫丫接著說:「那晚你在宿舍門口叫住我,我心跳得好快啊,以為你要跟我說你愛我。」她突然揪著我的耳朵,恨恨地說:「誰知你居然是跟我借作業本,哼,還去找個女朋友來氣我!」

    賈明鎏連連求饒,摟著她的手趁機加大了力氣:「哎呀,這不能怪我,都是喬太守出的以毒攻毒的壞主意。」

    夜已經深了,可他們都沒有回宿舍的意思,就在寒風中擁抱著看天上的星。

    李丫丫突然想起了件事:「老實交代,你和那個小校花接吻了嗎?」

    賈明鎏不敢正面回答,只笑著問:「吃醋了?」

    李丫丫又用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不許打岔,快如實回答!」

    賈明鎏只得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李丫丫停了會又問:「那你……你……你摸了她嗎?」

    賈明鎏本來想否認,但看到李丫丫的眼睛就說不出謊來,只得又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李丫丫的聲音越來越輕,像要哭了一樣:「還有沒有……有沒有別的?」說完臉上飛紅,又羞又惱。

    賈明鎏拉住她的手,李丫丫卻用力掙脫:「你別碰我,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賈明鎏裝出一副可憐相,說:「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李丫丫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你……跟她那個了?」

    賈明鎏故意逗她:「我要是真的跟她那個了,你還能喜歡我嗎?」

    李丫丫突然抱住他哭:「嗚嗚嗚,我不知道。」

    賈明鎏不忍心再逗她,就說:「肯定沒有啦,小丫丫。」

    耳朵再次一痛,李丫丫抓著他的耳朵用力地擰:「你……你欺負我!」她的臉上雖然還帶著淚痕,卻已露出了笑容,就如春花初綻,既嬌且媚。

    正說著曹操,曹操就到了。

    夜色中,小校花「嗷」地大叫一聲,衝到了賈明鎏和李丫丫的面前,她已經哭得梨花帶雨,嬌喘不已:「嗚嗚嗚,果然你們在一起,還,還這麼親熱,嗚嗚嗚,我不活了。」

    賈明鎏站起來,把小校花拉到一邊,輕聲說:「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小校花哭著說:「談什麼?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賈明鎏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那我們分手吧。」

    小校花哭出聲來了,大聲說:「賈明鎏,你這個流氓,你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摸都摸過了,說甩就甩啊,你真狠心啊。」

    賈明鎏情急之下,向小校花鞠了一躬,大聲說:「對不起!」

    小校花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問:「給個理由先。」

    賈明鎏不敢看她,語無倫次地背著至尊寶的台詞:「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現在上天給了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已經在晚會上對那個女孩子說過了:李丫丫,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小校花被賈明鎏繞糊塗了,說:「你這算什麼意思嘛,你再說一次,慢點說。」

    於是賈明鎏又重複了一次。

    小校花的臉慢慢陰了下來:「那你以前跟我說過的海誓山盟都不算數了?」

    賈明鎏回頭看了看,李丫丫在夜色中癡癡地看著自己,他硬著頭皮說:「不算了。」

    眼前金光亂閃,小校花舉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打完後她轉身哭著跑走了。

    賈明鎏摸了摸臉,心想,正好,左邊一下,右邊一下。

    李丫丫連忙跑過來,撫著賈明鎏的臉,淚水漣漣地問:「痛嗎?」

    賈明鎏說:「還好,一邊一下,正好平衡了。」

    李丫丫不好意思地笑了:「去你的,活該!」

    第二天,為了慶祝兩個有情人終於走到了一起,賈明鎏邀請李丫丫去吃肯德基,可是人太多,只得去西餐廳吃了份簡餐,路過電影院的時候,李丫丫眼前一亮,這裡正在播放美國大片《泰坦尼克號》,賈明鎏迅速捕捉到了這一光亮,毫不猶豫地買票進場。

    李丫丫是個多愁善感的善良女孩,平時在校園裡見到謝了朵花都要惆悵半天,最看不得別人悲傷。

    果不其然,電影才開始她的眼睛就有點紅了,賈明鎏拍了拍她,心裡說,我就是要用悲劇來襯托,才能體會出我們貧寒愛情的無比幸福。當其他人還在醞釀情緒時,李丫丫的眼淚已流個不停了,於是賈明鎏一張一張地給她遞紙巾,後來她乾脆邊看邊伏在他懷裡哀哀地哭,等散場後,賈明鎏不像是看了場電影,倒像是沐浴過一場細雨,全身上下斑斑點點的全是水跡。

    回去的路上,平時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李丫丫沉默了下來,不時地小聲抽泣幾下,她緊緊箍住了賈明鎏的腰,好像怕他突然飛上了天,或是地上突然會冒出一個大洞將他吞噬了,他有點得意,卻非常的感動。

    快到學校時,李丫丫問了一個幾乎所有女孩都問過的問題:「明鎏,要是我掉進了海裡,你也會像Jack一樣對我嗎?」

    於是賈明鎏也和所有男人一樣毫不猶豫地回答:「肯定會的,小丫丫。」

    李丫丫滿足地將頭靠在他的胸口,就像小鳥依人。

    正在胡思亂想,李丫丫又問:「在電影院,我見你像沒事人一樣,這麼感天動地的愛情難道不能感動你嗎?」

    賈明鎏說:「怎麼沒有呢,我也傷心過。」

    李丫丫仰頭幽幽地問:「那你在想什麼?」

    賈明鎏傷心欲絕地說:「我在想,無論怎樣,我都不能讓你陷入危險之中,除非我死在了你的前面。」話還沒說完,李丫丫伸出手摀住了他的嘴巴:「不許你瞎說。」然後小手在他的胸口像敲鼓一樣敲打了起來。

    賈明鎏抱緊了她,心裡說,李丫丫,我向你發誓,如果你遇上了什麼危險,我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救你,哪怕是丟掉自己的性命,如果你不能活在這世上,那麼我也不會再生存下去,因為沒有了你,我的生命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可現實讓這誓言幾乎成為了空談。

    回憶過去的美好,更增添了賈明鎏現在的痛苦。

    樹林草地甜如蜜,暗夜誓言情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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