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支書原來是來通風報信的。
賈明鎏聽了喬太守的轉述,先是樂開了花,後有皺起了眉頭。
「那個,那個小校花怎麼辦?」賈明鎏問。
喬太守攤攤手:「這你自己看著辦,我可早就沒了橫刀奪愛興趣。」
賈明鎏哀求道:「老喬,解鈴還須繫鈴人,幫人幫到底,還是得你出手。」
「你臭美了屁啊,李丫丫也沒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呢。」說完,喬太守轉身要走,被賈明鎏一把拽住了。
喬太守狠狠地瞪了賈明鎏一眼,說道:「人家不開心了,就一定是為了你賈明鎏啊?人家與四眼田雞吵架了不行?人家家裡有人生病了不行?人家哭著好玩不行?桃子還沒摘到手,就想先撤梯子,你就不怕摔個屁股墩啊?」
說的也對,萬一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豈不是老鼠鑽風箱,兩頭受癟。
可是,怎麼才能摸清李丫丫的心思呢?
談戀愛真***辛苦,既是沉重的體力活,又是繁重的腦力活,最後的結論是,活該!
此後,賈明鎏常常早上在去課堂的路上等李丫丫,就是想引起李丫丫的注意,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但是,大多數的時候她們幾個女孩總是有說有笑的一起去上課,見到賈明鎏至多也只是支書順口打個招呼而已,李丫丫還是冷淡得出奇。
終於有一天,賈明鎏看到李丫丫一個人走出了宿舍,他快步趕上去,說:「嗨,早啊。」
李丫丫只看了他一眼說:「早。」
「去上課啊?」賈明鎏問完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這不明擺著弱智啊,這個時候,不去上課,難道是去澡堂不成?
可李丫丫還是毫無表情地點點頭,幾縷長髮垂了下來,她伸手理了理,動作輕柔而優雅,窘得賈明鎏低下了頭。
等他抬起頭來,只看見李丫丫的馬尾辮一甩一甩地朝教室走去,賈明鎏想叫她別走,張開了嘴卻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看著她苗條的身影。
小校花大概也意識到了危機,開始加大了對賈明鎏的溫柔攻勢,幾乎每晚都要纏著約會,賈明鎏不出來,她就直接衝進宿舍或者教室,甜膩膩地把賈明鎏拖到小樹林裡,主動熱情地獻上嘴巴,甚至有一次,還假裝無意地抓住賈明鎏的手,按在了鼓鼓囊囊的胸脯上,只差讓賈明鎏失去了童貞。
不行!必須抓緊表白,否則一不留神,可能就要被小校花順奸了。
以毒攻毒的陰招是喬太守出的,解毒的良藥還得去找喬太守。
喬太守劈頭蓋臉地罵道:「賈明鎏,你***幹別的都立場堅定,智力超群,怎麼一到李丫丫身上就患得患失,像個白癡老娘們。」罵完了,坐到賈明鎏身邊,扔了支煙給他,賈明鎏卻沒抽,翻來覆去地把玩著手上的煙。「乾脆,把小校花辦了,爽一時是一時,這李丫丫太清高了,你我哥們怕是她看不上。」
賈明鎏唯唯諾諾地說:「也許我們有緣呢。」
喬太守哧地一笑,長長的歎了口氣。
談戀愛,最***怕鑽死胡同。這是喬太守的經驗之談。都說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可是光王八看上了綠豆,綠豆沒睜眼睛,又有個屁用啊!
喬太守被賈明鎏的死心眼氣得七竅生煙,他忍不住大聲吼道:「你***不試怎麼知道?」
賈明鎏幽幽地說:「有必要去試嗎?」
喬太守簡直要被賈明鎏態度氣哭了:「老賈,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踢球你撞破了腦袋也敢飛身沖頂,吃飯插隊打架你護著小六子衝在最前面,賭夜宵你敢光著膀子繞學校跑一圈,怎麼為了後半輩子的幸福,你就試都不敢試一下呢?告訴你,你試了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不試卻一定不會成功。我要是李丫丫,我也看不上你這種無聊的軟蛋。」
賈明鎏煩躁地揮舞著手,想說什麼卻又沒有開口。
喬太守接著說:「你只要試過,就算沒有成功,至少李丫丫知道了你愛她愛得死去活來,你也死得壯烈,死得光榮,死得像個大男人。可是你連說一句我愛你這樣的話都怕得要命,如果李丫丫真有什麼事情要你豁出命去,你還敢不敢付出?你這個鳥樣子,連我都懷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愛她?」
聽完這話,賈明鎏心中一痛,是啊,李丫丫看上了一個弱不禁風的四眼田雞,那肯定是因為自己比那小子更懦弱,至少人家敢於當面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既然如此,她憑什麼要把終身托付給你呢。
喬太守見已經說得賈明鎏有點動心,低頭在沉思,立即趁熱打鐵:「老賈,我知道,你不是膽怯的人,你只是怕說出來之後完全失去了希望,你太想要成功了。」
喬太守畢竟是專業人士,分析得恰如其分,令你不得不服。
喬太守鼓勵道:「老賈,拿出勇氣來,兄弟們都你。」
賈明鎏重重地點頭。
新的一年要到了,學生會和校團委照例要組織迎新年聯歡晚會,要求各系各班報節目,輪到賈明鎏他們班,這種拋頭露面的好事卻沒有人願意出去丟人,把支書急得嘴角上都冒了泡,關乎班級榮譽的事,正在積極向黨組織靠攏的她,當然要積極響應,可惜她自己實在太缺少文藝細胞和表演天賦,只得捂著鼻子親自找到男生宿舍來,給貌似活躍的喬太守做思想政治工作。
「喬國良,看你平日裡能說會道,來個單口相聲怎麼樣?」支書誘導道。
喬太守嘻嘻笑:「支書,我這人狗肉上不了正席,人多的時候說話都磕巴,那往台上一站,看著下面黑壓壓的都是人,肯定光張嘴說不出話來,那還不把我們班的臉都丟盡了,你這個支書也跟著臉上無光啊。」
支書見利誘不行,就開始威逼:「喬國良,你這什麼態度?今天我找上門來了,就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了。不拿出個像樣的節目來,就別怪我把家醜外揚。」
喬太守裝出特可憐的樣子:「支書,您就是殺了我,我也演出了節目啊。」
「那好,我去找你的現任漂亮女友,把你用壞了幾部望遠鏡,禍害了哪些班的女同學,通通都告訴她。」支書作勢要走,嚇得喬太守連忙拉住了她的衣袖,嘻皮笑臉地哀求道:「支書,好支書,這事……我們不正商量著嘛。」
支書轉怒為喜:「切,我還不信就治不住你這個喬太守。」
這下輪到喬太守愁眉苦臉挨個兒給大家作揖:「各位弟兄,看到平日我給大家傳經送寶的情份上,拉兄弟一把啊。」
賈明鎏看喬太守奴顏婢膝的可憐樣,挺身而出:「支書,別為難老喬了,不就是搞了破節目嗎,我來!」
喬太守喜出望外,把賈明鎏拉到了支書面前:「喏,這個人才就交給你了,沒我什麼事了啊。」
支書打量了賈明鎏幾眼,用懷疑的口吻說:「喬國良,賈明鎏他行嗎?」
喬太守見脫了干係,又恢復了流氓嘴臉:「支書,老賈行不行,你親自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話剛一出口,小六子等人哄堂大笑,窘了支書一個大紅臉,她點著喬太守的鼻子說:「你,你小子不想活了,敢拿姑奶奶開涮,早晚讓你死在我手上。」
喬太守忙收斂了壞笑:「不敢了,不敢了。支書,我是說賈明鎏沒事在宿舍水房裡彈吉他唱情歌,還像那麼回事,上台表演他應該能行。」
「真的?我覺得吧,平常賈明鎏還是行的,就怕他到了關鍵時刻會緊張,有話也不敢說。」支書的話裡有話,只有賈明鎏和喬太守聽得出來。
「支書,你再在底下幫他做做思想工作,應該沒問題。」喬太守拍著胸脯替賈明鎏表態。
節目很快敲定了下來,賈明鎏報了個吉他彈唱,歌曲選的是當下最流行的《老鼠愛大米》。
支書和喬太守抽空聽了聽賈明鎏的演唱,不禁拍手叫好,節目很快通過了最後的審查。
新年聯歡晚會那天晚上,學校領導和同學們都到了,台底下黑壓壓的一片擠滿了人,各個班級的同學都想看看自己班裡的節目怎麼樣,順帶著混水摸魚起起哄。,反正吵吵嚷嚷的挺熱鬧。
賈明鎏在後台化完妝,透過大幕的縫隙到處搜尋李丫丫的影子,直到看見她跟支書並排坐在了人群中間,才定下心來。前面的幾個節目都平淡無奇,反正少不了自己班的同學會叫好鼓掌,到賈明鎏上場演出時,喬太守帶著小六子等人同樣大聲怪叫拍掌,喬太守還忍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忽哨,招來了一堆女同學的白眼珠子。
賈明鎏特意穿了喬太守的新西裝,他抱著把吉它往台上一站,人顯得十分的精神和挺拔,當即引起了一小陣騷動,待台下安靜下來,賈明鎏突然大聲說:「這首歌我要獻給我心中最愛的女孩,無論她是否接受,今天我都要把自己的心聲唱出來,請全體同學給我作證,我發誓,從現在到永遠,永遠愛她!」
童貞將失鼓勇氣,大眾廣庭表真情。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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