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之順手牽羊
    「怎麼能這麼缺德呢,民工們的幾個血汗錢也要拖著,他們做得也太過份了。」賈明鎏憤怒地說。

    大肚看賈明鎏,更是義憤填膺:「就是啊,表叔,你還不知道呢,我們一起來的有個老王,就是王小翠的堂叔,上個月綁紮鋼筋的時候被砸了腳,他們竟然連醫藥費都不肯給,差點老王的腳就廢了。」

    「那,後來還是給了?」賈明鎏問。

    大肚正色道:「我看老王可憐啊,老婆還在住院呢,腳廢了,他們家的天就塌了,實在是救人要緊啊,我才領著幾個鄉親求了他們幾個小時,他們看工地的活耽誤不起,才很不情願把前期的醫藥費付了,這不,還沒好利索呢,老王就撐著來上工了。」

    「大肚,你做得對,他們真是太不像話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老實人嘛。這種事情,你們完全可以上勞動局告他們去。」賈明鎏暗示道。

    「我偷著去找過了,勞動局的人說,他們會調查處理的,可一直沒消息呢。」大肚委屈地說。

    賈明鎏心頭一動:「大肚,估計你們沒簽什麼正式合同吧,沒簽合同,勞動部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懶得插手呢。我看啊,那就只有像上回要醫藥費那樣,搞出點動靜來,工地和政府才會重視的。前幾天,報紙上還登了一個新聞,說有個民工爬到高壓塔上要工錢,驚動了市領導,馬上就解決了。不過,大肚,你可不能幹這種傻事,太危險了。」

    大肚看賈明鎏鄭重其事的神情,沉思了片刻,重重地點了點頭。

    賈明鎏看大肚下了決心,又囑咐道:「大肚,要搞就搞大了,不痛不癢的,沒人重視,不過,表叔跟你說啊,你也知道的,我和段老闆他們也是朋友,不好正大光明地你,你自己當心著點。」

    大肚一愣,又梗了梗脖子,說道:「敢?不說我是表叔你的親戚,就算是有那麼三五個人,我大肚也對付得了。」

    看看大肚的一副英雄氣概,賈明鎏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又喊茶館老闆上幾個菜,大肚毫不客氣地狼吞虎嚥,賈明鎏回想起媽媽被撞和大肚的敘述,越想越來氣,一個報復的計劃就冒了頭。

    老潘啊老潘,你為了幫著洪清玉讓我難受,我賈明鎏也不會讓你好過。

    等大肚吃完,賈明鎏又把他送回工地,讓他轉告卷毛,請他過來一趟,就說我賈明鎏在茶館等著他。

    大肚猶猶豫豫,看樣子不太敢答應:「表叔,我要碰不到他呢?」

    賈明鎏看穿了大肚的心思,就說:「大肚,你半個下午沒上工地幹活,你不讓他替你跟工頭請假,你怎麼跟工頭解釋?」這麼一說,大肚先笑了,他敬佩了看了賈明鎏一眼,又說:「表叔,有空你也幫我們跟老闆們說說工錢的事吧。」說完,也不管賈明鎏是否答應,屁顛屁顛進工地去了。

    賈明鎏把車開回了茶館,讓老闆換了一壺新茶,一個人慢悠悠地喝著茶,慢慢地理清了頭緒,嘴角慢慢泛起了一絲陰笑。

    閒來無事,就想起昨晚上與南延平的飯局,如果沒有洪清玉聯絡老潘製造了老媽住院事件,因為有張依然通風報信,自己的發言機會沒有喪失,一定會深得關副書記的賞識,或許這時候已經坐在了某縣市一把手的位置上。

    想到這,賈明鎏冷笑了幾聲,撥通了柯一凡的電話。

    「柯大俠,書火起來了沒有?」既然是寒暄,總要找對方最關心的事情入手,賈明鎏對此運用自如。

    「呵呵,賈兄啊,聽說你去黨校鍍金了,所以,一直沒敢騷擾啊。」柯一凡鬼精鬼精的,也直掏賈明鎏的心窩。

    「聽劉總提起過,你好像要出實體書了,可喜可賀啊。」賈明鎏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碼字人以出書為第一要務啊。」柯一凡笑了:「光在網上搞收費,越來越難維持生計了。」

    「是啊,奶粉錢得先預備著啊。」賈明鎏聽劉懷德興奮地說起過劉藍懷孕了,所以才拿這個話題和柯一凡開玩笑。

    「是啊,壓力巨大啊。」柯一凡嘴裡發著牢騷,可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想起那些專門搞盜版的傢伙,恨不得他們斷子絕孫才好。如果不是他們幹這種爛**的缺德事,分成的收入或許夠養家餬口了。」

    「柯大俠所言極是啊,這年頭,誰活著都不容易,可總還是有那麼些像搞盜版那種缺德帶冒煙的傢伙。」賈明鎏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柯兄,有件事還想請你仗義執言啊。」

    這本就在柯一凡的意料之中。

    「哈哈,我就知道你老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啊。」柯一凡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惹得劉藍也在問是誰呀?

    賈明鎏也不想隱瞞什麼,就簡單地把護城河工地拖欠民工工資的事說了一下,柯一凡出身鄂西北山區,大肚那幫民工就相當於他自己的父老兄弟,柯一凡聽到已經拖欠了幾個月之久,不禁也是怒火中燒。

    「靠,這***跟搞盜版的一樣缺德嘛。賈兄,你說,要我做什麼?」

    「柯大俠,借用你的生花妙筆,在臨江熱線上揭露他們,幫我們的民工兄弟討個公道。」賈明鎏說得鏗鏘有力,具有極大的煽動力。

    「沒問題。」柯一凡出於義憤,爽快地答應了,隨即,在劉藍的暗示之下又有點後悔。「不過,賈兄,我們幾次都將矛頭對著護城河工地,我擔心名城置業會有警覺。」

    柯一凡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他剛和劉藍和好如初,可不願意招惹是非,萬一刺激了劉藍,那後果不堪設想,這一點,賈明鎏也想到了,他說:「柯兄,我也是對他們的這種做法不滿,這樣吧,搞完這回,估計他們會有所收斂,我們也過幾天清靜日子。替我問候劉藍,再有幾個月就快生了吧,我老婆大概和她也是差不多的日子。」

    「劉藍說,謝謝你。」柯一凡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動,不明真相的他和劉藍還一直對賈明鎏心懷感激。

    「客氣了,柯兄,我們嘛,不就圖個小日子過得滋潤。」賈明鎏順口說道。

    估計那邊劉藍不在身邊,柯一凡壓低聲音說:「唉,賈兄,不瞞你說,我家劉藍最怕提到朱莉,我帶她逛街都不敢打她住的門前過。」

    「呵呵,柯兄,同命相憐啊。」賈明鎏發完感歎,猛然醒悟過來失言了,他趕緊補充道:「我家老婆原來有過男朋友,跟我在一個單位,呵呵,我還不是覺得難堪呢。」

    能說這麼私房的話,柯一凡覺得與賈明鎏的關係更近了,他歎氣道:「我要帶劉藍去深圳,可她爸媽死活不同意,我也沒法子。劉藍懷孕之後,她爸媽更不會讓劉藍離開臨江了,可她懷孕之後,煩躁不安,有時候半夜裡睡醒了,還急吼吼地哭著讓我不要離開她,再三要我保證不會去找朱莉,我真擔心這麼下去,她會把自己又逼得精神失常了。唉,要是朱莉能離開臨江就好了。」

    賈明鎏靈機一動,這柯一凡的想法真不錯,怎麼女人都疑神疑鬼的魔障了,生怕失去到手的男人。賈明鎏笑了一下,說:「柯兄,那我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乾脆你再出點力,我旁敲側擊一下,看能不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好啊,你說說看,應該怎麼操作?」柯一凡一聽來了勁頭。

    賈明鎏假裝為難,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這樣看行不行,你找個電話威脅她一下,我再找他公司的老闆搗鼓搗鼓,看能不能給她在外地找個人家,嫁過去算了。哈哈,這可是我們兩個人的一廂情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啊。」

    「哈哈,死馬當作活馬醫,就按你說的辦。」兩人一拍即合。

    柯一凡看賈明鎏要給自己幫忙,為民工討工資的事,自己就不太好意思不盡力了,他提醒道:「賈兄,你剛才說的那個事,如果民工們要有點動靜就效果更好了。」這句話提醒了賈明鎏,他想著卷毛應該快到了,就說:「我把具體情況摸清了再和你商量。」

    於是,掛了電話,轉頭向窗外望去。

    沒一會兒,卷毛李大寶從街角出現了,氣喘噓噓地進了茶館的大門。

    「持刀鬧事」之後,賈明鎏步步高陞,卷毛李大寶雖與他碰見過幾回,但多是點點頭打個招呼而已,幾乎沒有直接打過交道,今天大肚帶話說賈明鎏找他,心裡多少有點驚喜,畢竟卷毛在名城置業混成了個運輸隊管著幾台車的小頭目,這其中還有賈明鎏的一份功勞,卷毛對賈明鎏還是心存些許感激的。再者說,賈明鎏與公司的老、小段總和潘總都來往甚密,想巴結還沒機會呢,賈明鎏有請,哪有不一路小跑趕過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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