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為什麼要將事情弄得眾麼僵呢。」兒※
總理收斂了笑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個國家講究中庸。你和你父母怎麼不按照千百年來傳承的習慣做事?這樣不是要把自己逼上眾多麻煩的崎嶇道路麼?」
頓了頓,總理又道:「其實很多時候退一步開闊天空,一些所謂的原則也需要留有餘地,留下商椎的空間,才能讓事情變得更順利一些。如果你們一早就採取這種方式,也不會有如今舉步維艱的遭遇了,像這次的銀行催還貸款事件也不會發生。」
林耀默不作聲的望著總理,很誠懇的聆聽教導,卻也不發表自己的
見。
總理見到林耀的表現很滿意。以為對方心動了,於是臉上泛起笑容。
「現在也還不晚,矛盾還沒激化。只要今後你們穩妥行事,民紅一定會迅速發展壯大。」
總理探過身去,拍了拍自己很欣賞的年輕人的肩膀,「伯伯還等著看你們的輝煌呢,哈哈。
完了?這就說完了?
把自己叫過來,除了告訴要開始讓自己幫助領導人調養身體,就說這些話?
裡裡外外全是自己家的不是。要自己和家人改變觀念調整思想,順應這個社會的規則行事,這種勸導林耀根本不願意聽,更不願意做。
「伯伯。」
林耀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體。表情嚴肅,態度誠懇的望著總理,「謝謝您的關心,迄今為止。也只有您才這麼為民紅考慮,我代表我爸爸媽媽感激您!」
「至於您說的事情,請恕我們不能聽從。」
剛剛露出欣慰微笑的總理表情一滯。緩緩睜大了眼睛,他實在沒想到自己親自勸說依然不能讓這個執拗的年輕人回心轉意,自然也不能讓林耀身後的父母和整個民紅藥業重新佈局,頓時感覺有些挫敗。
「五千年的文明史是我們國家的驕傲,但其中三千年的封建社會歷史也是眾多不良習俗和落後觀念的根源。」
林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一刻突然讓總理發現自己喜愛的年輕人變得更加高大起來。
「這是一個。「官本位。的國家。社會價值觀是以「官。來定位的,官大的社會價值高,官小的身價自然與官不相干的職業則比照「官,來定位各自的價值。」
林耀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也皺起了眉頭,「顯然這種思想已經根深蒂固到每一個人的靈魂當中,就算是不願意接受的,也不得不承認它的存在,並按照這種方式思考和行為。」
「可是,我不喜歡。」
林耀突然加大了音量,「眾多聰明的、能幹的,或者說優秀的人物都削尖腦袋往官場鑽營,或者在其他行業裡用這種思想拚搏自己的未來。這裡面確實有很多很多值得尊敬和佩服的人物,他們為這個國家、為人民做了很多實事,當官的讓百姓過得更幸福,從商和搞科研的在自己獲得名譽地位的同時為社會創造了更多的財務,這都是好的方面。」
「但也有不好的人和事情,都說「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這些贓官貪官和奸商們,損害了多少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可偏偏就是這些人無論是提拔還是賺錢都比普通人要更快一些,因為他們更會鑽營,因為他們使用了最犀利的武器一金錢和利益。」
「伯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我爸我媽也出自軍醫學校,同樣是普通人,我們沒有別的想法,只想多為這個國家做點貢獻,為普通的老百姓做點事情。」
「所以在我們眼裡,當官的也好。經商的也罷,或者是搞科研的,擦皮鞋的,扛包賣苦力的,通通都是平等身份和地位的人,我們一視同仁對待。」
「伯伯,今天我就給你交底。無論是想通過正規的渠道還是旁門左道方式跟民紅做對,我們一定不會妥協,一定會鬥爭到底,來什麼招我們就怎麼應對,雖然我們全家人都沒有害人的想法,但如果主動惹上民紅,我們也不是軟抑子,絕不讓人隨意捏!」
林耀說完,平靜的導總理對視了十幾秒時間,見到總理眨眼後才重新坐回椅子上。轉頭等著回應。
「唉,,小林啊
總理未語先歎氣,他覺得有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人無法呼吸。
「官本位」的事情他比誰都更清楚。甚至林耀沒有瞭解的一些現實原因他也心中有數。
林耀說得沒錯,三千年的封建歷史是「官本位」的起源,但從近代和現代開始,這種根源已經發生了變化。
建國初期和前面的發展階段,計劃經濟是「官本位」的社會經濟根源。而現在的幹部管理體制則是「官本位」的體制性根源。
沿襲了計劃經濟的垂直任命制,給強化「官本位」帶來了體制土壤和體制條件。以「官」的意志為轉移的利益特權;「唯上是從」的制度安排;以「官」為本的價值取向;是否為官、官職大小來評價社會地位。等等等等。這些基本特徵既有好的一方面,又有更多的不利之處,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得了的。
如今中央總是在進行的深化幹部制度改革,也是為了改變這種現象。但這些事情總理不打算跟林耀深談。估計眼前的這個小伙子也不願意聽,就算說了他估計也聽不大懂,畢竟這些東西已經涉及到高深的社會學知識,一今天才型的醫術大家不會能夠理解和掌握其中的精髓。
「這樣的話,無論是你本人。還是民紅藥業,在今後的日子裡都會遇到越來越多的阻礙和困難。」
總理開口了,滿臉的惋惜,「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也不方便直接插手干預,所以能夠給你們的幫助有限,畢竟在這個位置上,平衡和維持社會河蟹進步才是最重要的職責,今後你們要更難了。」
「其實,如果你們好好按照目前的社會規則行事,一定能夠更廣泛的關注到人民百姓,這些你們考慮過沒有?」
林耀笑了起幕,心中頗感欣慰,覺得沒看錯人,也更加崇拜這個值的尊敬的領導人。
「伯伯,其實我們家早就知道了,哪怕開再多的醫院和診所。哪怕生產更多的特效藥,對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幫助也有限,所以我們早就不把治病救人放在第一個了,我們要治這個社會,扭轉社會上的不良風氣和習慣才是我們的目標。」
「當然,這個目標更艱難,我們很清楚,所以我們只是希望今後通過民紅的努力,讓民眾能夠逐漸形成一種良好的道德風尚,不管他們是本身的願望,還是因為要成為民紅的會員擔心社會監督和曝光才這麼做的。至少比」止社會道德更加積極向卜,消討兩代人的努力,今心。訓孩子在良好的社會風氣熏陶下,會擁有更好的道德情操。」
「我們想影響的是下一代,這就是民紅的目的。」
總理愣了,如此龐大的計劃和漫長的見效期,讓這個。做任何事都沉穩淡定和胸有成竹的領導驚詫萬分。
一家以醫藥為本的企業,幾個普通出生的人,竟然捨棄治病救人的醫藥宗旨,妄想改變整個社會。扭轉全社會的道德風尚,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度艱巨的工程。
可有誰能說這個理想和目標不應該?有誰能夠嗤之以鼻說幾句嘲諷話?總理不能,估計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能做到這一點。
「孩子,我明白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總理一方面給予了肯定,另一方面卻在裡歎氣,自己不能施之以援手,他覺得很內疚,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一國總理也不是萬能的,他有他的職責,他有他的立場和處事原則,只能在心裡祝福這家人了。
「謝謝伯伯理解!您不罵我就好了。呵呵。」
林耀放下了心事,頓時覺得渾身輕鬆起來,此刻看到總理再也沒有那種壓力和緊張,彷彿身邊坐著的是一個慈祥的長輩,就這麼平等的交流溝通。
「小林,你在南昌的特診我也聽說了,真的可以立即讓斷肢再植後立即有活動能力?這種醫術難道不能救治那些你眼中所謂的官員?」
總理不再就大方向上的事情跟林耀討論,開始打聽細節,這種神鬼莫測的醫術他本人很有興趣想瞭解。
「是的,伯伯,我的醫術真的很厲害,當然接個斷肢要比普通的醫生強一些,否則怎麼能顯現出民紅的醫術嘛,嘿嘿。」
林耀毫不客氣的自誇了一番,「不過民紅的特診原則不會調整,當前是對見義勇為的人提供特診。因為我個人實在忙不過來,這次回北京是幫外國病人治病呢,還貸款的壓力太大了,才沒有精力幫什麼官員看病,大家都是人,憑什麼我要幫當官的看病而不幫掃大街的、修補自行車的那些人?!」
「可你越是這樣會越麻煩,正如你所說的「官本位」一些當了點小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一定會認為他們的病比一個跟歹徒搏鬥的人更重要,所以他們會動用自己的能量來找民紅的麻煩,這種人一多,你們光是應付這些麻煩就很傷腦筋了。」
總理放棄了自己的身份,直接用普通人的立場跟林耀討論。
「這沒關係,只要做得不太過分就不理他們,按規則來我們不怕,民紅招收了幾千個法律專業的員工,實在不行我們再招一些,也算是為大學畢業就業做出貢獻嘛。」
林耀調皮的口吻讓總理笑了。「再說了,我救一個外國人可以得一千多萬美金,國內的官員有拿得出一個億人民幣來治病的麼?就算他們有錢,敢拿出來麼?」
「可民紅缺錢,現在別看全國有近兩千家醫院診所,真正屬於民紅的一家都沒有,全靠貸款維持呢,如果不貸款,民紅自己弄三百家醫院就到頂了,伯伯你知道現在的房子太貴了,買一棟就的幾千萬甚至一、兩億!」
「你呀」總理又伸手摸了摸林耀的腦袋,「整個人都鑽到錢眼裡去了。」
「沒辦法,我家窮啊,伯伯,您看我在北京買的車都是國產的奇瑞。才兩萬多塊錢,就因為沒錢啊,」
林耀的拖音把總理弄笑了,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拍了林耀一後腦勺。「你還窮?!我當總理的工資才多少錢一個月?都夠不上你們一頓飯錢吧?」
「伯伯,您冤枉我了!」
林耀立即正色道,「我們自己家在外面吃飯從來沒有超過三百塊,這還是因為有客人來了陪著吃飯,否則一百多塊到頂了。您可不知道。我媽那個人忒小氣了,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分來用,成天跟我哭窮。害得我不得不賣苦力賺錢,幫外國朋友治病也正因為如此,您以為我不想多一些時間陪陪女朋友逛公園啊?我家缺錢喲!」
「好了好了,你們窮,伯伯信你。」
總理笑了笑,心裡暗想果真如此。這家人根本就不是為了貪圖享受。只看成都的民紅藥業買車都直選合適的,稍微貴一點的車一輛都沒有。民紅在全國各地的配車也同樣如此,一切按性能選購,從來沒有因為面子問題而鋪張浪費的。
「小林啊,你那個特診就不能給不幾個名額?這也有助於你們跟地方上搞好關係嘛。」
總理依然不死心,還想著調和民紅跟地方和首都各級官員的矛盾,目光灼灼的盯著林耀,等待答覆。
「伯伯,這個不行,沒得商量餘地!」
林耀果斷的拒絕,「您想啊。價值一個億的特診我怎麼可能給那些當官的呢?除非他們是焦裕祿那種好人。民紅下屬單位推薦上來了才會考慮,然後審核,否則一律不給。」
「話又說回來,焦裕祿也是因為殉職了才會被大家知道他的事跡,平常的時候也不會驚動民紅,不是說了嗎,「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著」一些份內的事情哪怕做得再好,民紅也不會給特診,這是原則,民紅提倡個。人道德,這方面做得最好的人才會給特診。」
「伯伯,我沒辦法呀,別看民紅的特診吹得牛皮轟轟的,其實就只有我一個人跑來跑去,今後特診一多。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呢,我一個人哪裡跑得過來呀,頭痛
總理無語,見眼前這個傢伙竟然倚小賣根本不用平等身份跟自己談話,實在不好怎麼說他了。
小林,如果上次在太原沒有那個神秘人幫忙弄到賈貌德的罪證,國家不出手的話,那豈不是會鬧得更大?要知道賈貌德在地方上的勢力很大,就算濫用權力調動國家力量,他能動用的私人勢力也很誇張了。跟這些地方上的人如此矛盾尖銳真的不好啊。」
林耀一笑,滿臉的歡暢。
「伯伯,我跟您說,民紅最不怕的就是武力,任何人想要動武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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