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醫 第一卷 【命運的開端】 第二百九十一章 因果
    二三有效更新字數二萬隻,求月票!!!如此大的包間需要多少錢林耀不清楚,他想知道,也算走瞭解行情,只是這個事情很難打聽到,向紅蓮很忙,她人緣太好,幾乎每一個,男女同學都很高興見到她,而且都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除了一個女同學,宋甜甜。

    宋甜甜一點都不甜,雖然相貌亦屬中上水準,雖然長著一張娃娃臉,但表情和說話壓根都不甜。

    宋甜甜的父親是個副廳級幹部,在向紅蓮跟她還是同班同學的時候,宋甜甜的父親只是處級。

    前些年流行一句話,「到了北京知道官到了廠東知道錢少,到了海南島,知道身體不好。」

    所以,宋甜甜的父親那副廳級的官職,擺在多如牛毛的京城官員堆裡,根本算不得什麼,也許你在公園扔一個紙飛機,砸到的就是一個正廳級幹部了。

    可宋甜甜他父親的部門好,因此有實權,求她家辦事的人不少,從小到大也過得很「高檔」養成了很深的優越感。

    依仗自己娃娃臉卻比不過林妹妹氣質的向紅蓮,加上向紅蓮愛帳分明的性格,宋甜甜自打跟向紅蓮成為同學以來,兩人行同水火,除開幾個別有用心的女同學和有色心的男同學,硬是沒人跟宋甜甜交好。

    這一切結果,都讓宋甜甜把責任算在了向紅蓮身上,因此對她極盡打擊之能事,甚至在向紅蓮大學畢業實習時,因為表現良好,即將進入一家大型國企。卻被宋甜甜知曉後找關係攪黃了。

    所以,幾乎不對同學真正介意的向紅蓮也火了,從此再不容讓宋甜甜,這次林耀的出現也是為了給自己撐面子,免得那個討厭的娃娃臉冷嘲熱諷破壞氣氛。

    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向紅蓮只想避免麻煩才拉上林耀假裝追求者,原本就不準備搭理宋甜甜的。卻沒料到對方主動攪事。

    「哎喲,紅蓮,聽說你現在在隆昌夫廈高就啊,引樓呢,真高!」

    宋甜甜的聲音很尖,不是那種童音的尖,而是一種大街上放肆罵街的那種尖銳,隱隱有一種鏗鏘的金屬質感,這種感覺放在男聲上可以修飾成軍人的力量,但出現在一個女聲上,就實在很刺耳。

    向紅蓮點點頭。沒有說話,臉上的微笑依舊,轉頭繼續跟身邊的梅蘭華咬耳朵。

    林耀坐得離向紅蓮隔了幾個位置,旁邊是一個名叫宋宣的男人,風度學識都很不錯,林耀跟他聊得正歡。

    「韓浪,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向紅蓮,我們四中同學裡的交際花。」宋甜甜向身邊跟著一起過來的男人介紹,語氣裡很是倨傲連看向紅蓮的動作都只是斜眼,「紅蓮是我們班上理想最高的人呢,現在從基層做起,在一家外貌公司當銷售內勤,雖然每個月只有兩三千塊,但人家這是在積累經驗,為今後的發展鋪墊道路。」

    房間的音響放著舒緩的輕音樂,音量不高,為了就是不影響同學聊天談話,並不是真正來唱歌的。

    宋甜甜尖銳的聲音讓房間裡幾十號人都聽到了,不約而同的轉向這邊,有跟向紅蓮交好的同學還特意走了過來,皺著眉瞪著宋甜甜。

    交際花的評價,實在是太損人了。

    韓浪是宋甜甜的男朋友,家裡是開公司的,因為宋甜甜父親掌管著公司的命脈,或者說只要傍上了宋甜甜,今後公司可以有一個飛速的發展,於是這兩人成了一對。

    「哦,那真值得敬佩,我覺得既然是從基層做起,就應該先當保潔員,這才是真正的基層。」相貌勉強稱得上英俊的韓浪理所當然的附議女友的說法,順帶著加大了打擊力度,為的就是討好宋甜甜。

    「宋甜甜,你什麼意思?換了第十個男人就帶出來顯擺,拿我開涮嗎?」向紅蓮的嘴很毒,一句話就把韓浪的臉都說綠了,任何男人也受不了這句話,何況他還自持青年才俊,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宋甜甜顯然也沒想到向紅蓮會如此說話,一時間羞憤難當,不該說的話脫口而出,「向紅蓮,我告訴你,你這一輩子就是個打工的命!哪怕今後你找了男朋友,我也會告訴他你的底細。」

    「我有什麼底細不能讓人知道的?我向紅蓮行得正坐得直,才不隨便換男人。」向紅蓮輕蔑的一抬眼,瞥了宋甜甜一下就回轉頭來繼續跟梅蘭華說話,壓根就不想再搭理那囂張的女人。

    「哼!你爸的下場你也看到了,跟我宋甜甜鬥,我就有辦法整你。」宋甜甜一句話石破天驚,震得向紅蓮整個人懵了。

    好大一會,向紅蓮才站起來厲聲吼道,「宋甜甜,我爸跟你有什麼仇?!你要讓他幾十歲的人丟了工作下崗,還設局陷害他,你太過分了!」

    眼淚水噴湧而出,外表柔弱的向紅蓮終於被打敗了,此刻的脆弱再也掩飾不了。

    向紅蓮是單親家庭,母親過世得早,就靠著父親把自己拉扯大,因此父親在向紅蓮的心目中極為重要。

    父親五十一歲,眼看再熬幾年就可以辦退休,卻因為一個工作失誤讓單位受到嚴重損失,進而被開出公職。

    一直以來,她父親都無法找出工作失誤的原因,卻不想只是因為女兒跟同學的爭風鬥氣才造成這種結果。

    宋甜甜一開口,聰明的向紅蓮立即發現了真相,原來父親一直困惑的原因就在於宋甜甜,原來這個中學同班同學如此陰狠,竟然讓屁大點小事造成如此

    且不說無法正常退休失去了今後生活的保障,光是那種開出公職的恥辱,就讓本份的父親鬱鬱寡歡,成天窩在家裡歎氣,連出門都覺得抬不起頭。

    宋甜甜太毒了!向紅蓮恨不得撲上去用牙咬用手抓,只是她知道這種想法太不現實,如果再來一個人身傷害,痛苦的父親一定會更加難過。

    向紅蓮頓時感覺全身無力,弱弱的身子往下自由落體,彷彿雙腿不存在似的。

    這個世界上傻人不多,幾句話的表達,大家都明白了事實真相,連宋甜甜都覺得自己不應該在如此場合說這種話,這些話只適合私下裡打擊向紅蓮,因為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林耀衝過奔,一把摟過向紅蓮,讓這個嬌小脆弱的女人有一點依靠。

    瞪眼怒視,林耀的聲音很陰冷,「給老子滾!」

    按捺不住的怒火焚燒著林耀的心,他沒想到社會上還會因為如此事就報復如斯,向紅蓮已經跟他說過跟宋甜甜之間的矛盾,在林耀看來那全都是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根本上不得檯面,也壓根算不上大仇,卻沒想到引起了如此後果。

    小草」林耀忍不住呼喚小草,他的功法和能力都不適合親自出手。

    「耀耀,我知道了。小草的聲音響起,很平靜,「入世並不是不能出手懲治別人,只要你不陷入盲目的殺戮情緒就好。」

    「所吧,你想怎麼樣?」

    林耀略一猶豫,放棄了讓小草出算,暗想社會上的事情就按照社會規則辦。宋甜甜雖然可惡,但可以有更好的方式處理,只要把她囂張的基礎和依靠消滅掉,就能夠最大程度的打擊她。

    「算了,我讓戈勇想辦法處理吧。」林耀做出了決定,聽向紅蓮說起過宋甜甜的家世,從以前的情況分析,宋甜甜的父親絕對不是個遵紀守法的人,直接讓戈勇負責的人處理更好,因為他們擅長獲取情報和實施打擊。

    「好吧。小草不再說話,她慢慢聳會了觀察和靜默。

    原本宋甜甜和韓浪還打算跟林耀針鋒相對的鬥上一鬥,卻被圍聚過來的同學集體抨擊,他們在這種指責和抨擊下他們再也無法繼續待下去,匆匆的告辭離開。

    離開的時候,兩人還齊齊摔倒在地,林耀甚至聽到他們摔地後整齊的放了個響屁,之後爬起身後還繼續有放屁的聲音。只是這時候不整齊了。

    「小草林耀感覺蹊蹺。

    「嘻嘻,我幫你稍微懲罰了他們一下,可不能這麼便宜他們了,哪怕有其他手段,也活罪難饒。」

    「哦,好吧,隨你了。」林耀暗想小草越來越人性化了,她自己都可以判斷好惡,除了應對危險。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出手,「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也沒怎麼樣,就是讓他們拉肚子一個月,順便放放屁,不會死人的。小草輕描淡寫的回答,讓林耀哭笑不得。

    一個月?林耀知道小草的習慣劑量,一個星期就能讓大胖子脫脂瘦身成功了,一個月還真可能會出事。

    向紅蓮早就離開了林耀的懷抱,被一眾男女同學安慰著,讓她受傷的心得到了撫慰。

    十來分鐘後,向紅蓮恢復了正常,她可不想破壞了難得的同學聚會,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難過和生氣都於事無補,想辦法解決才是正確的選擇,有了今天這個,信息,至少她可以回家安慰父親,不讓老人挺不起脊粱。

    「謝謝你!」

    向紅蓮的聲音打斷了林耀的沉思,此剪他獨自坐在沙發上,旁邊的男女同學都各自在聊天,這次除了向紅蓮和宋甜甜,大家都沒帶人來參加聚會,因為原本就是同學聚會,弄家屬和朋友來不合適。

    「沒事,應該的,我此裳身份可是你的追求看來著。」林耀看著向紅蓮,臉上帶著微笑,他很欣賞這個堅強的女孩,參加了這次同學聚會後,對向紅蓮的瞭解更加深剪,她不是表面上看起來,以及一些言行態度顯示的那種膚淺浮華女人。

    「不用裝了,那傢伙都走了。」向紅蓮笑了笑,「這裡所有的同學都知道你是個,西貝男友,現在可以隨意跟他們聊天了,看中了哪個女同學就告訴我,我一定幫你牽紅線,就憑你剛才那句滾出去,你就是我向紅蓮的哥們。

    略一停頓,沒等林耀開口,向紅蓮繼續說道,「你還別說,剛才你真是有氣勢,實在是太男人了,我看好多女同學都眼冒星星,至少有五個同學跟我打聽你的事情呢,其中三個聽到你的信息後失去了興趣,但還有兩個想繼續瞭解,其中有人很不錯喲。」

    突然換成捉頰表情的向紅蓮開始調笑林耀,「梅蘭華都很欣賞你,她家條件可是不錯。雖然沒有當官的,但身家不菲,她還是家裡的獨女,沒男朋友喲!要不要考慮一下?」

    「得,多謝。別調侃我了。」林耀心中浮現出粉紅女孩的身影,嘴角泛起一絲甜蜜,「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我可不是有錢的主連老婆本都只有兩千多塊錢了,有誰會看上我呀?你都告訴我說現在不流行潛力股了。」

    正要繼續調侃的向紅蓮被同學拉走,大家都想更多的安慰她,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安慰。

    林耀又開始獨處,實在是因為這些人跟他太不熟悉,加上這原本就不是社交性質的活動,而是同學聚會,有的人很多年沒見過了,根本就不會有空來搭理他。

    林耀是第一次參加同學聚會,還是別人的月;:知。感受了濃濃的同窗情誼,也知道了眾種活動今後比洲「能再參加,看過一次就足夠了,一個人在旁邊乾坐著實在是太彆扭了,而向紅蓮又實在無法分身招呼他。

    社會很複雜,社會上的人更複雜,這是林耀的結論。

    有俗話說得好,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時候,無法很客觀的瞭解和認清一個人。

    光看向紅蓮在外的表現,林耀無法想像她會是功力內勤室的那個女人,但如果沒有這次的同學聚會,林耀又只會將對向紅蓮的認識停留在她工作時的表現上,絕不會像現在這般願意接受這個人成為自己入世時的好朋友。

    人啦,真是複雜!有時候很難判斷好壞,除非他們幹出太明顯的好事壞事來。

    慢慢的想著心事,林耀也不計較沒人搭理自己,一會天南地北的想心事,一會觀察和傾聽房間裡眾人的談話,他發現自己能夠同時聽好幾撥人的談話,內容還不會錯漏。

    這個發現很讓他欣喜,簡直是分心多用的能力了,於是繼續嘗試,看看自己到底能分心幾用,能堅持多久。

    時間就這麼悄悄溜走,玩得不亦樂乎的林耀根本就不感覺孤單,直到被向紅蓮喚醒說走,才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遊戲。

    偷聽他人的談話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偷窺,如果偷窺別人的隱私,估計也很刺激吧。

    林耀不禁心裡暗暗揣測,然後有驚醒過來,覺得這個念頭實在是太邪惡了,自己應該算是一個,純樸的人啊,怎麼會有如此想法了?難道是因為入世的緣故?因為普通人都會這麼想?

    跟向紅蓮的同學一一道別,順便獲得了每一個同學的大家讚賞,這些讚賞都雷同,無非是帥、有風度、有氣勢、穩重,甚至有女同學直接說林耀有大家風範,還有懷疑他是公子哥到民間體驗生活的。

    不得不佩服如今年輕人的想像力,怎麼誇張怎麼來,但也很是有幾個人猜出了林耀的大人物身份,只是不清楚那些話是客套、調侃,還是發自真心的判斷。

    這肚皮啊,雖然薄,很薄,卻能掩蓋一個人的真心。

    向紅蓮家就住在公尖墳附近,不遠。

    不過這個不遠是相對北京城而言的,有一種無法考證的說法,光,是外來和流動人口就有一個,億,連官方數據都有兩千多萬人口,這樣的一個城市,不遠的距離也已經遠遠超過林耀的家鄉雅安城最遠的距離了。

    在雅安,林耀打過的計程車最貴的一次才六塊五毛錢,而向紅蓮嘴裡的不遠,直接就是十來個大洋。

    當然這個,錢是林耀出的,得知了向紅蓮家庭的窘況後,再如何要存錢討老婆,也不能讓向紅蓮掏錢了,因為林耀會不心安。

    「餓了吧,我們去吃點東西,街拐角那家烤羊肉串不錯,你一定還沒吃過吧?」

    向紅蓮恢復了熱情,彷彿晚上從來沒發生過不愉快的事,彷彿她家裡壓根就沒遭遇困難,讓林耀不得不佩服現代都市人的適應和調節能力。

    午夜十二點,京城的氣溫很低,街上的行人很少了,只有穿梭得跟過江之鯽的各式車輛撐起了京城夜晚的繁榮。

    遠遠的就問道一股油香味,臨近街拐角時就見到了濃濃的青煙在路燈下格外打眼,每當這股青煙被微風吹向自己這個方向時,儘管臨身已經見不到明顯的煙塵,但濃郁得如同最蹙腳的廚師掌勺的廚房裡充斥的油煙味,加上那一陣肉香和放然香味,讓林耀知道京城的烤羊肉串跟成都的一定有所不同。

    拐彎,烤羊肉串的攤位出現在十來米的遠處,在還算明亮的路燈下被一股濃郁的青煙圍繞著,攤主是一個男人,看不真切具體模樣,那股青煙實在太濃了,連林耀都感覺要被嗆得咳嗽。

    「你吃幾串?」向紅蓮扭頭問林耀,立即又自己收回提問,因為林耀對北京的羊肉串沒有概念,「算了,老闆,來二十串,多發辣。」

    「好咧,您稍等,馬上就好。」老闆的口音不是京城本地人,但顯然是東北人。因為那舌頭捲得嚴重,北方人說話捲舌,總讓林耀懷疑他們嘴裡的舌頭是不是呈蛋筒狀。

    越走越近,老闆也撇過頭來禮貌的點頭致意,可以想像他手中一把百來串羊肉要烤,這個點頭是如何的忙中偷閒。

    尖燦

    這是

    林耀驚訝的望著烤羊肉串的老闆,只感覺世界真是太小了。

    陳詩為,這個,在延吉誣蔑林耀撞了他母親,並且想敲詐勒索林耀兩萬塊錢的地稅局幹部,此玄成了北京街頭烤羊肉串的攤主。

    這些界真的很號稱上億人的北京城竟然讓兩人碰上了,而且延吉離北京是這麼的遠,真算是緣分啊。

    林耀心裡暗笑,仔細打量陳詩為。

    在林耀的印象裡,陳詩為很胖,肥頭大耳,滿面紅光,腦門星上的油水估計用鍋鏟舌一下都可以下鍋炒菜了。

    此剪的陳詩為不再肥胖,臃腫的身體消失了,在軍大衣之下顯得頗為壯實。臉上的肥肉消失,雙層下巴也沒有了,露出了輪廓分明的下頜骨,臉上寫滿了滄桑,看來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過得很辛苦。

    易家人嚴格的按照林耀的指示,將陳詩為從延吉地稅局開除公職,並啟用法律程序追究他的貪腐腐敗,只是這傢伙小打小鬧不少,真的大問題倒是沒有,於是易家換方式讓他傾家蕩產。

    延吉呆不下去了,陳詩刀」二豆擊他鄉投奔親戚。流陽、大連,到任何一個地方都燃佩刃家打擊,最後他只有投奔來北京打工多年的一個遠房老表,這才避免了易家人的繼續打擊。

    天子腳下,可是有王法的,就算可以避開這些法律,易家也不願意在京城鬧事。

    於是,陳詩為終於有了相對安定的生活。

    學做生意,失敗。地稅局的人只懂得查賬收稅,順帶著精通吃拿卡要,要陳詩為做生意?還不如直接把錢往水裡扔,好歹還能聽到一聲水響。做生意勞命傷財,結果是無奈的放棄。

    應聘管理崗個的工作,失敗。陳詩為先前自以為有能力有本事,卻不想幾道小小的筆試題他都摸不著風,夜郎自大的工務員終於認識到自己其實沒有管理能力,一旦將他身上工務員的光環取下,他就是一個,垃圾,只會混吃混合等死。

    學技術,失敗。連年齡最小的學徒都比陳詩為學得快學得好,他那滿腦肥腸的腦袋已經被酒精和油水折騰夠了,根本不是學技術的料。

    最後,陳詩為為了生活開始了扛包搬運,成為一名純粹的體力勞動者,雖然收入和能力遠遠比不上農民工,卻因為完全按照計件方式得工資報酬的工作性質,讓他得意勉強養家餬口,只是那一身肥膘也因此消散,比之有錢人動輒上萬元去健身減肥還有實效。

    那個總是將自己化妝成猩紅大口的老婆跑掉了,按她的話來說,就是趁著年輕再嫁一次,免得再過幾年真正人老珠黃了嫁不出去,只能跟著陳詩為吃苦受累一輩子了。

    離婚和失去女人對陳話為觸動很大,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只有自己的老母親毫不猶豫的支持和陪伴,讓他終於正視自己以前的行為,正視自己的不孝。

    林耀就這麼站著,也沒說話。

    陳詩為沒認出林耀來,他根本沒空,手中的一百來串羊肉串的上油、加料、翻轉、互換位置全面估計火力,等等操作實在讓他忙不過來。

    經過了大半年的嘗試,陳詩為終於找到一個他能勝任的,卻不會因為體力原因無法獲得足夠報酬的工作,烤羊肉串。

    陳詩為很珍惜這個工作,這是他人生中唯一的翻身機會了。老母親的身體更加不好了,可他沒錢讓老人家住院治病,只能通過烤更妾的羊肉串獲得收入,好逐步給老人家買藥,估計再過一個同時間就可以讓老人住院了。

    「好咧,這是您的三十串,這是您的十串,這是您的二十串」陳詩為一一分發手中的羊肉串,記憶力超群,不多久就發完了手中的肉串,收好錢後,啟動下一批的燒製。

    林耀沒有掏錢,他不想讓陳詩為認出自己,此時此地見到,難道他還要故意羞辱對方一下?他實在沒那個惡趣味。

    羊肉串兩元一串,份量很足,大塊大塊的羊肉在用自行車支撐鋼絲削磨出來的鐵掀上直冒油泡,看起來十分可人。

    咬一口,味道不錯。

    繼續,吃到第三塊的時候,林耀突然感覺一陣濃厚的油箱,這塊肉是白色,比前面的兩塊綿軟得多,彷彿有彈性的棉花,裡面的油汁一口咬下去頓時全都冒了出來,十分香。

    「每一串都會有一塊肥油,那是羊身上的肥肉,所以要趁熱吃,否則稍微一涼下來就變成了油凍,吃起來舌舌頭。」向紅蓮顯然一直在觀察著林耀,她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立即進行了解釋。

    「哦,不錯,挺香的林耀讚了一句。繼續大快朵頤。

    遲了五串後,林耀就受不了那塊肥羊肉了。因為他感覺很膩,特別特別膩,再吃就要吐了。

    其它的羊肉不錯,很嫩,很香,有嚼勁,林耀迅速吃下手中所有的肉串,只是將肥羊肉咬下後吐在了地上,這個,時候沒人注意環境衛生了,林耀也找不到垃圾桶,於是入鄉隨俗的糟蹋了一次環境,影響了北京城的市容市貌。

    「咳咳咳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不遠。

    陳詩為把手中一大把羊肉串往案台上一擱,轉身走到街邊,在一個,店面卷閘門前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老人。

    是那個指認自己撞人的老婦人!

    林耀瞬間就認出來咳嗽的老人身份,心裡感覺不是很好。

    老人有糖尿病和風濕病,這是在延吉就知道的,現在落魄到了北京,不知道她的身體怎麼樣了,但從咳嗽的聲音裡,林耀聽出來她的情況應該比以前更糟糕。

    「娘,你冷不冷?要不要喝水?。陳詩為在老人身邊停下,蹲下去幫老人掖了掖蓋在身上的軍大衣,從側面望去,林耀注意到了他臉上的關切。

    「我沒事,二子你去忙吧,那麼多人還等著呢,我在這邊不用擔心。」老人的聲音不高,但很清晰。

    「娘,說了你晚上不用陪我出來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明兒你不能跟看來,就在家裡等著。」陳詩為突然想起自己和母親住的地方心裡一陣難過。

    曾幾何時,在延吉擁有裝修高檔舒適,生活無憂的境況,卻被自己的貪念和對老婆的言聽計從破壞了,遭遇了一個非常有權勢的人物,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連住的地方都狹小破爛無比,還要老娘跟著自己受罪。

    「我不放心啊老人的聲音有些淒苦,「你離婚了,老婆沒了,現在一個大男人怎麼過日子啊,連兒子都被那女人帶走了,我不看著你不放心啊,有一天就看一天吧,反正我老婆子也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娘,您放心,現在生意很好,下個月就可以住到醫院去了您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陳詩為的聲音很低沉。他後悔了,後悔找了個不孝順的媳婦,後悔自己對媳婦言聽計從毫無主見,後悔以前對生養自己的老娘如此不孝,現在,他只能盡量贖罪了。

    「我的病不要緊,賺了錢存起來,到時候你還要找個媳婦成家,男人沒有人照顧不行,特別是年紀大了,一個人更加不能過日子。」老人笑了笑,臉上恢復了樂觀的表情,「其實也要感謝上次那今年輕人。雖然現在日子過得哭,但娘心裡更加踏實,二子能夠照顧娘,娘很滿足了。」

    「娘,您別說了,是我不對,我這是惡有惡報,卻連累了娘。」陳詩為有些哽咽。

    「別說了,去幹活吧,那邊好多顧客都在等著呢,可不能壞了名聲。」老人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陳詩為,催他去烤肉。

    聽到這些的林耀心裡觸動很大,暗想今天晚上兩起時間竟然都很相似。

    人實在是太複雜了,當得意時會迷失本性,或者表現出本性,失意時又會變成另外一種情況,到底哪種情況才是他們的本性呢?

    陳詩為的經歷和變化更有代表性,從得意時恃強凌弱的蠻橫,甚至對母親的不孝順,到失意時表現出來的一全忠厚孝子行為,其中的反差如此大,大到林耀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這到底,他的本性是哪一種呢?在延吉的時候。林耀可看不出來他有任何一丁點的善良,甚至那個老人在延吉柔弱的外表下也是一個骯髒的靈魂。

    可如今,母慈子孝,簡直羔是人間的倫常楷模,到底自己要不要被感動?

    「耀耀,別想這麼多,一切都有因果,種下的因,就會結出相應的果,不是一種定勢。每個,人都可能犯錯誤,每個人也可能做善事,當然除了極個別的天性涼薄之人,大多數人都是有兩面性的,區別在於善惡所佔的比例不同。小草打斷了林耀的糾結情緒,林耀又習慣性的動用心念思考問題,被她全聽到了。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林耀很詫異的問道,一時間也沒注意思考小草的話了。

    「我可比你上班認真多了,你上班跟女人聊天,我在瀏覽網絡,學了不少知識呢。小草的聲音裡充滿得意。

    林耀汗顏,為自己的上班不務正業,也為小草的能力,這傢伙簡直是個學習狂,簡直就是個真人了。

    「我當然是真人,我還是真人之上的神仙呢。小草開始了吹牛,「你別想這麼多了,這家人惡有惡報,現在改變了,該如何就如何,如果他們有好因果,以後會過得好的,你不用想那麼多。」

    耀同意了小草的說法,心想正是也因為自己在延吉的懲治,才讓這對母子都發生了改變,否則也許他們一輩子都是以前的樣子,兒子囂張跋扈,欺凌弱老人助紂為零,昧著良心害人。

    這一切,都是因果,自己不用內疚,也不用特別的給予幫助因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任何行為承擔相應的責任,可不是你浪子回頭後別人就該如何如何對待你了,一切的美好生活都要靠自己創造。

    林耀並沒有對不起他們,所以不存在對他們目前的狀況有責任和負擔,不出手幫助也很正常。

    正如一句話說得好,如果道歉有用,那這個世界上要警察幹嘛呢?

    做錯了就應該承受後果,得到報應,報應未完時,哪怕你淒苦,也是應該承受的,正如在監獄裡服刑的人一樣,並不是你說思想改造好了就可以出來,你得坐滿刑期。

    一時間,林耀覺得心頭明亮起來,晚上在「木星港」TV根本就應該出手懲治宋甜甜和韓浪,一點都不用顧忌。

    小草不是說過,說只要不肆意殺人就沒事麼,確實該如此。

    自己有了足夠強悍的能力,如果留著不用,一切畏手畏腳,那有什麼意義?

    這跟裝有什麼不同?還是憋屈的裝巳

    就算是入世,在這個社會上。有權有勢的人動用自己的能力來打擊不喜歡的人,就像宋甜甜那樣,僅僅因為自己一時間跟同學之間的鬥氣,就要影響一個,人的後半輩子。

    這就是社會,就是世俗!恃強凌弱也是社會的一種。

    既然這樣,自己也算是強了,為什麼不可以凌弱?凌那些根本就應該受到懲治的弱小人類?

    「耀耀,老人的身體並不很嚴重,只是太虛弱,她挺不過一個月了,如果一個月後她住院,稍微處理一下就能夠繼續生活下去。」草的聲音響起,林耀聽出了其中的詢問。

    「讓她挺過這一個,月吧,就當是對他們改變的獎勵。」林耀吩咐。

    隨手扔下手中的鋼鋒,直接往回走。

    向紅蓮跟在後面,心裡感覺有些奇怪,只覺得林耀這一瞬間實在太有氣勢了,彷彿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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