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冬的北方，與溫凡經很低，被寒流犁過次又次的覽句徹件入冬天裝扮。
街道上的銀杏樹只留下了光禿禿的枝干，筆直、堅定的矗立在寒風中。
一些在深秋火紅艷麗的紅楓樹也成了蕭瑟的模樣，再也尋不到讓人驚艷駐足的美。
街上行步伐很快，仿佛厚厚的衣服都不能抵御嚴寒，必須要他們加快運動量來取暖。
偶有幾個，衣著單薄的男女舒展著毫不臃腫的手臂，嘴裡和鼻孔裡噴出濃重的白氣在說笑，聲音格外的大，仿佛在展示她們的清爽服裝，標榜健康。
這些人要麼是剛剛從暖氣房裡出來倒垃圾的，要麼是經過短暫的戶外空間進入自家的小車，還真沒有人能夠長時間硬抗低溫。
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行為在北方行不通，誰也不想找死，所以北方的…無一例外的失去了身材，頂多就是在厚毛衣和羽絨衣款式上做文章。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與眾不同。
林耀在元旦過去的第五天來到這座城市，飛機到鄭州，然後轉火車。
孤身一人，沒帶易家的“保鏢”如今他不要求易家人跟隨時，再也沒有人有異議，個人實力越高。自由度就越大，這種感覺他很喜歡。
天中廣場很漂亮，遠處的駐馬店氣象塔如同一個巨大的大力神杯，顯得巍峨、博大，只是頂部的球體太如同一個巨人長了一顆小腦袋。算是唯一的美中不足。
林耀衣服穿得不多，一件薄毛衣。外面套一件神色夾克，無論是款式還是布料做工都屬於地攤貨色，這些衣服原本就是他從地攤上淘來的。過了這個，點就會扔掉，沒必要穿得那麼正式。
虛胖、雙層下巴，一哥大黑框眼鏡，加上頭戴的假發，林耀整個人形象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聽到帶著濃重口音的人們互相交談。林耀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點，加快速度走向廣場附近的龍舟路，這裡有一個歐式小區，此行的目標就住在這裡，情報顯示對方這段時間大多在家躲避無孔不入的新聞記者。
越過圍牆，林耀直接進入三棟妞房間，打開防盜門，不高而入的闖了進去，驚得圍聚在餐桌吃晚飯的主人家紛紛離席，中年男人直接掏出手機報警，兩名老人則護住一化、八歲左右的小男孩。
對於突然闖入的陌生男子，不發一言的冷酷模樣，原本就因為命案驚慌的一家人立即起了警懼。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女主人尖聲叱喝，快速起伏的胸口顯示出內心的驚慌。
目標確定，閬苑會所的老板傅本生。
林耀沖過去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直接將他拖向緊鄰小餐廳的廚房。然後進入衛生間，巨大的力量將男人抓著的手機摔了出去，遠遠的落在紅木地板上，發出噗的一聲。
“你要干什麼？放開我！”
傅本生身高一米八一，體重有九十五公斤，典型的北方大漢，卻被林耀如同一條死狗般拖著在地上滑行。仰著頭的傅本生勉強想靠雙腳蹬地扭腰的方式站起來，卻無法抗拒林耀的力量和很快的速度，就這麼被直接拖進了衛生間。
“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你的任何要求我都答應。”
一言不發滿臉冷酷的林耀讓傅本生恐懼了，他意識到了不正常，這明顯的破門而入和毫無顧及的手段讓他有一種末日來臨的感覺，此剪再也沒有僥幸的想法，只想通過服軟示弱來打消對方的行動。
抓著傅本生胳膊的左手一摔。將偌大個壯漢摔向衛生間的角落，巨大的撞擊讓傅本生發出痛呼。
一把抓起衛生間裡藍色的牙刷，直接扎向蜷縮在地上的傅本生，牙刷柄從眼睛位置深深的扎入，發出輕微的聲音，如同擠破了一個水球，遭受攻擊的傅本生甚至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這麼被牙刷柄扎入顱內。
死亡來得如此簡單和容易林耀無動於衷的松開緊握牙刷頭的右手。轉身往衛生間外走去，一把扒開尖叫的女人，就這麼施施然的離開作案現場，如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離開時余光瞥到小男孩畏畏縮縮的窩在老人的懷裡，幾個人都帶著恐懼的目光看著林耀，此刻他們尚且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殺死，還以為發生了脅迫和毆打的事情，尖叫的女主人也沒有說出什麼話，就那麼不停的尖叫，讓飯桌旁的幾個人更感恐懼。
下樓，離開小區，林耀乘坐計程車馳往另一個小區，為法院提供偽造病歷的第一人民醫院主任醫師今天休息，正好可以讓林耀在非公眾場合殺人。
四十分鍾後，改頭換面的林耀從火車站寄存處取回自己的行李，上了火車離開駐馬店，這是殺戮的第一站。冷酷的殺人讓林耀心裡感覺很爽快，他要馬不停蹄的到下一站。那裡還有該死的人等著他去解決。
西安、武漢、合肥、南京、上海、杭州、南昌、福州、濟南、沈陽、北京、天津，沿著一條線路。林耀或乘火車、或乘飛機，輾轉奔波在這些大城市。
每到一處就殺死一至五人，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售賣假冒民紅“美白嫩膚沖劑”的美容店和藥店，短短半個同時間裡，三十七條人命就這麼折損在林耀手中，配合著網絡上出現的“天懲”公示業務記錄，震驚全國的連環殺人案讓世人驚懼。
這還是愛國企業的行為嗎？
無視國家法律殘暴殺人的事情是這家企業干的嗎？
網絡上掀起了熱烈的討論，褒貶不一，但主流媒體只報道了這起連環殺人案與民紅各地被侵權的聯系。並沒有將矛頭指向民紅藥業，畢竟媒體的報道要依托事實憑據，不能像網絡上一樣隨意發揮主觀想像和猜測。
接下來“天懲”的行動開始擴散。業務范圍不僅僅只限於民紅藥業相關的人，安徽的偽劣疫苗責任人、山西的制售假酒責任人、在網上售賣有毒假藥的青島市某幾個不法分子……
死亡的人越來越多，被列入部重點、要案的偵破工作也陷入泥沼。
先期是林耀一個。人作案，隨後要求易揚配合調遣易家子弟協同作案。從案發時間和地點上來看，無論如何“天懲”都是一個集團而不是單個人，所有的殺人過程都簡潔高效，罪犯從出現到殺人離開，自始至終都不會開口說話，顯然是確定了目標毫無回旋余地的殺人，而且是無條件殺人，不給受害人任何談判的余地。
這起連環殺人奉帶個社會極大的影響。
制假售假該死，“中“該死以前往往只存在千民眾的思想中。在看到新醞，慨罵中。一旦真正發生這種事情，不同的想法和聲音就出現了。
從老百姓一開始的搖旗助威。到某些網友公布了受害人家庭事後的淒慘和孩子失去父母的可憐，再到討論“天懲”的殺人尺度和認定原則。事情越來越復雜，不同的聲音越來越多。
相比於民眾探討的“也許可以讓這些受害人坐牢或殘廢”的言論，國家機關的態度十分鮮明，“天懲”是犯罪集團，這種行為嚴重的觸犯了國家的法律，一定要受到嚴厲的懲罰。
林耀沒有理會這些事情，這些天他甚至沒有看新聞。
輾轉奔波在全國各大城市讓他越來越亢奮，渾導散發的暴戾氣息也越來越明顯，以至於最後不得不放棄乘坐飛機，因為他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暴戾會讓周圍所有的人恐懼，有一次差點還引起了機場警察的注意。好在被小草及時提醒後收斂了氣息。否則畢竟會曝光。
一個月的殺人行動林耀從未以真面目示人，頻繁的調整自己的外貌形象，甚至連指紋都從未有過真實的時候，乘坐航班的身份證是“真實”的，按照現實存在的人的相貌體征。配合這種也內含芯片的二代身份證，倒是沒讓追蹤案件的警察找出端倪，只是他最開始乘坐航班的線路基本上都被警察分析出來，畢竟那時候他是單人作案。
站在上海外灘，吹著徐徐的冷風，林耀一點都沒感覺到這裡有多美。他滿心的殺戮沖動，只等著夜晚來臨，好繼續去殺人。
“說好了是二十塊四張，怎麼變成一百六了？你們這是欺騙，是敲詐！”一個義憤填膺的男聲響起，在游人中顯得十分尖銳。
林耀望去，之間四個男人圍著一對年輕男女，說話的是情侶裝扮的年輕男子，滿臉的激憤。
“你照的就是這套一百六的。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價目表還在這裡。”一個拿著相機的男人揚著手中的快照相片，滿臉的鄙視。
另外一個明顯是照相攤主同伴的人走近那名外來游客，拍著年輕男人的胸脯說道，“兄弟，出來玩的就是個開心，不要弄得不高興。”
瞥了一眼拍自己胸脯的男人粗壯高大，游客男子有了些退縮的想法。經過旁邊女友的小聲勸說後，氣鼓鼓的掏出錢包，拿出了一百六十元錢遞給攤主。
笑著收下錢的攤主立即反悔。“還要一百六。”
“我不是給了你一百六嗎？還要什麼？”游客男子大聲吼道。
“你照的是：百二的，你看這價目表上寫得清清楚楚。”攤主從攤位上拿出另一張價格表，伸到游客面前展示給他看。
“你”你只是敲詐！是勒索！”游客男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冷眼看著這一切的林耀只感覺胸膛像要炸裂開一樣，眼前的人都該死！他要殺了他們！
喉嚨裡發出沉悶的低吼，雙眼變得血紅，林耀如同一陣旋風沖過去，雙手直接探向照相攤主和他的同伴。
一股暴戾的氣息生氣，濃重的血腥和威壓讓附近的過往游客感覺陷入了地獄，天空不在了，景色沒有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一個令人極度驚恐的魔王，自己則是弱小的螻蟻。等著被屠戮。
嘎吱兩聲輕響，照相攤主和那名高壯同伴的喉嚨被林耀捏碎，身體隨著林耀的收手緩緩到向地面。
還沒等他們完全到地，另外兩名參加勒索的人也被林耀捏碎了喉嚨，現場只剩下驚恐萬分的兩名情侶游客。張著嘴呆呆的望著林耀，只見那令人恐懼的兩只手探向自己的喉嚨。卻無法動彈身體。
“耀耀！”
小草厲喝，瞬間探出觸須將林耀拉離兩名游客，她沒想到林耀連這兩個人都要殺。
猩紅的雙眼充滿了狂暴，喉嚨裡依然發出低吼聲，林耀作勢就要沖向那兩名游客。
“耀耀！耀耀！你怎麼啦？出了什麼事？小草驚慌了，她感覺林耀的情緒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仿佛變了一個人，隱隱有一種依稀熟悉的感覺，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感覺。
惡魔！是的，就是惡魔！
死死拉著林耀的小草終於回憶起這種感覺，這是一種上古惡魔的氣息，跟在代卡族的神廟地下室收取的那個黃尤蹄子很接近，而且現在多了一種狂暴殺戮。
出事了！林耀入魔了！
小草瞬間做出判斷，必須讓林耀離開人群，否則這種殺戮的情緒會越來越盛，直到他徹底入魔。
撲通一聲，一個人影墜入黃浦江。濺起一陣水花，然後迅速平靜。
一個月後，東海某海灘。
望著落日的余暉將海面渲染成金紅色，徐徐的海風夾著濃重的腥味撲面而來，林耀感覺很慶幸，他活過來了。
林耀已經知道了整個過程，他入魔了，差點完全迷失了本性，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
如果不是有草出手幫助，也許他此蔑成了一名殺人如麻的狂魔，沒有思維，沒有人性，心中只有殺戮。
也許會成為黃尤的化身，如同玄幻逸事中的情況那樣，被螢尤這個上古大巫奪捨，成為它復活的爐鼎。或者干脆就借著自己的身體復活。
小草將林耀拉入黃浦江後，依然無法控制他體內的狂暴，在後悔陪著林耀到處殺人的同時小草也想了一些解決辦法，最後發現大海才是唯一途徑。
東海深處的海底出現了一個狂暴的人，這個人對眼前出現的一切活物進行殺戮，海魚，海龜，甚至是弱小的蝦蟹，都成為了他的祭品。
直到將林耀拉入兩百米深處的海底，才讓巨大的水壓引起林耀本能抗拒，這才安靜下來安心抵御水壓。
然後小草采取明金的方法從林耀體內吸收本源巫力，一點一滴的抽絲錄繭，直到一個同時間才讓林耀恢復神智，這個時候林耀才驚恐的發現自己身處海底，醫療真氣自動運行著，避免了缺氧憋死。
“入魔了，呵呵。”林耀苦笑著自言自語，“外來的東西還真是不能依賴啊，差點都死掉了，而且還是比死掉更加嚴重的入魔。”
“耀耀，你心境不夠，這次殺了這麼多人滋長了心魔，所以才會讓本源巫力趁虛而入，實在沒想到這股本源巫力竟然有意識。小草後怕的說道，“以後我幫你吸收體內的本源巫力，不過時間會很長，煉丹的時候千萬別再將那些巫力吸入體內了。否則又會出事。”
“好的，一定。林耀拍了拍胸口。很想發誓絕對不再豐占種事憤“對了小草，易家人吃了含有巫力的丹藥會不會跟我一樣，他們該不會也可能入魔吧？”
“當然不會，那些游離的巫力跟本源巫力不同，天地間的巫力只會對他們有好處，不會讓他們入魔。小草的聲音很清冷，仿佛在責怪不知名的存在，“我不該將那個牛蹄子拉入你的身體，當時如果只將明金收取就好了，只是情況緊急沒想到這種後果，直接就將能拉的都拉進來。”
“現在本源巫力毛經融入了你的身體，只能想辦法削弱它了。如果沒有這股本源巫力，你吸收天地間的游離巫力是好事情，可今後千萬別吸收了，會出事！”
小草的語氣裡很是自責，當時她見到明金後就不顧一切了，壓根就沒想到拉動了明金附著的大蹄子。這下算是害了林耀。
“沒關系，以舟一定不吸收巫力了。”林耀聽懂了草的情緒，趕緊安慰她。
回想起自己為了讓這股本源巫力與身體融合，承受了易飛他們無數次攻擊，那種痛苦算是白費了，虧自己當時還沾沾自喜。
無知果然是無畏啊！
林耀只想仰天長嘯，抒發一下心頭的郁悶和重生的欣喜。
等到夜色降臨，林耀趁著天黑到一家海邊的漁民家偷取了一套衣服。擺脫了赤身裸體的尷尬，然後順便偷走了手機，撥通了戈勇的電話。
在海裡他就聽海面的漁民說了日期，知道現在已經是大年初四，新年都過了裡自己的失蹤不知道讓父母著急成什麼樣了。
“大哥
小耀！”電話裡傳來雷鳴般的吼聲，小耀！你在哪裡？現在還好吧？”關切的聲音讓林耀倍感溫暖。再世為人的感覺真好！
“不知道在哪，我在海邊。”林耀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身上什麼都沒了，電話還是偷的，你的趕緊來接我。”
“你等等，我馬上按照這個手機查一下，然後馬上來接你，我正在上海。”戈勇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讓林耀一陣感動。
大過年的，估計所有的人都在找自己吧，自己的父母和姥姥姥爺不說。整個易家估計也沒過好年，還有這個一直在上海撥救自己的大哥。
“耀耀
小草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顯得很冷靜。
“怎麼？”
“你要暫緩一些事情，不能再殺人了。小草的語氣不容置疑，“你的心境不夠，對這些事情的控制能力不行，需要入世修行。”
“不是說率性而為麼？”林耀奇怪了，“我就是按照自己的性子來做的啊，覺得那些人都該死，所以才殺了他們。”
“可是你沒有能力承受殺人的後果。心境歷練不夠，你看你的醫療真氣都已經跌回氣階九級了，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林耀覺得草說的很有道理。人類面對屠殺有很多種反應，有冷血的。有毫不介意的，有恐懼的，甚至有迷失本性的。
回想起自己直接殺死了四個敲詐游客的人，甚至後來要殺掉那兩名游客，冷汗直流。
戈勇他們的練方法也許有效。只看到殺人對於他們來說毫無影響，也許自己見到他後應該跟著學學。
“不可以。小草收到了林耀的心思，立即否定，“除非你沒有修煉，完全按照戈勇的經歷走一遍。否則根本無法做到那種程度。”
“修煉的人提倡心境歷練，入世是一種必然的經歷，可你之前理解的入世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這樣不可以，沒有約束和節制的率性而為不是真正的入世，你還是去北京打工吧，做一會普通人，好好感受一下這個。世界，提升心境。”
林耀點頭應下，他知道小草說的有道理。
從小到大，自己的經歷就不是一般的普通人那樣正常生活學習和交友。那時候一直生活在死亡的恐懼中，盡管表面上家庭一片祥和，但不能否認的是在每個人的心中都被死亡的陰影籠罩。
那種生活不正常，所以自己的性格和思想有缺陷。
現在有了極高的個人能力後。很自信，很自傲，完全放開了自律。
這種情況就如同“絕對的權力產生絕對的腐敗”一樣，失去了約束。只能走向毀滅。
哪怕是殺那些真正該死的人。也不是自己當前的心境能夠承受的，這種結束他人生命的感覺很暴戾，加上身體裡還有一個。不知名的神秘存在，對本源巫力一無所知，才引起了反噬。
本源巫力從什麼時候開始影響自己的心境林耀不能確定，但他從眾多的心理學資料裡了解到，哪怕是不存在本源巫力的壓制，這種肆無忌憚毫無節制的殺人，也很可能將自己的本性迷失。
在短短十幾個月的時間裡，從瀕於死亡到擁有極高實力，這種轉變沒有與之相配合的承受力，必定會引起後果。
“小草，我聽你的，過完年後就去北京打工。”
“嗯，這樣才好，其實也不一定要去北京，只要離開成都就好。”小草欣慰的說道，“在成都你優越感太強，起不到心境歷練效果，還是做做普通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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