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看到陳帆突然出現在書房門口,巖崎彌源的助手大驚,下意識地護在巖崎彌源的身前,厲聲問道。
只是一一
巖崎彌源的助手在震驚之餘,更多的則是恐懼。
他很清楚,自從三年前巖崎彌源被血色煉獄的人綁架後,巖崎家族在安保方面花費了不少錢,幾乎每個巖崎家族的核心成員身邊都有極為出色的保鏢。
而身為巖崎家族族長的巖崎彌源就更不用說了,莊園內外都安排了巖崎家族最出色的保鏢。
和助手不同,巖崎彌源看到易容成葉松山的陳帆時,沒有絲毫的驚訝。
哪怕一點點驚訝都沒有……
似乎……他早已料到陳帆會出現一般!
「巖崎君,多日不見,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睿智。」
眼看巖崎彌源一臉鎮定的表情,陳帆暗暗感歎老狐狸心理素質過硬的同時,微笑著開口,然後不等巖崎彌源回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表情輕鬆地踏入了書房。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看到陳帆漫步走來,巖崎彌源助手不由瞪圓了眼睛。
有望繼承巖崎彌源衣缽,成為巖崎家族族長的他不是白癡,他第一時間從陳帆的話中獲取了有用的信息。
隨後硼他回頭看向巖崎彌源,看到巖崎彌源一臉平靜的表情後,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巖崎彌源和陳帆認識,而且猜到了陳帆會來!
「你說得那些都沒錯,可是硼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你沒有去考慮這兩件事情為什麼會發生。」
與此同時,不知為何,巖崎彌源助手的耳畔迴盪起了巖崎彌源之前對他說的話。
難硼難道佐籐家族事情和柳川松吉的死和眼前之人有關?
他是屠夫!!
下一刻,巖崎彌源的助手恍然大悟,驚訝得長大了嘴巴。
「峻峰,你出去吧,另外,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隨後硼就當巖崎峻峰準備問個清楚的時候,巖崎彌源開口了,語氣毋庸置疑。
「是,總裁!」
面對巖崎彌源的命令,巖崎峻峰不敢違背,只得將好奇心壓下去,第一時間鞠躬回復。
話音落下,安崎峻峰複雜地看了陳帆一眼,然後大步離開了書房,出門後,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尊貴的屠夫,您比我預想中來得更早一些。」巖崎峻峰離開後,巖崎彌源先是起身給陳帆行了個禮,然後一臉微笑地說道。
望著巖崎彌源臉上那玩味的笑容,陳帆在巖崎彌源三米處站定,笑道:「怪不得羅德柴爾斯家族將巖崎家族當成未來最大的競爭對手,有巖崎君領導巖崎家族,巖崎家族想不壯大都難啊。」
「呵呵」識
聽到陳帆的讚譽,巖崎彌源再次笑了,只是笑得有些牽強。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在這個關鍵時期,陳帆登門拜訪,巖崎彌源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陳帆的來意,否則刪他也不會說出「陳帆比他預想中來得更早一些……」那樣的話了。
「巖崎君,看起來,你的心情似手很沉重呢。」察覺到巖崎彌源的笑容很牽強,陳帆笑瞇瞇地看著巖崎彌源,道:「難道因為我的到來,影響了你原本美麗的心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離開好了。」
「尊貴的屠夫,您實在太會開玩笑了。」聽到陳帆的話,巖崎彌源臉色一變,連忙賠笑著說道:「您救過我的命,是我和巖崎家族的恩人,您能夠親自來到巖崎家族,是我和巖崎家族的榮幸,我怎麼會不開心呢?」
「巖崎君,我們中國有句話叫:昧著良心說假話,據說你對中國文化有所研究,想必應該知道這句話的意思。」陳帆說著,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你可能猜到了我來找你的來意,所以你的心情很沉重,因為……你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
巖崎彌源臉色微變,沒敢吭聲。
「巖崎君,我喜歡最直接的辦事方式,嗯,就好比我用最短的時間顛覆了佐籐家族對山口組的掌控,用最直接的方式送柳川松吉那個傢伙去找撒旦談論人生。」陳帆有意無意地引導話題。
「唰!」
愕然聽到陳帆這番話,巖崎彌源的臉色再次一變,眼角肌肉瘋狂地跳動子起來。
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反應,不是因為他沒有想到陳帆會如此直截了當地當著他的面承認那兩件事情是陳帆做的,而是「他察覺到了陳帆語氣之中的威脅之意!
「尊貴的屠夫先生,我確實猜到了您的來意。」巖崎彌源想了想,道:「既然您喜歡直接的方式,那麼先請您說出您的具體意思。」
說著,巖崎彌源又補充了一句:「您救過我的命,相當於拯救了巖崎家族,所以,只要您的要求不違背一些原則,我和我的家族會義不容辭!」
「嘿,巖崎君,你可真有意思,你一方面跟我說,我對你有恩,你很感激我,會竭盡全力幫我,一方面卻又告訴我,你幫我的前提是不違背一些原則。」陳帆冷笑道:「我很好奇,你口中的原則是什麼?」
「不摻雜政治。」巖崎彌源咬牙道:「我是一個商人,我不想摻雜政治!」
「如果我說不呢?」
陳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恐怖的殺意頓時從他的身上湧現,以他的身體為圓心朝著四周蔓延。
剎那間,彷彿整個書房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感受著陳帆身上那股瘋狂的殺意,巖崎彌源只覺得渾身汗毛立了起來,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窖一般,從頭到腳一陣冰涼。
「尊貴的屠夫先生剮
在陳帆的壓迫下,巖崎彌源先是竭力地調整了一番情緒,然後試圖開口說些什麼。
然而一一
不等他把話說完,陳帆便冷冷地打斷了:「巖崎君,我們中國還有一個成語叫恩將仇報,意思是指拿仇恨回報所受的恩惠!」
「尊貴的屠夫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巖崎彌源連忙搖頭否認。
「我討厭忘恩負義的人。」陳帆淡淡道:「凡是我討厭的人,大多都已經死了,死在了我的手中。」
咯登!
面對陳帆**裸的威脅,巖崎彌源那顆飽受磨練的堅強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的眸子裡更是湧現出子一縷恐懼。
相比恐懼而言,他的臉上更多的則是凝重。
這一刻,他似手在權衡著什麼。
陳帆見狀,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耐心地等待著。
隨後就當巖崎彌源思考完畢,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陳帆似手從巖崎彌源的表情中讀懂了什麼,當下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當然,我相信巖崎君和其他日本人不同,不會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巖崎彌源剛才本來在思考陳帆是否會殺他,得出的結論是不會,原本想轉變態度,變得強勢一些。
可是,此時聽到陳帆這麼一說後,他又放棄了假裝強勢的想法,笑著道:「沒錯,尊貴的屠夫先生,您的恩情,我從未忘記。」
「巖崎君,您不必再重複這一點,我心裡很清楚的。」陳帆笑了笑,道:「我認為,您應該邀請我坐下,然後我們好好談一談,您覺得呢?」
陳帆一下將對安崎彌源的稱呼從「你」變成「您」,讓巖崎彌源更加肯定了心裡的推斷,可如……他卻沒有感到絲毫的輕鬆,相及,不知為何,變得更加緊張了。
緊張之餘,巖崎彌源卻也不敢怠慢,而是第一時間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尊貴的屠夫先生,您請坐。
另外,您需要喝點什麼嗎?茶還是青稞酒?」
「不用客氣,巖崎君,我們直接開始吧。」陳帆搖了搖頭。
巖崎彌源苦笑道:「好吧。」
「巖崎彌源,你看起來太緊張了,嗯,你需要放鬆,放鬆一點。」陳帆笑著打趣。
放鬆?
巖崎彌源欲哭無淚,氣得想罵娘,不過還是很配合地讓自己的笑容顯得輕鬆一些。
「巖崎君,其實你的擔心是多慮的。沒錯,我是需要你幫我一點小忙。」眼看時機成熟,陳帆不再廢話,開門見山道:「我保證,不會讓你太為難,而且……我會給你足夠的報酬。」
「您請說。」
巖崎彌源半信半疑,因為他調查過陳帆的資料,知道陳帆對國家很忠誠,他根本不敢保證陳帆提的要qiu是否會損害曰本的利益。
「第一,想必你也清楚,柳川松吉一si,柳川家族隕落是必然的,不如……那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而我需要你幫我讓它在最短的時間內隕落!嗯,相信這一點,沒有違背你所說的原則,而且對你的家族而言,是一件好事。畢竟,一旦柳川家族隕落的話,你的人將可以取代柳川家族那些人的位置,更加確立在曰本zheng……界的地位。」
巖崎彌源沒有吭聲。
「年初的時候,有個腦殘guān員否認n。j大tushā,讓我的同胞十分憤怒!我的第二個要qiu,哦,不,是請qiu:讓那個腦殘guān,員當著全世界人民的面,向我的祖國、人民道歉,並且自shā謝zui!」
道歉
自shā謝zui??
巖崎彌源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這一點明顯是在打曰本的臉啊。
「巖崎君,我知道,你的家族在曰本的影響力,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你的家族在很多時候可以左右整個曰本!而此次,你的家族趁著柳川家族隕落的機會,讓你的家族在曰本zheng界更加具有話語泉,一點也不難。」
陳帆沒有在意巖崎彌源皺眉,而是繼續說道:「我的第三個請qiu,等你的人獲得柳川家族那些人的位置後,打壓一下那些滿腦子想著戰爭的鷹囉派成員,同時讓曰本人退出釣囉魚……島,並且聲明釣魚島是中國的領囉土!」
「唰!」
聽完陳帆的第三個要qiu,巖崎彌源的臉se狂變。
在巖崎彌源看來,陳帆的第二個要qiu是打曰本人的臉,至於……第三個要qiu,那等於是要曰本的老命啊!
開什麼玩笑全球各國都在關注釣魚,島問題,如果曰本人退出釣囉魚囉島,承認釣魚囉島是中國的領,土,那曰本在國囉際社會的地位將大打折扣一一那等於變囉相地向中國服軟啊!
「巖崎君只要你幫我做到以上三點,曰後,山口組將成為巖崎家族的擁護者,並且在不久的將來,巖崎家族將會和全世界最強大的一些家族獲得合作的機會!」陳帆拋出了誘餌:「記住,是最強大的一些家族,而且所謂的合作機會,是變相地給巖崎家族送錢!」
果然聽到陳帆拋出的誘餌巖崎彌源的臉se稍微好轉了一些顯然,他有些動心了。
而他也知道,因為那一次,陳帆救下了全世界最富有的富豪,讓包括他在內所有富豪欠下了陳帆的人情,陳帆要做到後面一點並不難。
「尊貴的tu夫先生,您不是說了,不會讓我為難嗎?」動心的同時巖崎彌源卻不敢去咬鉤,而是一臉苦笑道:「可是……您剛才所說的三個要qiu之中,除了第一個要qiu之外後面兩個要qiu都讓我很為難一一那兩個要qiu涉及到了zheng治和曰本的利益……」
「巖崎君,不是要qiu,是請qiu。」陳帆笑著打斷了巖崎彌源的話:「是一個曾經給予你幫助的人,三個微不足道的請qiu。」
微不足道?!
巖崎彌源差點沒氣si。
在他看來,陳帆剛才所說的三個要qiu要微不足道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什麼大事可言了。
「很抱歉,尊貴的tu夫先生,雖然我很想幫您,可是……我確實做不到。」
最終,巖崎彌源還是選擇了委婉的拒絕。
「巖崎君,你確定?」
陳帆笑了,笑得很詭異。
望著陳帆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巖崎彌源心裡有些發mao,不過最終還是咬牙點頭。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憑借巖崎家族在曰本的地位,要做到那三點,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而且……那將背上一世的罵名,對巖崎家族的未來產生極其e劣的影響。
再者,身為一名曰本人,巖崎彌源也有國家榮譽感,他自然不希望曰本向中,國低頭!
「巖崎彌源,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陳帆見巖崎彌源下定了決心,tiǎn了tiǎn嘴唇,聲音也冷了下來:「對於朋友,我會用美酒招待,並且想盡一切辦fǎ去幫他;對於敵人,我的字典裡沒有仁慈兩個字,我會用獵qiāng招待他!」
再次面對練帆的威脅,巖崎彌源的臉se變變得極為凝重,眉頭完全擰在了一起,不過沒有出聲表態。
陳帆見狀,沒有再廢話,起身離開。
巖崎彌源看到陳帆要走,瞳孔陡然放大,張開嘴巴,試圖喊住陳帆,可是……話到嘴邊後又憋了回去。
一步,兩步,三步……
在巖崎彌源的注視中,陳帆一步步地接近書房門口。
「巖崎彌源,我能救你,自然也能shā你一一我保證,只要我出了這個門,無論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今晚,巖崎家族莊園將不會有一個活人!!」
走著,走著,陳帆再次開口,語氣毋庸置疑。
話音落下,他停下腳步,手搭在了書房門上。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陳帆緩緩拉開了書房門,邁出了左腳。
「我……答應你!」
下一刻。
就當陳帆的左腳即將落地的時候,巖崎彌源有力無氣地開口了。
燈光下,他就像是一個xie氣的皮球一般,完全癱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