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陽先傾灑在燕京的時侯,燕京城大街小巷早已被環保工人清理乾淨,街道上車來人往,卻無法尋找到環保工人的蹤跡。
那就好比,燕京城的每一棟高樓大廈都是由民工頂著烈日,迎著寒風建造的,可是……當高樓大廈建成後,卻無法再在高樓大廈裡尋找到他們的身影,能夠見到的只是衣冠楚楚的城裡人。
就在許多為了趕時間,擠公交和地鐵的人們離開家中的同時,皇家園林那間共和國門檻最高的辦公室裡,一號首長已經坐在了辦公桌前。
陽光穿過窗戶射進了辦公室裡,藉著光線,可以看到一號首,長的面色略顯疲憊,脾子裡更是殘留著血絲。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氣,一號首長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戴上了眼鏡。
「啊……砰……」
與此同時,辦公室門被人敲響。
「進來。」
一號首,長話音落下,房門被人推開,周秘書從門外走了進來。
「總書記,您再休息一會吧?」
看到一號首,長一劇疲憊的模樣,周秘書有些擔憂道。
「睡不著了。」一號首,長絲毫不在意,而是打起精神,問道:「現在形勢如何?」
「一切都如您所預料的那樣,歐美一些國家趁著這次機會,開始對我們進行抨擊,輿論壓力很大。」周秘書歎了口氣。
聽到周秘書的饋,一號首,長沉默了。
「總書記,我個人認為,如果五天之內,陳帆無法解決這件事情,事情將發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到時,就算我們再不願意,也要交出他。」周秘書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五天集?」
一號首,長抬頭,仰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東京時間要比燕京時間早已一個小時,當第一縷陽光貫穿燕京天空的時候,千里之外的東京已是陽光傾灑,紅日也露出了半個腦袋。
儘管時間還早,可是身為日本山口組掌權者,佐籐家族族長的佐籐一郎還是早早地起床了。
事實上,自從美國斬殺陳帆的計劃失敗後,佐籐一郎每天都起得很早,準確地說,他每天晚上幾乎無法入睡。
或許是因為通過伊田的事情將陳帆逼到了絕路,昨夜,佐籐一郎還算睡得踏實,雖然依然有黑眼圈,但是眼圈裡卻找不到血絲了。
眼看佐籐一郎走出了主建築,忍如同幽靈一般,陡然出現在佐籐一郎的身後,面無表情地匯報道:「總裁,十分鐘前川稻辰打來電話。」
「蜘」
聽到忍舟匯報,佐籐一郎心中一動:「川稻辰主動給我打電話?他說了些什麼?」
「我說您還沒起床,他便掛斷了電話,說稍後再打給您。」忍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情形,如實說道。
「嘿!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川稻辰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佐籐一郎抬頭望天,一臉冷笑:「我倒要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
或許是為了印證忍的話一般,東京時間七點半的時候,當佐籐一郎用完早餐後,川稻辰再次打來了電話。
身為佐籐一郎的貼身保鎳,忍無時無刻都會跟隨在佐籐一郎身後不說,時刻都會裝著佐籐一郎的手機,負責幫佐籐一郎接聽電話。
不過……這一次,看到是川稻辰打來的電話,川稻辰沒有接通,而是直接將電話遞給了用手帕擦嘴的佐籐一郎。
接過電話,佐籐一郎冷笑著摁下接聽鍵。
「總裁,早。」電話接通,聽筒裡立刻傳出了川稻辰的聲音,沒有以往那麼強勢,倒是給人一種討好的感覺。
察覺到川稻辰語氣的異常,再一聯想目前的形勢,佐籐一郎心中隱約猜到了川稻辰打電話的用意,故作傲慢道:「川稻君,真沒想到,你一大早會給我打電話。
我可記得,你從來都沒有這麼早給我打過電話的。」
電話那頭,川稻辰察覺到佐籐一郎語氣中的傲慢,臉色微變,不過卻是沒有動怒,而是賠笑道:「總裁教訓的是,以前我不懂規矩,以後每天早晨,我都會向總裁問早的。」
「呵啊……」佐籐一郎得意一笑,隨後故意諷刺道:「川稻君,我怕承受不起啊。」
「呵呵……總裁真會開玩笑。」
電話那頭的川稻辰也在笑,臉上掛的慇勤的笑容,心中卻是在冷笑,典型的笑面虎。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似乎佐籐一郎認為諷刺夠了,語氣陡然一轉,問道。
「是這樣的,總裁,我前不久從中東皇室那些皇子手中弄到了一批不錯的東西,想親自給您送到莊園央,不知醬您什麼時侯有時間?」川稻辰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真誠和卑微。
「哈哈……」
聽到川稻辰的話,佐籐一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冷冷道:「川稻君,你不是一直訴苦說川稻會的資金緊張,需要總部支援嗎,怎麼現在捨得拿出你那些寶貝了?」
「資金是有些緊張,我們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川稻辰陪笑道:「那些東西看起來非常不錯,我認為賣了實在太可惜,所以想送給總裁。」
「好,好,好!」佐籐一郎連說三聲好,又道:「既然你有這個心意,那麼我就收下了。」
「那我晚上八點鐘過去,總裁您看怎麼樣?」川稻辰問。
佐籐一郎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道:「八點鐘我要與柳川君談一些事情,這樣吧,你九點過來吧。」
「好!」
川稻辰第一時間答應下來,心中卻是將佐籐一郎十八代女性祖宗問候了一遍。
「川稻辰啊川稻辰,現在你看到局勢發生巨大轉變,所以想起討好我了,早他媽幹什麼去了?」川稻辰問候佐籐一郎十八代女性祖宗的時候,佐籐一郎一臉冷笑。
冷笑過後,他直接撥通了工籐義和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中傳出了工籐義和的聲音:「總裁,早。」
「工籐君,早。」
面對工籐義和,佐籐一郎還是表現得十分客氣,畢竟,如今的工籐義和是他的絕對嫡系,兩人因為有陳帆這個共同的敵人,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總裁,您找我有事嗎?」工籐義和好奇地冉道。
佐籐一郎略顯得意,道:「剛才川稻辰打電話給我,說是前段時間從中東皇室那些皇子手中弄到了一批好東西,準備送給我。」
「哦?」工籐義和聽後,微微一怔,隨後若有所思道:「川稻辰那個傢伙居然選擇示好了?」
「難道工籐君認為這裡面有貓膩?」察覺到工籐義和語氣中的驚訝,佐籐一郎皺起了眉頭。
「我只是覺得他的態度轉變得有些快,會不會使詐呢?」工籐頭和將多疑的性格展現得淋漓盡致。
「使詐?」佐籐一郎,道:「他有什麼資本跟我使詐呢?難道他認為他帶著人來到我的莊園可以幹掉我?」
「不,總裁,我不是這個意思。」工籐義和第一時間否決了這種可能,畢竟忍堂和十七忍皇的威懾力可不是吹的。
佐籐一郎一怔:「那你的意思是?」
「我認為,佐籐一郎因為局勢的變化,通過這種方式討好您,是為了消除您心中的怒意,獲取重新發展的時間,以便於再次尋找機會背叛您。」工籐義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嘿!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佐籐一郎放下心來,冷笑道:「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和你商量,要不要趁著這次機會幹掉他一一我可不想手下始終有一條懷有野心的惡狼!」
「總裁,這事不急。」工籐義和皺眉,道:「只要我們幹掉了屠夫,我們隨時可以收拾川稻辰,根本不用急於一時一一目前,我們需要將所有精力放在屠夫身上。」
「那我就讓他蹦醚幾天!」
佐籐一郎也知道,現在不是對川稻辰動手的好時機,他需要等到幹掉屠夫後再清理門戶。
就在佐籐一郎和工籐義和商量是否要清理門戶的同時,川稻辰拿著陳帆交給他的特殊通訊器和陳帆取得了聯繫。
「尊貴的屠夫先生,我按照您的計劃聯繫了佐籐一郎,他同意今天晚上我送東西去他的莊園。」川稻辰說著,辟子裡卻流露出了擔憂,因為……按照陳帆的計劃,晚上的時候,他要跟著一起去。
在他看來,陳帆武力值牛掰,可以殺死佐籐一郎,但是……十七忍皇同樣可以殺他如殺雞!
「放心吧,川稻辰,到時候我一動手,所有人的注意力會放在我身上,根本不會注意你,你不會有危險。」或許是察覺到了川稻辰內心的擔憂,陳帆沉聲道:「到時候,你只要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用電話指揮你的人,以及擺平警方的騷擾就可以了。」
「明白了,尊貴的屠夫先生。」
聽陳帆這麼一說,川稻辰雖然依然有些擔心,但他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有利益就必須承擔風險。
勝敗在此一舉!
掛斷電話後,川稻辰握緊雙拳,表情激動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