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山體高聳入雲,山巔白雪皚皚,放眼望去好似一把懸空倒掛的扇子,因此也有「玉扇」之稱。
它是日本的象徵之一,在全球享有盛譽。
如今,它被日本人民譽為「聖岳」,是日本民族引以為傲的象徵。
佐籐家族的莊園能夠位於富士山腳下,也從側面印證了佐籐家族在日本的地位。
深夜,柔和的月光傾灑而下,灑落在白雪皚皚的富士山上,彷彿為其批了一件銀紗一般,遠遠看去,宛如一座銀山,氣勢磅礡,景色宜人。
儘管夜已深,可是……佐籐家族莊園中央那棟別墅裡卻依然亮著燈光。
別墅的書房裡。
山口組掌權者佐籐一郎盤坐在地毯上,臉色鐵青,眸子裡閃爍著無法掩飾的怒火,同時還夾雜著一縷恐懼。
從某種意義上說,聚集六大組織在美國設下埋伏斬殺陳帆,這是山口組總顧問工籐義和的陰謀。
工籐義和的陰謀得到了佐籐一郎的大力支持不說,佐籐一郎還親自出面與黑暗幽靈組織洽談,制定了一系列方案,最終聚集了六大組織,將陳帆引到美國,試圖將陳帆斬殺!
只是——
讓佐籐一郎和工籐義和都沒有想到的是,陳帆非但沒有死,還斬殺月神組織的首領摩訶,剿滅了盧切斯家族和科洛博家族,令得他們的計劃付之東流不說,臨時聯盟就地解散。
因為害怕陳帆的報復,害怕陳帆各個擊破,狂人部落的首領薩克很聰明地沒有回狂人部落總部,而是同幽靈之王狄西一同前往黑暗幽靈總部,與黑暗幽靈聯合,準備與陳帆決一死戰。
十八忍皇頭目忍並沒有前往黑暗幽靈,而是第一時間回到日本,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匯報給了佐籐一郎。
距離忍回到日本已經過去五天了。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在過去五天的時間裡,佐籐一郎一直是在焦慮之中度過的,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瘦了足足五斤。
這一切,只因為他擔心陳帆的報復。
在他看來,陳帆既然能夠輕易擊殺摩訶,那麼自己手中剩下的十七名忍皇,絕對不是陳帆的對手。
因為擔心陳帆報復,今天,佐籐一郎以山口組老大的身份召集山口組的高層,在位於銀座的山口組總部召開了一個會議。
會議的內容很簡單:如何面對屠夫的報復?
這個會議整整持續了一天的時間,直到晚上九點才結束。
根據佐籐一郎的想法,如果陳帆偷偷潛入日本的話,山口組將面臨災難,所以他提議學薩克一樣和黑暗幽靈聯盟,和屠夫決一死戰!
讓佐籐一郎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提議被否決了!
自從佐籐一郎掌權山口組以來,這是他的提議第一次被否決。
這一切,只因為他在山口組內部的威信和威懾力大大下降了。
是的!
隨著佐籐一郎斬殺陳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以川稻會會長川稻辰為首的一些山口組高層對佐籐一郎產生了強烈的不滿!
在川稻辰那些山口組大佬看來,佐籐一郎因為他兒子佐籐裕仁的死,幾次和陳帆交鋒都是以失敗告終,給山口組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而美國計劃的失敗,讓川稻辰等山口組的大佬對屠夫的實力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他們認為繼續和屠夫鬥下去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那將給山口組帶去災難,所以……他們拒絕了佐籐一郎的提議,態度十分堅決。
川稻辰等人的反對,讓佐籐一郎極為惱火。
惱火歸惱火,佐籐一郎也知道,他在山口組內部的威信極具下降,引起了那些高層的不滿,所以他沒有在會議現場發火,而是和那些來自日本各地的會長們一起商議其他的方案,結果六成的會長同意川稻辰的提議:和談!
「媽的,這群白癡,他們難道不知道以目前的形勢,屠夫是絕對不可能接受和談嗎?」
想到會議最終討論的結果,佐籐一郎氣得臉色發白。
看到佐籐一郎一臉氣急敗壞的表情,身為山口組總顧問的工籐義和臉色也極為難看。
他和佐籐一郎一樣,都和陳帆有不共戴天之仇——陳帆同樣殺死了他的兒子工籐右二!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和佐籐一郎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是站在佐籐一郎這一邊的。
「工籐君,我怎麼覺得川稻辰這個王八蛋想藉著這次機會奪權呢?」片刻後,佐籐一郎的眸子裡流露出了凶光,身上瀰漫出了殺意。
感受到佐籐一郎身上湧現的殺意,川稻辰臉色不禁一變,他知道,佐籐一郎是對川稻辰動了殺機!
川稻會是山口組旗下最大的一個組織,擁有整個山口組的兩成勢力,而川稻辰本人也是山口組地位僅次於佐籐一郎的存在!
「總裁,千萬不可對川稻辰動手,至少……現在不可以!」工籐義和連忙出聲阻止。
聽到工籐義和的話,佐籐一郎沒有吭聲。
「總裁,眼下我們還沒有消滅屠夫,整個社團人心惶惶,這個時候若是我們內部先亂了陣腳,對我們而言,絕對是災難!」眼看佐籐一郎不說話,工籐義和再次做出解釋。
佐籐一郎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睛,顯然他也知道就算要動川稻辰,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至少要等到幹掉陳帆之後。
「那你說怎麼辦?」幾秒鐘後,佐籐一郎睜開了眼睛,面色難看:「難道真要按照他們所提議的那樣去找屠夫和談?」
這一次,工籐義和沒有吭聲。
陳帆殺了他的兒子,他恨不得將陳帆碎屍萬段,自然不願意和談,而且他和佐籐一郎看法一樣:陳帆不可能接受和談!
「他是不可能接受和談的。」工籐義和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這一刻,號稱山口組軍師的他也顯得有些束手無策:「目前看來,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聯合黑暗幽靈和狂人部落。」
「可是……那群白癡都不同意!」佐籐一郎的眸子裡閃爍著憤怒的火焰:「我敢保證,如果我帶著忍他們離開日本,川稻辰那個野心勃勃的傢伙一定會趁機奪權!」
工籐義和依然沉默。
他自然明白佐籐一郎說得是事實。
「屆時,除非保證在幹掉屠夫的同時,忍他們死傷不大,否則即便我回到日本,也不一定能夠奪回總裁的位置。」
身為山口組的掌權者,佐籐一郎自然不傻,他很清楚,自己這些年來之所以能夠讓以川稻辰為首的那些會長臣服,一方面是他在日本國內的關係網,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的十八忍皇和忍堂。
因為斬殺陳帆,忍堂先後幾次出動,結果每一次都是全軍覆沒,損失慘重,所剩不多。
對此,若是他再失去包括忍在內的十七名忍皇的話,對於川稻辰等人將無法構成武力威脅!
沒有絕對的武力威脅,川稻辰絕對不會臣服自己!
這一點,佐籐一郎心如明鏡,所以……他不敢冒險帶著忍等十七名忍皇前往歐洲找黑暗幽皇聯手。
「砰……砰……」
就在書房裡陷入詭異的安靜的時候,書房外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音。
「進來!」
聽到敲門聲,佐籐一郎知道是忍。
因為……自從忍從美國回來後,為了防止陳帆實施斬首行動,忍等十七名忍皇無時無刻都守護著佐籐一郎。
佐籐一郎的話音落下,書房門被推開,忍悄然無息地進入書房,走向佐籐一郎,整個過程中,沒有發出任何響聲,就彷彿幽靈一般。
「怎麼了?」
眼看忍在自己面前站定,佐籐一郎開口詢問道。
「總裁,剛收到消息,屠夫在中國東海打傷了日本駐東海總領事館負責人伊田和伊田的侄子伊賀。」忍面無表情地匯報道。
聽到忍的匯報,佐籐一郎心煩意亂地擺了擺手:「以後像這種沒用的信息就不用匯報了。」
見佐籐一郎擺手,忍沒有吭聲,而是轉身,試圖離開。
「等……等等!」
就在這時,工籐義和出聲叫住了忍。
忍聞言,停下腳步,扭頭看了工籐義和一眼,面無表情道:「工籐君,你有事?」
「你剛才說伊田被屠夫打傷了,對嗎?」
工籐義和沒有在意忍冷漠的態度,因為他知道忍在山口組的地位是何等的特殊——忍雖然沒有負責山口組的生意,可是卻是佐籐一郎手中最大的王牌,除了佐籐一郎的命令,他誰的命令都不會聽。
而且,即便是面對佐籐一郎,忍的態度也很冷漠。
「是的。」
忍冷冷地給出答覆。
聽到忍的答覆,號稱山口組軍師的工籐義和心中一動,眸子裡閃爍著精光,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幾秒鐘後,他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道陰險的笑容,同時對忍道:「沒事了,忍。」
沒有回答,忍默不作聲地離開了書房。
在佐籐一郎的記憶中,工籐義和每次要算計人的時候,總會露出陰險的笑容,此時看到工籐義和臉上的笑容,他微微一怔,帶著幾分好奇、幾分期待地問道:「工籐君,你笑什麼?」
「總裁,我想,我們有辦法對付屠夫那條支那狗了!」工籐義和一臉自信道。
愕然聽到工籐義和的話,佐籐一郎先是一怔,隨後大喜:「什麼辦法?」
「套用中國一個成語——借刀殺人!」工籐義和說著,嘴角勾勒出了一道冰冷的弧度。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這一刻,工籐義和把陳帆當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可以任意宰割,卻不知,他成了第一條咬鉤的魚。
……
……
ps:年後一直沒回家,今天回家了,就一更了。
……
(未完待續